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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死亡之舞

話說張俊和豔豔投胎去了,黃冉和婷婷留在鬼界的日子實在難熬。其實他們知道張俊和豔豔的性格一定會回來救他們的。但是等了太久太久了。人界的一年,他們這要一千年,你說這日子該多難熬啊?而且整日面對著同樣的景象,是誰都要變的木納的。何況這期間小吳並未找過他們麻煩,所以日子很平靜,心緒沉澱的也很快,很徹底。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各種各樣奇怪的事情都會變的平凡,經歷過滄海變桑田,纔會瞭解什麼叫永恆。黃冉和婷婷在這裡待了太久太久,久到已經沒有心思去想別的事了。

這裡的屍花開了敗,敗了又開,和這裡的村長也聊了好久好久。而且靈體不需要吃飯和睡覺,所以有足夠的精力聊。直到聊的覺得無聊了,就到處走走,看看。

時間長了,黃冉和婷婷覺得也是很寂寞的,就只有他們兩個。不禁開始懷念起外面的生活來,不曉得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張俊和豔豔到底怎麼樣了。

其實小吳經歷了那麼久,也沉澱了很多,本來想到外面去把張俊和豔豔解決了,但是卻沒有出手。他想把留在這的黃冉和婷婷先解決掉。沒想到這兩個人相愛所造成的結界能力太強大了,隨便他怎麼攻都破不了,只得在暗處等待時機下手。

有天老村長從屍花那醒來以後,找到黃冉和婷婷。對他們語重心長的說:“親愛的孩子們,我預感到有場大災難即將來臨了,你們要準備下,好好修煉修煉,然後準備上戰場了。”“什麼意思?”黃冉不解。老村長耐心的拿出一塊破舊的石碑說:“這是我們村子留傳下來的古物,已經上了好幾代年紀了。你們看,石碑的中央顏色已經變黑了,就預示著有場大災難來臨,你們要小心了,與你們有關啊。”

“難道小吳有動作,我們要開戰了嗎?是不是這個意思啊?還是張俊他們有困難了,我們去幫忙嗎?”“我不知道,我只能看出有災難,天將命我把你們送到我們族的一個秘密的訓練基地去,在那裡小吳找不到你們,好好訓練吧。等練好了就要面臨一場苦難了。”

“那當初小吳來找我們麻煩的時候你們爲什麼不去那避難呢?”“哎,我們不可以啊,不受到邀請不能去那裡避難啊,否則一但受到破壞,我們族就真的滅了。你們還是別問了,快跟我走吧。乘時間還來得及。”

“好吧,我們去。”黃冉叫上婷婷,跟著老村長來到一處低矮的灌木叢跟前。老村長拿柺杖敲敲地面,嘴裡念念有聲。黃冉和婷婷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地面裂開一個口子,他們被一下推了下去。“祝你們好運,孩子們。要加油啊。”老村長在上面喊著。“有空我去看你們哈。”

二鬼掉入一個天坑中,老村長在上面再次唸咒,然後入口關閉了。裡面一片漆黑。雖說黃冉和婷婷已是靈體,但是不知爲何在裡面不能施展任何靈力,看來裡面果然有古怪,還不是一點點。

天坑下面是一個幽暗的走廊,摔到反正屁股已經發麻了才掉地上。要是正常人摔,肯定碎的連骨頭找不到了。還好黃冉和婷婷畢竟是靈體,他們不曉得是不是故意安排的。

天坑裡比不得外界,倒是乾淨的很。不像外面滿是泥濘,摔的不好還會弄的髒兮兮的。黃冉和婷婷四下張望著,充滿著好奇。在鬼界早已待了幾千年,以爲自己遊遍了各個角落,卻不曉得這裡還是別有洞天,新奇的很。沒想到這裡居然隱藏的那麼好,真是想不到。

裡面地方倒不太大,約莫一間中等大小寺廟的樣子。也有各種廂房和禪室。供人打坐或休息。寺廟門口還有個模樣很奇怪的石獸,樣子像麒麟,也像穩獸龍,但更的是像獅鳩獸。

那東西一見黃冉和婷婷,居然立刻甦醒了過來,抖落身上的塵土,圍著他們聞了又聞。惡狠狠的瞪著他們兩個,就是不願輕易放他們進去。黃冉和婷婷嚇的半死,不曉得是不是上了老村長的當了。不然哪會對他們那麼充滿敵意。

“讓他們進來,別對客人無禮。他們是我請來的客人。”那石獸纔不甘心的放下了戒備,請他們進去。但眼神裡還有不甘,畢竟來這裡的人幾乎很少,少的不得了。對著他們的背影,還發著低沉的咆哮。

一到裡面,燭光明亮,跟外面的鬼界一點比不得,因爲燭光還是比較溫暖的。就算再暗的燭光,至少也比鬼界的陰冷令人舒服。

兩個靈體在裡面不能飄蕩,於是好久不習慣了腳著地的感覺,覺得很不自在。還東倒西歪了好一陣子,直到重新找到著力點,才勉強支撐好自己踉踉蹌蹌的腳步。

“你們要這樣花那麼多時間纔會重新站穩,該浪費多少時間啊?還不快進來,孩子們。”黃冉和婷婷只能慢慢進到大堂,裡面倒是金碧輝煌的很。四周金燦燦的,牆壁上像是刷上了一層黃金。四周還貼滿了溫馨的經文。雖然靈體是近不得經文的,但是受過祝福的不同,有了經文的沐浴,能更加使他們靈力大增。

一直進到裡面,才發現講話的是一個白鬍子的老頭,年歲已經看不出來了。老到壓根有種和天地同歲的錯覺,老到壓根不能用年歲來形容。簡直就是個老不死,老殭屍,老怪物了。

黃冉和婷婷盯著他看了好久,那老傢伙好象沒什麼表情似的,呆的要死。突然,花白的鬍子一抖,“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兩人暈倒。“真是的,不曉得這樣看老人家是不禮貌的啊?想當初我還比你帥的多呢?臭小子。”黃冉忍不住做了個吐的表情。

婷婷在一旁笑個不停,笑的肚子都抽筋了。這還是第一次,在鬼界能有這麼有意思的事,他們已經很久忘了笑是什麼感覺了。現在突然回憶起來,覺得也不錯。

等到笑好,黃冉和婷婷回過神來,對老人家做了個揖,恭恭敬敬的道歉說:“不好意思,小生無禮,還望前輩見諒,只是感問前輩尊稱?”老頭子抖抖花白的鬍子,“別拽的文鄒鄒的,聽著不舒服,還是隨意些的好。你們就叫我老前輩好列,反正我也沒名字。”

黃冉繼續說:“那感問老前輩,我們這是在哪?接下去要幹什麼呀?”這次婷婷坐不住了,再次笑翻過去。老傢伙說:“再笑,再笑就把你們哄出去了,真是一點不曉得要尊重老人。你們眼裡還有沒有謙卑的意思。”門外的石獸聽到要把他們哄出去,歡快的跑進來,擺出一副要哄人的樣子出來了。好象意思已經下了逐客令。

不過石獸很快被那老傢伙用腳踩了下鼻子之後不說話了,默默的走了出去,心有不甘。看來那石獸比這個老傢伙還要容易記仇,這下麻煩了。

老傢伙頓了頓,頭一擡,看著這兩個乳臭未乾的傢伙,語重心長的說:“要尊重老人,懂不?”“懂。”這下他們兩個答的倒是很乾脆。“恩,乖,這還差不多。”

“那我們究竟來幹什麼呢?總不見得是來閒聊發呆的吧?”“當然不是,你們身上有著重要的任務要做。是一項只有你們才能勝任的任務。”“什麼任務啊?那麼神秘兮兮。”

“你們身上系一個還沒結束的結,對吧?還有個很難搞的傢伙還沒搞定,我沒說錯吧。”黃冉和婷婷點頭。那老傢伙始終不肯睜眼。“等你們把那劫難了了,你們還能去輪迴,也不錯。”“不,我們不打算輪迴,我們早想清楚了,不會去輪迴的,就算一切都結束了也不會。”“爲什麼啊?多少靈體渴求輪迴的機會?居然送給你們都不要?”

黃冉看看婷婷說:“我們早想過了,就算做鬼也要在一起,不想去輪迴,否則喝了孟婆湯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婷婷也點點頭,表示同意。

老傢伙沉默了許久,最終點點頭說:“要是你們和張俊還有豔豔一樣,喝了孟婆湯還能在一起呢?”“什麼?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太好了。”老傢伙點點頭,“恩,沒錯,你們會願意嗎?與其在這做對鬼夫妻,不如真正在人世辦場婚禮。”“算了,我們願意留在這裡。”婷婷說到。

“那好吧,隨你們的意吧,這不是關鍵,關鍵要把眼前的劫難解決掉。”黃冉和婷婷索性坐下來,等待下文。畢竟站已經很不習慣了,還是坐著舒服點。

老傢伙頓了頓,語重心長的說:“依照老村長的安排,我會教授你們一些很古老的招數,還會把我坐下金獸,那隻石**給你們,好讓你們協同張俊他們一起滅掉那個惡魔。不知你們願意嗎?”一聽是爲了消滅小吳,他們當然願意。當下便點頭如搗蒜。“只是,不曉得你那隻石獸會不會同意,看他好象很不情願似的。”那石獸果然搖搖頭,表示自己不願意,何況陪在那兩個一點法力沒有的身邊,自己還要費勁力氣保護他們,實在對不起它這隻上古神獸。

老傢伙摸摸石獸的頭,那石獸在老傢伙手下倒是乖巧的很。說:“別這樣,好孩子,隨他們去吧,命裡註定的,等你任務完成了回來便是。如何?”那石獸不情願的點點頭。但是怒視了一眼黃冉。似乎在說你要敢拖我後腿我不饒你,別把我惹毛了,我肯跟你們去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聽懂了沒有。黃冉和婷婷尷尬的笑笑。

石獸打了個哈欠,倒是對婷婷顯得還算熱情,然後還很萌了擺了個POSE,輕輕叫了聲:“喵……嗚!”暈倒,上古神獸居然是隻貓。神獸瞪了黃冉一眼,然後對他說:“幹嗎不行啊?你還沒多少斤兩也敢看不慣我?”黃冉苦笑,“不敢不敢。”心裡想著和誰過不去也不能和畜生過不去啊,何況還是隻有靈力的畜生。

那神獸依偎在婷婷身邊倒也顯得自在舒服,一點沒了剛纔的兇悍像。黃冉不小心一瞥,更加暈倒。上古神獸是隻貓,還是隻公的。

老傢伙目送著他們進了內室,不禁喃喃自語。自己要是晚生個幾個世紀,也能有個真心相愛的該多好,總比一個人寂寞的強啊。

歷經歲月的折磨,再大的悲哀與屈辱也能得到平靜,再多的感情也會日趨平淡,惟有真理是亙古不變的。因爲他們無慾無求,無恨無愛,無心無魂,無生無死。天地生則生,天地滅則亡。

目送著他們出去,老傢伙心裡一陣淒涼。轉身用拂袖拭淚,幸好無人看見。

神獸帶著他們進了內堂,裡面倒是幽暗了好多,還安靜的不得了。蠟燭也明顯比外面的少,但是還算比較整齊和乾淨,沒有一絲被歲月侵蝕的痕跡。神獸帶領他們在一塊布墊子上坐下,雙腿交叉做沉思狀。

然後對著內堂默唸一次咒語,裡面又打開一扇門,通向另一個密道。那裡更加幽深靜謐。但是散發著一陣不祥的氣息。好象歷經過什麼大的災難似的。牆壁上滿是劃痕,像是用什麼武器砸出來的,連拖尾也很長,不像一般兵器能達到的境界。

果然神獸開始說話了:“喵……嗚。這裡曾經是惡魔和冤靈真正交戰的地方,牆壁上的痕跡就是他們打鬥留下的。你們沒有看錯。喵……嗚。”黃冉倒不關心這個,只是對那神獸說:“好歹你也是個神獸,能不能有點神獸的樣子,別老喵嗚喵嗚的啊?難聽死了。”“喵……嗚,不愛聽你可以把耳朵捂上,沒人讓你聽,喵……嗚。”還故意把聲音拖的老長,生怕他聽不到似的。

這死貓,有夠噁心。肯定是肚子裡都是老鼠,那肚子肥的都貼地上了。鬼界又是墓地,那麼陰森的地方老鼠肯定不少。所以那肚子吃的肥膩膩的,都是膘,肯定吃好就睡還不運動的那種。

那貓倒是現在和婷婷貼的老近的,老往婷婷身邊蹭它身上那堆肥肉,邊蹭還邊喵嗚喵嗚的叫,噁心死了。哪天把它身上的肉挖下來烤烤,肯定香,都不用加佐料的。

神獸從角落裡拖出來一個沾滿灰的箱子,用嘴一吹,隨即從裡面掏出兩個暗沉沉的兵器。一個是小瓶子加一粒黑乎乎的什麼種子,黃冉的是一個類似於貓食盆一樣的東西。

“這玩意兒該怎麼用啊?我不要,我不是喂貓的。你看,那盆子上還沾著油點呢。”對著婷婷示意。婷婷湊近一看,確實有油點。說罷便順手把那個很像貓食盆的東西砸向上古神獸。神獸發怒了,對著黃冉大喊,“喵……嗚,你真以爲這個是貓食盆啊?你真當我讓你去喂貓啊?傻子一個,怎麼聽不懂話呢?”

“那這個是什麼?難道是狗食盆啊?”這下輪到上古神獸無語了。徹底敗在了這個毫無頭緒可言的混球身上。

婷婷一把拉住黃冉,示意他不要多講了,神獸這麼做肯定有它的意思,否則不會輕易交給自己那麼重要的東西。這些一看就是不會輕易示人的。因爲上面連個指紋都沒有。雖然不起眼,卻渾身散發著逼人的氣場。

估計也是上古留傳下來的寶物了,只是不知該派什麼用處而已。那肥貓頓了頓,告訴他們說:“我只是奉命哪給你們,然後帶你們去訓練,具體怎麼用我也不知道,也要看你們自己造化,看看能不能自己摸索出來。至於是不是傳說中的上古兵器。我只能說那盆子確實是我以前吃飯用的,後來被那老傢伙收起來了,說以後打仗要用。我才換了個盆子吃的。”

“我暈,敢情真是貓食盆啊?也太噁心了吧。”那貓說:“洗過了,沒洗乾淨,鬼界不提供洗潔精,不環保,你要介意,我可以再用舌頭幫你添乾淨。”說完就把盆子拿過去打算添。被黃冉一把奪下。“算了,不添還乾淨點,誰曉得你又吃過些什麼東西。”

那貓舔舔舌頭,還滿足的打了個飽嗝說:“也沒什麼。剛吃了點小貓魚和老鼠下水。呵呵。”這下輪到婷婷也覺得噁心了。

那貓扭扭身體,“中午吃太飽了,喵……嗚,待會要去消化消化,撲撲蝶,采采花,順便再在貓薄荷草裡轉轉,說不定就好了。不說了,我先帶你們去練功的地方吧,時間不多了。正式上路吧各位。”

迴歸正題,黃冉和婷婷理理思緒,準備上路。他們深刻的瞭解即將要面對的也是一場惡仗。

路越走越深,心越來越沉,腳下的步伐越來越重。呼吸越來越凝重,一切似乎已經結束,又像剛開始。空氣裡沒有任何聲音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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