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jī),是下午六點(diǎn)。
蘇晚晚推著行李箱出去,一到門口,就看見景深的車安靜的停在那里。
和文霜小意道別之后,蘇晚晚走了過去,剛想拉開后座的門,駕駛座的車門卻突然打開。
景深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將蘇晚晚的行李放在了后面,牽著她的手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等車子啟動后,蘇晚晚才回過神來。
“今天怎么是你開車?”
“嗯,想自己來接你。”景深的聲音帶著笑意,溫柔又繾綣。
蘇晚晚耳朵一麻,手指有些緊張的捻起。
在明白自己心意以后,這男人也太容易撩撥她了吧。
“哦……”她低頭應(yīng)了一句,自是沒看見男人看過來的溫柔神色。
“今天郁銘澤叫吃飯,我們直接過去。”
“好。”
車子平穩(wěn)的開著,到了一家飯店門口。
景深將鑰匙遞給泊車小哥,牽著蘇晚晚的手走了進(jìn)去。
路上,景深在給她介紹這家飯店。
“這家店叫原本,郁銘澤家的產(chǎn)業(yè),只有拿到會員卡的人才能進(jìn)來,吃完飯我把卡拿給你。”
“好。”
到了包廂里,景深帶著她走了進(jìn)去。
今天秦錚和秦墨心都不在,只有郁銘澤,關(guān)謹(jǐn)行和蔣政三人。
見二人進(jìn)來,郁銘澤笑著打了個招呼。
“哎呀,小晚晚來了啊。”
這句稱呼讓蘇晚晚腳步一滯,有些驚恐的看向他。
她這個表情讓其他兩個人笑的直不起腰來。
“哈哈哈哈郁銘澤,你把小晚晚嚇到了!”
“別浪,兄弟,小心阿深揍你。”
郁銘澤聽著他們的嘲笑,無所謂的笑了一下,“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當(dāng)然要叫的親切些。”
“那你下次叫墨心小心心,你看秦錚打不打你。”蔣政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臉上帶著笑意說到。
“那不行,秦錚不打我墨心都得打我。”
話音落下,蘇晚晚就就見他們意味深長的看了郁銘澤一眼。
氣氛突然有些奇怪。
蘇晚晚還沒想明白為何這氣氛突然尷尬,就被關(guān)謹(jǐn)行給打破。
“快吃飯吧,餓死我了。”
一頓飯,景深邊給蘇晚晚夾菜,便跟著其他人聊著工作上的事,蘇晚晚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便安靜的在那兒吃。
聊著聊著,郁銘澤突然放下了筷子,瞪著坐在他對面的景深。
“我就不該叫你來,我應(yīng)該帶個姑娘的。”
“你要是想帶也行。”景深看也不看他,又給蘇晚晚剝了一個蝦。
“靠!這飯沒法吃了。”
聽著幾人的對話,蘇晚晚臉有些紅,側(cè)頭看向身旁安靜剝蝦的男人。
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周身圍繞著柔和的光圈,整個人都看起來十分的溫柔。
他又剝了一只蝦放在了她的碗里,她的心似乎都要融化。
“你吃吧,不用管我的。”
她小聲在他耳邊說著話,女生獨(dú)有的香甜味道瞬間充盈他的鼻腔,景深的身體驀的繃了一下。
剛剛那一下雖然微小,但蘇晚晚也抓住了,又小聲的問向他。
“怎么了?”
“沒事。”景深拿起紙巾擦了擦手,想要再給她夾別的菜。
蘇晚晚連忙壓住他的手,將他的筷子放到了自己的盤子里。
“別給我夾了,晚上不能吃這么多東西,過兩天要拍綜藝。”
聞言,景深看向她,好看的眉頭擰了起來。
“你不胖。”語氣十分的肯定。
“那也不能吃。”蘇晚晚嘆了口氣,“上鏡是要胖十斤的。”
話音落下,景深的眉頭雖然還是皺著的,但也聽她的話,沒再給她夾菜。
吃完飯,已過九點(diǎn),蘇晚晚因?yàn)榻裉靹偦貋恚吧钕朐琰c(diǎn)讓她回去休息,飯局便就此散了。
一行五人朝著飯店門口走去,就見幾個穿著西裝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而其中的唯一的一個女性,十分的惹眼。
蘇晚晚看見了她,挑了一下眉。
趙然。
而那些男人中,蘇晚晚有一個眼熟的,一個聽說潛規(guī)則了不少演員的導(dǎo)演。
趙然明顯也看見了蘇晚晚,這種私密性極高的場所,明星是不用戴口罩的。
趙然瞪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邊的男人,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了然的神色。
呵,原來是陪金主來吃飯的,就是不知道哪一個是她的金主。
但是看清幾個男人的長相之后,她又十分的嫉妒。
蘇晚晚看清她眼里的神色,微微勾了一下,便轉(zhuǎn)移了視線。
但這一抹笑在趙然眼里卻成了挑釁。
她笑著和身邊的一個男人耳語了幾句,在和蘇晚晚交錯的時候叫住了她。
“蘇晚晚,好久不見啊。”
聽到她的聲音時,蘇晚晚臉上的笑意更深,幾個男人也停了下來看著這兩個人。
“趙小姐。”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做是打招呼。
趙然卻走到了她的身邊,頭傾到她耳處,小聲的嘲諷。
“看來你的金主挺捧你啊,但是蘇晚晚,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哦?是嗎?”蘇晚晚卻依舊是那清亮的聲音,周圍的幾人都能聽見,“我能得意到什么時候,我是不知道,但現(xiàn)在看來,趙小姐的確是好本事。”
蘇晚晚將視線放到那個導(dǎo)演身上,又看了看趙然,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都被路導(dǎo)點(diǎn)名批評了,現(xiàn)在還能……呵。”她輕聲笑了一聲,只是那笑聲充滿了諷刺。
“這一方面我確實(shí)是不如你。”
說完,蘇晚晚輕輕拍了拍趙然的肩膀,提步向外面走去。
景深幾人一起向外走著,趙然站在那里,還能聽見他們傳來的笑聲。
她緊握著手,指甲深深地嵌在肉里,留下幾道痕跡久久消散不下去。
門外,郁銘澤回想著剛剛趙然那像是吃了翔的表情,笑的特別的開心。
“小晚晚,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溫和的性子,沒想到也會吃人啊。”
聞言,蘇晚晚有些無奈。
“她都欺負(fù)我了我當(dāng)然要欺負(fù)回去。”
“對對,沒事,以后有事兒找我,保準(zhǔn)沒有人敢再欺負(fù)你。”
“你快得了吧。”關(guān)謹(jǐn)行打了他一下,“你再說下去就是阿深欺負(fù)你了。”
話音落下,郁銘澤看了眼景深的神色,果然有些黑,臉上的笑容更加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