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青國不過一個彈丸小國,只靠著獨有的血脈傳承對于尋找礦產的秘法立足凰天大陸,不然這大陸哪里還會有這般只有區區一城一池的彥青國的立足之地,不會值得杜家這般大禮相待,實際上,在大陸稍有名望的大家族都比彥青國實力雄厚,所以更不可能是彥青國。
而史清國皇帝垂危,此刻正是皇子奪嫡的關鍵時刻,肯定分身乏術,而史清國只有一位年僅十歲的公主尚未婚配,若真是史清國來人,也不會派遣這樣年幼的公主前來,也不可能。
那邊只剩下一個,上清國,皇子!
若此時杜家家主知道裊裊所想,定然直呼妖孽,單單只憑著杜家傾府出迎,便將所有事料定如神!
簡直智近乎妖。
這樣的人,只可交好,不可交惡!
只可惜,杜家家主尚且不知,早在他家最為疼寵的幺女早已將人得罪了個狠的,后來裊裊姑娘因為功法緣故心神波動一怒之下進了杜府密室盜寶,又被四長老打成重傷幾乎垂危連她心底最為重要的小紅也是幾乎身死,這仇這恨,可是深了去了,大了去了!
還讓她十分之狗血的失憶!
靠!
想到這,裊裊姑娘一股邪火直接竄到頭頂,她深呼吸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錯,她所有的事都記起來了——
杜家,不滅你全族,怎么對得起姑娘我這般“看重”!
裊裊忽然轉身就走,“改天讓滿掌柜給杜家家主和幾位長老下帖子,溫家也一樣……”微微頓了頓,似乎又想起一個,“雖然說大陸是強者為尊,可畢竟武者原師都最崇敬公平正義和力量,我們可不能強搶民宅,這名聲不好聽啊!”她說到這又忽然輕輕嘆了口氣,看起來真像是無比遺憾:“馬上殺光又沒意思,既然有大人物來了,自然得好生的招待一番,盡一盡地主之誼!哦,別忘了,把那木家也一起請了!”
一個“請”字,咬得脆生生的,似乎一顆脆生生的花生被咬得粉碎的聲響,配著那綿綿軟軟的聲線,當真十分悅耳動聽。
可在場的除了璃曄大人覺著那聲音好聽之外,小二等四人都是面面相覷,無端端感到一陣冰涼竄上背脊,都在一遍遍回憶自己有沒有什么地方得罪過裊裊大小姐。
回想了一遍又一遍,似乎真的沒有這才齊齊松了口氣。
乖乖,這得罪了裊裊大小姐,可真是比死神召喚還讓人背脊發涼,死神召喚那不過一個死字了結,裊裊姑娘這,只要讓她記掛上你那死絕對是個輕的!
璃曄袖袍一動,身形如風,又似閑庭信步般,已經到了裊裊身后,攬她入懷,朝著虛空便是一揮袖。
笙樂一雙靈動的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彩。
雖然說自打未來的少主夫人出現,他經常提心吊膽,可是架不住好玩的事兒多??!
就比如前天吧,未來少主夫人讓他弄了一窩的毒蛇丟到那個小白花的房里,然后再趁亂在她那房間墻壁上刻了一句“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子會打洞”,他剛開始還不明白,誰知道第二天那溫家父子就被那朵小白花哭著鬧著尋死覓活的哄得又派人去砸了杜家十二家鋪子,在城西又是大戰一場,死傷各半,兩敗俱傷!
這還沒完,而后,那溫家家主甚至被美人垂淚傷懷又加上柔情蜜意百般魅惑手段哄得昏了頭,竟然連著幾天幾夜煉制出五件件四品初階到中階不等的靈器,大肆招攬散修強者,估計是準備要跟杜家死拼到底了。
這可都在未來少主夫人的算計中??!一絲不差環環相扣!
他第一次除了自家少主外崇拜另一個人到心服口服只差沒五體投地的地步。
再瞧未來少主夫人這話說的,真好聽,大人物來了盡地主之誼,噗——
若不是礙著少主以及未來少主夫人的積威,他可真想吐槽。
您,貌似也不是地主吧?再說了,未來少主夫人,您那地主之誼,是那么好享受的麼?算計了三家進去還不夠,連著那什么所謂的大人物也被您惦記上了!
璃曄此時早已攬著有些別扭的裊裊劃破虛空回到了天下酒樓,他過去杜家的目的已達到,往后自然喜歡什么便隨這小丫頭的心意。
于他來說,杜府能做裊裊手中發泄怒火的玩具,那是榮幸,亦是理所當然。
裊裊想掙扎開,卻忽然又覺得有點心虛,頓時在璃曄懷里安靜下來,意念一動,通過主仆契約的聯系吩咐小二和小三:“你們兩一個去打探清楚來人是不是上清皇族,另一個去地攤過我買一堆東西過來,越便宜越好!”
“是!”
“是!”
裊裊眸光一閃一閃,泛著邪肆的光芒。第二日。
滿掌柜咬了咬牙,直接把麟嵐國四大世家以及的各個稍有實力的家族都“請”了過來。
這個請,可不那么客氣。
木家家主最近最為女兒莫名慘死魂牌破裂而著急上火,此處追查,甚至連來頭頗大的牡丹衣坊,也因為是他女兒最后出現的地方而遭到木家無情打壓,這一天他收到天下酒樓一張請帖,天下酒樓收購天材地寶他本就是知道的,麟城雖大,那么大的消息可是一日不到就傳了個遍,原本沖著天下酒樓的面子他還是想去的,盡管女兒死因不明,他也先繾了管家去拿了幾件不甚貴重的天材地寶前去打探,管家回來后一聽到那低的離譜竟然只有原本價值一半的收購價格,木家主一腔怒火憋在獨子里,敢怒不敢言。
他木家可是傾其一家之財準備將那枚空間戒指拿到手,這可是事關四大家族的重新排名問題!他是要出售天材地寶籌措錢財,可他怎么舍得以如此低廉的價格賤賣自家的珍藏?
誰知道,過了三天,又有天下酒樓的請帖送到,雖然一腔怒火,卻也不敢怠慢親自接了請帖一看,待他看清楚請帖里的內容他簡直忍無可忍了,怒喝道:“這……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天下酒樓這是在趁火打劫!趁火打劫!強盜!簡直是強盜!我……”
他的最后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出,因為已經被人一招制住,鼻頭聞到一陣異香,頓時失去意識。
溫家父子更不用說了,因為一個素心,后院失火,父子兩的妻妾聯合在一起要對付素心,偏偏人家將溫家父子的心死死抓住,原本溫家少主還對她沒那么上心,自從聽說素心她竟為了救他唄重傷俘虜,后來又遭逢那般大辱,頓時把她放在心上心肝寶貝似得疼著寵著愛著,竟然連自家父親和她的混亂關系也沒讓他改變心意。
這下可好,溫家父子的妻妾雖不是素心的對手,可一哭二鬧三上吊是女人的絕招,幾個女人一臺戲,在家中鬧得雞犬不寧,素心又日日吵嚷著要父子倆幫她報仇雪恨,她可是認準了當時被擄走時那人就是杜家之人,對杜家是恨到骨子里了,甚至都忘記了莫名被她嫉恨上的裊裊等主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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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父子不堪其擾,對于天下酒樓發布的收購公告自然沒有閑心理會,可誰知道三天后竟然有帖子上門,還是要請他們父子倆去天下酒樓,若是以前他們一定是欣喜若狂,能跟天下酒樓搭上關系,那可是他們一直夢寐以求的事,可是,先不說他們此時心身疲憊,就是那請帖上的明碼標價,就已經讓溫家主吐血三升,臟話脫口而出:“草!這簡直是搶劫!怎么不去搶!”
在天下酒樓吃的虧他可都沒想著討回來,這倒好,人家已經搶到他家門上來了!
溫家主圓成球形的臉扭曲變形,溫家少主更是怒不可遏的在家狂砸了一通,之前他要去天下酒樓報仇他父親就攔著他,這會兒人家都踩到他家門口來了!自從他出生父親便是三階煉器師,他哪里受過這樣的氣!
當下帶著人就往外沖,溫家家主趕緊追了出去,把人攔在大門口還沒來得及教育,父子兩人已經唄一張大網兜頭罩了個結結實實。
杜家家主應該算是最悲催的,半夜里正摟著新納的嬌美小妾在床上翻云覆雨,好不快活,誰知道正在要緊時候,他整個人竟然被一道氣息鎖定,動彈不得,一個大大的黑布袋兜頭一套,就把他直接赤倮裸的套了走,留下那個嬌美的小妾驚恐之色,卻叫不出聲來!
滿掌柜在站在柜臺后唉聲嘆氣,嘴里不停的念念有詞:“完了……完了……毀于一旦了……天下酒樓的聲譽啊……完了……”小七子埋頭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忍住了笑,這才一本正經湊過去安慰自家掌柜的,“滿掌柜的,您就別發愁了,少主且不說什么,您又何必煩惱呢!依小的看著,未來的少主夫人可是跟少主一樣的人物,哪里真會破壞了酒樓的名聲,畢竟到時候這天下商盟可還不是少主夫人的?未來少主夫人那般……咳咳,喜愛賺錢,想必也是不會隨意破壞自家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