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與之去駕鴻凌紫冥
我突然感覺衛國那邊出現了仙人一等的氣,若有若無的,不很明顯,詫異的往那個方向看過去,很多人里也看不清楚是哪個人,這倒是奇了,有這個強的能力,照道理應該被仙界專門的接引使接上仙界去了,其實是為了世界上力量的平衡,畢竟到了仙人的力量,排山倒海不是什么難事,所以仙人沒有特殊情況禁止到人界來,即使下來了也要遵守一定的規矩。
難道是滯留在人界的人,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躲過了天上仙人的感應,繼續滯留人界,這些人本身力量達到了仙人級別,只是沒有那個所謂的飛升而已,力量也是不可小噓的,原來還是有人能看破我的前身這個拙劣的方法的,要是我來操作的話,保證不會像他一樣笨,至少也編個像樣的謊話。
唯一我不明白的事,這些藏在人界的家伙,一般不會摻和進人界的紛爭,如果他動用一定力量的話,仙界的那些人馬上就感受到了,剛才那個人是怎么回事。
不會是對著天天來的吧?
“紅,你是不是手癢啊?”
“是啊,是啊,好想打架啊。”聽到我的話,紅馬上點頭,我笑了起來,感覺和那個花仲恒真是有點像啊,直腸子。
“那么我們走吧。”我笑道。
“啊?啊?凌大人,紅蓮大人要我保護你誒,你不能上去啊。”紅才反應過來,我要上戰場去了。
不過等我們沖進戰場以后,原來喊著要保護我的某人就完全忘記了他的任務,反而沖在了我的前面,殺的起勁,倒是給我開路了,至于我的身邊,靠他還不如靠我自己呢,還好我把魅帶了出來,魅臉上一臉溫柔的表情,仿佛他現在在做的根本不是殺人的工作一樣,把敢靠近來,不知死活的人全部微笑著送下地獄。
而紅則是殺紅了眼,居然進入了忘我狀態,淡淡的護體真氣透出了體外,眼里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殺人,還好他還不會殺不攻擊他的人,否則他肯定會把自己卿國的人給殺了的。武癡就是武癡,居然這么容易進入了忘我境界。
有這兩個殺人不眨眼的家伙在旁邊,我把這個修羅戰場,當作自家的花園,在里面閑庭散步。而其他人,不管是衛國還是卿國的士兵都避開我們,兩個滿身是血的人,中間一個悠閑的不得了的人,這樣怪異的組合,在戰場上想不惹人注意都難,在一些不怕死的嘗試后,所有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還是不要靠近那三個人的好。
果然剛才那股若隱若現的力量,向我們纏了過來,在紅身上繞了幾圈以后,又纏向了魅,對于魅妖的體質可能有點奇怪,繞了好多圈,然后向我纏了過來,我冷冷笑了一下,收斂全身力量,等他上鉤,發現我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后,不死心的纏著我不放,實在沒什么發現之后,才想離去。
本來收斂的力量突然跟著他的壓了過來,我的眼里旁邊的事物飛快閃過,最后定格在一個青衣人身上,看到他嘴角掛著一絲血,冷笑地吐出一個字:“滾。”在我旁邊的人聽來,這個字輕的不能再輕了,可是在這個青衣人耳里卻如耳邊炸開的驚雷一樣,本來就嚴重的傷勢再吐出一口血來。
青衣人驚駭莫明的看著我在他眼前凝成的虛像,給出警告之后,我壓制他的力量才如潮水一樣退去,但是并沒有回到我身上,而是飄到天上,轉了一圈,給還有兩股蠢蠢欲動的力量一點警告。
在我前面不遠處,天天也斬下了衛國領兵將軍的首級,衛國士兵頓時兵敗如山倒,四散而去了。
這次卿國可以說是完勝,我騎著馬微笑著朝天天那邊走了過去,我看著渾身浴血的天天,真是覺得妖冶到了極點,就像是紅色的罌粟花一樣,美麗而致命,我有點失神望著天天。
天天轉過頭來,看見我看著他,神情一頓,慌亂的表情一閃而過,很不自然地扭過頭去。他這是又是怎么回事?我嘆氣,他在這樣別扭下去,我總有一天要失去耐性的。每次都在我心情好的時候給我鬧什么脾氣。
不悅地皺了眉,一遍遍告訴自己,天天只是感情單純而已,也許在我心里很微不足道的事,在他的眼里卻不同,不想去猜他的心思,再度揚起微笑,走到天天旁邊。
“怎么了?看到我用得著這么避之不及嗎?你討厭我了?”
“不是,只是你怎么會在這里?”
“感受一下戰場氣氛啊,順便近距離欣賞一下你戰神的風姿啊。”我笑著道。
天天聽到我后面的話,表情很是難看,低下頭突然很難過地道:“如果你要離開的話,我不會怪你的。”
他這是哪兒得出的結論啊?我不解地問:“我為什么要離開?”
抬頭,仔細看著我的表情,就好像在確定我不是在說謊一樣,不確定地問:“你真的不會走?”
“你很奇怪啊,你這是在趕我走嘛。”簡直就是莫名其妙,他干嗎一口咬定我要離開。
“我……”
在我不耐煩地準備走開時,天天終于接下去道:“你看見我現在的樣子,一定會討厭我的,我不想你以后都用厭惡的眼光看著我,沒有人會看見我這樣殺人以后還能像以前一樣留在我身邊,我的手上都是血啊,全部都是人的血啊,我看我的手都是紅色的,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好臟,以前我想就這樣死了也好啊,可是他們都殺不了我,現在我想活下去啊,活在這個有你的世界里,如果我死了的話,我就看不見你了,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像活下去過,就算你討厭我了,離開我,我也想活下去,至少我們還在同一個世界里……”
“就算要變成殺人魔我也想活著,以前每天晚上都會有不斷的哭吼聲在我耳邊響,是我殺的人在向我索命,可是只要在你旁邊這種聲音就會變得很輕,最近他甚至都消失了,我真的喜歡你,不要走……不要……”
從我的馬這里躍到天天的馬背上,他現在情緒簡直就是失控了,抱住他,連他滿身都是血都顧不得了,不停在他耳邊說我不會離開的,我真的沒想到天天居然會差點崩潰,外表這樣堅強的人內心卻無比脆弱。
等他稍微平靜一些,伸出我的手,突然問道:“你看我的手是什么顏色的?”
只是緊緊地抱著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的問題,我也沒讓他回答的意思,又接下去道:“他是黑色的啊,紅色的血不斷的積累就變成了黑色了。”
“不可能。”天天不敢相信地道。
“你知道你殺了多少人嗎?你知道我又殺了多少人嗎?我只能說絕對在你之上,你只是殺死你的敵人,我殺的人有許多都是無辜的,成千上萬的血啊。”
拍拍他的背道:“你真的很善良,相信我,同樣是為了活著,他們不會怪你的,他們會在轉世為人的,別在責怪自己了,好嗎?”同樣是身在黑暗中的人,天天是迫于無奈墮入其中,而我天生就是為黑暗而生,道德觀念淡薄,可以以殺人為樂,所以從來沒有自責過,而天天真是太善良了,在他殺人的同時卻不停受著自己良心的責備,幼時的孤獨無依,更加加重了這種情況,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只能不斷讓自己堅強,其實在心的某個地方無比脆弱。
“真的嗎?”
我微笑著點頭,“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
抱著天天就這樣回城去了,和紅他們的說法是天天大戰過后,有點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