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了雙手,盤腿而坐,面對三皇石像靜心感悟。說感悟,只是好聽,我在回味剛才的感覺。五臟皆有一股能量涌出,然后彌漫周身,最后通過一個莫名出現的手決引發出剛剛的攻擊。說實話,我不知道那些古代大能是怎么創法的,但我剛剛的這種情況似乎很不尋常。
那一刻,我除了心中還有一點清明之外,周身上下都不被我自己控制,用一個比較玄乎的言語來說,那一刻,我被一種大勢影響,身體順應那個大勢做出了動作和反應。
這種大勢究竟為什么會出現?難道是因為三皇石像?不會那么單純,來旅游朝拜的人多了,肯定也有不少人會在河道里一眼覽盡三皇全景,為什么只有我受到了這種影響?這點想不通,那就暫時不想。
我將思緒扯回,開始思考五臟六腑的異動。那五股能量,我暫時假設是六氣中的能量,是除俗氣之外的能量。這部分我只能假設,因為那一瞬間涌出的能量并沒有讓我分辨出正氣、戾氣,按說,心臟涌出的能量應該是戾氣,胸腔涌出的應該是正氣,因為我在修煉這兩股能量的時候它們就是從這里產生的。
那么,我是否可以假設,六氣的能量都產生自人體的五臟,戾氣來自心臟,正氣來自……胸腔是肺部。那么其他的幾氣,是否是來自于其他的臟腑?
人體有五臟六腑,五臟有心肝脾肺腎,六腑有胃、大腸、小腸、膽、三焦、膀胱……如果六氣中,除了俗氣之外的五氣是分屬于五臟的話,那么俗氣呢?難道是從六腑里來的?
我突然想起相聲演員郭德綱對俗的評價,人谷為俗,說白了就是吃喝拉撒的事情,而這點事似乎的確是六腑的功能……
石頭和黃金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在距離我還有三四米的位置上停了下來。剛剛的動靜不小,又是在空曠的山間,不少人都聽到了,只是除了他倆之外并沒有人在意。
石頭和黃金看著我面前的凹陷,默默無語。估計他們從來沒想過,在這樣的游覽中我竟然可以真的獲得一些感悟。
我睜開眼睛,緩緩站起身形,剛剛做所的那些并沒有耗費我的體力,暫時我察覺不到我的身體有什么異樣。
“果子,這……是你弄出來的?”黃金瞠目結舌。
我點點頭,將目光轉向石頭,想看看石頭的反應。出乎我預料的是,石頭并沒有太過吃驚。驚訝的神情在我睜眼之前他就已經收回去了,現在他望著那個凹陷發呆。呆了一會之后才發現我正在注視著他,便道:
“你知道挖掘機吧?那種有長臂的……”石頭怕自己沒說清,還用胳膊模仿了一下挖掘機。
我點點頭,黃金也點點頭。
“咱們村兒的河套干了那么久,已經有不少挖沙場買地挖沙了,我家蓋新房的沙子石頭都是直接在那邊拉回去的……我見過挖掘機用鏟斗砸石灘,直接砸的話,效果跟你這個差不多,還沒你的面積大……”
我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不難,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挖掘機要做這個動作,正常使用
的話應該沒這種需求,難道是幾個人好奇想試試?
“你應該能想到,很多法術,對妖魔邪祟的威力極大,可對實際的物品和普通人基本沒有任何危害……一張符,貼在人身上沒事,貼在鬼身上就能立刻灰飛煙滅,一段經,念出來人聽著不覺得如何,妖魔邪祟聽著就會痛苦不堪……你這個……”
石頭一邊搖頭一邊嘬牙花子,我知道他現在懷疑我剛剛那下已經突破了這種針對性,對妖魔邪祟的威力太大,然后突破了邊界對現實世界也造成了影響……如果是這樣,那我就該偷笑了,可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它就是這點為例,對人對鬼都一樣……
“先別管那個了,果子你怎么做到的?”黃金看石頭還在琢磨著,有些不耐煩,威力大小可以回家在分析,可這東西是怎么做到的應該更讓人想知道吧!
我把黃金拉到了我剛剛站的位置,然后讓他看向三皇石像,仔細的看,細細的品。他們之前只是在山下,在人皇廟的腳下仰望,也沒有進去,連臺階都沒上。如果我能領悟到點什么,那黃金和石頭應該也可以才對。
可惜我失算了,黃金站在哪里,的確受了震撼,贊嘆幾聲之后掏出手機拍了個照片,然后發到了說說里。石頭也試了試,我看得出石頭臉色和眼神的變化,可十幾分鐘之后也沒有任何收貨。
隨后,我又把手決、手勢都仔細的給他倆講了一遍,他們也試著捏訣,可惜,沒有任何反應。在黃金懊惱不已、覺得自己沒用的時候,我為了安撫他,又講了剛剛我察覺到的六氣反應,講完之后,石頭點點頭,他明白了,黃金還沒明白。
“黃金,別想了,咱倆來不了,這應該是六氣俱全的人才能運用的法門……”石頭拍了拍黃金的肩膀,又轉向我,道:
“你再試試,多來幾次,一來你熟悉下這個法門,好好體悟,二來我們也在旁邊觀摩觀摩……”
這個要求不過分,我點頭答應。
第二次,我依然面對三皇石像,閉目沉心,左手捏訣,右手反掌拍落……依然是五臟能量涌動,決成……
臥槽!
石頭一聲驚呼,拽著黃金連連后退。
啪!啪!啪!
三聲巨響,從石灘上傳出,剛剛被我拍得凹陷的地方似乎有陷了一點。收起手決,我再一次回憶這種感覺,仔細的拆解牢記。
石頭則摸了額頭的冷汗,黃金也有些驚懼,兩人來到被我打出的凹陷處,蹲下身子,想拿起一塊石頭,可兩人第一次都沒有把石頭拿起來。石頭很小,都是拳頭大小左右的鵝卵石,重量沒多少。
我睜開了眼睛,正看到石頭和黃金一人拿著兩塊石頭面面相覷。
“來……站這兒!”石頭走到一處水灣,胳膊沒動,手腕一抖,將手里的石頭扔進了河水里,道:“背對三皇像,你試著用剛剛那個法決打那邊!”
石頭把手里的鵝卵石扔的挺遠,至少近乎橫跨了整條拒馬河,少說也有十幾米的距離。我點點頭,這一次我沒在閉眼睛了。
之前兩次的應用,我對這手法決的運用雖然還說不上是爐火純青,但已經熟練很多了。在一個呼吸之間,左手決成,右手照著遠處連拍三掌。
嘭!嘩!
嘭!嘩!
嘭!嘩!
我盡力攻擊遠處,但實際上我攻擊到的位置距離我腳下不足十米,離石頭丟出的哪兩塊兒鵝卵石還差著不少呢。
“恩,威力的確不小,距離也可以……”石頭點頭,小聲點評。
“果子厲害啊!你這招打擊面可以啊……”黃金拍了拍我的肩膀,很是興奮。
“剛剛你們……躲什么?”我問。
“你是施法的人,你沒感覺,不過我和黃金站在旁邊看得清楚,你這招的打擊范圍,估計有十幾平米……并不只有咱們看到的那點面積……”石頭指著我第一次打出來的凹陷道。
“三米方圓?”我將之前心里的認定說了出來。
“那頂多是一米五方圓……你數學怎么學的?”石頭瞥了我一眼,很是嫌棄。
“方圓不是直徑嗎?”
“方圓是半徑……”旁邊黃金也揶揄的說道。
我聳了聳肩,數學的確不是我的長相。
隨后,我們三個又閑聊了幾句,這才開始游覽三皇廟。我們與大多數的游覽者不同,我們在每一座石像前,都虔誠的燒香跪拜,不僅僅是出于對三皇的尊敬,更是出于對三皇傳承的感恩。我的三皇印,沒有三皇,絕對不可能領悟得到,這算得上一種師承了。
結束三皇山、三皇廟的游覽之后,我們回家了。
回到家里已經是傍晚,老媽和陳麗正在收拾剛買的菜,見我們三個回來了,笑呵呵的將我們迎進了屋子。
老媽很關心我們這次出行的結果,不過一切都交給石頭去說了,畢竟他是頭兒,而且他這段時間一直在訓練我們,說是老師也不為過,發言講話當然得讓身份高一級的人來做。
石頭講完王爺陵的事情之后,老媽嘆了口氣,不過也沒說什么。講完三皇山的事情之后,老媽和陳麗都來了興趣,不過她們并沒有讓我演示,因為石頭已經把這部分講述的很清楚了,一個細節也沒落下。
“既然只有你能用,那你怎么稱呼這個手決和法術?”老媽不住的點頭道。
“我想好了,既然傳承自三皇石像前,那手決就叫三皇指,法術就叫三皇印。”
“不錯,三皇印,很霸氣的名字。”陳麗也高興的稱贊著。
隨后的時間里,我們一起做飯吃飯,山南海北的聊,然后就是繼續辛苦的訓練。我們的訓練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和黃金自己的自主訓練,石頭給了方法、指了方向之后他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又是半個多月的訓練之后,石頭叫停了我倆。
石頭手里拿著不少東西,其中有兩個寶盒,跟我們身上帶著的一模一樣,里面的法器也是一樣。
“這是給你們倆量身定做的,拿上吧……”說著話,石頭將手里的東西都放在了石桌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