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曲挽離沒有再賣關(guān)子。而是開口道:“這個秘密與你有關(guān)?!?
鳳臨曾讓曲挽離幫她查明女皇將鳳舞安置在宮外的目的。而此時曲挽離卻說這個消息與她有關(guān)。這倒是出乎鳳臨的意料了。
她點點頭,道:“接著說?!?
曲挽離凝視著鳳臨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你并非女皇的親生女兒?!?
鳳臨猜想過許多曲挽離帶來的消息,可是的的確確沒有想到他帶來的消息竟然是這個。
只是,若真是這個理由。那么一切都說得通了。比如女皇為何對她如此心狠手辣。又比如女皇為何會對鳳舞如此關(guān)心。這中間的緣由原來就是這個嗎?
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只是在鳳臨震驚之余,卻覺得這很容易就被接受了。
她愣了好一會兒,就在曲挽離忍不住想開口喚她的時候。她終于開口了。“那名仆人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有些事情,鳳臨想她一定要親自去得到答案。若是女皇不是她的娘親,那么她的娘又是誰?
鳳臨有種感覺,雖然女皇并不是她的生母。可是她的父親卻是記憶里那個模糊的影子。鳳臨捏緊了手中的兩塊玉墜。
曲挽離清楚鳳臨的打算。可是他只能無奈的聳聳肩,道:“她已經(jīng)咬舌自盡了?!?
實際上,曲挽離并沒有來得及問清楚事情的始末,因為當(dāng)他還要去問的時候,那名仆人已經(jīng)咬舌自盡了。
鳳臨眉頭一擰,繼續(xù)追問道:“那名仆人的女兒呢?本王要親自審問?!?
曲挽離又一次搖搖頭,因為鳳臨想到的他也想到了。他已經(jīng)審問過那名仆人的女兒,卻沒有從她那里得到任何信息。看來,她根本就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仆人已經(jīng)死了,這條線索突然就這么斷了。鳳臨突然覺得有些不甘心。
她沉沉的吐了兩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恢復(fù)過來,問:“挽離,她可有說出我的親生娘親是誰?女皇又為何會將我留在宮里,撫養(yǎng)長大?”
鳳臨一連丟出三個問題。這三個問題就是她目前最想知道的??墒聦嵶C明,真相永遠不是那么輕易就能得到的。
曲挽離遺憾的搖了搖頭,這些他全部都沒有問出來。那仆人便自殺了。也許她很清楚,即便她將所有的一切都脫口而出,她也不可能活命。
因為來自女皇的報復(fù),恐怕會比曲挽離來得更加厲害。
所以她選擇了去死,至少那樣她還能少受些罪。
鳳臨突然有些煩躁,她想知道的,卻沒有一點兒也消息。曲挽離帶來的這個信息,只是讓她更加的混亂罷了。
接下來她該怎么做?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她突然開口問道:“你覺得這個消息是真是假?”
“那名仆人交代,女皇寢宮有個密室,而你想要的答案,也許就在那里?!?
先不論這話的可信度,既然有能夠知道她真是身份的可能性,她就不能放過。
鳳臨一時心急,揚言道:“我立刻進宮去查探一番。”
鳳臨正要轉(zhuǎn)身,曲挽離已經(jīng)先一步伸手將她攔下。鳳臨現(xiàn)在什么準(zhǔn)備都沒有,就這樣進宮未免太冒險了吧!
“你現(xiàn)在還不能去。”曲挽離錯身擋在鳳臨面前,攔住她的去路。
鳳臨不明白,曲挽離這個時候為何要攔她。她開口問道:“為何要攔我?”
“今晚的時機不對,你若進宮只怕會打草驚蛇。等到那時,你非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恐怕還不好脫身了吧!”
曲挽離的話說得很有道理。的確,她今天并不適合進宮。貿(mào)然進去,恐怕也是無功而返吧!
鳳臨很清楚,她只有一次機會,她必須利用這次機會得到答案。
她慢慢的冷靜下來。她覺得自己太沖動了,以至于差點就犯了這種低級錯誤。她假裝雙腿無法站立的事情絕對不能被女皇知道,若是她知道了,她的計劃將毀于一旦。
女皇的寢宮又豈是她能輕易自由進出的,她必須做好萬全之策才是。
就在鳳臨計劃著該怎么做的時候,曲挽離突然開口道了一句?!疤焐砹恕!?
鳳臨自然很清楚現(xiàn)在天色已晚,她不明所以的望著曲挽離。有些不明白他突然說出這句話的原因。
曲挽離突然狠狠的瞪了鳳臨一眼,咬牙道:“我的意思是我累了。”
鳳臨好像有些明白曲挽離這話的意思了。不過她還是假裝不知的繼續(xù)道:“這里也是你的家,你留下來休息就是。”
“那你呢?”曲挽離問,他沒想到平時里精明過人的鳳臨,竟然會變得如此愚鈍。他的意思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很明顯了好吧!
見曲挽離面露疲憊之色,鳳臨心知他是為自己查探消息,才會如此勞累。她有些感激,又有些自責(zé)。最后只得化成微微的淡笑。她比劃著道:“我自然是和你一起睡?!?
說完之后,她便推著曲挽離向床邊走去。
曲挽離是真的累了,躺下沒多會兒就睡了過去。鳳臨雖然也很疲憊,可是曲挽離今天帶來的消息,卻注定讓她一夜無眠。
第二天,鳳臨醒來的時候,曲挽離已經(jīng)離開了。鳳臨連他是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收拾好一切,便乘著馬車向?qū)m里奔去。
鳳臨趕到皇宮,宮門外已經(jīng)聚集了許多大臣。見鳳臨到來,她們一一上前與鳳臨打招呼。
就這樣等了一會兒,承德殿里傳來宮侍的聲音。“宣文武百官上前覲見?!?
鳳臨率先推著輪椅進了殿門,女皇坐在高位處,目視下方。
當(dāng)然,她的全部目光都聚集在鳳臨的身上。那眼神,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母親看孩子時的眼神。
鳳臨竟然莫名的松了口氣,既然不是她的生母,那她就更不用手下留情了。
難得的是,今天文武百官竟然沒有一人有事上奏。就在鳳臨猜想著女皇要如何提起昨天她抗旨的事的時候,她開口了?!芭R兒,今天有一事朕要當(dāng)著眾愛卿的面提出來。”
聽到自己的名字,鳳臨回過神來。她直視著高高在上的女皇,臉上毫無恭敬之意的道:“母皇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