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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魁怒喝一聲,伸出拳頭向前打去,聲勢迅猛,倒也能夠看出修為扎實(shí),對面的那人看到羅魁的攻勢后,臉上露出譏笑的神情,一扭身就閃了過去,隨后,化掌為爪同羅魁纏斗起來。
一開始還是旗鼓相當(dāng),你來我往,可是漸漸地羅魁就顯出敗勢,羅魁的一拳打在對方的身上,對方只是晃動了一下身體,沒有絲毫的神情變化,而對方的手爪在羅魁的身體上后,羅魁的臉色都會出現(xiàn)一瞬間的青紅。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后,羅魁已經(jīng)抵擋不住對方的進(jìn)攻,只能被動的招架,身上也帶上了紅腫的傷痕。
“你不幫你的朋友一把嗎?”潘鳳看向方山絲毫沒有變化的神情問道。
方山搖了搖頭,而后說道:“怎么幫,難道公平的爭斗讓我直接插手,先不論這完全違背了規(guī)則,而且羅大哥也不會希望如此,我對他的性格很是了解。”
“那難道你就看著此人被打成重傷?”潘鳳又追問道。
方山聽到潘鳳的問話后沒有回答,反而沉思了一會兒,眼中冒出一縷精光,而后神情不動,然而大腿一側(cè)的右手則向前一揮,一股乳白色的氣息順著地面,順著羅魁的雙腳,融進(jìn)了他的體內(nèi),因?yàn)樵谝雇矶冶娙硕急欢说拇蚨肺揭矝]有人發(fā)現(xiàn)。
一側(cè)的潘鳳看到方山的動作,感受到那股乳白色的氣息,臉上露出一絲驚懼的神情,問道:“那是什么?”
方山看了眼潘鳳的神情,而后淡淡的說道:“是克制天下至邪至惡的浩然正氣。”
方山自然不會坐視羅魁被重傷,但是也不好直接出手,而身體內(nèi)的玉牌中的正氣能夠削弱壓制敵人的實(shí)力,那么能不能夠使武者提升戰(zhàn)斗力呢?方山一想到這個辦法就發(fā)散出一縷正氣,悄無聲息的融進(jìn)了羅魁的體內(nèi),除了近在身前的潘鳳,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就在方山將那股正氣融進(jìn)羅魁的身體后,羅魁的臉色驟然一紅,而后暴喝一聲,一拳重重?fù)]出,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遠(yuǎn)超以前。對面的對手也感覺到了異常,雙手交叉合十放在胸前,雖然擋住了羅魁的拳頭,可是他的身體卻被羅魁一拳打飛跌落在人群的邊上,當(dāng)坐起身后吐出一口血,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
羅魁看到自己這一拳的威力臉上也露出疑惑的神情,隨后看向倒地的男子說道:“你們趕緊離開,這些房間歸屬劉老弟他們。”
這時另外兩人卻都站出身來,先是查看了一下倒地武者的傷勢,隨后站起身來,惡狠狠的說道:“你竟然打傷了彭師弟,如果師叔知道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而后兩人同時走上前,做出進(jìn)攻的神情。
“好了,你二人趕緊帶著他離開吧,如果你的師叔怪罪下來就去天悅閣討說法。”潘鳳站出身來,散發(fā)出覺醒境武者的氣息,向著身前的二人說道,臉上一片冰冷。
“云夢天悅閣!”二人聽到潘鳳的話后,臉色齊齊一變,隨后感受到潘鳳的覺醒氣息都變得恭謹(jǐn)起來,最先說話的男子看向潘鳳說道:“我三人是藍(lán)田國
歸氣宗的弟子,此次隨師叔等人參加云夢國會,既然是天悅閣的人,那么我三人也就不再相爭。”說完話后二人攙扶著倒地的男子離開了,而人群也都慢慢散開。
方山看向潘鳳說道:“謝謝。”
方山雖然是覺醒武者,而且實(shí)力不凡,可是畢竟只是孤身一人而已,就算表明了身份,恐怕對方也會搬出自己的覺醒武者,這樣就會無辜的平添許多仇家,而潘鳳是天悅閣的分閣之主,代表的是天悅閣,就算對方實(shí)力蠻橫也要三思。
潘鳳聽到方山的話后只是笑了笑,卻沒有說話,臉上帶和欲言又止的神情。
這時羅魁還有其余幾人都站在了方山的身前,羅魁本來想要將方山是覺醒武者的事情告訴幾人,可是卻被方山打住了。
羅魁先是看了眼方山而后又看了身側(cè)的幾人,隨后說道:“方老弟,我就不對你同行了,畢竟你需要辦的事情比較多,帶著我也是個拖累,反而和幾個兄弟在一起舒坦些。也就隨便在云夢城中逛一逛。”這時單鴻飛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在了羅魁的身后。
方山看向二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認(rèn)真說道:“既然如此那也只有分別了,以后還會有再見的機(jī)會的。”方山隨手拿出兩瓶丹藥,放到二人手中,“朋友一場,這些丹藥當(dāng)時我的一點(diǎn)心意,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你二人能夠成為覺醒武者。”
二人也都沒客氣,直接接過了丹藥,打開瓶嘴后,聞了一口,臉上就出現(xiàn)一陣酡紅,如同喝醉了一般,可見藥效之強(qiáng),臉上都露出欣喜的神情。
“二位老哥保重。”方山說完后沿著鎮(zhèn)子的街道繼續(xù)向里面走去,而羅魁和單鴻飛二人也都向方山道別,眼神爍爍的看著方山,臉上充滿別離之情,這一別很有可能就再也見不到。
走出一會后,潘鳳看向方山問道:“既然不舍,那為何還要分開?”
“他們想要和其他人同行,一點(diǎn)就是怕拖累我,畢竟即使到了云夢城之后所走的路也就不同,二來知道我是覺醒武者心中難免拘謹(jǐn)。而且在我身邊隨時會遭受到危險,離開了也好。”方山現(xiàn)在身上有三個十分危險的標(biāo)記,最為嚴(yán)重的就是一年后魔武皇的追殺,第二個就是那個血瞳家族的死亡印記,能夠成為圖騰世家實(shí)力也必定驚人,第三個危險就是獨(dú)眼狼的報復(fù),也是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
沒過多久,潘鳳就領(lǐng)著方山進(jìn)了一處牌匾為天悅別院的府邸,遠(yuǎn)比方山在玄真城的要宏偉很多,占地面積更是有十倍之多。
潘鳳先是給方山安排了住處,而后二人又來到了一處會客廳中,二人猶如在天悅閣游春廳一般坐在了一張桌前,但是卻少了許多言語,都只是靜靜地坐著。
看到眼前的果盤,想起當(dāng)初在他在天悅閣吃了那枚王母桃后潘鳳和姜家二公子的臉色,方山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潘鳳看到方山看向眼前的果盤,臉色也變的有些不自然,而后問道:“難道那枚真的是價值三萬紫荊丹的王母桃?”
“當(dāng)然是,而且
三萬紫荊丹屬于有價無市,即使有丹藥也換不到的好東西。”方山渾然不在意的說道。
潘鳳瞄了眼方山,忽然問道:“方公子覺得我這人如何?”
方山看了眼潘鳳的雙眼后淡淡的說道:“潘閣主為什么這樣問?”
“我只是想知道方公子為何會厭惡我,不愿意和我交易千年的忘憂草!”潘鳳緊接著說道。
方山拿著手中的茶杯不斷的轉(zhuǎn)動,隨后說道:“潘閣主,你殺過人嗎?”
潘鳳聽到方山這句完全和話題無關(guān)的問話先是一怔,隨后低下頭說道:“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人。有該殺之人,也有無辜的人。”
“那你殺人的時候是什么感覺?”方山又問道。
“沒有絲毫感覺,如同家常便飯,習(xí)以為常。”潘鳳回答道。
方山不以為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說道:“我每次殺人都會下不去手,可是他們總是逼迫我去殺他們,雖然明知道他們是可殺之人可是我仍然會手軟,心中也會懷有愧疚。”
潘鳳聽到方山的話后神情消失微微一愣,看向方山?jīng)]有絲毫作假的神情,而后露出黯然的神情。
“當(dāng)殺戮成為一種習(xí)慣,想要停下來也不可能,即使覺醒之后身心也會墮入邪道,而恰好我對邪鬼武者的氣息十分敏感,這也是我不愿意同你交易的原因,至于你的秘密我雖然猜測到一些,但是卻并不完全了解。”方山若有所得的說道。
“方公子想聽我的故事嗎?”潘鳳幽幽的說道。
“愿聞其詳。”方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潘鳳的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臉上帶著說不出的傷感和悲戚。
“我原本也只是一個普通農(nóng)戶的孩子,注定平凡一生,可是在七歲那年卻遇到了那個人,收我為徒,教我武道。原本以為是走了大運(yùn),到后來我才知道那是噩夢的開始”
“我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到了煉體五重圓滿,而且已經(jīng)造成了殺戮無數(shù),你不用驚奇質(zhì)疑,因?yàn)槲沂鞘篱g少見的一種體質(zhì),名為天女魔體,注定修煉邪鬼之道,殺人越多實(shí)力精進(jìn)的越快!”
“在我八歲的時候,他抓了一個無人關(guān)注的小乞丐讓我殺,那個小乞丐當(dāng)時的年齡和我差不多,他先是將小乞丐的四肢打斷,然后給了我一把刀,可是我卻不敢殺,他就一直打我,還餓我,我和那個小乞丐一直被關(guān)在你一個柴房中,我又冷又餓十分害怕,而那個小乞卻比我堅(jiān)強(qiáng)很多,雖然被打斷了四肢,可是卻仍然同我聊天,幾天后我就熟識了,他是我的第一個朋友,他最后要求我殺了他,因?yàn)榧词刮也粴⑺矝Q定沒命活著出去,到最后我還是沒有堅(jiān)持下來,親手將刀刺進(jìn)了小乞丐的胸膛,小乞丐的熱血噴灑了我一身,我甚至現(xiàn)在還記得那個小乞丐臨死前的眼神,沒有怨恨,雙眼清澈明亮,從那以后幾乎每晚都會夢到他,已經(jīng)有二十年之久。”
方山聽到潘鳳的話后,眼神一閃,身體微微顫抖,手中的茶杯就被捏的粉碎,灑落一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