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峰當時只是忙著引靈,這口大棺材里面積攢了這些年河神娘娘的尸體,所以里面的靈實在是太多了,陰差也累的直報怨,周躍峰就沒有顧得上旁邊的幾個人
平時引靈都是不用考慮這些事兒的,男兒有淚不輕彈,幾個大男人怎么會說哭就哭出來,可是他習慣了,忘了旁邊還跟著碧荷,而這里除了周躍峰之外,并沒有人知道在引靈的時候最見不得的就是眼淚。
所以那靈附在了碧荷身上,眾人都沒有發現。周躍峰忙活了大半天,終于將這些靈都引入了幽冥,累的頭上都滲出了汗珠,將最后一個靈送到陰差手中之后,他趕快就打坐入了定,修復自己的體力和法術。”“
這靈如果附在了某人身上而不是奪舍的話,在開始是很容易被發現的,但是如果時間長一點,這靈就會沾染上主人本身靈的屬性,就會不容易發現,而周躍峰這修復打坐的空當兒正好給了這只靈融合的時間。
這引靈是周躍峰的看家本事,并不會對身體造成多大的傷害,就像是如果你經常做一份工作,慢慢的成了習慣,不過就是機械的去做,加班的話也只是累一些,腦細胞消耗的不多。所以他休息了一下,體力和法力很快就恢復了。
眾人看著周躍峰已經緩過來了,趕緊上前問他的情況。
這時候馬猴子問了一個非常有技術含量的問題,他看了看說:“峰哥,你不是說這鬼祭是死人給死人的祭祀嗎?那這些祭品肯定就是棺材里的這些靈了,可是被祭祀的那個大魔頭在哪兒?”
這句話問出來眾人都感覺像是從頭上澆下來一盆冷水,本來以為這漆黑的大棺材已經夠邪性的了,看到周躍峰將這里面的尸體和靈都處理了之后,個個都覺得神清氣爽,以為這河里不會再有啥臟東西了。
可是馬猴子這句話一問,給他們都提了個醒兒,是啊,那被祭祀的那個大魔頭還沒有出現,能夠讓這些東西來祭祀的,肯定不是等閑之輩!河里肯定還有一個更加厲害的東西,甚至要比這口大棺材更加可怕!
周躍峰其實也被這里的情況弄得云里霧里,這鬼祭也只是聽周老爺子偶爾提過一嘴,沒想到這玩意真的存在,這一行他是把之前沒有經歷的都給經歷了,把那些該看不該看的東西也都看到了。
不過這些經歷都告訴他,做人要機靈,要懂得變通,比如之前降鬼咒和伏魔咒的并用,比如現在燒了這口大棺材,如果不是因為腦子靈活變通,他根本無法對付。更加需要機靈的還有對付人心,老人和村長互相指認對方是鬼,如果沒有個機靈勁兒,恐怕他們早就被那靈給磨死了。
有了上幾次的經驗,這最后的大魔頭周躍峰在引靈的時候并沒有忘記,可是自己一直沒有想明白會是什么。聽到馬猴子問,不回答的話兄弟們不會心安,于是回答到:“這玩意到底是啥,我現在也確實沒有想到,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家不必擔心。”
躍林想了想,突然靈光一現問:“哥,你說那個大魔頭會不會是那只水怪!”
周躍峰心想自己的這個兄弟也夠笨的了,如果是水怪的話他能想不到嗎?看了看他認真的樣子回答說:“肯定不是,鬼祭鬼祭,是死人祭祀死人的,那水怪還活著,定然不會是那玩意,估計應該是一個古尸!”
一聽到古尸兩個字崔胖子心里倒是樂開了花,古尸那自然會有古墓,這么厲害的古尸肯定地位不一般,那陪葬還能少的了?于是不自覺地那長滿了肥肉的臉上就露出了一抹笑意。
周躍峰上前拍了拍他才把他給拍醒過來,說到:“你小子想啥呢?這古尸也不一定會有陪葬,你忘了那狄王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干死,可是啥也沒撈到,就撈到個鎮魂引還給蘇武偷了去。”
崔胖子一聽臉上表情變得極為怪異,周躍峰也不過是在這地下憋得太久了,拿他開個玩笑緩解一下。看到自己陰謀得逞了就安慰了一下失意的崔胖子:“開玩笑的,這古墓是一定有的,只是有沒有陪葬我就不知道了。”
馬猴子很開心的看著那艘船說到:“峰哥,那船上的棺材都給抬下來了,我們之后是不是不用坐皮筏子了,坐那船就行了吧?”這也是眾人現在關心的事兒,因為那艘船實在是比他們的皮筏子要舒服多了。
周躍峰看了看那船說:“能不能坐我不說,你們自己看吧!”說完就指了指那艘船。馬猴子看了看說:“沒事啊,這船不是挺好的?”
崔胖子向來是比馬猴子要細心,突然他說到:“不!這艘船在下沉,只不過速度非常慢!”這時候眾人才都發現了這船的吃水深度已經早就沒過了吃水線!而且還在不停的下降,開始的時候沉得很慢,隨著淹沒的深度增加,沉沒的速度也在增加。
明知道這艘船不能用了,可是心里還是不自覺地有些失落。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劉熙發出了一聲慘叫,眾人紛紛看向了他,并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對勁兒。可是仔細一看,只見劉熙的減胖上滲出了血!那鮮紅的血已經把劉熙那白色衛衣的肩膀給染成了紅色!
周躍峰趕緊上前,問到:“兄弟,你這是咋整的?”
劉熙本來不想說,可是碧荷卻像是中了邪一樣,哈哈大笑到:“我咬的!”
馬猴子以為是兩個人在打情罵俏,就嬉笑著說:“我說弟妹,你這也太狠了,都把我兄弟給咬出血了,悠著點啊!”
沒想到碧荷聽了更加生氣,大喊:“誰是你弟妹!我爹呢,你們把我爹給弄哪兒去了?我答應去祭祀,你們放了我爹!”說完這一番話就暈了過去。劉熙強忍著肩膀上的疼扶住了碧荷,看著周躍峰問:“峰少爺,碧荷這樣子……”
躍峰說:“你想的沒錯,她被附體了!”
可是事實上并不是這樣,只是這只靈附在了她的身上,只能不時地控制她的心性,而碧荷自己的靈還在軀殼里。這附體和鬼上身可不一樣,鬼上身是在上身的過程中一直控制著宿主的軀殼,而附身則只是控制她的思維,就是一個軀殼兩個靈。
周躍峰看著昏迷的碧荷說:“不可能,這靈只有有著強烈的執念才會在人間留戀,我剛才明明已經將所有的靈都給凈化了,不可能有漏網之魚!”
劉熙有些著急了,顧不上肩膀上的疼痛,問周躍峰:“峰少爺,那這靈到底能不能驅除啊,我怕時間久了,碧荷的體力會被他給耗盡了!”
周躍峰說:“這樣的靈如果能夠跟著宿主,那就是說是宿主給了他死亡的執念,這執念就是碧荷舍不得她走,就像是農村的一些老人,老伴死了的時候是絕對不能讓另一個活著的老人哭的,也盡量不讓他看,反而還要在出殯的時候再活著的老人手上綁上紅繩。”
說到這兒看了看碧荷,然后繼續說:“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告訴死了的那個,‘我不留戀你了,你趕快轉世為人吧!’如果不這么做的話,這個活著的老人也會在不久之后就死掉,那就是被老伴的靈給附體了!”
劉熙看了看碧荷,問周躍峰:“峰少爺,你說碧荷舍棄不了的會是誰呢?”
周躍峰聽了這話不覺有些想笑,看來這傻兄弟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在吃干醋,就說:“這古尸都這么久了,估計就算是兩個人認識也分辨不出來了,你就放心吧,絕對不是碧荷的情郎!”聽了這話劉熙的臉上泛出了一陣紅光。
不過周躍峰沒有耽擱繼續說:“這靈想要附體也不用非要認識才可以,我之前就遇到個找我看外病的,那是兩口子打架,女的氣的不行就跑了出去,一個人在公園里哭,正好趕上有靈要進入幽冥,看到她在哭,就以為她舍不得自己,死亡執念就產生了,接著就附了她的身!”
劉熙明白了,也突然想到了原因,對著周躍峰說:“峰少爺,我知道是咋回事了!你在引靈的時候,碧荷哭了,一定是那時候附的體!峰少爺你一定要幫幫碧荷啊!”
周躍峰說:“傻兄弟,我自然會幫她,只不過這因為執念附體的靈十分難對付,我聽了剛才她說的話,應該是一個被人強行拉去祭祀的河神娘娘,而且從她的話中,我能感覺到她應該是最近才死的,她自己可能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崔胖子想了想說:“峰哥,我知道了,這河神祭祀是每年舉行一次,如果是最近的,這最近的兩個河神娘娘不就是咱們在礦道里面救出去的兩個嗎?肯定是她們其中的一個!”
周躍峰拍了一下馬猴子的頭:“你小子還不笨,應該就是其中的一個!”說完就從乾坤袋里掏出了一張靈符,點燃了之后燒成了灰,然后把這灰燼兌在了水壺里,遞給劉熙:“把這符水給她喂下去!”
劉熙不敢怠慢,不一會兒就把那壺里的符水給碧荷喂了下去,這符水還真有效,喝下去之后碧荷就慢慢轉醒了過來,看著眾人說:“我怎么了?”
劉熙說:“沒事兒,聽峰少爺的就好。”周躍峰說:“這符水僅僅是能夠幫助她強化自己的靈,能不能凈化這個靈還要靠她自己的意志,我只能等著那靈再次出來的時候才能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