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同身受
垂眼看了看再世,發現他胸前的衣服已經染成一片血紅,黑衣男子眉頭緊緊皺起,拉開再世捂住胸膛的手,一個猙獰的血洞赫然出現在他眼前。
男子低咒了一聲,伸手在他胸前撫過,掌心所到之處,那個猙獰的血洞便隨著愈合,最終消失。
然后,男子低下頭,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上再世蒼白的唇。
“放開再世。”一聲暴喝,伴隨著一桿銀槍直向男子刺來。是一路追著再世行蹤的文斂景,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看到再世被人抱著輕薄,終于卸下了冷漠的面具,雙目赤紅,恨不得把抱著再世的男子凌遲成碎片。
沒有人看清男子身形是怎么動的,銀光消失后,黑衣男子已經退到了十米外,他的唇,始終沒有離開過再世,甚至他根本沒有抬頭看過文斂景一眼。
他站的地方,多出了一個白色的人影,仿佛也是憑空出現的,是個極為俊美的白衣男子,和黑衣男子面貌毫無二致,只是黑衣男子面無表情,他的臉上卻帶著邪魅的笑意。
“彼岸,你好詐,什么好差事都讓你搶了,留下吃力不討好的給我。”白衣男子笑著斥罵同伴,眼睛卻一直看著文斂景。
他明明一直在笑,但那雙眼睛卻沒有笑意,反而流露出能讓人心膽俱寒的殺意。
名喚彼岸的男子終于抬眼望了他一眼,然后連同他懷中的再世,一同消失在眾人面前。
“好了,好戲散場了,大家各忙各的吧。”白衣男子笑嘻嘻的開口清場,圍觀的眾人出乎意料的聽話,馬上向四面散開,片刻便走得干干凈凈。
偌大一條街,變得靜悄悄的,只剩下對恃的文斂景和白衣男子。
文斂景從狂暴中冷靜下來,臉色凝重的看著一臉笑意的白衣男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文斂景冷冷開口。再世被那個黑衣男子帶著到了什么地方,為什么他身上的形影相隨會失效。
“我是什么人你還沒那個資格知道。”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打量著身上還沾著血跡的文斂景,眼中露出一種奇怪的光芒。“等你有那個資格知道時,我自然會告訴你,只怕到時你不想知道了。”
說著,慢慢的向文斂景走近幾步,每一步都帶著無形的壓迫,壓得人忍不住想奪路而逃。文斂景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卻不想后退。
在離他還有十多步時,白衣男子停下了。
“你一定知道再世是誰吧?”他的笑多了份危險性。
文斂景沒有作聲,握住槍桿的手更用力得指節泛白。
“那你想不想知道,他的痛苦?不如我讓你來感受一下好了。”
文斂景覺得胸口突然傳來一股劇痛,離他幾步之遙的男子已站在他的面前,整只手□□自己的胸膛,從自己的身體穿了過去。
“很奇怪吧,30%的痛覺不應該這樣真實對不對?就像真的被人在胸口捅了一刀對不對?痛嗎?是不是痛得連想慘叫都沒有力氣?”男子湊近文斂景痛得扭曲的臉,笑著拔出手,在他耳邊低聲說。“可惜你這種痛,遠遠比不上他,因為在他心上捅了不止一刀的,是他最愛的人。”說著,轉身離開,文斂景意識逐漸模糊,似乎還能聽到男子爽朗的笑語:“更可惜的是,這個游戲里所有的人,都沒有心臟,要不你就能看看你的心是什么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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