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哈尼在那間宿舍被踢暈了之後,一直未清醒過來。贏Q幣,身上的傷也一直不好,隱約看的出內出血的狀態(tài)十分嚴重。可惜那時豔豔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石碑已經(jīng)開始運轉,所以當一切重新洗牌,哈尼的記憶被封印起來了。也就意味著他喪失了所有的記憶。
哈尼本就是上古神獸,擁有相當厲害的靈力,所以在鬼界自是不需要擔心太多。自從重新洗牌之後,他的傷也自動癒合了,就好象從來沒發(fā)生過一樣。他漫無目的的在學校亂晃,一個不小心,闖入了藝術樓裡,然後他是被那悠揚的曲聲所吸引的,彈奏樂器的就是那個男子。他在看到哈尼之後便停了下來。
其實他很喜歡動物,雖然對人下的了手,但卻從不解剖動物。而且他在哈尼身上感受到了那種靈性,所以自是寵愛有加。哈尼見那男子並不會害他,倒也樂意跟隨。一獸一鬼就這麼開始搭檔了。一直到豔豔闖了進來。才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其實哈尼一直覺得豔豔很熟悉,可又是說不上哪裡熟悉。
所以他才一直在豔豔面前跳來跳去的試探,兩個一紅一綠的眼睛是因爲他把天眼打開了,所以觀察豔豔是人是鬼。見她不是鬼,還敢在鬼界亂闖以後,心生疑惑,覺得有趣罷了。不存在想回到豔豔身邊的意思。所以豔豔有點自做多情了。想當初自己把哈尼拋棄在宿舍裡,本就不值得原諒,奈何現(xiàn)在想要人家迴歸,這壓根不是件容易的事。
哈尼本來進入了藝術樓之後,並非一開始就聽到曲聲的,而是四處在逛。底樓掛著好多畫,還有3間教室以及一個螺旋形狀的樓梯。那些畫裡的青一色都是女的,且都是美女。但畫風很相近,估計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3間教室裡門都是鎖著,但碩大的玻璃窗還是把裡面的情況可以一覽無疑。哈尼趴在門口往裡看,居然看到好多女的躺在地板上,且都是光的。
那些女的身上被大大的釘子釘在地板上,動彈不得。身體直愣愣看著天花板,各個臟器都被拿出來。擺在了一邊。不知道誰那麼殘忍,做出這種事。哈尼要是有記憶的話,肯定猜的到是誰幹的,可喪失了記憶,居然感受不到危險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屍體都是從咽喉處往下割開,屬於一刀下去全部剖開的。面部的表情全部猙獰扭曲,看來被解剖的時候還是活的,不然不會那麼大恐懼。使得死後都不能瞑目。兇手一定極爲殘忍和變態(tài),纔會想出如此噁心,殘忍的辦法去肢解一具具那麼曼妙的身軀。
而且哈尼還發(fā)現(xiàn)一個很特別的事情,那就是那些死去的女人,她們的臉都在一樓的畫像裡找的到對應的畫。也就是說兇手不僅擅長解剖,更擅長畫畫。而且肯定有個很大的癖好,就是在解剖之前,會先爲死者畫一幅畫,再做解剖。且不是美女還不下手。那兇手該是個男的了?這是哈尼的第一感覺。
哈尼把三個樓面的房間都看遍了,除了辦公室以外,都有具屍體被放在地板上,且都已經(jīng)被解剖完成的。他是在看到最後一間房間的時候,才聽到底樓傳來一聲聲很哀怨委婉的曲子,纔下去查看的。然後就碰到了那個彈曲子的男生,當然他就是兇手。
不過哈尼似乎不在乎,因爲這點對他而言,現(xiàn)在不是最擔心的事。他只要有個人陪他說說話,在孤獨的鬼界裡可以相互有個伴就夠了。至於對方是人是鬼,是魔是神,一點都不重要。那男生彈的一手的好琴,也畫的一手的好畫。只是無奈心理極度扭曲,就是承受不了任何不美好的事。
哈尼聽那男生說過,那些畫裡的女生一個個都被他洗禮過,觀賞過,撫摩過,最後才被徹底的淨化了。他稱解剖的步驟是淨化。那是因爲他認爲被解剖甚至比被男生擁抱更能體現(xiàn)女性價值。而且可以保留最完整,最原始的美。不留一絲污點,沒有一絲遺憾。
那些被解剖的女子還應該感激他,是他拯救了她們的靈魂,好讓她們活在最後的一片樂土裡。那些被他肢解的女性無一例外都是處子,沒有一個沾染人世間的風情滄桑。就算有男朋友,也僅限於蜻蜓點水般的擁抱和親吻而已,絕對沒有跨越雷池一步。
那些已經(jīng)經(jīng)歷風雨的女子對他而言會顯得很骯髒,他根本連看都不想去看。就算再美,在他眼裡都已經(jīng)不完整了。哈尼覺得這點有點類似於一個很瘋狂到極點的變態(tài)的癖好。但至少和他無關,所以他也懶得去管。
而每當哈尼問你那男子,那些被解剖好的女子怎麼辦時,他的回答令哈尼更加詫異,他居然說:“在地上慢慢被歲月所腐蝕也是一種解脫啊。她們最美的畫面我已經(jīng)記錄下來了,爲何還要管那些已經(jīng)不再完整的軀殼呢?就讓她們跟隨時間一起流淌下去吧。”說罷繼續(xù)用手撥弄他手裡的琴。
那把琴一看就知道上了年紀,但他很珍惜。似乎琴和硯臺是他最珍惜的幾樣東西。但現(xiàn)在又多了一樣,那就是哈尼,因爲他不會傷害狗,所以哈尼很篤定。他們之間的友誼是種很純真的友誼,也沒有一絲污點。
一個人交朋友,只要是真心的,會在乎對方身上有多少污點嗎?不會?同樣的,既然可以是朋友了,當然身上有著彼此間可以相互默許,相互包容的事情,不然早翻臉了。
不過哈尼一直感覺的出來,在底樓掛著的畫裡,有幅不一樣的畫,只有圖案沒有顏色。是那個男子故意不上色嗎?還是那個畫裡的女子還沒死呢?據(jù)說那個女子很不是那男子想殺的對象,因爲她已經(jīng)不是處子了。雖然很美,可已經(jīng)有污點了。
但那畫卻是在那女子死後畫的,因爲那女子是爲了他死的。所以他爲了安慰她的亡魂,才畫了那幅畫而已。而爲了和別的畫做出區(qū)別,他故意沒有上顏色。也算是對那女子一個交代吧。
哈尼在藝術樓也算轉悠的時間有點了,雖然偶爾聞到過那個女子的亡魂氣息,卻不曾見過。按理說她是爲了他而死,應該一直圍繞在左右纔是,爲何會沒有動靜呢?這很不應該啊?
不過哈尼沒有明著問,畢竟這是人家*,倒也不方便多說什麼,每個人心裡都有點小秘密,不會輕易和人家分享的。所以那些平日裡挖掘人家傷疤,然後到處宣揚的大嘴巴很惹人討厭的。
就算說的時候有些好事者會去聽,但聽過以後人家也會擔心這種人會不會把自己的秘密說出去。畢竟很可惡的。
現(xiàn)在看著豔豔被那個男子綁在手術檯上,而且受盡凌辱,雖然哈尼的記憶沒有恢復,但他好象潛意識裡覺得不能讓豔豔被殺害。好象他對豔豔始終覺得不是太陌生一樣,有種很熟悉的陌生感。
看著那個男子用刀死死的抵住了豔豔的脖子之後,利刃已經(jīng)穿刺進了豔豔的咽喉,鮮豔的血液已經(jīng)從傷口處緩緩滲了出來。那個男子把刀一個輕挑,皮膚瞬間破了開來。血再也忍不住了,開始往外噴涌開來。
鮮豔的,帶著溫熱氣息的血液,刺激著那個男子,雙眼炯炯有神。手裡的刀子越發(fā)的激動起來,他全身的血液開始洶涌,毛孔也隨之擴大,裡面的黏液開始流出。身上的屍斑漸漸顯現(xiàn)。只有這個時候,才能完全清楚看到他已經(jīng)是個鬼,而不再是個人了,因爲人的身上是不可能有屍斑的。
那男子厭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罵了一句。心裡忿忿不平。他居然對自己的手說:“爲什麼死前不會有這種情況出來呢?要是屍液滴落到被解剖的人身上,那該是多麼破壞情趣的一幅畫面啊?真是可惡。”說罷居然揚起手裡的手術刀。一刀刀把那些屍斑用刀挑破,只剩下一大堆的血肉模糊的樣子,往下不斷滴著屍液。
豔豔驚訝的看著他的表現(xiàn),心裡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沒想到此人的心態(tài)已經(jīng)變態(tài)到這種地步了。居然連自己的身體都會嫌髒,寧願用刀把自己的身體一點點挖乾淨,也不想出現(xiàn)難看的屍斑。究竟他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jīng)死了,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病態(tài)心理呢?
過了好半天的時間,似乎總算處理乾淨了。他重新拿起了解剖刀。對準豔豔的咽喉處重新挑了起來。這種痛苦不是一點點,豔豔痛的叫了起來。結果一叫,由於聲帶的震動,導致血液濺到了哈尼的臉上。哈尼用舌頭一舔,感受著那鮮血的溫度,咽喉處頓時一陣灼燒感傳來。
豔豔本以爲自己會葬身在此地,可似乎只要一看到血,那人就會感到興奮。一興奮就會導致出現(xiàn)屍斑和屍液。偏偏他又是個極度完美潔癖主義分子,所以不得不再一次停手去處理那些屍斑和屍液。最後由於實在太多了,居然直接把豔豔扔到了一邊,不管豔豔了。
專心處理起自己的屍斑和屍液起來。這點令豔豔覺得相當匪夷所思。她躺在手術檯上,冰冷的敞開在藝術樓的底樓大廳裡,腦子卻異常清醒。回想著進入鬼界以後的一件件事情。談不上什麼特別的感觸,目標已經(jīng)也漸漸不再明顯。此刻的她只想早日出去,早日達成目標。至於會用什麼條件交換,已經(jīng)變的不再重要了。
就在那個男子專心處理自己的時候,從黑暗裡又走出了一個人影。雖然豔豔明知道是鬼,但她也不覺得害怕。反正至少活的下來就可以了。在生命的代價跟前,一切都變的不再重要了。
那個人影來到豔豔跟前,湊近看了看豔豔*的身軀。豔豔此時纔看清是個面容矯好的女子。那女子一頭過肩的長髮,流線形的身軀,臉型就算不屬於傾國傾城,至少也是屬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豔豔不安的望著她,不知道她是幹什麼的,也不知道她是誰。不過用腳指頭想想就猜的出,她大概就是那個爲了這個男子去死的女人吧?不然不會是流氓的女朋友,果然長的夠美。
這種女子待在流氓身邊也顯得可惜,倒和眼前的男子很般配。只是單看長相的話。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那個男子那麼奇怪的嗜好。不過既然爲了那個男子去死,或許多少也該瞭解一些吧,只是她現(xiàn)在出來幹什麼呢?是看那男子下不了手,來幫他動手的嗎?那自己就完蛋了。
女人有時候心腸狠毒起來,一點不亞於一個男子呢?一個平時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子,要是真的狠起來,可以對付一隻牛。只看帶給那女子的動力是什麼罷了。特別是感情上的,所以在此勸戒各位人士,沒事不要隨便惹女人啊,容易吃大虧。
她來到豔豔跟前,只是冷冷看著她,倒是不發(fā)多少別的言語。隨後轉過頭去,對那男子說:“你是不是最近品位變差了啊?怎麼看的上這種貨色?有必要嗎?還是鬼界裡供你解剖的太少了呢?居然有點飢不擇食了啊?真是一種悲哀。”
那男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迴應:“不要你管,她至少比較清純,不會沾染太多的邪氣。至少符合我想解剖的樣子。你管好自己就好,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你爲什麼不想想我呢?難道我就真的一點也配不上你的畫嗎?你看看你解剖的那些人,有多少是自願的啊?到最後不都痛苦的扭曲的表情來面對你。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爲什麼我那麼心甘情願的付出你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呢?我就這麼不值得嗎?”女子越說越激動,臉上已經(jīng)淚如泉涌了。
“因爲那就是我最滿意的表情啊?可以令我心潮澎湃,思緒如泉涌,不好嗎?你不覺得這樣的畫面其實很美嗎?爲什麼你一點不懂得欣賞呢?”男子迴應著,絲毫不去理會那女子臉上的淚。
女子把淚用手一甩,飛濺到豔豔身上,豔豔只覺得冰冷不堪,渾身上下毛細血管一下極度收縮起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是不理解你的作品,但我至少願意爲了你自願的去死,爲了你自願成爲你的藝術品,你卻連看都懶得看,就畫了那麼幅連顏色都懶得上的作品,隨便扔在一角,算是對我的敷衍嗎?”女子明顯火氣已經(jīng)大了起來。身上的屍斑和屍液流了一地,但她卻絲毫不理會,任由那些東西四處滴落。甚至連身上經(jīng)的都全部暴了出來。
“那又如何?你的身體太髒了,我就是看不上眼,所以你可以離開了。不要在我面前礙眼。我肯爲你畫那幅畫,已經(jīng)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你不要不知足。”男子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沒有絲毫可以商榷的地步供女子選擇。
那女子氣呼呼離開,但又覺得不死心,冷冷拋出了一句:“我還會回來的。”便走了。走時看了眼豔豔的身體,隨手從旁邊扔了把解剖刀上去。豔豔嚇的眼睛都閉了起來。
刀被那男子奪了下來,手上瞬間被割開一大條口子。屍液橫流,從傷口處不斷滴下。又再次弄髒了豔豔的身體。他把刀一扔,重新用冰冷的水開始幫豔豔清洗起來。
他不允許人家碰他的藝術品,除了他自己以外,不允許任何人碰觸,連鬼也不行。這個是他最大的原則。
豔豔只得再次接受冰水的洗禮,她不知道這次什麼時候該到頭。但男子似乎一點也不急,一切都進行的很緩慢,緩慢到每次清洗時候,似乎節(jié)奏和豔豔的心跳聲是相互對應的。
難道他不僅有潔癖,還有迫害妄想癥嗎?喜歡看那些死在他手裡的女人那些扭曲,痛苦,悲傷的表情。這讓豔豔想到以前看到過一個片子,男主角喜歡挖墳墓,啃食已經(jīng)腐爛,發(fā)黴的屍體。他覺得那樣很享受。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是這樣的人?那男主角活著的時候也是屬於很帥,很美好的樣子。
後來他結婚了,居然逼迫妻子和他幹一樣的事,妻子不願意,最後因爲精神崩潰選擇自殺了。在妻子死後,他居然就眼睜睜看著妻子被空氣和溼氣腐爛,然後當著別人的面,津津有味的啃食妻子的身軀。他說那次是他最愛妻子的時候,那樣子的妻子最美。
鄰居報警之後,警察到來,然後勸解不聽,最後請他吃了槍子。經(jīng)過統(tǒng)計,他幾乎已經(jīng)吃了大半個墓園的屍體,其中甚至還把特別好吃的,記錄下來。裡面幾乎都是些小孩或者女人的屍體。且都是車禍或自殺的。因爲他嫌那些生病的味道不好吃。他把此比喻爲吃薯條卻不愛番茄醬是一個樣子。
豔豔似乎覺得眼前的男子就是這麼一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