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這話之後並沒有立刻停下,而是多等了幾秒鐘之後才停下手裡的法門。隨後我扭頭看向那兩個小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已經(jīng)出手。
此刻,那兩個小男孩竟然是聯(lián)合行動一起出手的。而且,打眼一看這兩個小男孩的配合熟練無比,跟他們兩個的師傅之間的關(guān)係幾乎可以說是完全相反。
在我的注視下,西瓜頭的小男孩手裡捏著一張繁雜的符籙按在地上,此時此刻,他整個人都冒出來了一股金光,就好似我第一次見到黃金使用正氣能量的時候。
只是,這小男孩身上冒出來的金光卻十分耀眼,遠不是黃金能比的。同時,另外一個平頭小男孩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在我們周圍擺出了一圈相對簡單一點的符籙。這些符籙都是豎著擺下的,底端正衝著西瓜頭小男孩手裡的那個符籙。
緊接著,這個平頭小男孩來到了西瓜頭男孩的身後,雙手掐出複雜的手決之後按在了西瓜頭小男孩的後背。
在兩個小男孩接觸的一瞬間,位於中心的這章繁雜的符籙四周一下子生出了點點金色神秘紋路,這些紋路直接延伸到了周圍的那一圈符紙上隨後繼續(xù)生長,直接將整棟大樓都照在了下面。
一時間,我們腳下的這棟酒店大樓突然冒出了沖天金光,而後金光漸漸消失,最終不見。此時,我們眼前、放在天臺的那些符籙也都隱入了磚石之中不再顯形。
“這……好手段!”我旁邊,黃金驚訝的嘴巴都快合不攏了,連連稱讚。
這的確是好手段,而且還絕對不是一般的手段。
我們此前從來沒有想過在六氣的各種法門之中,竟然還能有如此神異的一種。不用說也知道,這是一套絕佳的防禦法門,應(yīng)該是符籙與陣法想融合的結(jié)果。
我相信,即便是那些鬼王層次的傢伙們,此時也沒有辦法從正面強攻這棟大樓了。就算我們不出手,就任由敵人攻擊,恐怕這套法門也能持續(xù)保護我們很長時間。
果然是大教傳承,遠不是我們這些自己研究自己思考的人所能比擬的。
“嘿嘿……”西瓜頭的小男孩對黃金毫無保留的誇讚弄的有點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笑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到是旁邊的平頭小男孩微笑道:
“這套符籙陣是我們倆無意中弄出來的,防禦效果很不錯,唯一的問題就是聲勢太大,不適合隱秘行事。這一次如果不是師傅命令,我們並不想用這個法門。畢竟太扎眼了……”
平頭小男孩叫安曉平,可能是因爲髮型的關(guān)係,他看起來比西瓜頭的林楓要稍微成熟那麼一點,所以也才能將這個法門的壞處毫不隱瞞的告訴了我們。
說起來,此前我們也的確抱著一種秘密行事的想法,畢竟還沒有跟對方打過照面,自然希望對方不知道我們的存在。
可現(xiàn)在這兩個小男孩的法門一出,就等同於想對方宣告我們已經(jīng)來了並且準備一戰(zhàn)了。這並不符合我此前的想法,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樣做也的確是正確的。
這時候不得不佩服那兩位老道了,上了年紀的人經(jīng)驗絕對豐富。可以說,從我們到寶島上的時候開始我們雖然一直都砸試圖藏匿起來不讓人發(fā)現(xiàn),但實際上我們根本沒有辦法真的
做到這一點。
又因爲對方一直沒有跟我們正面衝突,所以我們自然就更加樂於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了。但這中間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從到寶島上開始,接觸的寶島人並不少,他們之中到底會不會有人暴露我們的存在絕對是兩說的。
再加上小鬼湖的衝突、玉山的救人,就算我們的敵人都是傻子也應(yīng)該知道我們這些人的存在了。這時候,實際上我們已經(jīng)從暗處來到了明處。
可不要忘記,對方一直都在暗處。我們的一切行動資料、計劃都是推測出來的,都沒有確鑿的證據(jù)。
這種時候,其實我們是十分被動的。如果我們還要抱著隱匿的心思,抱著對方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的想法,恐怕之後的行動中一定會吃大虧的。
而且,我想,如果我們這一次行動之中沒有遇到司徒老爺子和無崖子、玄清子三位老人,光憑藉我們幾個年輕人去思考的話,恐怕還會抱著一定的僥倖心裡做事。
當然了,如果我那周家的三位大爺能出來指揮的話倒也有可能避免自誤行事,可問題是,這一路走來,他們?nèi)齻€所表現(xiàn)出來的卻是十分懶得動腦子的狀態(tài)。
酒店這邊就算已經(jīng)搞定了,接下來我們各自選了一個房間住了進去。當然了,我們所有的房間都在一個樓層,而且還是幾個總統(tǒng)套房,地方也大,開個會商量個什麼事情完全足夠。
只是,現(xiàn)在我們卻不能這的踏實的休息,畢竟此前大樓的動靜可是不小。
不過好在有周家三位大爺,他們的控鬼法門可以無縫監(jiān)控整棟大樓。而且他們還放出了大量的惡鬼,幾乎沾滿了這個酒店的所有房間。
也就是說,這個酒店除了我們之外剩下的房間住著的都是鬼魂。當然那些鬼魂也不會真的享受這件事就是了,畢竟這些鬼魂的主要任務(wù)是監(jiān)控附近的一切動向。
而我們其他人,現(xiàn)在都聚集在了司徒老爺子的房間之中。這算是一次戰(zhàn)前的信息分享大會,主要目的就是將我們掌握的所有消息進行一次彙總,一來讓每個人都清楚的知道這些,另外就是要試圖找出更加重要的線索。
此刻對我來說,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太魯閣裡面到底哪裡纔是我們最終的目的地。那個七王合體之後的怪物被鎮(zhèn)壓在了哪裡,我爸又被傳送到了哪裡。
“來來來,快坐快坐,就等你了……”
我是最後一個過來的,我剛一進門司徒老爺子就把我按在了座位上。隨後,司徒老爺子開始了這一次討論的正題。
先分享信息的是我們,是羅天來負責的,他將我們這段時間得到的所有信息都說了一遍,包括司徒老爺子離開石家莊之後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在說這些的時候,司徒老爺子那邊還專門拿出來了一個本子和一支筆,在上面刷刷點點記錄著一些關(guān)鍵的信息。
那本子是司徒老爺子一直都帶在身上的,是那種32開的小筆記本。羅天一邊說,司徒一邊記錄,中間還打斷了羅天幾次,用來確認一些關(guān)鍵的信息。
隨後說話的是叫花子老師,只是他因爲自己說話不利索,所以將發(fā)言的權(quán)利交給了黃金,並且示意黃金要河畔托出,所有事情都可以說。
也就是說,叫花子老師覺得,現(xiàn)在
已經(jīng)沒有必要在隱瞞什麼了。黃金點頭答應(yīng),將他所知道的有關(guān)叫花子老師和柳葉青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除了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都被他省略掉不去說之外,剩下的只要是關(guān)鍵信息,無論多少隱私都沒有一點保留。
雖然說這樣在某些層面上來說有點不合適了,不過事急從權(quán),這種時候沒必要藏著掖著的了。萬一因爲隱瞞了什麼事情導(dǎo)致我們接受到了什麼錯誤的信息,並且導(dǎo)致了之後行動的失敗,那就得不償失了。
而後,是小青和金光、巨靈以及城隍爺爺他們,他們也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些東西都講了出來。
這些信息都彙總到一起之後,叫花子老師從口袋裡摸出來了一張羊皮紙。這張羊皮紙從外表看就知道絕對有年頭了。
羊皮紙上面畫著地圖也寫著文字,但因爲時間太過久遠的關(guān)係,所以上面的文字已經(jīng)模糊了不少。根本沒有辦法讀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但這並不重要,因爲這個羊皮紙的價值並不在文字上面,而是在於上面所畫的東西。那是一張地圖,一張很小而且並不精確的地圖。
但這張的確上面所畫的,卻是當年那個東西被鎮(zhèn)壓的具體地方。不知道叫花子老師是從哪裡弄來的這個東西,按照我之前瞭解的,似乎他應(yīng)該沒有參與到最後的封印過程中去纔對啊。
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那麼多年了,叫花子老師在恢復(fù)之後肯定會想著要弄清楚當年的事情,畢竟他的仇人裡,除了那些背後捅刀子的同道之外就是那些七王了。
“正好正好,我還擔心因爲沒有指引圖只能完全靠咱們一點點的推測呢!現(xiàn)在好了,不需要那麼費勁了。”
司徒老爺子笑呵呵的將叫花子老師拿出來的羊皮地圖攤平在茶幾上,然後看向了無崖子和玄青子兩位老道。
這倆人這時候倒也沒有再鬥什麼嘴,但互相之間看不上的那個勁頭確實無法掩蓋。兩個人各從身上摸出來了一張與那羊皮紙地圖差不多大的圖片,看起來好像是照片又好像是經(jīng)過掃描噴繪的東西。
反正材質(zhì)是相片紙,至於這東西是相機直接照下來的還是打印出來的,那就不知道了。兩位老道也沒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什麼,所以自然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這兩張姑且算是照片的東西拿出來之後,司徒老爺子又道:
“說起來,你們這次能都過來,還真是讓我方便了很多。妙儀,你來,把這羊皮地圖和照片上的東西都拓印出來……”
司徒老爺子說著話,又從旁邊拿出來一疊A4紙,這些應(yīng)該都是從這個酒店的辦公室裡面翻出來的。
不過這些紙張在拿出來之後並沒有立刻使用,而是先放在了司徒老爺子身前經(jīng)過了一番特殊的處理。
誠然,我並不知道司徒老爺子到底怎麼處理了一下,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如此處理。反正我看到的只是司徒老爺子捏出了法決,運轉(zhuǎn)了六氣力量。
隨後,司徒老爺子微笑停下,將所有東西都推到了羅妙儀面前,道:
“羊皮圖和這兩個照片的比例都是一樣的,你只需要把這三幅圖疊在一起就好。”
羅妙儀自然明白,隨後便施展出了她的法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