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林麗兒明顯是打扮過一番的,她跪在地上,一雙美目水盈盈的,平日里看著她倒不覺得她這般惹人憐愛。札木林看著林麗兒,放緩了些語氣,道。
“無妨,你有什么話便說吧!想必你在此等我,是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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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麗兒點點頭,擦了擦眼角的淚,輕聲道:“往日首領對麗兒百般不待見,麗兒知道是有理由的。可是麗兒對首領的心,天地可鑒。首領讓麗兒好生照顧著清微公主,麗兒也確實是竭力而為。”
“只是不知為何那芳華公主就是百般刁難清微公主,眼下看到清微公主行動不便,芳華公主還處處挑釁,我實在是看不過去了便與芳華公主爭辯起來,誰知道,誰知道芳華公主居然出言不遜,芳華公主說。”
“她既然是嫁給了首領,便已經是這府邸的準,別說是清微公主她不放在眼里了,就連首領你,都要時刻看著她的臉色說話,想必首領是不知道芳華公主在背后可不是那般溫順的模樣。”
“只怕要不了多久,芳華公主便會變本加厲來折磨這府中的人,首領怕是沒注意到,那個隨嫁過來的宮女已經被芳華公主折磨得不成人形了,現在芳華公主可是打著首領的名號在做這些事。”
“麗兒自知首領對芳華公主疼愛有加,只是麗兒是一心為了首領的名譽著想,眼下首領才剛在邊云城落腳,現在正是聚攏民心的時候,可不能叫芳華公主禍害了首領的一番心思啊!”
林麗兒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配合著她面上那真摯的神情,當真是不會叫人起疑心。林麗兒說完便低下了頭,她眼底閃過一絲得意。方才沐清微給她出的主意就是這個,要對付楚芳華只需要從札木林這兒入手就行了。
札木林聞言,深深的看了林麗兒一眼,輕笑道:“麗兒你當真是有心了,若不是現在你是烏達的女人,我當真會好好疼愛你的,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林麗兒收斂起嘴角的一抹笑,低頭行了一禮,有些顧慮道:“首領,若是芳華公主知道是我告的狀,只怕以后我的日子會越發艱難,首領會護著我嗎?”
“你放心,我會好好教一教芳華公主,什么人不能動······”札木林說完,繞過林麗兒離去了。
林麗兒起身看著札木林的背影,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來。這回,楚芳華該知道她的厲害了吧!看楚芳華還敢不敢對她頤指氣使······
札木林回到房間時,楚芳華正坐在桌前出神,當然她想的是先前那使臣的事,父皇沒讓人將她接回去,她到底還是不開心的,這般走神了,當然也沒注意到札木林是何時回來的。
直到札木林在她跟前坐下,她才回過神來,楚芳華看著札木林定了定神,勉強扯出一個笑來:“首領,你回來了,需要我命人去給你準備熱水讓你沐浴嗎?還是,首領想先傳膳······”
札木林看了看楚芳華,嘴角露出一抹冷冷的笑:“芳華公主不用忙活,我看芳華公主今天似乎不怎么開心?莫非還在思念著你父皇?還是,今天芳華公主做了什么事,擔心我會知道,所以才這樣心不在焉?”
楚芳華有些驚慌的看著札木林,矢口否認道:“首領這是說什么話?芳華只是一時沒察覺到首領的到來罷了,才沒有心不在焉呢!”
札木林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楚芳華,一把捏著她的下巴,眼底劃過一絲厭惡:“我分明是跟你說過,讓你不要去找沐清微的麻煩,你是覺得我不會對你怎么樣,所以才這般無視我的話是嗎?”
“看來,是我以往對你太仁慈了,才會讓你有這樣的誤解······”札木林說著,一把將楚芳華扔到地上,拿過一旁的藤鞭走到楚芳華面前。
“我聽聞你很喜歡用鞭子教訓人?我大漠中都是使鞭子的好手,自幼便是握著鞭子長大的,既然你如此喜歡,我便好好讓你開開眼······”
楚芳華此時也是驚慌起來,她知道定是有什么人將她今天去見沐清微的事告訴了札木林,眼下她顧不得去細想,只能先討饒著。
“首領息怒,我并不是有意去找沐清微的,只是那沐清微與那林麗兒無端端的在這府邸里轉來轉去,我著實是好奇的很,才出去看看的,我只是與沐清微說了幾句話,并沒有做其他的事,首領一定要相信我······”
札木林一鞭子抽下來,楚芳華登時一聲慘叫。札木林閑閑的撫弄著手中的鞭子,笑著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讓我說第二次,你不許去招惹沐清微,可惜你就是這般不長記性,我想我這般教訓你一番后,你的記性會好些。”
楚芳華往常只叫人家受這鞭打之苦,自己哪兒嘗試過這個,這幾鞭子下去,她這細皮嫩肉立馬便血肉模糊了,她只能不住的討饒著,可是札木林不是個有同情心的人。
他仍舊是一鞭子一鞭子的打著楚芳華,嘴角的笑意輕淺,若是不看他現在在做的事,他這般模樣,當真是也好看的很。
楚芳華凄厲的哀嚎傳出去老遠,林麗兒在轉角處聽到這聲音,嘴角的笑意高高的揚起,這下她是報了仇了······
札木林一直折磨楚芳華到半夜,直到她再也哭喊不出來,這才將她扔到門外,命人去給她治傷······
第二天一早沐清微便聽說了楚芳華昨晚被鞭打的事,聽說楚芳華傷得還不輕,這叫她著實是有些吃驚。本以為札木林只是小小的教訓楚芳華一下,誰知道最后卻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她到底是有些覺得過意不去。
不過,想想,楚芳華的所作所為,她要是去看楚芳華的話,楚芳華一定以為她是去看她的笑話的,所以,她還是不要去的好。
這幾天林麗兒的心情看著都很好,想必是因為報了仇的緣故,札木林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這幾天也沒出現在沐清微的面前,這叫沐清微很是輕松。
除了她仍舊是不能隨意走動以外,一切看上去都特別的美好。不過,札木林人沒來,倒是還不忘記折騰她,札木林非說她住的地方不安全,給她換了個地方住著,沐清微雖然是心有不甘,可是也沒辦法反駁,她被帶到一處非常非常僻靜的小房間里住著,入夜,沐清微早早的睡下了,僻靜的府邸中,忽然出現了幾個黑影,悄無聲息的潛入。
為首的一個黑影示意幾人散開,各自在這府邸中尋找起來,其中一個黑影進了一個房間,看到床上躺著的一個人影,還不待他走上前,忽然,房間中的燈便被點亮了。
房間登時被隨后而來的衛兵團團包圍住了,札木林一聲輕笑,從屏風后走了出來,看著房中的人道。
“這位,想必就是齊國太子容昊乾了吧!想不到容公子當真是好本事,居然能避開我這府邸中的層層守衛,進到這兒來,可惜,這兒沒有容公子要找的人。”說著札木林轉頭看了看床上的人,道。
“行了,你的任務完成了,你先下去吧!”
床上的林麗兒翻身下床,行了一禮出去了!
容昊乾被這般圍住,一點都不覺得驚慌,他猶自笑笑,坐到一邊道:“看來首領是早就收到消息,這一場好戲也是特意為我準備的吧!首領這般費心,倒真是叫我感動不已啊!”
札木林看著一臉悠閑的容昊乾,心中有些摸不著底,面上卻還是一臉常色,他亦是坐在容昊乾對面,輕笑道:“齊國太子的膽識果真是叫人刮目相看,都到了這步田地,居然還能談笑風生。若不是楚王有命在先,我一定會和容公子好好把酒言歡的。”
容昊乾面上掛著三分笑意,緩緩道:“我倒是不知道首領何時與楚王同仇敵愾了,想必我來邊云城的事也是楚王告訴首領的吧!無妨,我既然是來了,就沒想到能安然無恙的回去。”
“容公子果然好膽識,不過,容公子就是來了又如何?清微確實是在我府邸上,不過,容公子是見不到了······”札木林不無得意的說著,他這計謀就是好,叫這容昊乾乖乖的自投羅網,還省了他不少事。
容昊乾默了半晌,忽然笑開來:“首領當真以為你能困住我?”
札木林一臉篤定的笑笑:“那是當然,現在容公子可是插翅難飛了,難道還有什么辦法逃走嗎?”
容昊乾理了理衣襟,站起身來:“我為何會來這邊自投羅網?難道首領真的以為我是這般糊涂的人?既然首領這般看得起我,我也就給首領解釋一下吧!”
“我會出現在這兒,是因為只有我出現了,才能將這些衛兵集合在一處,這樣清微那邊的看管便松懈了些,眼下,我的人想必是已經將清微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