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五與自己剛剛見面,就出手對付自己,竟然還想要拿自己的心做晚餐,但是僅僅只是慕容秋水的一面令牌,卻令這趙五驚嚇的面無血色,沖這自己磕頭不斷,或許,在那個世界之中,更崇尚實力至上,沒有實力,什么都是空談,完全就是弱肉強食,沒有實力,在那個世界之中,就只有被當作食物的命。
“大人,不知道你次來血殺圣宗,是有何要事呢?”趙五雖然站了起來,但是對于洪極卻客氣的不得了。
紅粉煉獄魔令給予趙五的震撼實在太大,趙五只不過是血殺圣宗之中一個不入流的巡山弟子而已,但是那紅粉煉獄魔令的主人,卻是天下五魔之一紅粉欲魔的令牌,在整個魔道之中,紅粉欲魔都算的上一等一的大人物,就算是他們血殺圣宗的宗主,在這面令牌的主人面前,都客氣的不得了。
更何況,這面令牌也不僅僅只是面普通的令牌,其中更蘊含由欲魔的一絲意志,自己在這里做的事情,欲魔憑借那一絲意志,可以知道的很清楚,只要欲魔前輩向自己宗主說一聲,自己肯定會生不如死,在這種情況之下,趙五怎么敢對洪極不客氣。
“趙五,你既然是血殺圣宗巡山特使,那你肯定知道血殺圣宗的所在,我來這黑風山,只是想上血殺圣宗一趟,見見你們的宗主燕無崖而已!”略一沉吟,洪極望了拿趙五一眼,道。
“大人,您既然有紅粉煉獄魔令,要求見我們宗主,我自當通報,不過宗主事物繁忙,他是否會接見你,我就不敢做保證了!”眉頭微微一皺,趙五回應道。
趙五地位低微,以他這種身份,根本就沒有直接求見其宗主燕無涯的資格,趙五所能承諾的,也確實僅僅限于通報給上面。
“前輩肯幫忙就行了,若是燕宗主真不愿意見我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雖然洪極對眼前這人并無好感,不過現在洪極有求于人,卻也不得不客氣。
“大人,您請跟我來!”趙五在前方帶路,示意洪極跟在其后面。
點了點頭,洪極緊隨其后。
趙五所走的方向,是前往黑風山山頂的方向,洪極也曾經在那個區域之內搜尋了半天,不過遺憾的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發現。
洪極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想起這趙五在見道自己那面令牌之時那驚懼的樣子,料定他也不敢胡亂忽悠自己。
一路而行,趙五并不停留,僅僅半個時辰,趙五就已經走到那黑風山頂之上。
山頂之上,依舊空空如野,黑褐色的山石,寸草不生。
在這山頂的左側,是一處黑霧彌漫深不見底的斷崖,之前的洪極,搜尋之時就只是在這斷崖之處回頭。
不過此刻趙五,卻并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走到那斷崖之處,徑直跨了過去。
“難道那血殺圣宗,就在這斷崖之下?”帶著幾分狐疑,洪極在這斷崖處稍微頓了頓,也緊跟這一步跨了過去。
看似深不見底的斷崖,洪極踏在上面卻如同實體一般,彌漫著這片山崖的黑霧,竟然如同活物一般,自動分開。
洪極的眼前,情形一變,亭臺樓榭,宮殿林立,讓洪極很難相信這一切的真實存在。
這樣詭異的情形,就算是曾經身為太子的洪極,也是聞所未聞,也許只有傳說之中神通廣大的仙神,才由這種神乎其神的手段。
“難怪姐姐一直都說什么世俗界?僅僅只是看這血殺圣宗,就可以知道姐姐他們所處的世界與世俗人間之間巨大的差別,或許,用仙神之流來稱呼姐姐他們最為合適不過!”洪極嘆了口氣,使勁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讓自己整個人更為清醒。
這里的天空,更加明媚,空氣也更加清新,整個地域之中都似乎彌漫這一股淡淡的血色霧氣,不過洪極卻感覺不到自己呼吸有任何不適。
在這黑風山之上,洪極尋找血殺圣宗已經一整天,整個人也覺得有些疲累,但是僅僅只是在這里呼吸了半天,全身的疲乏竟一掃而空,整個人精神好的不得了,這彌漫在空中的那股淡淡血色霧氣,竟讓洪極隱隱覺得有幾分益氣丹的味道,只不過比起益氣丹的藥效要差上許多而已。
在洪極的面前,是一個巨大的青石牌坊,在這牌坊之上,是兩個巨大的血色古篆——血殺。
這兩個字似乎帶著一股無邊的氣勢,洪極僅僅注目了幾眼,就只感覺道一股無邊的殺氣,無邊的血腥氣直涌向自己的身體,洪極的心神瞬間失守,整個人的前胸后背,都被冷汗所沁濕,如果不是洪極及時收回了目光,恐怕僅僅只是這兩個字之中蘊含的那股無邊殺意,就可能要了洪極的性命。
“大人,您真不愧是欲魔大人看中的人,竟然在這血殺牌坊之前都能把持住自己,記得當**入血殺圣宗之時,僅僅這兩個字,就讓我在床上趟了三個月,這還是在有同門師兄弟救助的情況之下!”不知道是稱贊還是什么其他的意思,這趙五開口說道。
洪極掃了這趙五一眼,并不言語。
這趙五并沒有提醒自己這血殺牌坊的古怪,洪極也不知道這趙五是不是想借這血殺牌坊對付自己,雖然那紅粉煉獄魔令之中蘊含著慕容秋水的一絲意志,但是若洪極真死在這血殺牌坊之下的話,拿這趙五大可以推個一干二凈。
經歷的事情太多,洪極根本就不敢相信任何人,更加不敢相信趙五這個一見面就要暗算自己之人。
世界太殘酷,或許洪極如此,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才能讓自己生活的更好。
“趙五,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帶個世俗中人進入血殺圣宗,是誰?給你的這個權利?”牌坊之后,幾個一身黑衣的年輕人走了出來,這幾個人雖然年輕,但是每一個人身上,卻都有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戾氣與殺氣,讓洪極感覺到一股壓抑之感。
“張師兄,李師兄,趙五就是一最低階的普通巡山弟子而已,哪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妄自帶世俗之人進山門?”那幾個黑衣年輕人的身份似乎比起趙五來要高的多,趙五望向這幾人的眼神之中都帶著幾分畏懼。
“幾位師兄,這位大人身份不同,他是欲魔大人所派遣之人?”頓了頓,那趙五又道。
“欲魔?是哪位欲魔大人?”哪幾個血殺圣宗的黑衣弟子一怔,上下打量起洪極來。
不過無論這幾人怎么看,就是看不出洪極有什么特別之處。
或許在俗世之中,洪極算是個比較厲害的武者,但是就算是比洪極再厲害十倍的武者,也不是很放在他們眼中。
練氣士超脫世俗,血殺圣宗在魔道門派之中,也算是屈指可數,這些血殺圣宗的弟子根本就看不起世俗中的武者,像洪極這樣的實力低微之人,這些血殺圣宗弟子很難將其天下五魔之一欲魔聯系在一起。
“幾位師兄,這位大人身上有紅粉欲魔慕容前輩的親傳令牌,是奉欲魔大人前來拜見燕宗主大人!”一邊的那噬心魔趙五趕緊解釋道。
紅粉欲魔慕容秋水名動天下,而噬心魔趙五在這血殺圣宗之中,都只是一個最低等的普通弟子而已,或許趙五此舉,有像洪極示好,借以攀上欲魔這棵大樹的心思。
對于這趙五怎么想,洪極卻根本懶的去管,雖然自己在武者之中算的上是一個高手,不過洪極卻明白,在這血殺圣宗之內,自己什么都不算,就算是其中最弱的一個,自己都難是其敵手,自己若是沒有姐姐的令牌,恐怕現在是否還活這,都只是個未知。
眼前這幾個黑衣弟子,明顯比起哪趙五要強的多,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之中,洪極根本就沒有說話的資本。
這個世界,什么榮華富貴?什么權利名聲?全都是過眼云煙,只有自身的實力才是根本,洪極總算看明白了這一點。
“我若是進入血殺圣宗之中,唯有不折手段的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根本,沒有實力之前,我所能做的,就只是隱忍!”洪極的心里,暗自這樣想道。
能屈能伸,才是條龍,只能伸不能屈的,那不是龍而是蛇,這個道理,洪極一直都很明白。
“自今日開始,世上將再無洪極此人!”這是洪極離開大穆之時所說的話,以前的身份,洪極早就已經打算忘卻,除了記憶之中的姐姐慕容秋水,其余的人與事,洪極不想在自己的心中留下絲毫痕跡,洪極如今只想做他自己,只想為他自己而活,讓自己活的更好。
窮則獨善其身,在這血殺圣宗之中,洪極是一窮二白,什么都沒有,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先保護好自己。
“紅粉欲魔慕容大人的令牌?”聽道趙五的話,那幾個黑衣人明顯一驚,望向洪極的眼神,也熱情了許多。
“幾位師兄,在下洪極,麻煩幾位幫忙向燕宗主通報一聲!”那面粉紅色的令牌再度出現在洪極的手中。
在那落日的余暉之下,這面令牌閃爍著這粉紅色的妖異光芒,令牌之上,那站在累累白骨之上的絕世美女,雙目也似乎有著一種嗜血的光芒,一切看起來是如此詭異。
“紅粉煉獄魔令?果然是欲魔慕容大人的令牌!”那幾個黑衣弟子,望向洪極的眼神更是熾熱。
“趙五,你是巡山弟子,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職責,若是在你離開這段時間有什么可疑之人混上黑風山,你擔待的起嗎?”那幾人之中,一個黑衣年輕人卻突然轉過身去,向那趙五斥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