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進入地境的精神境界,安澤南“看”到了公路和沙幕。
他當然不是靠肉眼去觀察,而是在忘我的精神境界中,靈魂和九鳳再次聯系起來,通過妖魔的眼睛去觀察這個世界。
頓時他生出一種明悟。
只有遺忘自己,才能夠真正觸摸到其它生命的心靈,乃至靈魂!
就如此刻,和上次相較,進入地境狀態的安澤南和九鳳的聯系變得更緊密。
安澤南感動得想哭,現在他既是九鳳,九鳳亦是安澤南。
躲進沙幕中的極意門高手突然覺得不對勁,眼前明明是一人一妖,但在他的感覺中,兩者卻渾然一體,成為無懈可擊的存在。
而從一開始就屈于下風的安澤南,終利用與妖魔二為一體的此刻讓極意門高手再無法看透看破而扳回上風。
九鳳引頸,聲如嬰啼。
高頻音振一出,由狂沙刀演化的沙幕立受影響。悠悠飄灑的黃沙出現一圈圈扭曲震蕩的波紋,它們在九鳳音振的作用之下向外逸散,露出沙幕中一道瘦長的身影。
極意門高手沒想沙幕會以這種方式被破去,幾乎在瞬間,數根燈柱同時一暗,卻是被他用氣勁破壞,分明不想自己真容為安澤南所窺。
公路頓時陷入黑暗。
黑暗中,有黃光亮起。通過九鳳的眼睛,安澤南“看”到極意門高手高舉沙刀,同時,飄散飛蕩的沙幕迅速往沙刀聚去。
空氣突然變得燥熱無比,狂沙刀的刀意不住攀升,生出駭人的氣勢。
如果換作以前的安澤南,必為刀勢所感所惑。但他現在保持在地境中的精神狀態,卻讓他清楚把握到,極意門高手正將狂沙刀的形與意結合起來。
沙幕為形、沙刀為意;形是虛、意是實。狂沙刀形意并存,虛實相輔,教人防不勝防。但沙幕被音振所破,沙刀之形不保,安澤南憑九鳳之力要勝他再非難事。
可現在這神秘高手卻再出安澤南意料,不再驅形于外,而是將狂沙刀的形與意結合在一起。
至此形意難分,虛實相容。如同太極陰陽二魚,圓滿無有余漏。
沙刀劈下。
黃電橫空,勢若奔雷。結合狂沙刀的形與意,強橫至難以置信的刀氣橫掠數米距離直取安澤南。
安澤南沒想在這劣勢下,極意門高手還勇猛至此。
這一刀看似純以刀氣遙攻,但刀氣未至,卻讓安澤南周圍的空氣不斷往刀氣聚去,讓他生出被整個空間孤立之感,亦知道除硬擋外別無它途。盛世婚約:何少的神秘妻子重生之烈獒
安澤南把握到對手的策略,卻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九鳳頭頸回縮,像一朵收攏葉瓣的奇花。沙刀刀氣正中花心,頓時激得勁氣狂飆,聲若炸雷。
安澤南感受九鳳身體傳遞給他的巨大沖擊,狂沙刀這渾若天成的一刀劈得他只有防守之力。待沖擊一過,九鳳再展長頸,公路上極意門高手卻已經杳然無蹤。安澤南只得苦笑,看人家即使要走,也劈得他全無追擊之力,便知道他和這神秘高手之間實力相差不只一籌。
明月當空,碧波蕩漾。舊港港口處,kan正在一艘漁船上忙碌著。
他已經把偷運過來的燃油盡倒入漁船的油箱里,現在只要遠揚,南椰島便沒他什么事了。
“現在才想跑,不嫌太遲了嗎?”
kan正要啟動漁船引擎,卻突然有女子聲音響起。他愕然四望,月光下的漁船除他外并無外人,讓他幾欲以為自己聽錯了。
收回視線,俯身要去啟動引擎的kan,卻突然和一雙粉紅色的異瞳四眼相望。
猝不及防,kan嚇得連退幾步,才看清在引擎旁邊,萼那人臉兔身的奇怪布偶正直直地看著他。
kan發誓之前并沒有見到這布偶,現在又被它看得心里發毛。低聲咒罵一聲,伸腳就要把布偶踢開。
豈料,他以為是死物的布偶,卻突然跳起,以靈活的姿態讓他一腳踢空,并落到引擎蓋上。
終是色變的kan不由尖叫道:“你是什么東西?”
“真是健忘,不過三年沒見便把我忘了。哦,我想起來了,那時候你看到的并非我的真身,那這樣又如何。”訛獸全身光華大作,變得暗淡下來后,引擎上出現一只渾身雪白長毛的大兔子。
kan雙眼睜至極限,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這不是……”
“記起來了吧。”化身成兔形的訛獸從嘴里發出鄙夷的聲音:“當年我受傷化為兔形為洛蘭所養,包括她在內都當我是普通的兔子。可恨我當時傷勢極重,根本無力阻止你們的惡行,才讓洛蘭飲恨葬身于火海之中。但現在不一樣了,你這個連畜生也不如的東西,今天必須為洛蘭的死付出代價!”
kan再無法保持冷靜,轉身欲跑,卻發現動彈不得。
“所以我才說現在才想跑已經太遲了。”訛獸又回復人臉兔身的模樣,只見它的前爪捉著一個木偶,木偶的身上寫著kan的名字,而腳下卻綁著一道鮮紅的線索。這異獸冷冷看著掙扎不休的男子,淡淡說道:“這是天蓮宗遺世的禍偶,我想殺了你,只要把這木偶扔到海里,你就會活活淹死。不過這樣太便宜你了,而且把你留到最后,就是要世人知道洛蘭死亡的真相,所以你別擔心,暫時我還不會殺你。”灰燼之怒誓不成婚:帝少索情99天
訛獸突然回頭朝港口公路看去,只見公路拐彎處有車燈亮起,跟著摩托車引擎的聲音傳來。
“真慢,竟然現在才到。”訛獸若有所指說,人臉上露出一抹人性化的微笑:“那么,就暫時把你交給他們吧。”
說完,身形一閃,再出現已經在岸上。訛獸再一閃,便消失在夜色之下,只留下無法動彈的kan。
于是龔倩來到船邊,便見kan像和無形的力量角力般不斷做出移動的姿態,卻偏是雙腿定在地上連一寸也移動不開。
看到龔倩,kan整個人都松跨了下來,面如死灰。
龔倩防他使詐,拿出手槍對著他,又吩咐蔦蔦留在車上,自己再獨自登船。
“kan先生,這大晚上的,你該不會是想開船獨航,離開南椰島吧。”龔倩冷言道。
kan知道自己跑不了,臉現絕望之色。但看到訛獸已經消失,眼睛一轉似有定計。可他一張口,卻說出連他自己也大吃一驚的話:“沒錯,我要逃跑。”
龔倩露出古怪的表情,繼續追問道:“要逃跑,也就是說趙雪麗和葉琳確實是你殺的了?”
kan本來想拿其它話搪塞過去,卻不知道怎么自己竟然管不住嘴巴大吐真話。現在聽龔倩這一問,他想說人不是自己殺的,但話一出口,卻完全和他所思南轅北轍:“是,那兩個女人都是我殺的!”
對于kan如此“痛快”的承認,龔倩大感驚奇,但臉上神色不變:“你承認了最好,那么告訴我。三年前的大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這大概是龔倩當警察以來最輕松的一次審訊,皆因嫌疑人無比配合,且知無不言。
于是明月空之下,龔倩在一臉古怪神色的kan嘴里聽到了當年火災的真相。
和龔倩之前猜想的一般,三年前的大火源于巨大的利益。
現在的火女災靈,也就是名為洛蘭的女子。其夫是美國富商,在一次意外喪生后,洛蘭從丈夫那里繼承了一筆難以想像的巨額遺產。
而處理完丈夫的喪事后,洛蘭賣掉位于洛杉磯的別墅,最終選擇回到自己的故鄉南椰島定居終老。
kan是洛蘭丈夫一個遠房表叔的兒子,其父去世后無有依靠,把尋到南椰島投奔洛蘭。洛蘭視如已出,并出資讓其在南椰島上做漁業生意。
洛蘭本來出自好心,想扶持丈夫一方現在唯一的血親kan成就一番事業。但她卻不知道,此舉猶如引狼入室。
和大多數美國青年一樣,kan已經忘記自己什么時候開始就吸食大麻。初來南椰島時,他尚能克制自己,但時間一久,毒癮便上來。再加上洛蘭給予他生意上的啟動資金不是個小數目,于是kan每每借離島和人談生意為由,背著洛蘭到島外購買毒品。尋爹啟示:萌寶買一送一世界和我愛著你
由于他出手寬綽,又年少多金,沒多久便被有心人盯上。
在一次毒品交易完成后,賣家以老朋友的身份邀請kan去參觀其朋友的賭場。kan在美國閑來無事時也喜賭上兩手,現在更是一拍即合。卻不料一個蓄謀已久的陷阱正等著他,那一晚,kan不僅輸掉身上所有現金,更欠下高額賭債。
回到南椰島后,kan求洛蘭為其償還賭債。洛蘭雖恨鐵不成鋼,卻也不忍kan被黑道追殺,在連番痛斥,并讓kan發誓以后戒賭拒毒后才答應幫他。
這次風波過后,kan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表現得中規中距,讓洛蘭對他重拾希望。但洛蘭卻不曾想,由于她輕而易舉為kan支付那高額賭債后,kan才知道自己這個姨媽擁有讓人眼紅的巨額財富。
kan并非因為有了教訓后改過自新,只是為了爭取洛蘭的好感而做足表面功夫而已,他的目的,卻是洛蘭的財富。
按理來說,只要洛蘭百年之后,kan便是這筆財富的合法繼承人。但洛蘭年紀不到四十,如果沒有意外,她的人生還很漫長。kan沒有耐心等到自己姨媽百年的那一天,但他以種種理由向洛蘭要錢,卻因為有了前車之鑒,洛蘭再不像之前一樣隨便答應。
kan為此很煩惱,最終在一次醉酒之后,失言將此事告訴了黃文海。
雖然南椰島上的人都知道洛蘭身家殷富,但她一向為人低調,并沒有引起島上居民太大的關注。而黃文海之妻梁冰和洛蘭平時交好,以姐妹相稱,故知道多些。但經kan這么一說,黃文海才知道洛蘭遠比他想像中有錢。
其時,黃文海雖然是某大學的教授,每月收入不菲。但即使這樣,他還支撐不起讓兒子出國留學的費用。正為錢犯愁的黃文海,在聽完kan酒后失言后心生一計。
他的計劃簡單有效,便是利用其妻梁冰與洛蘭交好之便,由梁冰擇日約洛蘭來家一聚。這種聚會他們時有進行,并不怕洛蘭發現其中有詐。而由梁冰邀請,黃文海一方則能針對準確的時間和路線對洛蘭實施綁架。到時再逼洛蘭向kan透露銀行帳號的密碼,以支付他們提出的“贖金”。
之后,贖金當然歸黃文海所有,而知道洛蘭銀行密碼的kan自然便是最大的得益人。
當然,黃文海擬定的贖金數目不在少數。除了能夠支付其兒子出國留學的費用外,還能夠讓他們一家移民到美國且衣食無憂地過完下半輩子。
kan雖然想錢想得要命,卻沒想過要綁架自己的姨媽,且黃文海之妻梁冰亦大力反對。
但已經財迷心竅的黃文海卻以三寸不爛之舌,分別針對兩人的心理弱點加以說服。于是計劃便這么定了下來,可在這事中,kan不便出現,單靠黃文海一人綁架恐力有不逮。
在多次合計之后,他們又決定拉洪志鵬入伙。
ps:打滾求收藏、推薦和點評。好吧,我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