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伏在身上的男人終于嘶吼著瀉出了滾燙的濁液,他心滿意足的微笑著,看著身上的美人狼狽不堪的模樣,然后對著身邊同樣滿足的雙生姐弟道,“給上凰公子解開!”
看著再無反抗能力的上凰公子,昔日高高在上的面具被徹底撕碎,姐弟兩人的心中升起了一絲奇異的滿足感。
他們解開了一直禁錮在莫蓮手腕的牽制,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爆發,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快到讓人無法回應。
只知道在回過神來的那一剎那,他們兩人面對的就是一具溫熱的尸體,甚至連尖叫都沒有。
莫蓮**的站立在血光之中,白皙的身體染滿了鮮血,紅與白交織著,美麗且魅惑……
掌中的短匕早已染滿了鮮紅的血漬,滴答滴答的打在了地上。莫蓮微笑著湊近劉天瀟的尸體,輕易的剝開了他的肉皮,將那顆溫熱的心臟攥在手里。
眼神似乎有些茫然與無措,依舊是那樣漂亮純真的一張臉,猶如嬰孩一般干凈的讓人不忍浸染。少年把玩著鮮血淋漓的心臟,笑的純凈無害,“我一直是想知道的,這樣的人,他的心臟究竟是什么顏色?”
漂亮的眼睛轉移到了早已嚇傻的兩姐弟身上,飛鳶莫鳶姐弟尖叫著跑了出去。
看到驚慌失措的姐弟倆嘴里不斷的尖叫著,“鬼!是鬼!”
莫寒皺著眉走了進去,撲面而來的血腥味濃重的讓人作嘔,而莫蓮就站在那里。
他的四周全是鮮血,散發著甜膩腥臭的味道。令人幾欲作嘔。連見慣血腥場景的莫寒都不得不承認這是地獄,血的地獄
紅與白交織著世間最魅惑的美麗,他手握著鮮血淋漓的心臟微笑著,漂亮的猶如來自異世界的神秘妖精。
這樣單純的笑容讓莫寒很難想象,他就是這場地獄的締造著。
“你……”
從來都沒有想過莫蓮會做到這個地步,想說點什么的時候,卻發現莫蓮早已經失去了神智,只是由著自己的意識在任性嗎?接住了要倒在血泊中的少年,莫寒的目光帶著常人難解的復雜。
莫蓮,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處理好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莫寒疲憊的望著還在昏睡的人,然而他不曾想過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就在不遠處了。
“小寒!”
向來溫柔的眼眸駐滿了寒冰,風塵仆仆的八王爺甚至還沒有停止步伐,抬起手來便給了他最寵愛的弟弟一拳!
被打了個趔趄的莫寒愣住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待他勝過親弟的哥哥,會因為莫蓮對他出手。
“皇兄!”
“別叫我皇兄!”
莫憶蕭的樣子幾乎是恨不得把莫寒吃掉,向來溫柔的八王爺問道,“小寒,你都做了什么?”
憤怒的情感,卻得到了莫寒漫不經心的回答,莫寒輕笑一聲,“做了什么?不過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倒是皇兄你,就是因為這點小事便跑來向我興師問罪嗎?”
“你怎么可以如此待他?你怎么可以這樣動離落的寶物!”
莫憶蕭上前一步抓緊了莫寒的衣領,用力將他提起,眼中的怒火甚至一瞬間要將他燃燒殆盡。
“皇兄,他莫蓮有什么好?值得你在離開朝堂之后,還費盡心思的保護他?”
又是一拳毫不留情的砸在了莫寒的臉上,莫憶蕭不帶絲毫感情的注視著莫寒,他的聲音還帶著幾分頹廢,“費盡心思那又怎樣?結果還是沒有保護好……連離落最后的寶貝也……”
“皇兄!”
實在看不慣這樣的莫憶蕭,莫寒掙脫了兄長的牽制,兄弟倆就這樣扭打在了一起。
毫無招式的拳打腳踢,完全忘了彼此尊貴的身份。英俊的臉上早已掛彩,最后甚至用上了寶劍,鋒利的劍鋒劃開了兩人的白衣,紅色漸漸滲了出來,滲入了一旁的蓮花池中,更不可思議的是兄弟倆的血液竟然漸漸的融為了一體。(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滴血認親的事情,只是瞎寫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不要嫌棄我。)
還在廝打的兩人驚訝的望著,融在一體的血液,莫寒狼狽的轉身奔向了母親的柳園。
對于匆匆奔入的兒子以及緊隨其后的八王爺,柳輕燕顯然是有些驚訝,她看見自己向來鎮定泰山崩于面而不動聲色的兒子,竟然在止不住的顫抖。
“母妃這是怎么回事?我究竟是?”
兒子的話一說出口,恭王妃就愣住,隱藏在平靜之下飛風暴也隨之刮起。
之后恭王妃給兩人講了一個很長的故事,恭王妃的講訴緩慢而悠長,當夢醒后兩人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面……
那時候的莫寒也終于知道,莫蓮那句,莫寒,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明白。
一句無奈之下,隱藏的是怎么樣的傷心與悲涼。
原來當年西涼與莫熙一戰,先皇與恭王爺莫寒天的分歧極大。先皇好戰,但是恭王爺卻不甚同意。那時正逢西涼的使臣進京,皇宮內的皇婦們被召集到了一起。
而醉酒的恭王妃留在了皇宮,在醒來的那一刻才發現滿身的狼狽,凌亂床鋪下還留著一塊小小的令牌,想是那人匆忙之中留下的。
受了侮辱的恭王妃捏緊那塊象征著西域的令牌,從那時候開始,西涼與莫熙一戰已成定局。
在莫寒出生的時候,恭王妃一直以為,那就是她與夫君的孩子,因為他們的兒子有著和她的愛人如出一轍的俊俏模樣。
那時候的她并不了解,先皇病逝之時,那一句句對不起真正的含義……
所以,現在一切的真相暴露于陽光之下時,向來高傲倔強的恭王妃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寒天,我該怎么辦?
小寒又該怎么辦?
“那堇顏夫人呢?叔母,堇顏夫人為何會出現在皇兄的寢宮?”
恭王妃嘆了口氣,任憑兩個人再怎么發問也沒有吐露半字。
曾經風華絕代的臉上染滿了疲憊,柳輕燕甩開了不斷發問的兩人,一步步走到了映蓮居。
那座帶著西域風情的精美宮殿依舊是那般華美,連殿外那池紅蓮也依舊開的如火如荼。
唯一不同的是,那座精美的映蓮居再沒有了那個美得像夢的女子。
莫堇顏……
過了多少年了?你所做的事情,我一直難以理解,那件事也是一樣。
其實,我只是想讓你為他誕下一個孩子而已,是的,我一直希望你誕下一個只屬于他的孩子。可是,為何連你都要背叛他?
但是,不論怎樣,你的莫蓮,我終究是互不周全……
你怪我嗎?你一定會怪我吧!
真可笑,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畢竟你早就已經不在了啊……
帶著復雜到極致的心情,莫寒和莫憶蕭走進了梧桐居。莫蓮每次受到傷害的時候,莫寒都會來到這里,像是要尋求最后的庇佑。
停在門前,莫憶蕭望著莫寒,終于嘆了口氣,沒有說什么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
在他的身影消失之時,莫寒聽到了他堅定的聲音,“小寒除了你之外,我不會放過任何傷害莫蓮的人。”
三天后,劉天瀟一家三十余口被盡數滅盡,同時在上京消失的還有整個莫鳶閣。
當莫寒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情景,美貌的紅衣少年,手握著通透美麗的瓶子,癡癡的笑著,他的聲音清澈,“很好看對吧,莫寒?”
看到莫寒疑惑的目光,莫蓮的笑容蕩漾開來,“之前這里裝的,是能讓你心心念念的暮歌郡主百病包除的不傳密寶哦~”
“那東西現在在哪里?”莫寒的聲音急促,他迅速的逼近莫蓮,一把攥住了少年纖細修長的手。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莫寒的面頰,只有她才能讓你露出這樣焦急的神態嗎?
很好,莫寒……
一直以來,我最期待看到的,就是你面上這份灼骨的恨意與暴怒。
“喝掉了。”輕描淡寫的回答,果不其然,換來了眼前男人的暴怒,甚至是意料之外的絕望。
這一刻莫寒的心,被一個完全名為莫蓮的人所左右。
“莫寒,我從來不是你能隨意控制的人偶!”
莫蓮想,這大概是他的一生中對莫寒做出的最大的背叛。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玩偶,為什么總是想把我掌握在手中肆意玩弄呢?
我只是想要作為一個人一樣活下去,難道這樣也不被允許嗎?
沒有關系呢,事到如今那樣的事情一點關系也沒有了。
莫寒,你的愛我不要了,你的溫柔我也不會再貪戀了。
一切都結束了……
仿佛看透了少年內心所想,男人笑的完美而又諷刺,“以為自己終于脫離了我的掌控嗎?真是笨蛋……”
“要試試嗎?”
暴怒的男人綻開了惡魔般的微笑,不顧少年的反對與掙扎,用力的扯開了少年單薄的衣衫,被**后的痕跡未褪,更增加了男人的施虐意。
“莫蓮,這是你逼我的!”
“不要!不要碰我!”
不堪的記憶相繼涌來,擊破了少年強裝出來的鎮定,饒是這樣也無法阻止男人的暴怒。
激烈的撕咬**之后,莫蓮環抱著雙膝頭深深的埋進了膝蓋,仿佛是以此給了自己一個最溫暖的擁抱。
為什么要這樣做?連最后一點回憶也被攫奪。難道就因為被愛著就可以恣意的傷害嗎?難道就因為喜愛著一個人就注定要被痛苦和悲傷顛覆嗎?
但是,不會再有了,再也不會那個男人傷心難過了,那些小心翼翼的愛戀都已經被他親手毀掉了。
那些少年時代的所有記憶,全部都埋葬與此。
再見了,那些愚蠢的年少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