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經歷過了這些天的生死,對這黑暗中的恐懼和危險已經大多習慣,但是聽到這個聲音,我還是忍不住一個哆嗦。
“他孃的,這啥東西?”董天就的害怕不比我少多少,甚至通過我扶著的身體,我感覺這貨居然和篩糠一樣抖了起來。
“尼瑪,剛覺得你是條漢子,現在就這樣了?怕個‘毛’。”我氣鼓鼓的吼了一句,董天就好像第一次認識我一樣,盯著我看。
其實我這話是說給自己的,心底裡給自己鼓氣,不過董天就聽見了,也是一樣的道理。
沒等我偷著樂,那聲音再次傳來了。
“桀桀……嗚嗚……..”這尼瑪什麼玩意兒,這叫聲,聽的好像有人就在你耳朵邊上,可是我回頭一看除了黑還是他孃的雀黑。
“啊。”還打量著四周,突然董天就一聲尖叫,接著好像腳底下被什麼東西絆倒了,一個踉蹌就往前邊跌去。
我身子本來就虛弱,這貨又重的很,死沉死沉的,一下子帶著我一個狗吃屎就撲到在地上。
“哎呦,哎呦。”聽著董天就在耳邊咿咿呀呀的呻‘吟’著,我吐了吐嘴裡邊的泥土。
“我呸!董哥,你這是‘弄’哪一齣啊,被你‘弄’的吃了一口的黃土。”我掙扎著站了起來,感覺手心有點疼,估計是磕到石頭上了。
“這腳下不知道是什麼,給我絆倒了哇。”董天就哭喪著臉,一臉鬱悶的和我說。
“東西?”我這纔想到這傢伙難不成真的踩到了什麼東西?連忙把我那寶貝兒手錶往他剛纔那腳下看去,可是什麼出了沙子什麼都沒有。
我嚥了口唾沫,狐疑的看了看四周,什麼也沒有啊,只有那古怪的聲音來來回回,時遠時近的在耳朵邊繞繞。
“董哥,你確定是被絆倒的?”
聽了我的話,董天就轉過頭唾了一口,估計也是嘴裡邊進了沙子。
“握凡能騙裡不沉?”聽他嘟嘟囔囔的,我沒聽真切。
“你說什麼?董哥。”我看著他又呸呸呸的唾了幾下,這才口齒清楚了。“我還能騙你不成,摔到就是摔到了哇…….”
他一開始說的很硬氣,可是看我不做聲,慢慢的覺得不對了。伸過手來一把把我手裡邊的表奪過去,就往他剛纔落腳的地方照去。
“啊!”這一看,董天就也看見了,什麼都沒有。
“難道活見鬼了?這老子怎麼倒下的?”董天就瞪著眼睛看著我,一臉的茫然。
“恐怕,真的活見鬼了。”我輕聲和他說了一句,剛說完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只不過一直身子虛弱,讓他此刻的臉居然看起來有點詭異。
“這地方處處透著邪乎,咱還是小心點的好。”董天就臉‘色’沉重的和我說。
哪知道,他剛說完,我倆的耳邊就傳來了那聲音,這次前所未有的近。
“小心!董哥!”驀然,我看到一道黑影刺穿黑暗,從董天就的背後衝了過來。
“啊!”董天就沒想到突然出現這種變故,眼看著來不及了,我一咬牙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用力的向著那黑影砸去。
石頭的軌跡就在董天就的額頭,那貨一看我的石頭過來了,下意識的一低頭,此刻正好那黑影掃過來,董天就幸運的逃過了一劫。
就在那一刻,我看到了那黑影,居然在黑暗中閃著幽幽的光。
“什麼東西?”董天就喘著粗氣,次呼次呼的問我。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到黑影然向著你腦袋招呼,只好試試看能不能打中它了。”我無奈的攤了攤手。
“幸虧,我他媽的怎麼發現這玩意兒就愛找我呢,估計又是那傢伙!”董天就嘟嘟囔囔的說著。
聽董天就說完這句話,我腦子一震。
又是那傢伙?難道董天就之前見過它?
“董哥你之前見過他?”我立馬問道。
“額,這個,見過,見過一次!”
聽他這麼說,我反而納悶了,之前董天就不是沒有意識,被什麼東西蠱‘惑’了嗎?直到我找到他之前所有人還在找他,難道另有隱情?
“董哥,我還一直沒問,你那會兒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到的這裡?”
我四下聽了聽,那黑影一閃而過之後就沒有再次出現了,好像消聲覓跡,從來沒有過一樣。不過我的心還懸著,我總覺得他就躲在不知道哪裡盯著我們,一旦我們鬆懈下來就會出來。
但是眼下它沒出現,蘇筱也沒有消息,讓我有空問問董天就的事情,我覺得董天就可能知道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那天咱不是在那個棺材裡邊發現了白‘玉’麒麟嗎?我看那是個好東西,就多‘摸’了幾下,哪知道之後就不知道怎麼了,不由自主的往後邊走,我就像一個傀儡一樣,能看到,能聽到,能感覺到,就是控制不了自個兒,‘迷’‘迷’糊糊的後來到了一個懸崖邊上,身子一跳就掉了下來了,當時我以爲我要死了,結果掉下來,‘腿’疼的很,可是身體卻沒事。就在那個時候,一道黑影衝過來,給了我幾下子,然後白‘玉’麒麟被搶走了,我也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你了。”
聽董天就說完,我心頭一陣疑‘惑’,怎麼是這樣呢?
那白‘玉’麒麟到底是怎麼回事?等等,董天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什麼讓他變成一個傀儡一樣的東西?白‘玉’麒麟上那股力量哪裡來的?
當這一切慢慢的靠近的時候,讓我感覺重重‘迷’霧後邊,一種‘陰’森森的恐怖。
“董哥,你能確定,剛纔攻擊咱們的就是搶走你白‘玉’麒麟的那個玩意兒?”我疑‘惑’的看了董天就一眼,這傢伙不是說那玩意兒給了他幾下,他就暈過去了,怎麼還記得呢?
“是啊,好傢伙,那玩意兒啊,身上全是‘毛’,黑乎乎的,他娘,老厲害了。”董天就比劃著說著,“我倒下去時候撓了那傢伙一把,那時候我以爲自己要死了,不能白白便宜了它,哪知道抓到手裡,一把‘毛’啊,還有股子腥臊味兒,就像…….就像牲口身上那種味道一樣。”
董天就說完就看著我,我反而納悶了,這什麼玩意啊到底?
是人是鬼亦或是野獸?
“桀桀…….”這時候那聲音再一次過來了,而起比先前更加急促,顯然是我剛纔那一下子讓這東西惱火了。
“這玩意兒還知道生氣?”董天就嘟囔了一句,給我逗樂了。這貨什麼時候都不忘搞怪啊。
“行了,董哥,小心點,這玩意兒我猜是什麼獸類,不好惹啊。”我雙眼凝神,在黑暗中尋找著風吹草動。
那傢伙這次學‘精’明瞭,沒有一上來就攻擊,而是隱身在黑暗中,不停的遊走著,似乎在尋找我們的破綻。
我把我的猜想和董天就一說,董天就立馬瞪大了眼睛。“這他媽的比人都‘精’明啊。”
他這無意識的一句話反而讓我腦子中靈光一閃,是啊,怎麼會這麼‘精’明,除非,背後有人在控制著。
不過我還有點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呢?
是不知名的存在,是鬼?還是…….
這次沒等我想明白,那玩意兒似乎耐心用光了,聲音淒厲的響了起來。
“桀桀!”那聲音就想用啤酒瓶蓋子在水泥地上劃,聽著我有點噁心的感覺,接著就感覺到後腦勺一陣‘陰’風吹來,讓我一個哆嗦。
這傢伙這次改變策略了,它的目標是我!
“阿文,你後邊!”董天就一聲大吼,我沉著氣,手裡邊的那根從董天就手裡奪過來的弩箭用盡全力向著身後的黑暗‘抽’去。
咚!
一聲悶哼,我感覺虎口一麻。這他媽的打住什麼了?
我轉身看去,旁邊的董天就眼睛珠子瞪的老大。“咋了?”我問他。
他沒說話,伸出手指指了指我的身後。
我不解的回頭一看。
“我的媽呀!”我這一看,兩天‘腿’一抖,手忙腳‘亂’的往後邊爬去。
你猜不到我打到什麼了。
對,沒錯,是個怪物,不過不僅僅是董天就說的那樣,那東西全身長著長‘毛’,黑乎乎的,一股子腥臊味很重,就像發‘春’的動物身上那種味道,我在村裡的母驢身上見過。
可是詭異的就是這個黑乎乎的大傢伙比我高的不知道多少,我起初以爲是個野獸,哪知道慢慢地的靠近了,才發現他身上穿著一層透著金屬光澤的甲板,看上去就是個全副武裝的甲士。
我那一下子正好‘抽’在了他的腦袋上,我感覺手裡邊有點溼潤,用微弱的手錶光照去,一下子我的胃裡邊就翻騰起來了。
“小老弟,你真狠!”董天就在一邊一陣子乾嘔,對著我豎起了大拇指。
“行了,你別風涼話了,我不‘弄’死他,他就‘弄’死我倆了。”我沒好氣的回了董天就一句。
我想了想,還是往這個黑‘毛’傢伙邊上走去,他的身體還在微微‘抽’搐,好像沒死乾淨,整個腦袋被我開了瓢,紅的白的,在那熒光下透‘露’著一種詭異的淡藍和深紫,構成一幅扭曲邪惡的畫面。
“我擦,這尼瑪,怎麼是個人的樣子。”董天就走過來踢了踢那個倒在地上的傢伙,嘴裡邊嘀嘀咕咕的。
聲音落在我的耳朵裡,讓我心頭一動。
人?難道…….
我二話沒說,把弩箭拿在手裡,湊過去。他的臉上是一塊黑甲。
“老子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一聲低吼,手上一發力,黑甲掉在了地上。
可是,隨即我癱瘓一樣,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那是一張臉,一張人的臉,我見過好多次,也想過無數次。
那臉是,鐵頭!
消失已經,早就死去的鐵頭!
作者的話:
好吧,火車上我的手都寫斷了,,,。誰賞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