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領(lǐng)著柳乘風和那小姑娘來到議事廳的時候,葉扶辰早已在廳前等候。見到確是柳乘風本人,葉扶辰激動的走上前,“柳兄,**一別已有十載了吧。柳兄還是風采依舊啊!”葉扶辰笑著說道。
柳乘風也抓緊行禮,道:“乘風也甚是想念王爺,可惜一直沒能找到機會前來拜會王爺。”
葉扶辰笑著扶起來他,看了看他身後的小女孩。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沒事,誰家有這麼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都不會捨得出門的,何況是柳兄你那。只是我很好奇,已柳兄的眼光,哪家的女子竟入到了你的眼中。”
柳乘風笑道“王爺誤會了,妍姿並非是我的女兒,她是我大哥的女兒。只是家裡人甚是寵慣她。這次她吵著要見世子殿下,最後家裡人拗不過她,老爺子便把我這個閒人給派出來保護這小祖宗,臨行前還囑咐我,保護好妍姿。”
葉扶辰聽後有點難以置信,柳家老爺子對這女孩倒真是寶貝,直接派柳三郎出來當保鏢。“昔年有狂客,號爾謫仙人。”說的便是這柳乘風,當年柳乘風文武雙全,在稷下學宮之時文苑,武苑少有與其爭鋒者,本來被視爲柳家的希望。
後來因爲心愛女子死於一場陰謀之中。柳乘風對官道心灰意懶,離開了稷下學宮,周遊各地。直到在他爭奪皇儲失敗前幾個月纔回到**。
這時,想起了一道驚喜的聲音“原來你叫柳妍姿啊。想必取自雅態(tài)妍姿正歡洽,落花流水忽西東吧。真是好名字”
見到眼前出現(xiàn)的這小子一語道破了柳妍姿的名字由來,柳乘風不由得對這小子有了幾分改觀。柳妍姿也對眼前的葉無殤來了興趣,興沖沖的跑的他面前:“你真是葉無殤?”
葉無殤聽得有點無奈,心想這小姑娘看著挺機靈,怎麼問這麼笨的問題,我都說多少遍了我是葉無殤,竟然還問我是不是葉無殤。
不過他還是面帶笑容的回到:“沒錯,我就是葉無殤。這次你該信了吧。”柳妍姿激動的說:“那麼外面?zhèn)鞯哪切┰娫~真是你寫的,我原本覺得你應(yīng)該是那種和我三叔一樣的人。沒想到……”說完她便猶豫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葉無殤剛想回話,葉扶辰便道:“小妍姿,別被外面?zhèn)餮越o迷惑了,這臭小子就沒正經(jīng)讀過兩天書,唯一有點墨水也是和一個叫傅楚的叔叔學的,那些詩文也都是那個傅楚叔叔年輕的時候?qū)懙模皇潜贿@臭小子給翻了出來偷偷帶走了”
柳乘風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傅楚寫的,那就不足爲怪了。”只是看向葉無殤的表情變得更奇怪了,剛纔那一瞬間竟然被這小子騙了,竟然真的覺得他就是那個天才。
那小姑娘也許不能忍受自己崇拜了許久的偶像竟然是這麼一個紈絝子弟,竟然委屈的哭起來。葉扶辰一看便明白了這明顯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柳家人都寵著她,讓她看到的只有世界的美好面,現(xiàn)在來了這麼一出,小傢伙不委屈才怪那。
葉扶辰摸著柳妍姿的頭說:“妍姿乖,叔叔幫你懲罰他好不好,叔叔還可以帶你去見傅楚叔叔,不過你不能哭歐,傅楚叔叔不喜歡愛哭的小孩子。”
柳妍姿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這位和藹的王爺。點頭答應(yīng)了,葉扶辰回身對著葉無殤道:“臭小子,你不是喜歡炫耀文采嗎,我就罰你去書房抄一個月書。我會去檢查,不合格會加罰。”
葉無殤聽後,沮喪的說道:“父王,傅楚叔叔都沒拆穿我,你爲什麼要拆穿我啊。一個月太長了吧,一天行不行。”
葉扶辰好似被葉無殤的話給激怒了,命令下人強行將其帶入書房。並吩咐下去誰擅自放世子出來,便逐出王府。柳乘風將一切看在眼裡,不禁暗自爲葉扶辰可惜。都說虎父無犬子,這家卻是虎父犬子啊。可惜了葉扶辰英雄一世。
處理完葉無殤,葉扶辰便領(lǐng)著柳乘風和柳妍姿去見傅楚。由於傅楚不願在王府居住,因此葉扶辰柳乘風柳妍姿三人又微服去往傅楚住處。
柳乘風感慨道:“那傢伙這麼多年還是這樣,一點不羨慕富貴榮華,只是一心在那文脈的傳承上,現(xiàn)在竟然創(chuàng)建了小私塾。”
葉扶辰?jīng)]有多說什麼,他和傅楚共事二十多年,十分清楚傅楚是什麼人。若從軍那必是能謀善斷,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絕世謀臣。從文則必能安邦興國。稱爲朝堂之上的棟樑之才,紫黃加身不在話下。可惜隨著自己的敗走一切都成了空話,傅楚也只得隨自己留在這裡了。一個太聰明的,不能掌控的人,葉天陽是不會留下的。
到了傅楚所教學的小私塾,柳乘風便看到了再給孩子們講課的傅楚。當年的翩翩公子如今也有了一絲老態(tài)。葉扶辰三人就在私塾外靜靜的等待傅楚爲孩子們講完課。當看到所以孩子都出來後,三人才進入其中。
傅楚見到葉扶辰和柳乘風的到來施了一禮,問道:“王爺所爲何事而來?”
葉扶辰笑道:“傅楚啊,我只是帶我們的老朋友來看你,還有就是這孩子想見見無殤傳出去的那些詩詞的真正作者。”說完,葉扶辰深深的看了傅楚一眼。
未等傅楚開口,柳乘風便接過了話去:“傅兄,我們已有十餘年未見了吧,如今久別重逢你就這麼冷落我這老朋友。”
傅楚笑道“這些年從未忘記過柳兄當年的風采,我對柳兄也甚是想念。只不過當年一別,你我竟然再無機會相見,熟料竟在今日再次相見。這是你的女兒?”
柳妍姿脆生生的答道:“他是我三叔,傅楚叔叔外面流傳的那些詩詞真是你寫的。我好喜歡那些詩詞,早就想見作這些詩詞的人了。”
看到眼前這一臉崇拜模樣的小女孩,傅楚也不僅開心了許多,摸了摸柳妍姿的頭,“那都是傅叔叔閒時做的,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小傢伙,天下文人藏龍臥虎,還有更多比傅叔叔厲害的人,所以不要崇拜傅叔叔了。”
柳妍姿聽後一臉認真的說:“我覺得傅楚叔叔的詩詞就是最好的,我不相信還會有人比傅楚叔叔寫的詩詞還好。”傅楚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柳妍姿,讓她去看柳乘風。
柳乘風見傅楚此番動作,哪不知傅楚的意思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柳妍姿說:“真人也見到了,明日我們便準備回**吧,你已經(jīng)出來有些日子,在久了你父母,你爺爺會擔心的。”見柳妍姿乖巧的點了點頭,柳乘風纔對葉扶辰施禮道:“那今日還請麻煩王爺了。”
葉扶辰笑道:“你我兄弟,哪裡的話,今晚定要一醉方休。現(xiàn)在我便回府讓人備宴,傅楚你也必須來。我們已經(jīng)好久沒有在一起喝過酒了。”傅楚微笑著點頭回應(yīng)。
“那你二人便先敘一下舊,我先行回府。”說完,葉扶辰便轉(zhuǎn)身離去留下了柳乘風傅楚柳妍姿三人。
柳乘風忽然遲疑了一會到:“其實我也有件事一直想問你,還有一件事想告訴你。”葉扶辰遲疑了一會,道“留到晚宴時吧,你我到時再把酒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