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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曾見到慕白,本王可甚是想念呢?”鳳臨的聲音可不小,在場的所有大臣都能聽得清楚。http:///
眾人雖然礙于慕白在場不敢表露出來。可是心里都憋著笑呢?在她們眼里,慕白是冰清玉潔的仿若天人。她們何時見過慕白這般模樣。果真,能讓鳳臨變成這樣的也只有鳳臨一人而已。
當著這么多人,慕白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又狠狠地瞪了鳳臨一眼。臉卻不可抑制的紅了起來。
路吟風在這個時候走過來,他的目光在鳳臨與慕白之間來回,提議道:“王爺,慕白懷有身孕怕是也累了吧,我們還是先進宮去吧!”
聽了路吟風的話,鳳臨這才將目光從慕白的臉上移開,來到他的腹部。在現代時,都是女子懷孕生子,所以鳳臨很好奇,原來男人的肚子也是可以生孩子的。想著慕白的肚子里有一條小生命正在成長著,并且再過三四個月便會生出來,鳳臨有種莫名的喜悅之情在心里漫延著。
她對路吟風點了點頭,上前一步,強硬的將慕白撫了過來。她的手攬著慕白的后腰,借此減輕一點兒他腹部所帶來的重量。
慕白還不太習慣在這么多人面前與鳳臨過于親近。他動了動身體,想從鳳臨的懷里掙脫出來。卻被鳳臨更加用力的扣在手臂之中。
慕白不敢動作太大,一來是怕被大臣們看出異樣。二來則是怕太過劇烈的動作會動了胎氣。所以只能低垂著頭,不去看鳳臨。身體僵硬的進了城門。
鳳臨帶來三千士兵全部安頓好了。一眾大臣也在鳳臨的命令中各自打道回府。慕白原本是打算為鳳臨舉辦接風宴的。可是鳳臨并沒有什么興趣。所以最后便只剩下鳳臨幾人直接進了皇宮。
因為西晉女皇已死,所以慕白將其后宮全部遣散。丞相府離皇宮雖然不遠,可是慕白現在獨自處理國家大事總是不那么方便。所以他直接住進了宮里。
鳳臨對西晉皇宮的所有記憶都停留在路吟風的冷寂宮里。
西晉女皇在世時,路吟風不受寵愛,因此只有這么一座十分簡陋的院子。可是現在西晉女皇已死,路吟風便不必再住在那里。
然而,當慕白提議為路吟風準備新的住處時,他卻拒絕了。
對他而言,住在哪里并沒有什么差別。只要能與鳳臨在一起他就滿足了。
所以,到最后還是路吟風與鳳臨兩人一同住在冷寂宮里。
午膳慕白命人備好酒菜,三人一起圍著桌子而坐。慕白現在懷了孩子,身子比以前沉重的多,自然也沒有那么的靈活。
連尋常的坐著,對他來說也有些困難。鳳臨默默注視著慕白坐下,他的面前放置著一個單獨的瓷碗,里面裝著一份清粥。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慕白一向不喜歡油膩,懷了孩子之后更是如此。他有些厭惡的掃了一眼桌子上放置的美味佳肴。默默的將自己面前的小碗端了起來。一口一口的喝著。
鳳臨就說為何慕白懷了六個多月的身子,卻絲毫不見胖。敢情他天天就吃這些呢?
鳳臨皺了皺眉,對身后的侍從招了招手。侍從立刻走過來,躬身道:“王爺。”
鳳臨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吩咐御廚做一盅燕窩來。”
慕白手中的勺子頓了一頓,他看了鳳臨一眼。似乎能猜到鳳臨想做什么,他正要拒絕。可是鳳臨卻根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面向路吟風對她淺淺一笑,替他夾了一筷子菜。
路吟風高深莫測的笑著,目光在兩人之游走著,也不說話,只是一口一口的吃著鳳臨夾到碗里的菜。
這分明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可是在慕白看來竟然有點吃味。虧他每每忍受著肚子里孩子的騷動。可是鳳臨倒好,卻對路吟風如此溫柔,卻半點也不肯給他。
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凸起的肚子。在心里暗暗的道,哼,你以后可不能像你娘一樣沒良心。
當然,這些慕白也只能在心里說說。他的驕傲可容不得他在鳳臨面前示弱。他愣了好一會兒,手才再次動起來。一口一口的吞著清粥。明明先前吃著還十分可口的粥,此時嘗來卻是那樣的淡而無味。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怪異起來。索性這個時候,侍從端著燕窩走了過來。
她走到鳳臨面前,便要將燕窩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就在她端著起瓷盅的時候,鳳臨指了指慕白,吐出兩個字:“給他。”
侍從動作一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侍候慕白,自然也知道慕白懷孕之后,每每的膳食都是一份清粥,加幾碟小菜。他從不喝燕窩。這幾乎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在西晉,慕白的權利是絕對的。沒有人敢忤逆。所以侍從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將燕窩放到慕白的面前。
見侍從滿臉為難,一動不動的樣子。鳳臨忍不住挑了挑眉,道:“怎么著,還要我說第二次?”
即便是這樣的輕聲細語,在侍從耳朵里聽來也是那樣的駭人。或許曾經他還不知道鳳臨的厲害。可是如今連整個西晉都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他又怎么敢不聽從鳳臨的命令呢?
她手一軟,手中的燕窩差點沒脫手而出。好在,她立刻穩住了雙手,才沒有將瓷盅掉落在地。他偷偷的看了慕白一眼,見他臉色未變,這才小心翼翼的將瓷盅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慕白手中的碗很小,雖然他吃的慢可也吃完了。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燕窩,只是淡淡的將手中的碗放下。用干凈的布擦了擦嘴。
鳳臨揚了揚頭,對慕白道:“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來,把這盅燕窩吃了。”
鳳臨不說還好,鳳臨一說,慕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孩子,孩子,要是沒有這個孩子,鳳臨是不是根本就不會在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