我深滋口冷氣,攤臥在地上,全身骨頭似斷了,每動彈一分,骨骼就卡嚓卡嚓的響,尤其肺部,每吞吐口空氣,都火辣辣的疼。
就在我前方不遠處,一身著制服套裝,黑絲襪和高跟鞋的美女,正四仰八叉躺在那。
可此時此刻,我根本沒心思看,因為就在一小時前,我搭乘的航班失事,緊急迫降中,將我拋飛在這野外叢林里。
幸虧我運氣不錯,在樹枝丫的緩沖下,才勉強活了下來。
饒是如此,我依舊摔個不輕。
耗費半個小時,我才勉強掙扎起身,看了看四周,一層又一層的密林,樹葉縫隙外艷陽高照,那翠綠的葉叢中鳥語花香,簡直如畫般的人間美境。
可我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出于職業敏感,我發現自己特么的墜落到了巴拉那河上游的大西洋叢林。
假如沒有救援,要么餓死,要么淪為野獸的口糧。
這一刻,我真想罵娘,罵我那不要臉的出軌女友小雅。
如果不是這娘們出軌,我就不會落到如此田地。
這一切,起因是這樣的。
我是陳明,是家職業探險的撰稿人。
同樣是筆桿子,有人一篇文章上的萬,篇篇上新聞頭條,而我,女友卻給我戴了一頂大綠帽子。
女友的出軌對象,是我老板黃韜。
黃韜是個又黑又胖的中年男人,不過好在有幾個臭錢,三天兩頭給我派出差采訪任務,搞得我半月才落回家。
偶然一天,我結束了工作早早回家,就發現了床頭柜子上還沒來得及扔的套套,而且柜頭還夾著張機票,是飛往阿根廷的。
巧合的是,我常常聽老板黃韜說……想去阿根廷旅游,所以我懷疑女友跟老板偷偷給我戴了綠帽了。
為了抓個現行的,我假裝不動聲色,偷偷定了同一班航班的機票,也搭上了去往阿根廷的機票。
誰能想到,飛機竟然中途失事,墜停在熱帶雨林。
我掙扎起身,一步步走到那女的跟前,仔細瞅了瞅,頓時皺起了眉頭。
為啥呀?這女的可不是啥善茬啊!
上飛機的時候,她還帶了個女秘書,口里口口聲聲喊著“劉總”啥的,脾氣還特別臭,明明我監視的是小雅及黃韜,她還非說我偷窺她,要喊空警來抓俺,你說氣人不?
甭管咋說,這地就我跟她,萬一她是個死人,那該多晦氣?
想到這,我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有呼吸,人還沒死。
于是,我拍了拍她那絕美的臉蛋,輕聲呼喚道:“哎,醒醒,醒醒……”
可惜,喊了半天,還是沒有反應。
好歹我也學過些救生知識,瞅著她那嬌艷欲滴的紅唇,我咽了口唾沫。
要是實在不行,我只能試試“人工呼吸”啦。
撅起嘴巴,我懷著激動無比的心情就要湊上去,結果她眼眸動了動,竟然一下子睜開了眼。
這特么就尷尬了。
結果美女沒親到,我反而挨了個大嘴巴子。
“臭流氓,你想干什么?”
一腳踢開我,那美女總裁閃到一旁,一臉警惕的看著我說:“在飛機上就偷瞄,現在見我昏迷就乘人之危想耍流氓占便宜,我跟你說!我的身份,是你招惹不起的。”
捂著火辣辣的臉,我毛都要氣炸了。
“你有雞毛身份?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就算你是國王的女兒,也不起作用。”
我著實氣不過,就狠狠吐槽了一句。
那美女總裁聽到這一愣,看了看四周,也算發現了不對勁,驚呼:“我想起來了……飛機……飛機……”
她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近乎張白紙。
我閑的沒事,就摸摸兜里,結果摸了半天,除了一些錢和身份證件,啥也沒有。衣服在行李箱里,和火機在上機前都上交轉運了。
美女總裁果然不是一般人。
要換別的女孩子,明白現在的處境,恐怕早又哭又鬧,急得團團轉了。
這位主兒,除了開始有點驚慌外,很快就冷靜下來,嚴肅說:“我們應該趁著天沒黑前進,尋找其他幸存者和過夜的地方,然后等待救援。”
我點了點頭,有點佩服她的冷靜。
因為在這荒蕪人煙的地方,人越多,活下去的機會越大,尤其在夜里野獸橫行,尋覓過夜的地方,必不可少。
“我叫劉奕璇,你叫什么?”
“你好,我是陳明!”
作為禮貌,介紹自己時,我趕緊伸出了手,結果……
她鄙視看了我一眼,淡淡說了句,“嗯!我們出發吧,陳明!”
一時間,我伸著手,像個傻擦般愣在那。
這妮子,傲得很!
不過話說回來,柳奕璇身材真好,一身制服套裝,配上黑絲襪,格外勾人,尤其一看那身就是高檔貨,八成定制的,格外合身。
只是才看幾眼,就被劉奕璇抓住了,她厲喝“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我尷尬一笑。
就這樣走了兩三個小時,仍舊沒什么發現,我們反而出現了脫水癥狀。
熱帶雨林的太陽很毒辣的,人走在其中,就跟進了烤箱似的,炙熱的很。
回頭看了看劉奕璇,她這會兒一身汗水,不斷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她察覺到我的眼神,氣的直跺腳,讓我不準回頭看,否則真挖了我的眼睛。
我笑了笑,回了句:“你還是省點口水吧,假如再尋不到水源,咱兩都得渴死了。”
“廢話,去哪兒去找水?”
劉奕璇說著話,也不管那多,尋了個陰涼地,一屁股坐地上。
我有點急眼了,催促她趕緊起來,這節骨眼兒可不能休息,一休息就起不來了。
可劉奕璇不停,她再能,也是女流,身體怎么跟爺們比。
見她做下了,喊也喊不動,沒招了,我就只能在旁邊坐下了。
我感覺口干舌燥得膩害,就扣了點泥巴塞在嘴里,保持水份,扭頭看向劉奕璇,想問問,她要不要來點?
結果……
這丫頭可能長期做辦公室,身子骨太弱,竟然因為失水過多,處于半昏迷狀態。
她倒在那里,一動不動,嘴唇干裂著,喃喃:“水……水……水……”
可這節骨眼上,我去哪找水去?
但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渴死吧。
實在沒有辦法了,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本來前一刻還迷迷糊糊的劉奕璇,看到我這動作,下一刻竟然直接驚醒,驚慌失措的大喊:“臭流氓,你要干什么?給我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