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誰啊~!”一個小倌不屑的走上前去,伸手戳戳大漢的胸口,“看看清楚一點兒,這兒是萬菊樓,可不是什麼餐館呢~!”
“骸”對於小倌無理的動作,大漢連看都不屑看他一眼,只是一手抓起她的手,向後一甩,‘碰!’小倌整個人就狀到了桌子上。“我不管這是什麼地方,我家主人看上這裡了,就要在這裡吃飯,你們老闆在哪裡?我們要包下這兒,所以,其餘的閒雜人等馬上給我滾出去!”大漢站在大廳中央,中氣十足的吼著。
“叫魂兒吶!是誰在外面嚷嚷啊~”王懷略帶抱怨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真是的,他王懷都年紀一把大了(其實也就30多歲),心臟哪兒還經得住這樣大分貝的驚嚇啊。
“老闆在哪裡,還不快滾出來接待客人!”大漢在嚇走了一部分客人之後,口氣更加拽的跟個什麼似的。
“喊什麼喊啊,我這不就出來了麼?!”王懷實在是受不了了外面那個大嗓門的,皇上來這兒都沒有那麼拽,你是什麼東西,拽個屁??!有些憤憤的想著,王懷端了壺剛剛泡好的茶和一碟子小點心就出了廚房。
將茶和點心放在皇上和紅狐坐著的那張桌子的時候,王懷一個擡頭就看到了金子衍和紅狐臉上那戲謔的笑。正想呢,皇上怎麼都不管呢,原來,竟是等著看熱鬧的。
誒~王懷暗自嘆了一口氣,準備給那個不識時務的客人一個下馬威(畢竟皇上在啊,有皇上給他撐腰呢)的時候,卻在看到那個大漢的身形的一瞬間整個愣住了。
我,我的媽媽呀,這還是人麼?
大漢只是穿了一件虎皮的無袖短衫,手臂那的肌肉恐怖的糾結在一起,王懷不禁害怕的嚥了咽口水,他大概一個巴掌就可以把自己拍飛了吧。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終,王懷對著眼前的大漢露出一個諂媚的笑臉,“這位客官,不知道您要打尖還是要住店啊?”(作蘸==|||看來是害怕過頭,自己是開客棧還是開都忘了)
“我家主子要吃飯!”大漢說著,一手打在身邊的桌子上,桌子馬上應聲而裂。
媽媽咪呀……看到桌子的‘殘骸’,王懷的腳差點兒整個軟掉,於是大棒身子只能倚在櫃檯邊上,“呵,呵呵,好的,這位客官您先坐著,小的馬上爲您準備……”說完,就想一陣風似的,跑的不見人影了。
“你們……”大漢冷冽而危險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伸出肌肉的手指著紅狐他們那張桌子。剛剛他講桌子擊碎的那一剎那,所有閒雜人等都跑了,怎麼那幢桌子上還有兩個不知好歹的小子坐在那兒,“滾出去!”
“哦?我們爲什麼不能坐在這兒?”金子衍挑挑眉毛,看來還真的沒來錯地方,這裡還挺有意思的!
“骸”大漢不屑的哼了一聲,似乎對於他來說,於這樣低賤的平民說話,對他來說都是一種侮辱。“我家主子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貴,想你們這樣下賤的人怎麼配合我家的主子在同一個地方吃飯?!”大漢得意的說著,尾巴都快要翹上天了。
“是麼?如果我不走會怎麼樣?”呵呵,身爲金月國地位最崇高的人,此刻竟然成了‘下賤的人’了,真是有意思??!“那我這個‘下賤的人’倒要看看你們家所謂的很尊貴的主子到底是個人名了不起的人物了。眼神中,慢慢多了一層犀利。
“阿光,怎麼樣,一切處理好了麼?”門外的馬車裡,傳出這樣一道女聲。
“回主人,有兩個下賤的人仍然不肯離去,不過屬下會馬上處理掉?!贝鬂h一聽到女人的聲音,馬上恭敬的朝著馬車的方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女人?金子衍和紅狐都是一愣。
聲音還蠻好聽的,就是不知道長得怎麼樣。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然後再看向門外的馬車。不錯嘛,雖然這個女人臉上蒙著面紗,但是從隱隱約約的輪廓上看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女。誒,要是當初他可以再努力一些,把透視眼練到家一些,就可以看見那個女人的臉了吧?這女人身上散發著一股異樣的氣息,讓他莫名的覺得有些害怕。這樣的一個人,真想看她的臉啊……(作蘸你還真是不怕死。紅狐:不怕,我家衍衍會保護我!)鬱悶啊鬱悶……想到這兒,紅狐的小臉馬上皺成了小包子樣。
“你怎麼了?”金子衍看著身邊的少年,不明白他爲何突然就露出一臉糾結的表情。
“啊?”紅狐側過頭去看金子衍,眼神有一些發虛,總不能告訴你我在糾結自己的透視眼問題吧……
“不用了?!迸说穆曇粲治チ舜蠹业淖⒁饬?,“我們走吧,不要打擾了人家?!?
“主人……”大漢似乎還想要說一些什麼,但是馬上又被女人打斷了。
“阿光,我們還有正事要做,不要無事生非?!迸说穆曇粢琅f是一片平淡無波。
“是,主人。”大漢朝著馬車的位置恭敬的鞠了一躬之後,跨上一匹馬,跟著馬車一起離開了。
到馬車漸漸的遠去,直到看不見的時候,萬菊樓終於又恢復了之前的熱鬧。
——城郊——
馬車的輪子碾過泥濘的道路,坐在馬車裡的女人並沒有因爲這條坑坑窪窪的道路引起的馬車的震動而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依舊是直直的端坐在馬車的車廂裡,沒有人知道,她面紗下的紅脣已經揚起了一個不錯的弧度,花了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終於還是讓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