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間,水仙兒和柳如風便帶著赫連逸軒逛遍了整個清風寨。終日釣釣魚,下下棋,捉捉鳥,倒是讓赫連逸軒好一番快活。但奇怪的是,晃眼半個月就快過去了,水仙兒和柳如風卻決口不提放他和水靈兒回去的事。問道此事的時候,他們也只是說不急不急。
終于,赫連逸軒還是沒忍住,趁著一天吃飯的功夫,向水仙兒問道:“岳母大人,小婿來清風寨叨嘮也有些時日了,小婿想,明天便帶著靈兒和思君下山去。”
水仙兒和柳如風對視一眼,最后柳如風道:“不忙不忙,逸軒啊,我問你,你覺得我這清風寨怎么樣啊?”
“清風寨山清水秀風景宜人,又有大陣隔絕塵世的喧囂,端的是世外桃源。”赫連逸軒聞言一愣,不明白柳如風為什么這么問,只得答道。
“那,如果讓你一直在這世外桃源生活下去,你愿意嗎?”水仙兒聞言在一旁幫腔道,“你看,這里有樸實的寨民,有你愛的靈兒,有你的兒子,沒有朝堂上的爾虞我詐,也不用整天擔心哪個國家或哪個手握實權的將軍官員要造反,多好啊!”
“留下吧,別回去了,留在清風寨和我們一起生活吧!”
“留下吧……”
水仙兒和柳如風的話,漸漸的在赫連逸軒的腦海里變成了一道不停旋轉的漩渦,將赫連逸軒緊緊的包裹住,翻滾著,攪拌著。耳畔充斥著“留下吧”,讓赫連逸軒幾乎馬上便有下旨讓位于赫連慕逝,自己留在這世外桃源渡過余生的沖動。
“赫連逸軒!快醒醒!”這時,水靈兒的聲音出現在了赫連逸軒的腦海,讓赫連逸軒猛然驚醒。
赫連逸軒看了看氣沖沖水靈兒,又看了看一臉尷尬的柳如風和水仙兒,晃了晃腦袋,問道:“我剛剛是怎么么了……?”
水靈兒沒有回答他,而是對水仙兒和柳如風大喊道:“娘!爹!你們這是干什么!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已經犯了欺君之罪!說嚴重點就是造反,要砍頭的!”
“靈兒,你別生氣,我們這不也是為你好嗎。赫連逸軒是皇帝,朝堂之上是非多,你跟著他再把你給牽連了,我們可怎么辦啊!”柳如風訕訕的解釋道,“還不如將他騙到這清風寨,你們和思君一家三口的,在這無憂無慮,省去多少事端!那皇帝的位子,誰愛坐誰坐去!”
“那你們好歹也跟我商量一下啊!而且,直接跟赫連逸軒明說不就好了!為什么要催眠他!”水靈兒怒氣不減,憤憤的將手中的碗摔倒桌子上,向水仙兒和柳如風質問道。
而此時赫連逸軒也大概明白過來了怎么一回事,嘆了口氣。深深的看了柳如風和水仙兒一眼,默默的將手中的碗筷放下,道:“你們吃吧,我吃飽了。”
說罷,便起身一個人向門外走去,背影說不出的落寞與凄涼。水仙兒和柳如風對視一眼,頗有些不知所措。水靈兒憤憤的牽起赫連思君,道:“思君,走。娘回頭再做給你吃!”赫連思君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卻也知道自己的娘親很生氣,當下乖乖的放下手中的碗筷跟著水靈兒一起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去。
“軒……”回到云水閣,水靈兒看著背對著他在窗前站立的赫連逸軒,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怎么不吃完飯?”赫連逸軒回過頭看到水靈兒,有些責怪的道。
“你不在,我吃不下。”水靈兒說道。
“傻丫頭。”赫連逸軒輕輕將水靈兒擁入懷內,不無心疼的道。
“軒……美人爹和獅子娘今天……”水靈兒將頭埋進赫連逸軒的胸膛,悶悶的說道。
“我知道,他們是為了你好,我不怪他們。”赫連逸軒道,“本來我就說過了,等將一切事情弄完,我就將皇位讓與慕逝,我們兩人帶著思君,找個世外桃源,過個逍遙日子。”
“可是現在東有契丹,西有突厥和波斯,而現在朝堂之上連個宰相都沒有,這讓我實在不放心就這樣將這祖宗基業交給慕逝……”
“我都懂的,我都懂的。軒,無論怎么樣,我都不會離開你的!相信我!”水靈兒緊緊的依偎著赫連逸軒,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淚水的沖刷,淚水奔涌而出。
“靈兒,我愛你。”赫連逸軒也將懷中的伊人抱得更緊了,輕輕吻去了她臉上的淚滴,呢喃道。
第二天,水靈兒便帶著赫連逸軒和赫連思君向水仙兒和柳如風請辭。水仙兒和柳如風昨天對赫連逸軒催眠失敗,心中也是大為尷尬,所以并沒有再對水靈兒多做阻攔,只是一番叮囑過后,便放他們下山了。
水靈兒和赫連逸軒下山之后,也不急著回去。兩人一合計,左右現在朝中暫時沒什么大事,不如就讓游魚先護送赫連思君回去,他們則悠哉悠哉的邊走邊玩。一來也是讓赫連慕逝多處理幾天朝政,以后讓位于他的時候讓他不至于面對朝政慌了手腳,二來則是為了散心。
在清風寨的將近兩個月里,可把水靈兒給憋壞了。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不好好玩一下怎么行?
兩人一路游山玩水,倒也快活。
“逸軒,你快過來,這里有個人誒!”這一日,正在山溪邊休息的赫連逸軒突然聽見水靈兒叫道。
“有個人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這里又不是私人的地方,有人來玩也說不定啊。”赫連逸軒翻了個白眼,邊向水靈兒走去邊說道。
“不是,我是說這里昏倒了一個人,你快過來看!”水靈兒聽了著急的道。
赫連逸軒聞言心中一驚,事關人命,赫連逸軒也不敢怠慢,連忙上前查看。一到溪邊,就看到水靈兒抱著一個渾身濕透了的昏迷女子,坐在溪邊,不時掐一下掐她的人中。
見赫連逸軒趕來,水靈兒連忙道:“她還有呼吸,你救救她吧!”
赫連逸軒聞言,皺著眉頭,道:“這荒山野嶺的,突然出現一個昏迷女子,怕是有些蹊蹺。依我看,我們還是別管這個閑事好了,省得再惹事上身,壞了我們游玩的興致。”
“喂!你怎么能這樣啊!看這女子身上的穿著,應該是附近的村姑,可能是上山采藥啊砍柴啊什么的的時候不小心落水了,能有什么蹊蹺!再說,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水靈兒聞言,頗有些義憤填膺的道。
赫連逸軒聞言翻了個白眼,這里雖然山清水秀的,但是方圓五十里之內根本沒有一個村莊。要說是有人來玩赫連逸軒倒還相信,可是說有人來打柴啊什么的,打死赫連逸軒赫連逸軒也不能相信啊。
不過,水靈兒說的倒也沒錯,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赫連逸軒想到這里,便道:“好吧,你讓開,我看看。”
水靈兒聞言連忙將懷中的女子交到赫連逸軒的手上,讓到了一邊。
赫連逸軒從水靈兒那里接過女子,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最后道:“從她身上的血跡和手臂上的傷口來看,這名女子應該是先受了傷,失血過多導致昏迷,然后才落的水。”
“那怎么辦?她還有救嗎?”水靈兒聞言不由擔心的問道。
“救是還有救,你去幫我把馬背上一個袋子里的酒拿過來,我先給她處理下傷口。”赫連逸軒說道。
水靈兒聞言,連忙奔過去將酒拿了過來遞給赫連逸軒。赫連逸軒接過酒,看也不看直接拔了塞子便往那女子傷口上倒去。邊倒邊撕下自己的袖子,在傷口上擦拭清洗著。
洗好傷口,赫連逸軒又撕下袖子將其簡單的包扎了一下,最后道:“這里什么都沒有,只能先這樣簡單的處理下了。我們帶著她找個小村子,再做治療吧。”
說著,將那女子抱起,放到自己的馬背上。
“哦哦,好。”
兩人救人心切,帶著那女子騎馬一路奔襲,終于在夕陽西下之時找到了一個小山村。巧的是,兩人救下的那名女子,竟也是這個
小山村里的人!
“多謝兩位恩人救下小女,大恩大德,老朽無以為報,請恩人受我一拜。”村長家內,一個身穿打了不知道多少補丁的布衣老翁對水靈兒和赫連逸軒下拜道。
水靈兒連忙扶起老翁。開玩笑,人家都這么老了,水靈兒要真受了他一拜的話,那得折多少壽啊。
“老爺爺不必多禮,我和相公不過是路過之時看見了,便順帶救下了令媛,實在當不得老爺爺如此大禮。”水靈兒道。
赫連逸軒也在一旁將話題引開,畢竟他現在是便衣,實在是不好意思去受這么老的一個老翁一拜:“令媛的傷口已經被我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最好能盡快上藥,另外,最近要多給令媛吃點生血的補品,補回流失的精血。”
不想,那老翁聽了赫連逸軒的話眼神有暗淡了下去,道:“唉,我不過是一介貧民,卻又哪里來的錢給小女抓藥啊。”說著,竟掩面哭了起來。這時,屋子里的村長等人和其他的村民也嘆著氣,為老翁和她女兒感到惋惜。
水靈兒見那老翁哭的傷心,不由心下不忍,道:“老爺爺別急,我這尚有些許銀錢,你先拿去給令媛抓藥吧!”
說著,水靈兒踢踢一旁的赫連逸軒,示意他感覺把錢拿出來。赫連逸軒也不愿拂了水靈兒的面子,本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心態,掏出一錠銀錢,交給了老翁。那老翁見狀大驚,連忙推辭道:“這如何使得!兩位恩人救下小女,老朽已是感激萬分,如何還敢再拿恩人銀錢!”
“怎么使不得!人命關天,老爺爺先將銀錢收了,救下令媛吧!”水靈兒聞言一把將銀錢塞入老翁的手里,道。
“兩位恩人大恩大德,老朽無以為報,待小女醒后,老朽愿讓小女跟隨兩位恩人,做牛做馬,以報答恩人之恩。!”老翁手里握著那錠銀子,顫抖著說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老爺爺莫要恩人恩人的叫我們了,我叫靈兒,他叫逸軒。你直接叫我們名字就好了。”水靈兒聽了老翁的話,不由一陣頭大,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游玩機會,水靈兒可不想再帶個尾巴。連忙將話題引開,自我介紹道。
“老朽姓吳,排行老二,靈兒恩公和逸恩公叫我吳老二就好了。”老翁聞言連忙答道。
水靈兒和赫連逸軒又跟吳老二攀談了一陣,最后得知這里名叫吳家村,因為村子偏僻,平時基本上沒什么外人來。所以村子儼然形成了一個世外桃園式的小王國。所幸,村子里的人生性淳樸善良,平時之間倒也和睦。誰家有個難題,整個村子的人都會一起幫忙解決。
可是前幾天的時候,吳老二的女吳珊珊也就是水靈兒救下的那名女子在河邊洗衣服,被一名外出游玩的富家公子哥看上了。富家公子便上門提親,想要將吳珊珊娶回家里做小妾。吳珊珊不愿意,那富家公子便動手來搶,卻被村子里的人聯手打退了。
可是吳老二沒想到,那富家公子居然和官府勾結,硬說吳家村通匪。將吳家村除了吳珊珊全數抓進了大牢里。
吳珊珊沒有辦法,只能到富家公子的府上做了小妾,用自己將村民們換了回來。
“照你的說法,那令媛是去那惡人府上做了小妾,又怎么會身受重傷躺在荒野呢?”赫連逸軒聽了,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吳老二嘆了口氣,道:“這個老朽也是不知。只有等小女醒來,才能問個明白了。”
就在這時,一個村婦來到村長家門口,喊道:“吳二叔,吳二叔,珊珊醒了,珊珊醒了!”吳老二聞言大喜,也顧不上仍在一旁的水靈兒和赫連逸軒了,連忙起身往自己家里跑去。
水靈兒見狀,也對赫連逸軒道:“我們也一起去看看吧!”說著,拉起赫連逸軒跟在吳老二身后,往他家里走去。
到了吳老二家里,水靈兒便看到吳珊珊蒼白著臉,正虛弱的趴在吳老二身上哭泣著。吳老二一邊安慰她一邊問道:“珊珊,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那惡人家做了小妾嗎?卻怎么又弄成這副模樣?”
吳老二不聞還好,一問之下吳珊珊哭的更加厲害了,抽泣著答道:“那惡人見我漂亮,將我搶回家里做了小妾后,便日日夜夜泡在我房里,女兒怎么趕也趕不走。他夫人見了,就說我是妖孽,逼著那惡人殺了我。還拿刀砍了我一刀。我驚嚇之下就逃了出去,那蛇蝎女人還派人來追我,最后我就暈倒在了路邊。那些狗腿子以為我死了,為了毀尸滅跡,將我丟下了河里。嗚嗚嗚嗚……”
“我苦命的女兒啊!”吳老二聽了,也傷心的抱住吳珊珊大哭道。
水靈兒在一旁見他們哭的可憐,不由有些同情,氣憤的擰了一下身邊的赫連逸軒,道:“看吧,這就是你治下的王朝,壞人這么多。”
赫連逸軒不由汗了一下,這能怪他嘛,太陽再大也是會有陰影的好吧!
“哦對了,珊珊,這是將你救下的靈兒姑娘和逸軒公子,快來謝過恩人!”這時,和吳珊珊抱頭痛哭的吳老二也發現了跟過來的水靈兒和赫連逸軒,連忙對吳珊珊說道。
吳珊珊聞言,連忙掙扎著想要起來。
“不必多禮了,你好好養傷吧。你的事我們剛剛也聽到了,你放心,我和相公一定會幫你解決好的。”水靈兒見吳珊珊想起來的樣子,連忙說道。同時大包大攬的將事情給攬了下來。
“珊珊多謝兩位恩公救命之恩,那惡人勢大,和縣令大人都有勾結,不是恩人所能抗衡的。”那吳珊珊聞言也不再勉強著起身,而是躺在床上對著水靈兒和赫連逸軒說道。那泫然欲泣的樣子,倒是讓人忍不住生出一種想要將他抱在懷里好好呵護一番的沖動。
“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令而已!還沒資格在我面前猖狂!惹怒了我,我讓他烏沙不保!”赫連逸軒聞言冷哼一聲,道。畢竟是自己治的天下,在自己眼前發生了這種事,赫連逸軒還是免不了生氣。
“逸軒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掉腦袋的!”赫連逸軒話一出口,吳老二就像是聽到了有人說要造反一樣,害怕的不行。
赫連逸軒輕蔑的笑了笑,不置可否。他堂堂一國之君,一個小小的縣令,也敢說斬他的頭?“這件事你們不用管了,我們一定會給你們做主的!”水靈兒在邊上說道。
“吳姑娘你好好養傷吧,那惡人要是敢再來,我就讓他有來無回!”赫連逸軒道。“吳叔,你明天去城里請個郎中,再抓點藥,不出意外的話吳姑娘再調養幾天就能康復了。”
“是是,有勞逸軒公子了。”吳老二見赫連逸軒和水靈兒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又聯想到之前兩個人出手不凡,當即便知道了赫連逸軒和水靈兒不是普通人,當即也不再勸,只是感激的道。
“一天勞累,逸軒公子和靈兒姑娘想必一定困頓了,我去給兩位收拾一下,兩位好好休息吧!”吳老二說著,連忙出去給赫連逸軒和水靈兒收拾房間。
第二天。
“吳二叔,我們家老母雞昨天開始就不下蛋了,我一氣之下就給燉了,你給珊珊喝了吧!”
“吳二叔,我家狗剩昨天上山打了幾只獐子,我給你帶了幾只過來,你趕明兒給珊珊燉了吧,補補身子。”
……
一大早,赫連逸軒和水靈兒便被村民們絡繹不絕的送東西的聲音驚醒。水靈兒不由感嘆吳家村村民的淳樸。
“誒誒,逸軒。等你讓位給赫連慕逝之后,我們也找一個這樣的村子隱居好不好?看,這些村民們多好啊。”水靈兒起身捅捅身邊的赫連逸軒,語氣有些期待的道。
“嗯,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赫連逸軒笑了笑,對水靈兒的提議肯定道。
等水靈兒和赫連逸軒起來的時候,吳老二已經下地干活了。赫連逸軒和水靈兒吃過吳老二給他們留的早飯后,便徑直來到了吳
珊珊的房間。
吳珊珊也早已經起來了,見到赫連逸軒和水靈兒來了,連忙坐起身子道:“恩公怎么起的這般早,可是睡得不舒服?”
不等水靈兒和赫連逸軒回答,又自顧自的道:“是了,兩位恩公都是大戶人家的子弟,哪里睡得慣我們這潮濕的土茅草屋。卻是我失禮了,恩公不要見怪才好。”
“沒有沒有,我們睡的很好。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沒事了吧?”水靈兒聞言連忙安慰吳珊珊道。
“嗯,爹爹一早就請了郎中給我看過了,郎中說幸虧處理的及時,傷口才沒有惡化,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吳珊珊聞言,微笑著說道。
“那就好,你好好調養。”水靈兒和吳珊珊你一言我一語的,漸漸聊開了。畢竟都是女人,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倒是把赫連逸軒給晾在了一邊。
赫連逸軒百無聊賴的坐在邊上,一時間竟不知要干什么好。最后,還是吳珊珊看到了赫連逸軒郁悶呢無聊的樣子,便道:“逸軒公子,若是無聊的話可以和靈兒姑娘一起去村頭河邊找我爹爹,他們現在正在摸魚呢,說是晚上要請逸軒公子和靈兒姑娘一起吃烤魚,好好謝謝逸軒公子和靈兒姑娘。”
“摸魚?”水靈兒聞言一愣,隨即興奮的道,“好像很好玩的樣子,逸軒,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赫連逸軒看見水靈兒興奮的樣子,也不忍拒絕,于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一到村頭,赫連逸軒和水靈兒就看到吳老二正帶著一群半大的小伙子和一群中年大叔手拿著一根長長的竹子在河面上抓魚。看到赫連逸軒和水靈兒,便高興的打招呼道:“靈兒姑娘,逸軒公子,你們起來了!”
“嗯,吳叔,珊珊說你們在這里抓魚,我也想來試試。”水靈兒高興的應道。
“我們粗人干的活計,怎么敢讓靈兒小姐沾手。”吳老二聞言連忙道。
“沒事沒事。吳叔可不要小看我,說不定我還抓的比你們多呢!”水靈兒呵呵一笑,從一個大叔手中拿過一根竹子,道。
“呵呵,那靈兒小姐就下來試試吧。千萬小心水里的石頭,別摔著。”吳老二說道。
“吳叔放心吧,摔不著。”水靈兒嘴里一邊應著,一邊拿著竹子下了水。
畢竟是學過武術的人,水靈兒兩手竄動,等將竹子提起來的時候,竹子上已經像糖葫蘆一樣串了不下四五條魚。看的吳老二和一眾村民目瞪口呆,連聲叫好。
水靈兒將竹竿上的魚放進魚簍,炫耀似的看了一眼赫連逸軒。赫連逸軒見狀輕笑一聲,從村名手上接過竹竿,也不下水,直接將手中的竹竿向河里扔去。
讓眾人驚訝的是,那竹竿從赫連逸軒手中扔出后,并沒有像標槍一樣直接插在某個角落,而是隨著赫連逸軒的手掌動了起來!等竹竿收回來的時候,那兩根竹竿上面已經是插滿了魚。一數之下,不多不少,正好是水靈兒的四倍。直接秒殺水靈兒的戰績。水靈兒卻不在意,而是驚訝的看著已經“飛回”赫連逸軒手中的竹竿問道:“你,你怎么做到的!?”
“你猜。”赫連逸軒看見水靈兒小嘴微張的可愛模樣,不由玩心大起,笑著說道。
水靈兒頓時氣絕,等著兩只大眼睛道:“快說!”
“絲線就好了啊!”赫連逸軒將竹竿上的魚放進魚簍,這才對水靈兒亮了亮手中的戒子道。水靈兒這才發現,原來赫連逸軒手中的戒子,竟是帶了機關的。此時戒子的下端伸出了一根透明絲線,纏繞在竹竿上,用來控制著竹竿。吳家村的村民世代都是在這山野之間耕作,哪里見過這等高明手段,頓時對赫連逸軒嘖嘖稱奇。
有了水靈兒和赫連逸軒的加入,眾人抓魚的效率頓時便快了不少。不多時,眾人的魚簍便都裝滿了。
吳家村眾人對水靈兒和赫連逸軒的捉魚技術贊嘆不已,那群半大小子更是紛紛纏著赫連逸軒和水靈兒,讓他們傳授捉魚技巧。整個上午,赫連逸軒和水靈兒倒也過的開心無比。
回到村里后,男人們都忙著殺魚,生火,女人們則忙著準備烤魚用的香料和午飯。準備在晚上給赫連逸軒和水靈兒來一場盛大的烤魚派對。
場景一片其樂融融。可惜,每當和諧的時候,總會有那么幾個不長眼的人想要不和諧一下。水靈兒正在廚房幫吳老二的鄰居李嬸準備晚飯的時候,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難聽的咒罵聲。水靈兒皺了皺眉,對赫連逸軒道:“逸軒,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水靈兒話音剛落,吳老二便急沖沖的跑了進來,對赫連逸軒和水靈兒著急的道:“靈兒姑娘,逸軒公子,不好了,那惡人知道小女沒死,帶著十幾個家丁找上來了!”
水靈兒聞言一愣,旋即又笑了,道:“正好,解決了他,我們明日也好放心啟程。逸軒,我們出去看看。”
說著,也不放下手中正切菜的菜刀,穿著圍裙就和赫連逸軒一往門外走去。
出得門外,水靈兒一眼就看到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胖子,正帶著一群狗腿子在那里呼喝有聲,三四個吳家村的青年們手里拿著扁擔和鋤頭正和他們對持著。那藍衣胖子,應該就是吳老二口中的惡人了。
水靈兒見狀也不說話,直接將手中的菜刀扔了過去,正好插在藍衣胖子的身前,將那藍衣胖子嚇出一身冷汗。
“誰!誰扔的!有本事就出來!”那藍衣胖子氣憤的大喊道。
“哪里來的野狗在這里吵吵鬧鬧的?攪了姑奶奶下廚的興致!”水靈兒也不懼,和赫連逸軒一起直接走到吳家正營的前面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把刀扔到你蔡爺爺面前,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那胖子惡狠狠的對水靈兒說道。
“姑奶奶我就活的不耐煩了,怎么滴!你有本事把你姑奶奶殺了啊!”水仙兒聞言,不屑的道。
“嘿!小姑娘嘴倒是挺硬,看在你長的還漂亮的份上,只要你答應做了我的小妾,我就饒你一命如何?”那藍衣胖子聞言哈哈大笑道。
“敢對姑奶奶不敬,掌嘴!”水靈兒冷哼一聲,直接搶步上前,照著他那油光可見的胖臉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甩了上去。
藍衣胖子被水靈兒一打,不由得有些愣了,隨即大怒道:“敢打我!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沒看見那小娘皮打我啊!還不快給我上!把她給我往死里打!”
“我看誰敢!”水靈兒還沒來的及說話,一個吳家村的青年手里拿著一柄叉草用的叉子上前大喝道。
大嗓門加上鋒利的叉子,倒也有點威勢,那幫狗腿子虎的一個個的站在那里不敢上前。
“他媽的,還不趕緊給我上!本少爺樣你們這幫廢物干什么吃的!他們只有五六個人,我們這么一群十多人還會打不過他們?還不趕緊給老子上!”那藍衣胖子見狀,氣的直跳腳。踹了腳身前的一個狗腿子,大喊道。
那幫狗腿子見自己主子發怒,當下也不敢再遲疑,揮舞著手中的棍棒就沖了上來。那三四個吳家青年見狀,雖然害怕,但還是硬著頭皮想要迎上去。卻不想水靈兒對他們擺擺手,直接一腳將沖在最前面的一個狗腿子踹成了殘廢。然后對赫連逸軒道:“交給你了,打他們臟了我的手!”
赫連逸軒微微一笑,直接用行動回答了水靈兒。這些家丁充其量也就是比普通人強壯那么一點罷了,哪里打得贏身為武林高手的赫連逸軒?不過兩三下,十多個家丁便被赫連逸軒打的躺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了。
收拾完了那些家丁,赫連逸軒又看向了不遠處早已經嚇的大小便失禁的藍衣胖子。那藍衣胖子被他這么一看,頓時嚇的肝膽俱裂,連忙大喊道:“你你你……你別過來啊!我告訴你,縣令大人是我姐夫,你要是敢打我的話,我就讓縣令大人治你個通匪的罪名!把你們統統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