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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輕一點還是重一點?

兩人的手在書桌底下交握在一起,蕭紫依這時很清楚地聽到了南宮笙的話,抿唇笑道:“原來你之前還不是很相信啊?”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很想知道他看過獨孤皇后的事跡之后的反應(yīng),她期望可以看到他眼中的神情,可惜隔著厚厚的瀏海,她什么也看不到。

南宮笙苦笑道:“那幾頁紙上的字句,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蕭紫依唇邊的笑意里浮現(xiàn)出幾絲苦澀,低垂著眼簾嘆道:“也對。”她是不是期望太高了?就算南宮笙再怎么有超前的思維,也不大可能在一夜之間接受她的來歷。

南宮笙握住她的手緊了緊,輕聲笑道:“只不過,倒是解開了我的疑惑。怪不得你知道獨孤皇后手札里的講的很多事,原來你是和她來自一個地方。”

“不是地方,是未來哦!”蕭紫依一板一眼地糾正道。

“嗯,是未來。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昨天你給我寫的拼音表已經(jīng)被我燒了,這世上,除了你我,沒人會讀那個拼音。”南宮笙認真地保證道。

“連你師傅都不告訴嗎?”蕭紫依心中百感交集,她其實擔心的并不是這個。

南宮笙不自覺地摩挲著蕭紫依的手指,兩人慢慢十指交握。蕭紫依正在赧然間,就聽到他淡淡地說道:“師傅?自然不想讓他知道。因為最近幾年,我越來越不了解他想要做的是什么了。”

蕭紫依聽到他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對勁,正想細問一下時,卻聽著他繼續(xù)說下去道:“他也很想知道最后這幾頁上面寫著的是什么,但是只是獨孤皇后的身世,那么也沒有必要讓他知道了。”

蕭紫依呆看著屋內(nèi)玩耍的孩子們,半晌之后才冒出來一句道:“你是不是認為我很恐怖?”會被認為是借尸還魂哦!若是正常一點的人都會請道士來把她收了……道士?蕭紫依又想到那個從未謀面過地玄蹤道長李隆基。不知道為什么覺得這個人應(yīng)該很危險。

“恐怖?你怎么會這么想?”南宮笙輕笑一聲。屈起食指在蕭紫依地手心畫圈,“喏,這接觸到的不都還有溫度嗎?”

蕭紫依從心底升上來一種說不出的溫暖。是了,她的身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對任何人說的,就算是對著蕭景陽,她也無法開口。但是她何嘗不想有個人可以分享她的秘密。

“別想那么多了。我看,還是想想怎么讓那幫孩子們停下來才是緊急的事。”南宮笙也被吵得皺起眉頭。他也有好多事想要問她,可惜這種喧嘩的地方并不適合他們兩人談話。

蕭紫依嫣然一笑道:“很簡單。你去做點那個糖人,保證這里立刻安靜下來。”

“倒也是。”南宮笙笑道,“糖人倒是很容易就能做出來,不過你不會這么簡單就給他們吃糖人吧?”

就知道他最了解她,蕭紫依淺笑著松開兩人交握地手,合掌拍了幾下,讓那幫已經(jīng)玩瘋了的小孩子們先停一會兒。“湛兒啊!你們?yōu)槭裁匆沸∠暮睿俊笔捵弦佬σ饕鞯貑柕馈?

“他手里有三個銅板!”蕭湛舉起手脆聲答道。

“那你們想要的是銅板嗎?”蕭紫依繼續(xù)問道。

所有小朋友都搖了搖頭,蘇玲瓏嘟著小嘴叫道:“我們要吃糖人!”

“可是小奉節(jié)的手里又沒有糖人啊!”蕭紫依輕笑著提醒他們。

所有人的目光又全轉(zhuǎn)到夏侯奉節(jié)的小手上。蘇琳瑯不依地說道:“不是說三枚銅錢可以買個糖人嗎?”

“糖人是有的哦!既然三枚銅錢只可以買一個糖人,可是小奉節(jié)只有三個銅錢,你們這么多人分一個糖人嗎?”蕭紫依越來越覺得她笑得像個狼外婆。

“那我們就去弄更多的銅錢來。”南宮簫若無其事地說道。他當初和獨孤炫混在街坊時,身上都帶著好多銅板地。

“不許不勞而獲哦!”蕭紫依見終于說到了重點。笑瞇瞇地宣布道:“明天我們就定為勞動日,每個人幫宮里的叔叔阿姨們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然后他們會給你們一個銅板。誰做的事越多,得到地銅板就越多,換而言之可以換到的糖人就越多哦!”嘿嘿,希望不會讓人舉報她任用童工。讓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孩子們干些活,也是對他們一種很好地體驗。

長大了之后,他們就更沒有這種機會了。

小朋友們面面相覷,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躍躍欲試。一個個爭先恐后地舉起小手答應(yīng)著。

“好啊,好活動。我來贊助所需的銅板!”談月離搖著扇子慢慢走入教室。對蕭紫依臨時起意的這個活動頗感興趣。

“是該你贊助。”蕭紫依翻了翻白眼。

談月離微微在意地看了一眼蕭紫依身旁的南宮笙,但是處事圓滑的他還是沒有多嘴問。只是揚起笑容說道:“公主,該放學了,我來接星閱回家。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Γ谙铝x不容辭。”

南宮笙為了避嫌而走開,借口去了膳房。蕭紫依讓若竹先帶著孩子們玩一會兒,自己則和談月離走到教室的一角坐下,取出昨天孩子們寫心愿的字條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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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月離接過來一看,立刻就明白了蕭紫依所使的技巧,贊嘆不絕。“沒問題,這些東西我負責弄到,而且保證到時候派人去給他們送禮物。”

“就是沒有獨孤炫地。還有,湛兒地這張字條有些模糊啊!”蕭紫依從懷里掏出蕭湛的那張字條,嘆氣道。

“呵呵,獨孤那小子想要什么,就算他不說我都知道。前一陣他就說想要一把真正地利劍,我去找一把適合他這么大孩子的劍,保證是他想要的。喏,放心,會找把不開刃的。”談月離輕笑地彈著紙片。

“那現(xiàn)在就剩下湛兒的了。”蕭紫依看著在教室另一頭玩得開心的蕭湛,覺得異常棘手。若是只有他的禮物沒有中意,那么敏感的他肯定又會想東想西了。

“讓皇孫殿下再寫一遍唄。”談月離覺得這很好辦。

“我不想讓他感到與別人不同。”蕭紫依總覺得不太好。

正好這時候,蕭湛終于發(fā)現(xiàn)談月離在和他的小姑姑獨處,趕緊噔噔噔地跑過來,趴在書桌上用防備的眼神看著談月離。

蕭紫依想了想,裝作好奇地問道:“湛兒啊,昨天你給子孫娘娘寫的紙條上的禮物,是輕一點的,還是重一點的?”

蕭湛歪著頭想了想道:“是輕一點的。”

“是大一點的,還是小一點的?”蕭紫依繼續(xù)問道。

“是小一點的。”蕭湛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那么,是有顏色的還是沒有顏色的?”蕭紫依鍥而不舍地問道。

談月離在旁無奈地翻翻白眼,這小公主這么問和直接問有什么區(qū)別嘛?

這回蕭湛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嘟起嘴道:“不說了不說了,姑姑你不是說,如果告訴別人就不靈了嗎?姑姑好壞!”邊說邊一溜煙地跑走了。

唉,作繭自縛就是說她呢!蕭紫依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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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紫依坐在書房內(nèi),眼睛雖然是對著面前的書本,可是注意力卻落在在她書房內(nèi)整理書架的蕭湛和李云渲身上。

今天是孩子們的打工日,獨孤炫也按照獨孤老閥主的承諾回到了幼兒園,蕭紫依欣喜對方肯守承諾,但是另一方面卻有些擔憂。因為她發(fā)覺,獨孤炫多多少少有了些改變。原來掛在他臉上那種開朗的笑容減去了許多。

既然是打工日,所有孩子們也都不用上課了,也算社會實踐日。談星閱、蕭湛和李云渲同時選擇了在蕭紫依的書房打掃書架,但是談星閱那小子只做了幾下便抽出一本書來看,氣得蕭紫依把他扔了出去。

“湛兒,小云渲,到點了,不用做了。”蕭紫依看著兩個身高都夠不到上面的小孩子爬上爬下地擦著書架,略微有些心疼。

“到一刻鐘了嗎?”蕭湛累得一下子坐在長凳上,一點都不想起來了。

李云渲知道其實可能還沒到一刻鐘,是公主心疼他們才這么說的。她有些鄙視地對蕭湛說道:“湛兒,你體力好差哦!我都沒說很累哦!”

蕭湛揉了揉胳膊,奇怪地說道:“是啊,不知道為什么,好像最近就是很想睡覺。”

夏天犯困了嘛!而且獨孤燁的體育課也好久沒上了,那種體能訓練一旦沒有人強制他們練習,立刻就會懶惰下來。蕭紫依尋思著,恐怕要沈玉寒盡快上崗。

“小姑姑小姑姑,我們的銅板!”蕭湛只休息了一下下,就想起來他們來擦書架為的是什么。

蕭紫依輕笑著把兩枚銅板放在他的小手里。蕭湛分給李云渲一個,然后小心翼翼地揣到懷里。

李云渲把銅板拿在手中,想起以前哥哥帶著她去買東西的情景,不覺得愣住了。

蕭紫依只消看一眼。就知道這孩子在想著什么。她試探性地建議道:“小云渲,若是你想你哥哥,那么你就和湛兒他們一樣,每天回去和哥哥一起住怎么樣?”

李云渲搖了搖頭道:“聽說最近因為公事很忙,哥哥都是住的官署。”

蕭紫依聞言不禁皺眉,是不是她太不了解宮里的規(guī)矩了?她之前剛從若竹那里得到地消息,說皇太后地壽誕因為并不是整生日,而且皇太后老人家說不許鋪張浪費。所以打算小辦。難道這個小辦也是要很大辦嗎?

蕭湛隔著衣服摸著懷里的小銅板,本來懶惰的身體又有了力量,笑嘻嘻地說道:“小渲渲你在這里休息會兒吧,我去外面的花園澆水去!”說完便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蕭紫依輕笑出聲,看來她這個活動還挺受歡迎的嘛!她在宮里的很多地方都安排了宮女和太監(jiān),像是打游戲通關(guān)一樣,只要做成功一件事就能有一個銅板作為獎勵。很多地方的還并不是體力活,需要動腦筋才能完成地。她昨天和談月離考慮再三。都覺得這個可以用在游樂園的一個項目里,唯一可惜的就是孩子們現(xiàn)在還太小,很多好玩的點子都沒辦法讓他們來玩。

這個時代并沒有電腦游戲,那她來用其他方法補償下吧。

蕭紫依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見屋內(nèi)只有她和李云渲在,連忙把身子前傾,好奇地問道:“小云渲。你知道湛兒現(xiàn)在最想要什么嗎?應(yīng)該是輕一點還是小一點的東西。”

李云渲想了想,搖搖頭道:“不太清楚耶!不過,倒是前幾天聽他說想要天上的月亮呢!嘻嘻,公主,我也出去澆花啦!”說罷也噔噔噔地跑了出去。留下蕭紫依一個人在空曠的書房里發(fā)呆。

天上的月亮?口胡!那個是輕一點還是小一點地東西嗎?蕭紫依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趕緊掏出蕭湛寫的那個字條,仔細辨認。

果然,心有成見之下。確實是很容易地就看出來這些印痕中有著“月亮”這兩個字。蕭紫依束手無策地嘆了口氣。正好此時敲門聲響起。蕭紫依抬頭看去,見南宮笙捧著一碟點心站在門外。

“你來的正好。幫我想想怎么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送給湛兒。”蕭紫依甩了甩手中地字條,有氣無力地說道。

“月亮?”南宮笙也是一驚,隨后好笑道:“確實像是喜歡幻想的皇孫殿下想要的東西。”

“昨天我問他地時候,他說是輕一點小一點的東西,月亮怎么可能是那樣嘛!”蕭紫依仔細辨認著手中的字條,心存僥幸,可能月亮是湛兒最先寫的那個,后來也許改成另一個了。

南宮笙放下手中的碟子,若有所思地說道:“月亮可不就是輕一點小一點的東西嗎?在孩子眼里,如果不是那么輕,怎么可能飄在空中,而且舉起手來比較下,月亮也不過是他們的掌心大小。”

蕭紫依這時也辨認出來字條上重疊的那個印痕,除去“月亮”地筆畫,剩下地是“母妃”兩個字。默,這個禮物她也無法替他達成。肯定是湛兒寫上之后才聽到她說不能寫上人,所以才改掉的。

但是這個月亮她也沒辦法摘下來啊!

“要不然,弄一盆水,里面有月亮地倒影,這樣行不?”南宮笙坐在蕭紫依對面,兩人隔了個桌子面面相覷。

“拜托,湛兒雖然小,但是還是見過什么叫倒影的,他之前在池塘邊玩曾經(jīng)問過我為什么水里也有一個他,我早就教過他了。這招行不通的。”蕭紫依翻了翻眼睛,伸過手去把他的胡子摘掉。哎呀呀,還是帥哥的臉比較養(yǎng)眼。以后決定了,若是兩個人獨處,她就要看帥哥臉。

南宮笙把瀏海撥到一邊,摸了摸光滑的下頜,苦笑道:“很疼耶,我怕被他們拽掉,所以特意涂了很多膠。”

蕭紫依又想起之前他被夏侯奉節(jié)拽掉胡子的畫面,笑得前仰后合,“你在家里也這么留胡子?連家里人都沒見過你真正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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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笙俊秀的眉眼間露出回憶的神色,略嫌窘迫地一笑道:“也許爹爹和大哥知道。但是簫兒就可能沒有記憶了。大約是幾年前,我在官署辭官的之后,曾經(jīng)大醉過一次,一個月未出過屋子,胡子大概也就這么多。”

“出了什么事?”蕭紫依很想知道他的過去,不過她不認為南宮笙會是為情所困借酒澆愁。

南宮笙用手抹了抹臉,輕描淡寫地說道:“我當時是在我爹的手下做事。你也知道戶部,有時候可能是最骯臟的地方。一筆錢可以憑空消失,而你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賬簿上的數(shù)字束手無策。”

蕭紫依默然,無論多強大的國家,都無法避免這種內(nèi)部腐敗的事情。而且從古至今都無法杜絕。

南宮笙向后靠在椅背上,仰頭看向天花板上精美的雕花,自嘲地笑道:“年輕氣盛的我絕對無法接受那種事實,尤其是當這些錢是用來救濟災民的。我當時和父親大吵一架便辭官回家。但是后來我才知道,父親并不是助紂為虐,而是希冀在自己能做到的范圍內(nèi)努力地堅持自己的原則。呵呵,沒辦法,就算是我讀透了獨孤皇后留下的手札,也無法改變這一切。況且,還有些事情發(fā)生,我不想提。或者,等我心理準備好了再告訴你。

“所以,你打算隨波逐流了?”蕭紫依單手托著腮,盯著坐在她面前伸手就可碰觸的男人,很想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南宮笙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敲打了幾下,輕笑道:“也不算,我認識到教育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很多官僚都是自學成才,又或者跟隨師長父兄讀書。但是就算讀了圣賢書又有什么用?很多事書本上并沒有教的。而且我意識到一個好皇帝是很重要的,支持公主你好好培養(yǎng)皇孫殿下。”

蕭紫依攤手道:“又說回來了。要怎么滿足湛兒地心愿呢?”

“給他一個輕一點小一點地月亮好了。就用黃金打造一個……”南宮笙還想繼續(xù)說下去,卻忽然聽到有人接近的腳步聲,連忙把胡子黏在臉上,打亂了瀏海。

親眼目睹帥哥便宅男的全過程,蕭紫依無奈地看著若竹走了進來,嘆氣道:“出了什么事嗎?”

若竹看了眼屋內(nèi)的南宮笙,有些憂慮地說道:“公主,剛才皇孫殿下和南宮小公子吵架了。”

“吵架?”蕭紫依和南宮笙交換了一下眼神。她急忙站起身問道:“因為什么?他們兩人關(guān)系不是很好嗎?”

關(guān)系好?南宮笙按了按下巴上剛剛黏上的胡子。心下悶笑。這小公主忘記了,他這個幼弟可是從一開始就沒對蕭湛有什么好印象,到之后的背書事件、李云渲生病事件就更加激化了矛盾。只是小孩子哪里有什么隔夜仇,平時嘻嘻哈哈的也就過去了。但是說到關(guān)系好,這兩個小家伙可并不是鐵得像好哥們一樣。

“好像是因為澆花的事情,南宮小公子已經(jīng)澆過了,皇孫殿下不聽他地勸,又去澆了一遍……”若竹見南宮笙在這里。也不好說得太偏向皇孫殿下,只好照實說道。

蕭紫依這就想跑出去看看情況,卻被南宮笙一把拉住了手臂。

“別去了,今天不是說好了。大人們不許干涉的嗎?”南宮笙若無其事地說道,“只是小孩子之間的摩擦,沒有必要大人去介入吧?”

“你是怕我去教育簫兒?”蕭紫依回過頭來質(zhì)問道。說完才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這個樣子真的好像是一對家長在為孩子的事情爭吵,不禁悄悄地紅了雙頰。

“錯,我是怕你去說皇孫殿下。”南宮笙啞然失笑道,“方才我進來的時候,見到他興沖沖地跑進花園。當頭潑冷水不太好吧?而且天氣這么熱,就算花園里的花多澆了一次又何妨?”

蕭紫依沉吟了片刻,撇了撇嘴道:“好,這次就聽你的。”經(jīng)他這么一說。她才覺得若竹也是大驚小怪。窗外地孩子們玩得還是挺好的。若是她每件事都要插手去管,反而小事就變成大事了。

“走吧。若是不放心孩子們的情況,就一起去看看。”南宮笙放開持著她的手,笑盈盈地帶頭往外走去。蕭紫依欣然跟上。

若竹看著兩人極有默契地對話和交流,心下不禁有些奇怪的想法。不過她并沒有跟上去,坐在書房內(nèi)默默沉思。

蕭紫依跟著南宮笙走到回廊時,露出注意傾聽的神色,喃喃道:“奇怪,若竹并沒有跟上來。”

“怎么?她也有問題嗎?”南宮笙有些無奈,這宮里可真是要步步為營啊!

“還好,就是奇怪她居然放心我和你獨處呢!”蕭紫依聳聳肩,繼續(xù)向前走著。她記得前面有個拐角處設(shè)置了答題點,她想看看有沒有人過關(guān)了。

南宮笙學著她聳聳肩道:“或許她覺得小生人還不錯,是個好青年。”

蕭紫依正想取笑他兩句,前面卻突然傳來一陣嚎啕大哭地聲音。不用猜,都知道是夏侯奉節(jié)那個愛哭鬼。

等他們跑到拐角處時,就看到獨孤炫正抓著一個銅板很兇惡地對夏侯奉節(jié)吼道:“這個銅板是我的!你哭什么哭啊?”

蕭紫依大汗,開始反省是不是她今天這個活動辦錯了?先有湛兒和簫兒的吵架,現(xiàn)在連欺負事件都發(fā)生了。她瞥了南宮笙一眼,意思說這件事她既然看到了可不能不管。南宮笙則苦笑了一下,做了個手勢讓她隨意。這次他可無話可說了。

誰知蕭紫依的腳還未邁出去,就有人先她一步閃到兩個小朋友之間,用比獨孤炫更大的聲音吼了回去道:“你是誰啊!憑什么欺負我家弟弟?”

蕭紫依和南宮笙目瞪口呆地看著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的夏侯鈴叉著腰站在夏侯奉節(jié)前面護著他,但是讓他們更瞠目結(jié)舌的還在后面……

只見夏侯奉節(jié)立刻收住眼淚,笑顏逐開地一把抱住夏侯鈴的大腿,邊抱還邊嚷著:“姐姐!我抓到你了!爺爺這下要給我更多銅錢了!”

“……”蕭紫依極度無語,看來她并不是第一個開發(fā)過關(guān)獎勵銅板政策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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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紫依正坐在永壽殿的前廳,和孩子們清點他們今天收獲的銅板。只是她的注意力并沒有都放在這里,而是不時擔心地朝旁邊的廂房看去。那里面正接連不斷地傳來兩個人的對吼聲。

那是夏侯鈴和夏侯老將軍。

在夏侯鈴被抓包之后,她拒絕回家,說是怕一回家就又被關(guān)起來了。但是無論如何夏侯老將軍也會知道這件事,所以蕭紫依就索性把他叫來,在她的地盤兩人可以好好談?wù)劇?

可是并不是這種好好談?wù)劇J捵弦捞土颂捅徽鸬蒙鄣亩洌瑳Q定再也不去偷聽那兩人在講什么了。因為根本不用偷聽,整個殿就能聽得清清楚楚。只是這些對話太過于沒營養(yǎng),已經(jīng)沒有人去注意了。

“喂喂!愛哭鬼,你不是應(yīng)該給我一個銅板嗎?”獨孤炫數(shù)完自己的銅板,然后朝夏侯奉節(jié)伸出手,大大咧咧地說道。

夏侯奉節(jié)努了努嘴,不情不愿地給了他一個銅板,“喏,這是你的。你當時吼得真嚇人哦!明明是演戲嘛!”

“嚇人?你才嚇到我了呢!說哭就哭,真厲害!”獨孤炫上上下下地拋著手中的銅板,笑嘻嘻地說道。

縱使蕭紫依早就知道這兩個小鬼在演戲,但是還是受不了地按了按微疼的額角,再三重復道:“以后下不為例。不許再做這種交易,聽到?jīng)]有?”

獨孤炫和夏侯奉節(jié)齊刷刷地答應(yīng)著,只不過蕭紫依怎么聽怎么覺得很假。

這些孩子們學得太快了,而且成長得太快了,一個不留神就會超出了她的想象。

蕭紫依把目光投向蕭湛和南宮簫,這兩個小子雖然說是吵過架了,可是在她看來兩人的臉色還都算不錯。蕭湛更是因為余出來一個銅板。主動分給南宮簫。南宮簫也是有多余的兩個銅板。這樣兩人合起來又可以換一個糖人吃。

真好,這樣才叫合作呢!明顯這一對要比那一對省心多了。蕭紫依感到當時南宮笙阻止她介入的苦心,會心一笑。

“小姑姑,我們的糖人呢?”蕭湛整理好了他的銅板,一共六個,正好可以換兩個糖人。他決定吃一個然后再給父王留一個。

蕭紫依摸了摸他地頭,笑著回答道:“不要急,一會兒你南叔叔就做好了。”不過她有些擔心地看著獨孤炫面前一堆銅板。懷疑他若是一下子吃那么多糖人,他地牙會不會又掉下來幾顆。

孩子們正興致勃勃地交流著今天所做的事,卻聽到一直環(huán)繞著他們的對吼聲忽然嘎然而止,隨后就是一個巨大的摔門聲響徹耳際。

蕭紫依抬頭一看,正好看到夏侯老將軍氣吼吼地走了出來,像是吃了火藥一樣。蕭紫依發(fā)誓她幾乎都可以看到他頭上氣得冒煙了。“夏侯老將軍?”她驚訝地看著他又要向上次一樣拂袖而去,連忙在他走出殿門前出聲喚道。

“奉節(jié)以后在公主你這里念書吧,每日和其他孩子一樣到時接送。”夏侯老將軍這時才醒悟到他好像忘了什么事。轉(zhuǎn)過頭來嘉獎地拍了拍自己孫子的腦袋,“做得好!不愧是我的孫子!”

看著夏侯奉節(jié)小臉上布滿欣喜的神情,蕭紫依實在是無話可說。她在幾個小時前,勸說夏侯鈴讓她和她爺爺開誠布公的談?wù)剷r。曾經(jīng)聽她自己說過一點她地事情。

夏侯鈴的父親只有一個妻子,即使在夏侯家無后的情況下也拒不納妾。所以失望的夏侯老將軍是把她當成孫子來養(yǎng)。夏侯鈴苦笑地對她說,她小時候何嘗不羨慕那些女孩子可以穿漂亮輕飄的長裙。在涼亭里喝茶談天。而她卻只能在陽光下苦練武功,把自己曬得黝黑,弄得和男孩子沒有什么兩樣。

是,她爺爺恨她不是男孩子,恨她不能繼承夏侯家。但是她拼死奪回了功名,現(xiàn)在卻又不顧她的感受隨便嫁人。

說到底,孩子只是父母的一件私有品,喜歡強加自己的感受和期望在孩子地身上而已。

蕭紫依知道。就算是她和家長們爭論這件事。也是毫無結(jié)果。畢竟孩子就是他們生命的延續(xù),他們想讓孩子們完成他們沒有完成的東西。想讓孩子們做到他們沒有做到的事情。

有時候,期望孩子們能明白父母地心,也是一種貪婪。但是反之亦然。

夏侯奉節(jié)巴掌大的小臉上一直充滿著興奮,就是因為那句爺爺稱贊他的話。蕭紫依看在眼里,覺得無比地嘆息。家長的一句話,有時候就是孩子們支撐下去的力量。

而有些孩子,甚至連這么一句話都得不到。例如夏侯鈴,例如葉尋或者李云渲,例如,她……

“公主?長樂公主?”

蕭紫依回過神,見夏侯老將軍疑惑地重復喚著她,連忙站起身帶著他走到殿外方便說話。

“公主,我那個不肖孫女,就麻煩公主你照顧幾天了。”夏侯老將軍一臉頹態(tài),再也沒有方才半分怒氣,像是突然間老了十歲似的。

“老將軍,要不要我再勸勸她?”蕭紫依于心不忍,意識到她面前的是個六七十歲的老人,軟聲說道。

“不用了,希望她過一陣會想通吧。老臣告辭。”夏侯老將軍長嘆一聲,顫顫巍巍地向前走去。夕陽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但是他的背卻沒有來地時候那么直,深深地彎了下去。

蕭紫依看著這個畫面,心下茫然。在家庭地斗爭中,傷害總會是雙方的,并且是加倍地。其實握手言和相視一笑并不是很困難的一件事,何必把事情都弄得這么僵呢?

直到夏侯老將軍的背影隱去在樹叢后,蕭紫依才回過身,正好看到夏侯鈴依著門框雙手環(huán)胸望著自己爺爺背影消失的地方。

太陽正在地平線上燃起最后一道光輝,正好照在夏侯鈴的臉上,讓蕭紫依沒有看清,她面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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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幾天過得波瀾不驚。就連蕭紫依原來以為會在她幼兒園里面搗亂的羅太傅也安分得很,幾乎讓蕭紫依懷疑當初在操場上難為一個小孩子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他。

縱使對他有著各種各樣的偏見,蕭紫依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羅老頭講課很有內(nèi)容。而且并不會像蔡孔明那樣死板生硬。可能是教過的皇孫貴族太多了,這個羅太傅很知道怎么樣調(diào)動這些小孩子們的積極性,縱使是學一些枯燥無味的知識。

這就是專業(yè)人士啊!蕭紫依就算是不想面對,也必須認識到這個事實。她的幼兒園所有的老師,沒有一個人是有教學資歷的。就算是蔡孔明,也不過是教書教了一兩年而已。而羅太傅據(jù)說已經(jīng)有三十余年的教學經(jīng)歷了。

突然之間,蕭紫依理解了為何皇帝會同意派他來幼兒園任教。她若是想要這個幼兒園繼續(xù)發(fā)展下去,就必須考慮老師這個問題。蕭紫依很想拋棄成見和這個羅太傅好好談?wù)劊上Ψ胶孟癫⒉皇沁@么想,總是繞著她走,或者見面就揚高了臉不痛不癢地稱呼她一聲“公主”就算打過了招呼。

雖然蕭紫依很佩服他的學識,但是卻不得不無奈她實在是接受不了他的人品。

至于沈玉寒的體育課那邊,就更搞笑了。蕭紫依以前因為和獨孤燁的關(guān)系不太好,從來沒有旁聽過體育課。所以她在沈玉寒上課的時候把握住機會旁聽一次,居然發(fā)現(xiàn)這小子在給這幫小孩子們教武功的內(nèi)功心法……

好吧,她這點不驚訝,畢竟武功好像是就從他們這么大開始學的。但是雖然她對武功一竅不通,也知道這些內(nèi)功心法是口口相傳的秘密,這也是獨孤燁在幼兒園教了這么久。也沒有教孩子們半點除了蹲馬步以外的東西的原因。

她怕沈玉寒隨便教地東西會惹來大麻煩。趕緊私下里問他。結(jié)果回答是人家這些武功心法都是沈家花錢向江湖人買地,據(jù)他這么一形容,蕭紫依知道了沈家某個書房內(nèi)藏有武林間的心法劍法刀法無數(shù),堪比金大俠小說里形容的那個“瑯洞”

果然有錢才是無敵的。

蕭紫依再也沒多說什么,很安靜地坐在一旁看沈玉寒教導孩子們武功心法。

其實這樣也不錯,蕭湛貴為皇孫,學些可以防身的武功確實很有用。而這些武功心法都是低級入門必學的內(nèi)容,其他孩子們學了也會強身健體。只不過。蕭紫依沒想到,她旁聽了一陣以后,居然感到體內(nèi)的真氣有流動的跡象。

原來沈玉寒最首先講解地是認識穴位和經(jīng)脈,因為這些都包含在武功心法里,他必須先教會孩子們這些名詞。他為了讓孩子們聽懂,每個穴位每個穴位身體力行的講解,她在一旁就算聽不太清楚,也能看清楚他指的是哪里。

他每指一下。她體內(nèi)的真氣就隨著他所指的那條經(jīng)脈走向一個穴位一個穴位的流動,令她驚喜不已。

她原本體內(nèi)就有著一定量的真氣,唯一的癥結(jié)就是她根本不會使用。偏巧沈玉寒最先教地就是穴位和經(jīng)脈,讓她茅塞頓開。

原來武功心法都是相通的。她還以為她的武功必須是要問同門師兄祁墨才行,早知道就求救于南宮笙了。

不過南宮笙的武功倒是從哪里學來地呢?南宮家又不像獨孤閥那樣有家傳武功,也不像沈家這樣能用錢買來武功秘籍。對了。他說他有師傅。這個師傅是誰啊?

蕭紫依暫時還沒有機會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另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擺在她面前。

“怎么辦?今晚就是六一前夕了。湛兒的禮物怎么辦?”蕭紫依才從蕭景陽那里派人傳來地消息,說他無能為力了。真是的,她做什么指望那個男人,他是太子耶!太子耶!有忙不完的事呢!

“沒關(guān)系,我準備好了。”坐在她旁邊的南宮笙神秘的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相信我不?相信我就交給我去辦。”他們現(xiàn)在還是在長信宮的屋頂上,并沒有看夕陽。而是蕭紫依晚上想要練習下自己的輕功。結(jié)果翻上屋頂?shù)臅r候發(fā)現(xiàn)他居然也在。

蕭紫依看了眼在兩人獨處時露出俊秀面容地南宮笙,遲疑了那么片刻。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吧,我相信你。不過你若是讓湛兒失望了,惟你是問!”蕭紫依不太放心地加了一句,嘟著唇威脅道。完蛋了,她覺得越久相處,她就越難拒絕這個男人。尤其是當他簡單的就在耳后束了一下發(fā),露出深邃地雙眼深深望著她時,她就更加無法拒絕他了。

“放心,不會的。”南宮笙拿起碟子里還剩下的最后一個糖人遞給她,笑道:“喏,這個給你吃吧,本來是獨孤炫那小子的。可惜他牙這幾天疼的厲害,顏小姐嚴禁他再吃甜的東西。”

“哼哼,那豈不是要了那小子的命?”蕭紫依接過糖人并沒有急著放入口中,而是拿著竹簽在手中把玩。糖人,這已經(jīng)是在她那個時代早就在大街小巷絕跡的東西。看著這么晶瑩剔透的橙黃色確實是讓人從心底里泛出甜蜜。

南宮笙靜靜地看著她被晚風吹得發(fā)絲飛揚的側(cè)面,眼神漸漸變得深邃。

蕭紫依抬頭看著頭頂上的月牙,手伸了出去,想要抓卻抓住的全是空氣。她感嘆道:“真想一伸手就摘下來啊,這樣湛兒的愿望就能實現(xiàn)了。”

南宮笙啞然失笑道:“我先送你下去吧,時間不早了,要是被若竹她們發(fā)現(xiàn)你不在,可又要嘮叨你了。”

蕭紫依回過頭,有些心事重重地輕聲說道:“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可以下去,我還想再呆一會兒。”

南宮笙擔憂地看著她,但是他再不走去安排給孩子們送禮物的時間就來不及了,所以沉吟了片刻之后囑咐道:“那公主你別著涼了,我先走了。”

蕭紫依凝望著南宮笙施展起輕功在皇宮飛檐走壁,心下卻覺得悵然若失。

她把糖人放入口中,一股膩得讓人從心底舒爽的甜味充盈唇齒間,但是她的心卻不知道為什么苦若黃連。

他從來都不曾喚過她的名字,一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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