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子暗呼了口氣,好險,差點就說成那位小祖宗貪財了!不過他其實最想說的是,反正別說是一個天下酒樓,就是整個天下商盟被裊裊姑娘折騰散了廢了自家少主都是聽之任之的,沒見少主看裊裊姑娘的眼神有多寵溺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少主這般模樣,咳咳,雖然,他總共也就見過少主三次。
但是,那種感覺怎么說呢?他已經看出來了,便是哪怕裊裊姑娘捅破了天恐怕少主也會為她頂著,真不知道滿掌柜愁什么!
這邊滿掌柜愁云滿臉,那邊裊裊已經在天下酒樓的密室里擺出她金燦燦的黃金鏤刻的寶椅,大馬金刀的一坐,揮了揮小手,示意小二和小三把地上東倒西歪的一堆人給弄醒來。
小三毫不客氣的掰開地上三大家主和那溫家少主的嘴,小二一顆顆藥丸扔了進去,不一會兒,一片的呻吟聲響起。
“咳咳……”
“嗯……”
“嗯……這……”
“哎喲……爹!”
“哼!”溫家主一醒來便看到自己的冤家對頭杜家主在他對面,而且還全身**除了腰間圍著一塊黑布,頓時顧不上自己兒子便是忍不住大笑著譏諷起來,“哈哈,杜家主,真是好風采啊!平日里只看到杜家主裝模做樣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今日倒是見到你本來面目了!”
“愚蠢!”杜家主冷冷的回了句,便將目光落在了一片金光燦燦里悠哉悠哉看著他們的女孩身上,若此時還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景,他也白當這杜家家主多年了,當下也不理溫家主不分場合的冷嘲熱諷,“你是什么人?抓我們來這有什么目的?”
杜家主環顧四周,看到被抓來的竟然都是三大家族的家主,以及溫家主那個廢物兒子,頓時想到了那枚空間戒指,當下很快選擇明哲保身:“小姐如果是為了那枚空間戒指,我代表杜家退出此次競爭!”
只是,他的臉色,卻突然變得很差,因為,已經看見了自己的穿著,竟然只有下半身系著一塊黑布,看著那塊黑布他的臉突然有些扭曲,那黑布正是將他套住的那個黑布袋!但是杜家主不愧是杜家主,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便很快恢復了平靜,只是,再看向裊裊時那眼底隱藏的殺意更濃了幾分。
溫家主此時也已經清醒了過來,此時此地可不是他和杜家家主解決私怨的地方,很顯然他們是著了道,被抓了來,朝著裊裊就嚷開了:“小家伙,把你們家主人叫來!派一個小娃娃來跟本家主談簡直是看不起本家主!本家主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那么大膽子,本家主堂堂四品煉器宗師,竟然敢這般對待于本家主!”
“啊!你個小賤人!是你!”溫家少主此時雙眼已經要冒出火來,指著裊裊尖叫出聲:“好啊你!竟然還敢在本少主面前出現!”又看到站回裊裊身后的兩大丫鬟,頓時眼露淫光大放厥詞:“看老子這次不把你和你那兩個漂亮的小丫鬟帶回去好好折騰折騰!竟然敢打老子!還把老子的素心欺負成那樣!”
雖然素心現在顧不上找裊裊主仆報仇,該抹黑的時候可是一點沒落下,跟溫家少主可是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自從被裊裊等人抓住后遭遇了如何如何非人的對待。
不過,不久的將來她就要后悔當初的嘴賤,這是后話。
“爹,我跟你說,當時素心為了救我,就是被這個小賤人叫人抓住了,然后……”溫家少主怒不可遏的將素心描述給他各種悲慘遭遇殘忍虐待又完完整整的給溫家主描述了一番,說的溫家主更是火冒三丈。
怒道:“把你們家主人叫來!你告訴他,如果是想要本家主幫他煉器,那就把你和另外兩個小賤人交給本家主處置!否則,哼!一切免談!”
裊裊認真的聽完了溫家少主關于她的指控,像模像樣的點著頭,毫無形象的抖著小腿,神色慵懶愜意,待溫家少主劈哩啪啦的一大堆說完,又聽完溫家主的大放厥詞,這才伸手揉了揉耳朵,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你們都,說完了?”
聲音綿綿軟軟,帶著孩子聲音里特有的軟糯,顯得格外天真無邪,純真無害。
杜家主格外鄙夷的看了一眼溫家主和溫家少主,覺得自己跟他們被抓到一起簡直比被抓這件事還要來的丟人,簡直不知所謂的兩父子,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敢如此大放厥詞!
更何況,那個小女孩的身份,只怕不俗!
杜家主穩坐杜家家主的寶座多年,眼光手段自然樣樣不差,以他老辣的眼光判斷,這個小女孩年紀雖小,舉止動作亦都是極其隨意,甚至有些粗俗,但是由她做來,似乎又理所當然,深圳有一種別樣的灑脫肆意,那種自骨子里流露而出的屬于上位者的尊貴氣息以及面對他們三大家主亦是居高臨下毫無客氣的睥睨霸氣,絕不簡單!
眼底的殺意褪去了幾分,對于一個未知身份背景的存在,他選擇先行隱忍,當下極為客氣恭謹道:“閣下若有事盡可吩咐,但凡杜某能夠辦到的自然竭盡全力!”不管抓他之人是何目的,目前最重要的是拖,拖到杜家來人營救,或者是上清太子殿下知曉此事,出手營救!
那木家主亦是第一次開口說話:“杜家主所言極是,我代表木家承諾閣下,有任何力所能及的吩咐,定當竭盡全力為閣下效犬馬之勞!”
溫家少主想怒,卻被似乎看到了目前形式的溫家主攔住了。
“都說完了?”見沒人再出聲,裊裊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昨天失眠了啊,“小二,給他們簽協議!”要趕緊回去補眠才行。
小二意念一動,三張寫滿了字的紙頓時出現在了手中,走上前給三大家主一個個發了過去。
三人一看,頓時連忍功最佳的杜家主也是怒極,手中猛地一撕,將那紙所謂的協議撕得粉碎,狠狠的瞪著裊裊,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就是天下酒樓背后的主人?!”
這句話,卻是連他自己也不相信,的確,一個年僅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怎么會是天下商盟的主人?這不過是一種試探,至少,看那協議上,竟是要他們將家族和個人所有的天材地寶都統統拿出來到天下酒樓以物易物,這次干脆是連錢也沒有了!還不得對換取的物品有任何異議!這代表什么?簡直是赤倮裸的搶劫!還做得冠冕堂皇。
若今日他們簽了這一紙協議,明日他們整個家族乃至他們自己珍藏的各種天材地寶恐怕就會被強換一空,到時候領著一堆垃圾回去,還得沒有任何異議!
“放屁!老子絕不同意!”
溫家主已經暴跳三尺,一身肥肉抖得猶如驚濤,看得裊裊格外覺得喜感,竟然難得的對著溫家主彎眼一笑。
“溫家主,看來,你是沒認清楚現在是什么情況啊?”裊裊似笑非笑,漫不經心的玩著自己的手指。
“無論什么情況老子也絕不會妥協的!我溫家珍藏剛被……”溫家主一驚,好險,差點把家族藏寶室被盜一事抖了出來,這可是當著另外兩大家族家主的面,幸好幸好,抬袖擦了擦額頭,溫家主不由對裊裊更是痛恨得咬牙切齒,他忽然靈光一閃,自認為想到了一個絕妙好計:“更何況,以我和杜家主、木家主三人合力,你和這兩個小丫頭,難道還能攔得住我們?哼!”
他自以為這樣一說,便是把杜家主和木家主都拉下了水,更何況,這樣苛刻乃至于都基本上等于明搶,還不讓人說話的協議,他可不認為杜家主和木家主會簽字!
溫家乃煉器世家,代代相傳,每一代家主之位都是以煉器術的高低來選定,所以溫家之所以得以保存且代代相傳,最主要的便是選擇家主時雖有明爭暗斗卻也還算不血腥,而煉器師越來越地位尊崇,而煉器資質又格外難得,畢竟家族是靠著煉器術生存至今,且地位不俗,家族自然不會放任任何一個煉器師隕落,所以對家主候選人都有專門的保護。
而溫家主其實不過憑著一身煉器術脫穎而出成為這一代溫家的家主,對于什么家族管理手段計謀雖不差,卻還真的無法與另外三大家族相比,就是比之最為勢弱的木家亦是不如。
所以他這會兒正自鳴得意,根本還沒注意到他這話一說完,杜家主和木家主已經是能離他多遠就移動了多遠。
這次就連木家主也是一臉鄙夷的看著他,不過這表情一瞬即逝,他再次垂首,讓人看不清表情,一雙渾濁的眼中卻閃爍著精光,他早在醒來的一瞬間就試著運行原力,可是竟然發現自己一身的原力似乎被抽空了一般,半分都動用不了,更何談什么拼不拼!
說什么讓他們簽訂協議,事實上,不過是叫他們簽字而已,同意得簽,不同意,更得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