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略一沉吟道:“在將軍統(tǒng)一了南北派獵殺之后,獵殺組織的權(quán)勢達到了頂峰,極度的權(quán)力,導(dǎo)致許多獵殺門人開始忘卻了職責(zé)所在,反而變的好勇斗狠起來,對其他的奇門同道很不友善,一度造成極壞的影響。”
“天樞就在那個時間創(chuàng)建,起始人是誰,無人得知,打出的口號是維護人間和平,和獵殺有相似之處。但篩選成員,卻極其嚴(yán)格,不但需要高超的奇門手段,還需要非常好的品格,即使是他們親自挑選的對象,入門之后也還有三關(guān)考驗,能過了關(guān),才算是正式的天樞成員。”
“但是,天樞篩選的對象卻遠(yuǎn)不止我們?nèi)祟悾还苁侨耸茄灰纤麄兊囊螅蜁徽袛堖M入天樞。傳聞在妖界,有十位真正的妖界之王,這十位妖王從不奢求白日飛升,分管著整個妖界,八位分管八方,一位主管天空飛禽,一位大統(tǒng)領(lǐng)。這十大妖王,全都加入了天樞之中,你見過的大鵬妖王就是主管天空的那位。”
“在天樞成立之后不久,將軍就忽然辭去了獵殺大掌令之職,從此神龍見首不見尾,獵殺再度分為南北兩派,勢力大幅度減弱,當(dāng)時就有很多懷疑,將軍之所以辭去獵殺大掌令之職,就是受到了天樞的威脅。”
“但隨后奇門之中又爆發(fā)了幾次大戰(zhàn),每一次都是天樞的人出面化解危機,大家逐漸信服了天樞,雖然嘴上沒有承認(rèn),可誰的心中都認(rèn)為天樞是奇門之中第一組織。”
“別的不說,僅在化解那幾次大戰(zhàn)危機中出現(xiàn)過的人,說起來就能嚇?biāo)廊耍置钍帧⑿ぷ印⒍挝逍小⑻祛傅厣返鹊鹊鹊龋恳粋€都能震住一片,還有那大鵬妖王。”
“后來不知道怎么的,段五行先離開了天樞,從此逍遙山水間,不問塵俗事,天罡地煞也離開了天樞,隱居到了北派獵殺總部,一住就是幾十年,至于為什么離開天樞,卻誰都不肯告知。”
“林妙手你不可能知道,此人乃一代醫(yī)圣,救人無數(shù),奇門中人誰都賣三分面子,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求到了他的頭上。玄冥子你更不會知道,但是你卻和他的徒弟接觸過一次了,他徒弟就是九幽一陣風(fēng)。”
“其后天樞忽然停止了在奇門中走動,只是每逢重大變故之時,總會冒出一兩個身手絕高的人物來,自稱是天樞中人,幫大家化解了危機,就飄然而去,從此,天樞更是成了傳說一般的存在。”
我已經(jīng)完全聽呆了,林妙手和玄冥子的名頭,我確實沒有聽過,段五行和天罡地煞我卻清楚的很。
段五行的五個徒弟就是奇門五老,每一個都是目前奇門中頂尖的人物,而這五個徒弟,每人僅僅繼承了人家一門五行術(shù)而已。
天罡地煞的手段我更是親眼所見,打殺那些南派精英的時候,簡直就是老鷹和小雞的差別,天下第三那般厲害,也拿他們兩沒轍。
另外還有十大妖王,
聽義父介紹的口氣,大鵬妖王之是其中一個而已,而且還不算厲害的。這天樞究竟有多少能人?
更可怕的是,這些人和妖,僅僅是知道的,還有不知道的呢?
義父說到這里,長嘆一聲道:“當(dāng)我知道越山身亡的時候,其實我已經(jīng)開始懷疑是天樞下的手了,越山鋒芒太露,為人又狂傲,得罪的人不少,而且身具七眼,對天樞之中人極具威脅性。”
“你母親又讓何處來帶了話來,說大鵬妖王和越山的死有直接關(guān)系,幾乎坐實了我的想法。現(xiàn)在又有人針對你體內(nèi)的東西設(shè)下五行祭祀之術(shù)和三陰鎖陽陣,企圖喚醒你體內(nèi)的東西,而你體內(nèi)的東西卻醒而不動,更加讓我懷疑,當(dāng)年越山之死,就是因為和天樞爭奪這個東西,才被天樞殺死的。”
“更何況,越山臨死之前,曾一再交代小華不要報仇,試想一下,如果仇家不是天樞,以我們北派獵殺的力量,加上小華母親的力量,放眼天下,還有誰能擋得住?”
瘋老頭已經(jīng)一頭冷汗,許久才長嘆一聲道:“大老巫,我承認(rèn)你分析能力很強,我無話可說,可我還是不相信天樞會對越山下手,也不相信天樞會對小華下手。”
我聽的一愣,瘋老頭好像還知道些什么,卻沒有說出來的打算。
義父點點頭道:“這事目前畢竟只是我個人的猜測,根本沒有任何事實依據(jù)來加以佐證,我也不想真的是天樞,畢竟這樣的對手,太可怕了。”
接著義父話鋒一轉(zhuǎn),“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到我面前一停,語氣陡然激昂了起來:“不過,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到了頭上,不管對方是誰,我們也得接招,誰是人頭誰是鐮刀,得較量過之后才見分曉。”
“我們目前就算明知道對方的計策,也必須逆流而上,當(dāng)年我不曾和越山并肩戰(zhàn)死,如今越山遺孤又拜我為義父,我才不管對頭是誰,要想動小華一根手指頭,也得從老子的尸骨上踏過去!”
我聽的一陣感動,心頭更是熱血澎湃,義父說的對!誰是人頭誰是鐮刀,得較量之后才見分曉,誰的膽子,都不是被嚇大的。
岳一刀忽然站了起來,靜靜的往義父旁邊一站,什么話都沒說,眼神之中,卻透露出一絲狂熱、一絲堅毅,還有一絲興奮,唯獨沒有絲毫懼怕的眼神。
老虎也站了起來,往義父的另一邊一站,如同山岳般的身材,依舊那般沉穩(wěn),臉上甚至還掛著一絲微笑,給我的感覺是那樣的溫暖。
王麗芬沒有站起來,只是鄙夷的看了一眼老虎,罵道:“我讓你起去了嗎?我批準(zhǔn)你搶在我前面站隊了嗎?你看看老娘,你好好學(xué)學(xué),有些事,站隊沒用,得靠實際行動。”
老虎嘟囔道:“實際行動也一樣,我永遠(yuǎn)都跟隨老大。”
這夫妻倆斗嘴,本來是很搞笑的一件事,可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我的
眼睛已經(jīng)濕潤,在我面前的這幾人,他們的膽子都像鐵打的一般,在他們的人生中,永遠(yuǎn)沒有“害怕”這個詞,即使也許面對的是像天樞這樣的敵人。
義之所至,就無反顧!
瘋老頭大概也受了氣氛的感染,忽然手舞足蹈的笑道:“去TMLGB的,你們說的對,管他是誰,該干就干!腦袋掉了也就碗大的疤,老子都快八十九了,就死都算高壽,誰是人頭誰是鐮刀,斗過了再說!”
接著話鋒一轉(zhuǎn)道:“大老巫,你腦子最好,你就說怎么辦吧?咱們總不能等著人家找上門吧!”
義父微微一笑道:“對方為我們布下的局既然已經(jīng)設(shè)好了,我們不去闖一番,豈不是對不起對方花費的心血。”
“一刀,你去把玉虎和劉討飯找回來,老虎注意加強總部的防護,麗芬,你得動用一下你的勢力,我要清楚的知道,這個城市中每天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有哪些扎眼的人進來?樹先生,你則要去天罡地煞兩位前輩面前吹吹風(fēng),盡快讓小薛冰出師,有她在,我們可以減少許多傷亡。”
瘋老頭一聽,頓時面色一苦道:“我那叔父還好說話,單戀花這老家伙,比老狐貍還老狐貍,我要是去求他們,肯定會被狠敲一杠。”
雖然嘴上抱怨著,瘋老頭還是走了出去,岳一刀、老虎和王麗芬也都齊聲應(yīng)了,大步而出,就剩我和義父兩人留在書房之內(nèi)。
我一看就急眼了,連忙問道:“義父,我呢?我做什么?”
義父看了我一眼,笑道:“倒是有件事,你去做最合適,別人去都是白搭,不過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得來?”
我立馬表態(tài)道:“義父放心,只要你老人家交代的,我一定辦到、辦好!”
義父道:“那好,這件事就讓你去做,不過有一件事我必須提醒你,你體內(nèi)的那東西已經(jīng)醒來,隨時都有可能奪取你的身體,你得保證,不管在什么情況下,你都得保持頭腦清醒,千萬不可喪失了理智,可行?”
我馬上想到了外公教我的那個辦法,點頭道:“好!義父放心,我這身體可是十八九年來好不容易長的,不管是誰,都休想奪去。”
義父這才點頭道:“行,我相信你!這個任務(wù)只有你才能勝任,義父要你去城里玩耍,越招搖越好,越扎眼越好,在沒人找你麻煩之前,你就一直在城里玩耍,可能辦到?”
我聽的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馬上說道:“明白!義父這是叫我作餌,想釣出躲在暗處的對頭是不是?”
義父笑了笑道:“隨你怎么理解都行,但是,切記一點,如果遇上奇門中人找你的麻煩,千萬不要逞強出手,更不可主動向他人挑釁。”
我哈哈一笑,別的事也許我辦不到,要我去招搖過市,那太容易了,只要將藍小姐拉著,隨便往哪里一站,絕對都是最扎眼的人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