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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鳳臨這樣一說,燕墨璇才辨別出箱子里傳出的“絲絲”聲是什么。新匕匕·奇·中·文·蛧·首·發原來,那竟是蛇吐信子的聲音。
燕墨璇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并不想成為被蛇分食的對象。而鳳臨,卻明顯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燕墨璇吼:“殺了我,有種你就殺了我。”
鳳臨聽到這話,離開了箱子。她再次走到燕墨璇面前,問:“想死?”
沒有人想死,可是在受盡折磨之后再死與直接死去相比,燕墨璇自然會選擇后者。她用力的點點頭,重復道:“殺了我,快殺了我。”
身體已經痛到了極致,那種有東西在皮肉骨血里游走的感覺,即是惡心,又是恐懼。
她很清楚鳳臨不會放過她,所以如果可以選,她寧愿選擇立刻去死。
如果鳳臨會讓自己的敵人好過,那她便不是鳳臨。她會在給別人希望的同時,將她更深的拍入地獄里。
“可是,本王還沒有玩夠,你說該怎么辦?燕墨璇,你知道你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是什么嗎?那就是你不該動本王的人。因為那樣,本王會忍不住想讓你生不如死。”
鳳臨的話,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將燕墨璇最后的一點希冀打破。
只是,她的噩夢還遠沒有就這樣結束。就在這個時候,鳳臨突然又開了口道:“對了,既然你很喜歡廢人的眼睛,那么本王便讓你看看,你自己的眼睛是如何被蛇一口一口吃掉的如何?”
分明是如此血腥的事,在鳳臨輕描淡寫的說出來以后,只會更加的讓人恐懼。
燕墨璇搖頭,一陣劇烈的掙扎。連身后的架子也不禁跟著搖晃起來。
兩名侍衛趕緊上前,將她抓住。以免她因太過掙扎而傷到鳳臨。
鳳臨不去看燕墨璇那如何怨恨的眼神,她轉過身去,道:“給本王剜下她一只眼睛,丟進去喂蛇。”
鳳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的兩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緊盯著燕墨璇。她看著侍衛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刀,慢慢向燕墨璇靠近。
燕墨璇的兩只手被人緊緊的壓制著。有人固定著她的頭,讓她避無可避。那銀白的刀尖慢慢靠近她的右邊眼睛。
不過片刻,燕墨璇的右眼便會活生生的挖了出來。燕墨璇的嘶叫聲響徹整個牢房。不僅如此,她用另一只眼睛瞪著鳳臨,咒罵道:“鳳臨,你不得好死。”
木箱被侍從打開,大量的蛇從里面探出頭來。侍衛將燕墨璇的眼珠丟了進去。不過瞬間,那眼珠便被群蛇分食殆盡。
整個過程,鳳臨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沒有食物的蛇開始變的狂躁起來,吐著信子準備鉆出木箱。鳳臨一聲令下。“將燕墨璇丟進去。”
兩名侍衛眼疾手快的將燕墨璇身上的繩子全部割斷,將她整個人投進了木箱之中。
箱子在燕墨璇進去之后的那一刻關上了,鳳臨甚至可以看清楚在那之前,燕墨璇用那僅剩的一只眼睛怨恨的盯著自己的模樣。
尖叫聲,咒罵聲,以及被群蛇分食的聲音,從箱子里傳出來,久久不絕。
燕墨璇在里面使勁的捶打著箱子,可是木箱已被人死死的壓制著,不留半點縫隙。
慢慢的,燕墨璇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鳳臨不再回頭,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等到明日將她的骨頭丟去喂狗。”
說完之后,她便踏出了牢門。
曲挽離在她前腳踏出牢門之后,后腳便跟了上來。
走出暗牢,已是半夜了。
和牢里的**空氣不同,外面的空氣是那樣的新鮮。甚至還帶著淡淡的花草香味。
有涼風吹過來,鳳臨覺得自己的頭腦變得清醒起來。
她沒有說話,身后的曲挽離也沒有。兩人沿著暗牢外的小路向前有著。
兩人的腳步都不快,卻始終保持著一致的速度。就這樣沉默了好久。鳳臨的聲音才幽幽傳來。“挽離,這才是真正的我,你若是后悔了……”
鳳臨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因為曲挽離已經先一步將她的話打斷。“若是后悔了那又如何?”
的確,曲挽離確實對這樣的鳳臨感到很陌生。可是,“殘忍”兩個字從來就是別人付與他的名詞。他和鳳臨是同一種人。不知殘忍為何物。所以,當鳳臨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時,曲挽離竟然生出了些許怒氣。她以為他看到她這樣的一面便該退縮了嗎?
這個世道就是如此,不吃人便是被人吃。他和鳳臨只是都選擇了前者罷了。
從曲挽離的語氣里,鳳臨就能判斷出他話里的意思。她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真心的笑容。她轉過臉去看曲挽離道:“我只是想說,就算你后悔也晚了。這一輩子,你都注定只能做我鳳臨的男人。”
鳳臨這話,讓曲挽離方才還無比冰冷的臉色緩和下來。他松了口氣。他剛才就在想,如果鳳臨膽敢讓他離開的話,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在鳳臨的身上添上新的傷口。
雖然一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么會喜歡上這個女人,可是他想就這樣留在她身邊,也是好的。至少以后得日子不會無趣了。
曲挽離面具下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輕哼著道:“我還以為臨王敢做不敢當,想始亂終棄了呢?”
鳳臨放慢腳步,望著懸掛在空中的淡白月光。莫名的松了口氣。看來是她太過杞人憂天了呢!
鳳臨收回目光,清然一笑:“你放心,我自然會負責到底的。”
曲挽離聽出了鳳臨話里的調笑,他剛要出聲反駁。可是鳳臨在這個時候又開口道:“挽離,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我便拋下這一切,與你們生活在一起,過些平平淡淡的日子如何?”
曲挽離仿佛看見了鳳臨所向往的那種日子。他拿眼看她,問:“如今天下統一,你當真舍得拋下這大好江山?”
“江山?”鳳臨低聲念著著兩個字,加快了些許腳步。她淡淡一笑道:“我對這所謂的江山從來便沒有半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