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真該死！

“為了我？”夜晚清皺眉，難道她被看穿了？

“王皇后在后宮經營多年，大約是看出了我對你的不一般，恐怕想從你入手，然而你既得我寵愛，自然不好拉攏，既然利誘是不成的，她們大約就想威逼罷。”

——所以王氏調查父親，是想抓住父親的把柄，而后威脅她為他們所用？若是這樣說來，倒也確實說得通！

但是……夜晚清皺眉，神情里閃過一絲罕見的懊惱：“難道我真的被她們看穿了？”若是她們以為她如她表現的那般無用，又何必起了要利用她的心思？

第一次看到夜晚清這樣的神情，楚辰暄原本以為發生了什么事，然而聽到她隨后的話，不由得啞然失笑：“怎么會，愛妃的演技出神入化，若非孤與愛妃機緣巧合舊時相識，恐怕一時也看不穿。”

那難道僅僅是因為王皇后覺得楚辰暄十分寵愛自己？

既然不是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演技出了問題，夜晚清心里松了一口氣，語氣卻裝的十分嚴肅：“那是，臣妾的演技，堪堪能與太子殿下比肩，想來是不錯的。”說到這里，語氣一頓，不再有半分嬉鬧的意思，“那王氏為何會認定你是‘真的’寵愛我？雖然這兩次與王采薇交鋒，看似都是我最后因禍得福，然而你的表現多半讓旁人看來要么是為了……為了我兄長，要么是為了給王氏顏色看，那她們又怎么會覺得利用我，可以真的對付你？”

雖然夜晚清在提到夜煬清的時候頓了頓，還用了十分生疏的“兄長”一詞，然而楚辰暄一想到夜煬清對夜晚清的心思，還是忍不住冷哼一聲：“百密一疏，只怕是桃花殿鐵桶一樣的防衛，反倒惹了王皇后的懷疑——她在東宮安有耳目我早就知道，卻忘了若是她從來得不到你宮里的消息，再聯想到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自然會懷疑我對你的用心。”

原來如此。

若她是王皇后，只怕也會這樣想！更何況如今王氏的日子不好過，王采薇是指望不上了，那么此時自己的出現就像是他們的救命稻草一樣，若是確認楚辰暄真的對她十分上心，而她又為他們所用，作為太子的枕邊人，不管是偷出些有用的消息還是幫著他們陷害太子，只要能找出或是人為制造出太子的錯處，再傾族之力廢太子，那么王皇后的兒子四皇子楚辰昭就成了唯一的皇位繼承人，到時候就算王氏受損，作為儲君甚至是未來新君的母族，一樣可以東山再起，延續輝煌！

——真是打的好算盤！可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將心思動刀自己親人身上！

夜晚清凝眸，神情冷峻：“王氏……真該死。”

雖然只是輕飄飄吐出這五個字，聲音卻仿佛染上了寒冰一樣冰寒。

“我說過了，你不要做什么，”楚辰暄看出夜晚清的意思，神情微暗，“王氏，自有我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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