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則性強?呵呵,有什么樣的師弟,就有什么樣的師兄,我看也好不到哪里。算了,不說這個問題了,對了,馮志,竹雅的事,我已聯系好了,調到省招辦,過段時間,我把你叫來,和省教廳的王廳長認識一下,這個事,他可幫了不少的忙。”杜波突然想起答應幫張竹雅調動工作的事,就望著馮志說道。
馮志一聽妻子的工作問題搞定了,頓時激動地說道:“杜波,這件事太感激你了,沒說的,我一切聽你吩咐。”
“我倆誰跟誰啊,不過,我現在發覺,幫你把竹雅調到省城,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闭f到后面,杜波卻是富有深意地看了馮志一眼,只是擔心程依婷看出來,杜波才沒有多說。
在馮志離開杜波家的時候,杜波低聲告訴馮志,從基層選派干部到省級機關掛職鍛煉的事,已基本定下來了,馮志在陽平市上報的名單內,只是具體分到哪些部門去掛職鍛煉,還沒有定下來。
馮志聽到這事已基本定下來了,心情十分舒暢,他望著杜波說道:“杜波,說實話,沒有你和杜麗書記的關心支持,就沒有我馮志的今天,這份情,我會永遠記著的?!?
“呵呵,其實也是你自己有能力,如果你是扶不起的阿斗的話,別人再怎么努力,也是不行的。對了,再過兩個月,我也可能要下派鍛煉了?!倍挪刂撇蛔∠矏偟卣f道。
他在省委組織部已呆了近四年了?,F在正科級已拿在手中。再在那里呆下去,上升的空間就有限了,而如果放出去,再過幾年,說不定就會成了正處級。
這下派鍛煉干部,往往都是提一級使用,就算杜波正科的任職年限短,不好馬上提副處,但弄一個縣長助理先干干,還是可行的。那樣一來,過得一年半載,再提個副處級干部,那是誰也不能說什么的。
“好啊。我先提前祝賀你,等你的去處定下來,我一定親自來送你。”馮志心里替杜波高興,當然,杜波有這么強大的家庭背景,在仕途上走得順風順水,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馮志回到父親的住處,看到父親正在看電視,他過去陪著父親說了幾句話后,剛進房間。手機響了,他拿起一看,卻是白茹夢打來的。這個時候,白茹夢卻打來電話,會是什么事?他心里不由奇怪,但仍然禮貌地說道:“白總,你好!”
“馮志,你現在哪里?”白茹夢的聲音十分悅耳。
“我在江城,有什么事嗎?”馮志問道。這白茹夢,可以說是的老板。馮志拿下夢幻樹服裝在南江省的獨家代理權后,雖然并不能給馮志帶來巨額的財富,但也讓他不再為經濟窘迫而擔憂,這也讓他在官場上有了不貪財的底氣。
所以,在內心深處。馮志對這個比自己大三歲的女強人,心里還是充滿感激的。
“那太好了。我現在江城機場,你來接我,我等你?!卑兹銐舻恼Z氣還是那樣自信果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馮志本想問白茹夢怎么突然想起到江城來了?但隨接想到反正自己還得去接她,干脆見面再說。
走出里屋,馮志對父親說道:“爸,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不用管我,先休息吧。”
馮維軍在省城替兒子打理辦事處以來,見多了場面上的迎來送往,他深知如果你不去參與這些的話,那是早晚要被淘汰出局的,也就理解地點了點頭,關切地說道:“少喝點酒,注意身體。”
馮志出門下樓,走到小區門口,招了一輛的士,直接往機場趕去。
本來朱超也在江城,只是這么晚了,馮志干脆打的前去,再說,他和白茹夢的事,也不想讓朱超知道,雖然他知道朱超的口風還是挺緊的,但有些事能不讓別人知道,還是盡量不讓別人知道為好。
到了機場,馮志看看四周,沒有發現白茹夢,就掏出手機打了過去,一問才知道白茹夢在機場一側的咖啡館里,馮志坐上的士,來到咖啡館。
白茹夢穿著一身休閑裝,坐在那里悠閑地品著咖啡,看見馮志,笑盈盈地向馮志揮著小手,馮志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看到只有白茹夢一人,不由好奇地問道:“白總,你一個人?”
白茹夢把面前為馮志準備的咖啡推了過去,柔聲說道:“這是為你準備的咖啡?!?
待馮志端起咖啡后,她才調皮地說道:“我為什么不可以一個人?難道我在你眼里,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孩?”
馮志一聽急忙說道:“誰敢說大名鼎鼎的白總沒見過世面,我一定替你敲掉他的大門牙?!?
“好,這可是你說的?!卑兹銐舭琢笋T志一眼,卻讓馮志產生一種風情萬種的感覺。
隨后,白茹夢還是把自己孤身一人,到江城的緣由說了,原來,白茹夢的一個閨中密友得了重病,她去看望,陪了那個密友兩天,卻生出了許多感慨,于是突發奇想,買了一張機票,跑到江城來,順便也趁機替自己放放假。好好放松一下。
這幾年來,她一門心思撲在夢幻樹公司上,幾乎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正值風情萬種的女人,其實這也可能是因為那段不幸的婚姻,讓她對感情徹底失望,用堅冰把自己封閉起來。
這不,事業上現在算是小有成就了,但享受生活,卻又似乎成了一種奢望。
“白總,你難得抽時間來一趟江城,一定要好好玩幾天。”馮志聽了白茹夢的介紹,笑著說道。
“好啊,那你可要陪我?!卑兹銐艚器锏乜戳笋T志一眼,盯著馮志說道。
馮志聽到這話,真狠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這不是沒事找事嗎?雖然白茹夢貌美如花,但自己陪她四處玩幾天,這事如果讓張竹雅知道,怎么說得清啊。
不過,看到白茹夢期待的眼神,馮志還是把心一橫,說道:“只要白總不嫌棄,我自當鞍前馬后的侍候你。”
白茹夢聽到這話,臉上不由飛起一片紅霞,而馮志又是后悔莫及,他在心里責怪自己,今天自己說話怎么這樣嘴臭,連這種唐突佳人的話,也說得出來。
“馮志,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卑兹銐艨吹今T志那有點窘迫的神情,心里特別舒暢。
這白茹夢到了江城,馮志作為夢幻樹服裝在南江省的代理人,自然要盡地主之誼,于是兩人離開咖啡館,找了一輛的士,回到市區,馮志把白茹夢安排在一家叫北港的賓館。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兩人商量了一下,最后決定明天到南江省花川市那個有世外桃源之稱的龍洞源風景區玩兩天。
商量好具體日程后,馮志看看時間不早了,和白茹夢說好明天早上過來陪她吃早餐后,就離開北港賓館回家去了。
馮志開門進屋,看到父親已經休息了也就輕手輕腳地準備進屋,沒想到父親還是被驚醒,他披著衣服開門出來,關切地問道:“回來了,廚房里有我給你熬的湯,保著溫的,你喝一點再睡吧,這樣胃子好受點?!?
馮維軍以為兒子出去,肯定喝了不少酒,所以特意為馮志熬了他最喜歡的酸菜醒酒湯。
馮志聽到父親這話,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暖流,兩眼開始濕潤??蓱z天下父母心啊,自己在外面喝酒玩樂,父親卻在家里替自己熬醒酒湯,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爸,我這就去喝。”馮志鼻子一酸,聲音有點哽咽,他忙低下頭,走進廚房,拿碗舀了湯,端著出來,在客廳里幸福地喝著。
馮維軍看著兒子喝得津津有味,臉上露出慈祥地笑容,等馮志喝完后,他關切地問道:“馮志,小逸長得好吧?”
“爸,小家伙長得很好,有媽和姐她們照顧,我都插不上手了?!瘪T志笑著說道,隨接,他又想到父親一個人在江城打理辦事處,自己卻幫不上什么忙,就接著說道:“爸,媽現在在家里照顧竹雅,你一個人在省城,一定要注意身體,辦事處的事,有秦芳盯著,很多事,你可以放手讓她去做?!?
“說起來秦芳這丫頭也確實能干,不過,馮志,她再怎么能干,畢竟是外人,我身體還吃得消,自己在那里守著,也放心點不是。”馮維軍點了點頭說道。
馮志知道勸不聽父親,也只得由他去,只要他干得高興,馮志也不想去多管。
其實,這辦事處的情況,每個周末,秦芳都要在網上和電話中向馮志匯報的。
“對了,爸,我明天有事要到外面去,過兩天回來,然后可能就要急著回縣里了?!瘪T志把自己的事,向父親說了。
“有事你只管去忙吧,正事要緊,這里有我,你只管放心?!瘪T維軍以為馮志要出去是辦公事。
臨睡前,馮志還是給張竹雅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還有事要辦,可能要遲幾天回去,張竹雅也沒有多問,只是叮囑他少喝點酒,注意保重身體。
兩人在電話中卿卿卿我我半天,好不容易放下電話后,馮志才想起自己還忘了把張竹雅調動工作的事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