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行了不過半月就到達了賀明軒所在的滎州,被早早等在城門口的賀明軒與滎州府尹迎進了城內。
元清城帶著軍隊駐扎在了城外,而賀靖逸與師玉卿則帶著花南錦與葉琮在賀明軒的熱情邀請下住進了他的府中。
賀明軒幾年都未曾見到師玉卿,見到他比以前還要溫潤的面龐,儒雅的氣質,心不禁輕顫起來,癡癡的望著他好半晌才開口,“拜見皇后殿下?!?
師玉卿嘴角微勾,禮貌卻未帶任何感情的道了聲,“請起?!?
賀明軒見他緊緊的靠在賀靖逸身旁,說完轉而望向賀靖逸露出了與對他截然不同的柔軟眼神,而賀靖逸看他同樣深情,兩人這股子親密讓他的心中醋意橫飛,藏在身后的手不禁捏緊成拳。
一番寒暄之后,賀明軒給幾人安排好了住處,又在晚上擺了宴席邀請幾人共飲。
他這一系列舉動算得上十分妥帖周到,讓人挑不出錯來。
“父皇、母后與我阿娘過得可還好?”賀明軒低了低眸,嘴角含笑道。
“都過得很好,七弟你還沒見過吧,如今也快七歲,已經開始跟著太傅讀書了。”賀靖逸微微笑回道。
他分明在笑,但是賀明軒就是能感覺到他唇角的冷。
可此時的他又何嘗不是一樣的冷,主座上的賀靖逸將師玉卿擁在懷里,兩人互相為彼此夾菜,又不時小聲交談著親密的話。
將兩人所有動作都刻意收入眼底的賀明軒也自然不會沒看見賀靖逸不時用手揉搓師玉卿的腰部那些親密之處。
而師玉卿也會用手摩挲他的下巴,笑著喂他喝喝酒。
兩人之間的舉動太過熟稔甚至顯得稀松平常,可見平日里做了多少次才有的默契。
這些舉動無一不刺痛了賀明軒的雙眼,他隱忍著,好不容易才沒當場捏碎了手中的酒杯,暗自吸了口氣,才又找了些話題聊了起來。
“小皇子們可還好?”賀明軒也不知為何自己會問這個讓他并不舒服的話題,但就是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賀靖逸笑道,“兩個孩子都很好,已經學會了認字?!?
賀明軒沒有忽略師玉卿聽見孩子時,臉上不同以往的溫柔和光彩,腦中不知為何就空白了一片。
只是有句話在其中喃喃盤旋:看來他過的很幸福。
可是很快他腦中的空白被一陣濃霧布滿,那句話也被另一句取而代之:可為何這幸福不能是我所帶給他!
他心中復雜,失落、孤寂,更多是心痛,他清楚的發現師玉卿從始至終都未曾正眼看過自己。
他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舍自己的舉動,讓他整個心仿佛被寒冰凍成一團,只要再用個堅硬的重物撞擊,定然會碎成一塊塊殘渣。
而這撞擊他心靈的堅硬重物很快來臨。
夜色朦朧,透著幾許曖昧的意象。
賀明軒站在賀靖逸與師玉卿的房門口,他本只是找了借口問問他們住的可舒適,借機再去看看思念已久的師玉卿一面。
哪怕師玉卿再是對他漠視的好像他幾乎不存在一般,但他心底仍舊期望著他能看自己一眼,只要像以前那樣對待自己溫文有禮也好,便連這也成了奢望,更不要提他會用對賀靖逸的眼神望著自己。
可他還未來得及推開門,卻聽見讓他幾欲崩潰的一聲聲曖昧的聲音透過緊閉的房門傳來,頓時讓他整個人冰凍在了當場。
他原先一直不敢去想的事,最終還是要面對。
能獨占,能擁有,能對他的心上人做一切親密事情的人,只有賀靖逸。
那一聲聲曖昧的叫喚對他來說確實致命的利刃,刺痛了他的心,他的渾身霎時涼透,緊接著是他顫抖著身體,不由捏緊的拳頭。
屋內的聲音不止,一時半會是無法停歇,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已經布滿了兇狠和決絕。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傳出聲音的房門,猛地轉身朝庭院外邁步走去。
而他離去之后的屋頂上,花南錦笑著搖了搖折扇,朝葉琮道,“小葉子,還是我贏了,答應我的可不要抵賴哦。”
葉琮黑著臉白了他一眼,望著賀明軒已經消失的看不見的身影氣鼓鼓道,“這人也太撐不住了,好歹撐到陛下殿下結束,讓我贏了再說啊?!?
花南錦瞧著他不滿的模樣好笑,將臉湊到他跟前,另一手摟著他不讓他跑,“別動,小心驚擾了陛下和殿下。”
葉琮一聽果然不再抗拒,花南錦得了意,越發放肆,曖昧在他耳邊道,“說好的,你輸了,可以滿足我一個愿望?!?
葉琮一聽便后悔,這個花南錦最是狡詐,更別提對他本就了解,之前激了他半天,讓他毫無防備的接受了賭約,現在知道上了當卻也晚了。
“你想干嘛?”葉琮抿了抿唇道。
花南錦眼神變得溫柔,“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葉琮垂了垂眼眸,他和花南錦認識了十幾年,也曖昧了快十年,對于花南錦的耐心,葉琮說不感動是假的。
其實他并非不答應他,只是習慣了兩人這樣相處的模式,他耿直的腦回路一時轉不過彎來。
半晌,在花南錦殷殷期盼的目光下,葉琮終于點了點頭,而后立即別開臉不去看他。
他的同意反而讓花南錦一怔,驚訝道,“你肯同意?”
別過臉的葉琮紅著耳根再次點了點頭,花南錦臉上的錯愕逐漸變成了興奮的笑容,他摟著葉琮的手更緊了緊,溫柔低語道,“我會溫柔的。”
葉琮沒說話,也依舊不轉頭看他,但是卻給了花南錦一句:“好?!?
他耳邊感受到花南錦明星高漲的興奮,心中也覺得滿足和幸福,只是想到具體要怎么進行那件事,他不禁想起見過許多次的花南錦身體的某處,那樣的尺寸讓他忍不住隱隱為他的□□感到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