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知道龍虎山?”我詫異的問眼前這個老人。
“嘿嘿,怎麼會不知道呢,我做考古這一行一輩子了,這裡邊的‘門’道‘摸’得清清楚楚,怎麼會不知道呢。”老人的臉‘色’看起來好了許多,神情自若的和我說。
“小子張文,老先生怎麼稱呼呢?”我仔細的打量了下眼前這個老人,雖然出現的相當的詭異,但是看言行舉止倒是像個老學究,‘弄’不好真的是考古隊的。對於這種醉心學術的人我很佩服,因此我的語氣變得和善起來。
“我姓孟。”老人家咳嗽了幾聲和我說。
“原來是孟老啊。”我該問的已經問了,接下來該洪爺出場了。
“在下龍虎山東溪,這是我的師弟,這三個年輕人是我的晚輩。老先生既然是考古隊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還變成這副模樣?據我所知,考古隊的人已經撤離了啊。”洪爺突然問。
“原來是鼎鼎大名的東溪道人啊。”孟老先生一聽是東溪道人,居然神情‘激’動起來。
“老哥認識我?”洪爺問。
“認識,怎麼不認識,道長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在湘西開了一個墓,裡邊有些個不乾淨的東西?”那孟老先生問洪爺。
“是有這麼回事。”洪爺想了想說。
“那就對了,當時那個墓就是我主持發掘的,後來出了那些事情,被迫停止了,有人去龍虎山請的道長,這才讓那個墓能夠安全發掘,後來我們發掘的那個古墓出土了一大批文物,意義重大啊,完全能夠填補那一段歷史上的空白,說到這裡,還的感謝道長你啊,你可是幫過我的大忙。”那孟老爺子說著居然對洪爺要行禮,只不過身子實在是虛弱的不行,剛擡起手來就咳個不停,我練忙把水遞給了他,他喝了點這纔好了。
“行了,老哥你就別客氣了,既然打過‘交’道,那就是熟人了。你還是和我說說吧,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洪爺聽這老人家這麼一說,笑嘻嘻的坐在了他的身邊。
“我們考古隊啊,出事了。”老人嘆了口氣說道。
我和洪爺對視了一眼,暗道一聲果然如此。當時我和洪爺在外邊看到那些血跡和彈殼就覺得可能出事了,沒想到在這裡得到了證實。
“考古隊不是回去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老哥你給說說。”洪爺接著問。
“哎,你們說的那些回去的考古隊員應該是小王他們,那是我帶著的幾個研究生,本來這次是打算帶著他們出來長長見識的,沒想到卻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孟老生臉‘色’暗淡的說,好像這幾句話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一樣。
洪爺對著我使了個眼‘色’,讓我給孟老先生‘弄’點吃的,我看他的樣子似乎吃不下東西,就用水給他泡了點軍用餅乾,‘弄’成糊糊一樣的東西遞給他。
“你們這……這可如何是好呢,我吃了你們怎麼辦?”老先生看到我遞給他的東西,嘴動了動,最後問我。
“老先生你就放心的吃吧,我們手裡還有,沒事的。”我笑著和他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倒是真的餓了,在這個地方困的時間夠長了。”孟老爺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就那樣把我遞給他的東西就這水吞嚥了下去。
等孟老先生吃完之後,突然放下快餐杯,對著我拱了拱手。
“老先生,這可要不得啊,這要折煞我了。”我連忙扶著他。
“受了你一飯之恩,我老頭子欠你的哦。”孟老先生笑著對我說。我倒沒想到這老人家居然這麼客氣。
“行了,老哥,你這個情況啊,只要是個有心人,誰看見了也能幫你的,別這麼客氣。”洪爺也勸說著。
“那好,我記下了,日後再報恩。”我沒想到這老爺子居然這麼固執,只好由著他的‘性’子。
“這考古隊的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起,我幹了一輩子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孟老先生的聲音響起,我的神經就繃的緊緊的,即便是預料到了什麼,但是真的要聽孟老先生講出這事實的真相,我還是有點說不出來的恐懼。
從孟老先生的神情和語氣,我已經感受到了這裡邊的詭異和不凡。
“那時候我在西安受邀做兵馬俑的修復工作,隨著這些年的旅遊開發,那些寶貝兒已經很多都出現了問題,就需要修復。但是有一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上級打來的,是說在這邊的一個山村裡邊出現了一個古墓,當地村名發現的報告了上去的。我頓時來了興趣,而上級的意思也是想讓我接受這個任務,主持這項發掘的項目,因爲我有過這樣的發掘經驗。”孟老先生說著,休息了一會兒接著開口。
“當時我很興奮,有一個考古項目將要在我的手裡邊誕生啦,那種快樂是我這輩子最高興的事情,正好我有幾個研究生的學生也要找實習,我一想這是個好機會,就打算帶他們來這裡實地學習一下。當地政fǔ爲了協助我們的考古工作,還專‘門’給我們調配了一隊武警來保護我們的安全。就這樣我們考古隊加上我的學生還有相關人員,一共十一個人,還有七個武警一共十八個人,來了這裡。”
“來到這裡之後,我發現這果然是個重大發現,我從來沒有想到這世界上還存在這樣的古墓,簡直是不可想象啊。可是我馬上就發現這裡的地勢有點奇怪,我從事考古工作一輩子了,對這些風水什麼的也有所瞭解,但是這裡我卻看不透,不過我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我當時就覺得不妙了,可是我沒有太詳細的思考這種感覺。當時要是好好的考慮下的話,後來也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了。”說道這裡孟老先生的臉‘色’有點暗淡,顯然想到了傷心事,在自我愧疚。
我雖然不知道這裡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想孟老先生說的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大概是外邊的三煞位帶來的煞氣對他的衝擊。
“外邊的地勢叫做三煞位,是風水格局中的絕地。”洪爺給孟老先生解釋道。
“原來如此,可惜我當時沒發現啊。”老先生一臉遺憾。
“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好奇的問孟老先生。
“後來啊,我們本來是滿懷信心來的,可是來了這地方卻發現這個地方居然被什麼給盜過了,當時差點給我氣死了。你們也知道,這古墓一旦被那些盜墓的關顧過了,基本沒我們什麼事情了,要是一些老手還好說,可是怕就怕遇上那些什麼都不懂的二愣子啊,那是生挖啊。一般這些人來過之後,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修復了,可是這其中的困難不是一星半點兒啊。”
“老哥你說的是外邊那個窟窿吧?我聽說是村裡邊的幾個後生給‘弄’開的,這墓也是他們挖開的。然後才發現了,報告上去的。”洪爺問孟老先生。
“是的,我當時一看那手法就給嚇到了,我心裡邊就想啊,這下完蛋了,估計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不過既然來了,還是的到裡邊看看的,這是我的工作,我必須認真負責。”孟老先生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這個古墓居然保存的完完整整。我們當時的打算是,擴大下那個被村子裡邊盜墓的挖出來的盜‘洞’,可是我試了半天,檢測了下,發現從那裡邊進去的話,會很大程度上破壞古墓,最後我在離著那個盜‘洞’不遠處的一個地方,勘測到那裡纔是最適合發掘的地方。當時我們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就地紮營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開始發掘了。”
“這外邊的工作就是清理浮土,我們這些讀書搞研究的不行,但是幸虧當地部‘門’給調來的那七個武警,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我就讓他們給幫忙了,到了半上午的時候,已經清理完了上邊的浮土。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門’。”
“‘門’?什麼樣子的‘門’?”我問孟老先生。我們來的時候他們這個通道早就打通了,我們基本是不費什麼力氣就進來了,而且路上也沒有什麼兇險。但是這孟老先生是墓地發掘的主持者,那個‘門’重見天日的時候他就在現場,我對那‘門’有點好奇,這才問他。
“那‘門’,很古怪,我考古一輩子,什麼樣的墓‘門’沒有見過啊,但是這樣的我真的是第一次見,那是一種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材料,我形容不來。散發著一種滇青‘色’,非金非石,我到現在都沒‘弄’懂。”
“那後來呢?”我問他。
“後來,後來怪事就慢慢的發生了。當時用了一天的時間我們才清理了浮土,然後就是要打開墓‘門’了。我們設計了好幾種方案,但是沒有一種能夠完好無損的打開那個墓‘門’。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真心心疼那些東西,實在容不得一絲破壞,尤其是這種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特殊材料。最後還是我的一個學生提出了一種方案,我當時也實在沒有辦法,就採用了他的方案,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我們完好無損的打開了那個墓‘門’。可是‘弄’完之後已經不早了,大家又累了一天,我就讓他們去休息。畢竟古墓剛打開,是要稍微的晾一下的,不然裡邊的有毒氣體太多了。”說到這裡孟先生的臉‘色’開始變了。
“我原本以爲,第二天會有新的發現,可是沒等到第二天,當天夜裡,怪事就開始發生了!”孟老先生的臉上出現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