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仁一行人早來兩天,第二天依然是參會的各門各派門人弟子報到日期。第三天才是大會真正的開幕時間,本來今天一大早,施仁想拉著李君君去游玩觀賞一下,峨嵋金頂的怡人景致。
不過,在客房賓館的出口處被前一天的瘋狗攔了下來。小瘋狗不在,老瘋狗首當旗沖。
“你有什么事情嗎?”施仁揶揄看了一下這個老家伙,本來昨天就沒有留下什么好印象,所以也就沒有給好臉色。
說完,攔起李君君的手,準備往外走的,不過卻被這個叫風骨道人的老瘋狗拼了命的擋了下來。
“有什么事情,哼,拿命來。”
九陰白骨爪,陰風一起,寒冷遍地。陣陣的陰風讓人不寒而匿。此爪非彼爪,同為九陰白骨爪,功效卻是迥然不同。一個是煉體,一個是煉術。
施仁輕輕的一指點在了手爪中心,一股陽罡之氣,如火山爆發般的噴了出來。一招受挫,這條瘋狗剎時準備再次的撲了上來。
“你真的瘋了,有什么事情,講清楚明白了,再拼命也不遲呀,你急著送死,我可是不會不明不白收冤死鬼?!?
“還有什么好說的,我弟子死了,昨天的那個弟子,夜里死了。”說罷,這個風骨道長一臉的悲傷,人如其名。功法招式帶有骨頭,自已的名字法號也帶骨頭兩個字。
“死了就死了,死一個人很正常的,你不報警,來找我們干么。”李君君看不過去了,兇了一下。
“哼,報警,我們做陰陽靈異法術師的,死人報警。我聽到了本世紀最白癡的話。”
此時的風骨道人有點歇斯底里,吼聲四起,發自靈魂的憤怒,聲音激起了此時進進出出所有過路人的圍觀。
“廢話少說,拿命來吧?!?
“慢著,你根本不是你的對手,我勸你最好不要跟我拼命?!边@件事情明顯是誤會,風骨道長肯定是被事情搞暈了頭,所以才會像瘋狗一樣的亂咬。
但是施仁不一樣,明知道是誤會,那就不會白白的去拼了,那是太冤枉的。
風骨道人道:“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你說不是你的對手,我就怕了你不成。”
此時四周的人群越來越多,早就已經里三層外三層了,就連遠處走路的也繞道過來看熱鬧。方言堃此時從外面拔開了人群,走了進來??吹绞秋L骨道人,氣不打一處來。
“怎么了,風骨,打不過我們茅山派,就想用這用下三濫的招數了,你還是一派的前輩高人的樣子嗎?真是給你們門派丟人。”
“放你娘的臭狗屁,我風骨一生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但是自信也不會用這種招數來算計同行?!?
“我們金陵教一行人,來到峨嵋寶地,自認為從不與人結怨,只是昨天我們兩派相爭了幾句,但是想不到,你竟然會暗中害死我的弟子。在這種地方,除了你們,還會有誰呢?”
“你說,你說呀,你我都是客人,根本和別人沒有任何的仇恨,除了你們我找不到任保理由,還會有別人害我?!?
隨著風骨道人的一席話講完,四周圍觀的群人,全部都聽明白了事件的經過,總算是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下子有好戲看了,死一個人那可是大事件,說不定還要報警的,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個也不一定,看看雙方怎么處理了,我看十有八九是茅山派做的。雖然以前茅山派號稱正宗,不過這都是N多年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的門人弟子人品參差不齊,保不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你說什么呢,你說什么。。。。啊?!本龕倧娜巳汉竺媛牭搅诉@不知哪個門派的弟子講的話,抓住了對方的衣服要打人。
“君悅,這種事情,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堵得住悠悠眾口嗎?謠言止于智者,不用管他們,隨他們說吧?!?
“就是,也不看看自已什么身份,現在可是法制社會,我們可以比拼法術,如果是打架斗毆的話,可以報警的,聽好了,是可以報警的,知道嗎?白癡。。。?!?
“**的找死。。?!?
君悅跳了起來,揮起一拳砸向了這個別派弟子。不過,拳頭落在半空的時候,冷不防背后面一只手抓住了。
回頭一看,又是一位道士,君悅心里本來就不好受,這年頭唯道士和女人難養也??磥斫衲晔呛偷朗糠笡_了。
“我代他向茅山派道謙,對不起,是我管教無方。”這位道士和風骨完全是兩種感受,謙謙君子,讓人生不起任何的悶氣來。
這位道士語風一轉,看向了方言堃,“方大師,可還記得貧道,十年前我到過XY市,向你討過一杯茶喝,你還增送了貧道一筆路費盤纏。”
看了半向之后,方言堃有點遲疑道:“你是終南派的七星道人,十年了,我老糊涂了,真的一時想不起來了?!?
“哈哈哈,不糊涂,不糊涂,人老寶刀未老呀?!边@位老道士拉起方言堃的手仔細的看了看,又盯著施仁看了一會。
“這樣吧,金陵教的風骨道長,我們一起去看一看貴弟子的尸體,了解全部的情況之后,再作定論。我們堅持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如果是陰魂犯事的話,神形懼滅?!?
“我同意這位七星道長的話?!?
此時不知外圍觀眾誰多了一句嘴,大部人都點頭附合了起來。所有的圍觀者,大部分都是陰陽靈異的大師或者是弟子,對于這種事情,當然都習以為常的。有沒有本領先不管,但是需要有明事理的人。
此時的風骨道長看到大家一味的堅持道理,也沒有辦法再撒潑,“好,反正有這么多的同行在,我相信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
此地的這位金陵教派的弟子尸體一點也沒有移動過,風骨的目的也是想讓人看一看,評判一下,所以保護現場是最基本的。
尸體四平八仰的躺在床上,死者面帶笑容,仿佛是一種很滿足很消魂的感覺。唯一的恐怖之處就在全身血液被吸干了,而且是至脖子以下的面皮,全部沒有了。
干干凈凈的一具血尸。
哇。。。。。
哇聲一遍,一部分人當場吐了出來。這些都是其它門派的門人弟子,平時靠行騙裝神棍,沒有真本事,對于這種死人的場面沒有見識。是以,初次看到,反胃就吐了出來。
“情況不對,這不像是人類所為。”七星道人第一時間給了評判,無論兇手是誰,反正絕對不是人類所為。
風骨道人“可是我們這么多人相聚峨嵋金頂,又哪里來的陰間惡鬼,誰敢到此行兇?!?
“不,如果真是這種情況的話,有可能真正的兇手在我們人群之中,也就是我們這一次參加大會的人員之中。”
“我同意七星道長的話,不過這種情況還需要我們向東道主,峨嵋派申請一下,共同鑒定之后,尸體火化了吧。”
方言堃的這話既是給出了一個意見,也是在征求風骨道人的意見,畢竟死者是他的弟子。
“大家都這么說,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但是。。。。”風骨突然話風一轉,盯著看向了施仁幾個,“你們茅山派有不可推卸責任,幫助尋找真兇你們是主力之一,如果找不到,我還會找你們,因為你們有動機,有間接證據。”
“我同意。”
沒有任何的考慮施仁就答應了,李君君還準備拉著手搖了搖,讓不要答應的。不過,事已至此,一切都已無用。
此時的李君君看著風骨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舌頭輕輕卷起,舔了舔嘴唇。一副渾身輕松的樣子,長呼了一口氣。
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施仁此時的臉上的鄭重,因為他看出了尸體的部分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