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zhòng)弟子聽令,規(guī)矩,一切照舊!”
天斬留仙老人大手一揮,懸浮的大鼎裡立刻燃起了熊熊的天火。
“今年共有二百五十六位弟子參見問鼎比試,前兩輪角逐對手,由老夫和老夫師妹商量定奪,名單分佈與安排皆在此大鼎之中。
“每一場,皆安排一名修爲較低的弟子,與修爲較高的弟子相比拼。只要修爲低者能堅持與對手相戰(zhàn)超過三盞茶的功夫,那麼便算是修爲低者獲勝,進入下一輪的角逐。
“但,此法僅限於前兩輪的比拼。進入第三輪之後,便是不限時間,被制服者便算是輸,優(yōu)勝劣汰,贏者進入一輪。四塊場地同時進行比武,但必須點到即止!”
話音落畢,衆(zhòng)弟子齊齊上前,拱手言道:“弟子謹遵師命!”
天斬留仙老人回眸示意地坼吳楚婆婆,便緩緩?fù)讼拢诹酥魑恢稀?
地坼吳楚婆婆則上前,玉手一揮,便見大鼎晶瑩清透的鼎身之上,浮現(xiàn)出了一行小字。
地坼吳楚婆婆便按著大鼎上的小字,揚聲喊道:“首輪對戰(zhàn),一號場地,師字輩何紹蘭對決親字輩路權(quán);二號場地,親字輩冕雲(yún)飛對決君字輩秦陽武;三號場地,君字輩徐洋對決地字輩楊靖;四號場地,地字輩段曉宇對決天字輩龍井御。切記,點到即止!”?? 凰破驚天83
“弟子謹遵師命!”
衆(zhòng)弟子領(lǐng)命應(yīng)下之後,便立刻散去,只留下點中姓名的諸人在相應(yīng)的場地上站好,運氣在丹田,蓄勢待發(fā),待得地坼吳楚婆婆一聲令下,擂鼓聲起,只見諸人身影翻飛,刀光劍影,靈力幻出的五彩霞『色』,恍若煙火。
旁人一旁觀戰(zhàn),或是竊竊私語,議論紛紛,都爲臺上之人捏了一把汗;或是呷口品茶,與好友相談甚歡,待臺上有人使出未曾見過的絕招之時,立刻拍案叫絕;或是摩拳擦掌,尋思著自己的制敵之法,三盞茶的時間,也如彈指一般。
轉(zhuǎn)眼,首輪已進行了大半,此時便已是午時時分,衆(zhòng)弟子聽著地坼吳楚婆婆所喊出的名號一次向前,奈何大鼎之上浮現(xiàn)出了離落之名,地坼吳楚婆婆便是一頓,引來了衆(zhòng)人不解的議論之聲。
剛剛下場的蕓清和冷紫芙,皆都順利通過了首輪,此刻見地坼吳楚婆婆一臉尷尬爲難的模樣,她們便也擡眸看向空中的大鼎,“離落”二字猶如灼熱的陽光一般,刺進了她二人的心中。
“她根本就不在,就算她棄權(quán)了,很簡單!”冷紫芙雙手抱肩,不屑地說道。
凌裳也說道:“就算凌夜在這裡,依她那三腳貓的功夫,還不是被人打得擡不起頭來!要是我是她啊,一定不會來的!”
話音落地,便聽見地坼吳楚婆婆洪亮地喊道:“四號場地,師字輩離落對決君字輩陸星魂。”
只見衆(zhòng)人已經(jīng)紛紛在一、二、三號場中站定,但四號場地始終只有一襲藍衣的陸星魂。
地坼吳楚婆婆復(fù)又喊道:“四號場地,師字輩離落對決君字輩陸星魂!”
陸星魂雙手抱肩地站在四號場地中,環(huán)顧左右,依舊不見離落的蹤影,不由得『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來。
地坼吳楚婆婆心中原是想著凌夜絕對不會出現(xiàn),於是在定對決名單之時,地坼吳楚婆婆有意將凌夜剔除在外。但是天斬留仙老人卻一口咬定,今日凌夜一定會出現(xiàn),所以才定下了凌夜與陸星魂的對決。
地坼吳楚婆婆素來尊重師兄的意思,便最後揚聲高喊道:“四號場地,師字輩離落對決君字輩陸星魂!”
話音落地,微風(fēng)拂面,天火在鼎內(nèi)咯吱作響,依舊沒有凌夜的迴應(yīng)。
陸星魂便不耐煩地說道:“師叔,既然有人棄權(quán),我們就不要管他了!免得耽誤了時間,後面還有這麼多師兄弟等著呢!”?? 凰破驚天83
“就是說啊!這離落是誰啊?這麼大的面子,不來就不來唄!還要我們等他不成?”
“有人要棄權(quán),就別管他了!我們擱下手中事來捧場,難不成還要幹坐在這裡嗎?”
“重新再找個人與陸星魂對決啊!這麼多人,定要他嗎?”
一旁旁觀的人也按耐不住了,紛紛起身高聲吆喝著。
地坼吳楚婆婆頗有些爲難地看向天斬留仙老人,卻只對上了天斬留仙老人溫暖如春風(fēng)的笑意,好似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臺下一旁的南宮蘭馥看不過去,便高喊道:“比武自然有比武的規(guī)矩,師父喚三聲之後,離落師弟還是不肯出場,這便是離落師弟的原因!師父喚三聲,那是同門情誼!”
南宮初寒笑了笑,低聲道:“你這是替師叔,還是離落,還是二弟在抱打不平啊?”
“我就是看不慣這種人!”南宮蘭馥道,“其實我還蠻期待今天能見離落一面,我倒是想要看看,能讓二哥『迷』戀的女子,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而且,她今天若是肯『露』面,就值的我南宮蘭馥爲她打抱不平!至少,在這個風(fēng)口浪尖上現(xiàn)身,說明了離落是個有膽量的女子!”
“新月是你同門師姐,你沒有見過?”
“大哥,不一樣啊!”南宮蘭馥壓低聲音說道,“新月是主動魅『惑』二哥,而離落是二哥真心相愛,這怎麼能比呢?”
南宮初寒還未說話,地坼吳楚婆婆便開口說道:“若是離落遲遲不肯現(xiàn)身,那我只能算離落……”
“算我什麼?”
話音落地,只見東邊升起了一道青光,三道白綾驟然從天而降,恍若流星一般滑落天穹。衆(zhòng)人皆都未曾回過神來,便已嗅到了一股萬花清香,只見百鳥齊飛簇擁著凌夜,而凌夜腳尖輕觸白綾,雙手負在身後,微微昂著頭,身輕如燕,一襲月白『色』的龍仙派練功服,順著白綾徑直站在了陸星魂的面前。
凌夜挑了挑眉梢,不屑地瞥了陸星魂一眼,面向衆(zhòng)人道:“你們,是要算我棄權(quán)嗎?”
“不錯!二哥的眼光就是好!這樣鐵錚錚的女子,才配得上我的二哥!”南宮蘭馥情不自禁地言道。
南宮初寒只是笑而不語。
衆(zhòng)人卻都被凌夜的氣場震住了,也不敢多言一語。
凌夜便轉(zhuǎn)身望向聚仙臺上,目光輕輕略過了歐陽啓雲(yún)等人,便看向了天斬留仙老人和地坼吳楚婆婆,欠身拱手言道:“弟子來遲,還請師父師叔恕罪!”
“你的罪那麼多條,是要恕你哪一條?”冷千嶽怒吼道。
凌夜卻是不緊不慢,緩緩起身言道:“冷掌門願意恕弟子哪一條,便是哪一條了。”
“有意思!”南宮初寒不禁笑道。
天斬留仙老人見冷千嶽怒火中燒,便急忙說道:“這一輪,比武開始!”
擂鼓聲起,凌夜笑著看向陸星魂,道:“師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