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會工夫,雙方的彈藥都打得差不多了,開始了原始的冷兵器火拼。房間本來不小,但數(shù)十人在裡面刀槍相對也顯得實在擁擠。陳默總是隨身攜帶一把匕首,藏於暗處,只是不經(jīng)常使用,他知道自己的弱項,槍法實在不敢恭維,這時藏刀終於派上用場。
陳默提刀不找別人,眼睛盯著加藤,直奔他殺去。場中間擠滿了人,刀光劍影,雙方都殺的眼紅,見人就砍,鮮血灑滿地面。加藤也看見了陳默,看他雙眼通紅的樣子心中忍不住打個冷戰(zhàn),伸手抓住自己身旁的兩名手下,向前一推,大叫道:“給我殺了他!殺了陳默!”
兩人不敢怠慢,舉刀衝向正向這邊走來的陳默。陳默邪魅一笑,擡手架刀擋住迎面一擊,這一刀力量十足,‘當(dāng)’的一聲金鳴,陳默退後半步,正好借力,身子微側(cè),躲過另外一人斜刺過來的那刀。
那人見陳默輕鬆躲過,心中一驚,刀還沒有收回,陳默已經(jīng)動了。只見他手臂微晃,匕首落入掌中,直向那人手臂刺去。那人急忙想收回手臂,哪知陳默這著是虛的,他刺出的同時,匕首已經(jīng)脫手而出,在那人手臂上飛快繞了一圈,那人急著用力收手,陳默再微用力一拉,那人手臂被匕首硬生生切下,斷臂和鋼刀同時落地。那人慘叫一聲,捂住斷臂的傷口,陳默一個跨步來到他面前,雙眼血紅,嘴角微挑,下面一刀刺進那人小腹。那人張嘴看著陳默,口中全是血沫。陳默擡腳將那人踢了出去,順勢將匕首拔出,匕首身上的鋸齒連他的腸子都掛了出來。
說是遲,那是快。陳默殺了他只是石光電閃的工夫,將手中匕首一甩,上面的血液飄然低落,然後快速對上另外那人。這人剛纔看得真切,沒用上三秒鐘自己的同伴幾死於陳默刀下,心中已無鬥志,見他拎刀向自己走來心都縮成一團。兩人對戰(zhàn)時最忌諱的就是膽怯,心中害怕自然就會縮手縮腳,發(fā)揮不出全力。這人本來就和陳默有天地之差,再加上對他顧慮重重,沒走兩招,被陳默一刀劃破咽喉,仰面栽倒,跟著自己先行的同伴一起上路了。
陳默用刀尖一指加藤,冷然道:“該你了!”加藤沒想到陳默如此勇猛,一直以爲(wèi)他只是聰明過人,今天才知道其身手也是了得,臉色一變,把手緩緩摸向身後,在他的後腰上還彆著一把槍,想出其不意將陳默一槍解決掉。陳默嘴角上揚,微微冷笑,紅光閃動的雙目如同兩把刀子直刺進加藤的心臟,似乎把他的心事全部看穿。這種氣勢令加藤爲(wèi)之心驚,他沒有把握能殺掉對方,看陳默的雙眼,自己好象已經(jīng)成了虎口之食,隨時都有被撕碎的可能,心中暗歎一聲,放棄拔槍,從一旁的窗戶跳了出去。其實陳默看出他的心事是真,表面鎮(zhèn)定是假。看見加藤摸向後腰的小動作馬上就明白他還有一把槍。陳默對他的槍還是十分忌諱的,上次在城西,加藤的槍法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如果這時他向自己射擊,恐怕很難有躲避的機會。心中是這樣想的,但表面卻一點沒流露出來,神色不變,空城計嚇跑了加藤。
加藤這一跑,陳默怎能放他離開,雖然他有槍,可是實在不願放過這次大好機會。這次放跑他,再想找到他的蹤影恐怕就不容易了。陳默緊隨其後,提刀也跳出窗外。倉鼠這旁一直留意著謝文東,不是懷疑他的身手,只是在這種混亂的局面下,再厲害的高人都可能有個散失。見他追加藤而去,想也沒想,大叫一聲“老大等我!”也跟著跳了出去。
山田見陳默去追加藤了,也不想和其他人戀戰(zhàn),他的目標就是陳默,首要任務(wù)就是要他的命,想要去追,但卻被靈貓一人死死纏住,山田脫不開身,怒吼一聲,使盡全身的力氣,將手中戰(zhàn)刀劈了出去。這一刀勢如千斤,靈貓不敢硬接,閃身逼其鋒芒,山田趁著這一瞬間的空擋,抽身跳出窗外。那知身子剛飛出去,橫空伸出一支手臂抓住他的衣領(lǐng),這條手臂異常粗壯,而且它的主人也是力氣十足,咬牙悶哼一聲,竟然將山田給甩了回來。
山田莫名其妙的被人凌空提回,摔在地上,就地一滾,順勢起身一看,只是一彪型大漢站在窗前,身高快到一米九,膀大腰圓,身上的肌肉鼓起多高,站在那裡如同小山一般。“該死!”山田氣得大罵一聲,揮刀劈了過去。這人正是亡命,他一直在和其他人對戰(zhàn),並沒有看見陳默和倉鼠去追麻楓,只是和這些人打得不過癮,在他手下沒走出幾招就紛紛倒地不起,他邊打邊四下瞄著,看有沒有身手不錯的,正好看見山田舞著日本刀,霍霍生輝,好不威猛。亡命一咧嘴笑了,暗說這人還不錯,似乎有兩下子,他三下五除二將眼前的小嘍嘍打發(fā)乾淨(jìng),奔著山田衝了過去。哪知沒等他到近前,山田已向窗外竄去,亡命以爲(wèi)他要跑,哪肯放過,甩開兩跳大長腿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已經(jīng)跳出窗外山田的衣領(lǐng),活生生給拉了回來。
山田心中著急,也不說話,揮刀劈向亡命。亡命呵呵一笑,舉臂就擋。山田見狀心中冷笑,這人看似粗壯,其實是個‘棒槌’,想用手臂擋住我這一刀不是做夢嘛!想罷,他手上加力,想一刀下去將對方連人帶胳膊劈成兩半。
戰(zhàn)刀離亡命越來越進,山田嘴角的冷笑更深。終於刀鋒碰到了對方的手臂,但山田沒有感覺到刀劈骨的那種爽快。只聽‘當(dāng)’的一聲巨響,火花四射,山田雙手一麻,日本刀差點沒飛出去,急忙退後數(shù)步,再看亡命,文絲沒動,正笑著衝著他招手,示意再來。山田覺得自己剛纔那刀不象是劈在人身上,而更象是砍在鐵板,聚睛一看,亡命的兩支手臂果然有兩快鋼板套在上面,難怪他有待無恐的硬接著一刀。山田大吼一聲,橫刀又衝了過去,這回他不敢在硬碰硬,用靈活的刀法圍在亡命打。二人如同旋轉(zhuǎn)的陀螺,轉(zhuǎn)個不停,亡命在中還能輕鬆一些,山田由於繞著他打,體力消耗很大。本來以爲(wèi)這大漢如此粗壯身體一定死板,沒想到打了二十多招,土山仍然有守有攻,招法不亂,反而把他自己逼得不停遊動。
山田越打越心驚,偷眼一瞧自己其他的手下,大半到躺在地上,剩下爲(wèi)數(shù)不多的幾人也是苦苦支撐,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這時從外面又殺進一羣人,身上一律穿著黑色勁裝,一各個手中持刀,如同下山猛虎,見稻川會的人就砍,特別是帶頭的一個漢子,身材消瘦,但身手異常靈活,瞬間砍倒了三人。山田暗歎一聲,知道今天是很難再討好,邊打邊向窗邊退。亡命見他要跑,咧嘴嘿嘿一笑,憨笑道:“我打得正過癮呢,你可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