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監獄是建在地底下的,為了防止他們逃脫,這里只有一條通道可以通到地面。
在這里,守衛并不算嚴密,可以說是松散的,人類極限研究所建在死亡草原的中心,死亡草原非常的廣域,但是卻人跡稀少,因為這里常年環繞著死亡霧靄,除了中心地帶一百公里內,其他地方都或多或少有著死亡霧靄的出現。
死亡霧靄是一種毒霧,它是死亡草原上獨有的東西,在一片安寧的草地上,除了那些早已習慣和免疫毒霧的妖獸外,幾乎沒有任何的人類活動。
這毒霧的形成,要追溯到一千年前,當時死亡草原并不叫死亡草原,而是叫白霧草原。白霧草原上終年環繞著白霧,但,那時候的白霧并沒有毒。
直至有一天,這里發生了一場災難,沒有人知道為什么,當時整片草原都冒起了火焰,這火焰并不是正常的火焰,而是綠幽幽的火焰,那綠火無情地焚燒這著白霧草原,燒了整整一年。
最后,大火熄滅后,在這里的白霧就變成了灰霧,而且當人吸進了灰霧后,就會死去,瞬間就會化為白骨。
從此,白霧草原就變成了死亡草原,再也沒有人敢到這個地方來。但是,死亡草原雖然可怕,卻孕養出了很多可怕的妖獸,這些妖獸對毒霧有著天生的免疫,它們可以自由地生存在這片死亡地帶上。
雖然死亡草原上的毒霧很厲害,卻唯獨在其中心一百公里內,一點毒霧都沒有,而且這里的環境也非常適合人類居住,但是卻缺少食物,沒有食物的來源,生活在這里也依舊是死亡。
雖然上天讓白霧草原變成了死亡草原,卻依舊為人類開發它留出了一條通道。
這里雖然常年籠罩這毒霧,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一直有著可怕的毒霧的,在這里,某些地方會因為天時或者季節的變化,毒霧會變得稀薄,稀薄到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
也正是因為這樣,子爵才把人類極限研究所建在了這里,一是為了隱秘,二是這里很適合他的研究。空曠的地域,無人的禁區。
更何況有了萊恩這個原住民的帶領,這里的毒霧靄對他們根本構不成威脅,反而更加有利于他們的發展。
貝貝萊:“我已經支開了所有獄卒,等下,你們跟我走。”
“好,等我們逃離這里,你的解藥,我一定雙手奉上。”蘇奇給出承諾。
一天后,貝貝萊重新來踏入監獄內,果然,如她所說,監獄里的守衛都讓她給調開了,空無一人的監獄,和平時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雖然蘇奇來到這里不久,但是他總感覺不太對路,就算這個貝貝萊有天大的能力,也不可能把人調的如此徹底吧,連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遇到,偌大一個研究所,難道連半個人影都見不著?
在他從前那些逃離監獄的電視劇里面,可不是這樣演的,越是安靜,他的內心就覺得越是不安,總感覺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可是,一路上,居然一點問題都沒有,他們一百來號人就這么浩浩蕩蕩地離開這所隱秘的研究所,真是太順利,太容易了,這樣的順利,讓蘇奇內心的疑惑更加的懸了。
一直在前面帶路的貝貝萊,忽然扭頭,停了下來。
一行急行軍的人全都剎住了腳步,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在這個充滿了危險,而且開豁的地方停留,本身就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
“前面就是大門了,只要通過這道門,你們就自由了。”貝貝萊忽地說道,狐媚的眼睛微微瞇著,眼角處頭出了一絲精光。
蘇奇向前望去,果然,不遠處有個巨大的門,但是卻沒有守衛,周圍很空曠,一堵高聳的墻上,一個厚重的大門閉合著,沒有門亭,更沒有門鎖,好像只要輕輕一推,那大門就會被推開。
大門是整個研究所的出門口,也是關鍵的關卡之一,就算貝貝萊有能力調開監獄的守衛,也不可能連大門的守衛都調得開,至少不可能連一個人都沒有,這樣的研究所,除非機關重重,不然,他想不到為什么。
但是這一路走來,他們壓根幾沒有遇到什么阻礙,可以輸說是暢通無比,更不要說機關了,再說,這個世界的人好像連機關是什么都覺得陌生吧。
說不出的順利,讓所有人都眼睛發亮,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但蘇奇的心頭卻變得更加的沉重了,他心里一直都在重復:太順利了。
這不符合劇情的情景,必然會有更加危險的事情發生,但是他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只是內心更加的煩躁了起來,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雖然蘇奇心中有不祥的預感,但是他卻但愿自己是多慮了。
“這里怎么不太像是前大門?我記得我不是從這里被捉進來的。”萊娜看著那大門目露疑惑地說道。
貝貝萊心頭一震,她忘了這些人中有一個是被光明正大地請進來的。
“這里當然不是前大門,這里是側門,你沒見這里連守衛都沒有嗎?我們這么多人怎么能大搖大擺得從前面逃走。”貝貝萊見形勢不對,立即說道。
“是這樣嗎?好,那我們趕緊離開,多留一會就多一分危險。”蘇奇雖然感到困惑,但也不得不先放下。
“哈哈,離開,你們覺得真的那么容易嗎?”
突然,那大門自動地打了開來,一聲洪亮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
那貝貝萊見大門已開,卻突然飛速地倒退,向著那大門奔去。
隨著大門被推開,兩隊井井有序的隊伍,紛紛從大門內如龍灌出,將他們全部都包圍了起來,寒光閃閃的長矛將他們逼在了一起。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家都有了些慌亂,這是始料不及的事情,作為高階勇士,他們早就看出了貝貝萊的不可靠,但是又不得不借助她來逃跑,如今印證了他們心中的想法,所有都憤怒地看著這個惡毒的女人。
貝貝萊靈覺敏銳,當然也感覺到了他們怨毒的目光。
“嘿嘿嘿,你們太天真了,以為那么容易就可以逃嗎?你們把我們子爵大人當傻子了嗎?”貝貝萊不屑地說道。
最糟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蘇奇此刻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跳起來就罵:“奶奶個呆熊,你個臭八婆,難道你就不怕毒發身亡嗎?你以為你的那么尊敬能給你解藥?你去死吧。”
貝貝萊陰毒的眼神一凝,“你以為那小小的毒藥能難得到我嗎?你別忘了,我們這里是研究所,毒藥我們也有研究,相信不出一天,你那毒藥的解藥就會被我們研制出來,不過還真的多虧了你的半顆毒藥哦。”
貝貝萊冷哼了一聲,“你們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不然這些長矛將會穿過你們的身體。”
“什么?原來如此!”蘇奇失笑,原來自己的鬧劇并沒有奏效。
但是他身后的人卻不那么認為了。
“你做夢,我們就算是死,也不會再助紂為虐。”
“對,我們跟他們拼了。”
“拼了!!”
---------
------------
人群中突然變得騷動,大家都忍不住想要撕碎眼前這個歹毒的人,所有人都蠢蠢欲動,暗暗地儲力,準備發起反攻。
啪啪啪!
突兀出現的拍手聲,令到本來沸騰的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
“呵呵,真是有趣呀,這平淡的日子里,偶爾來上一場鬧劇,也挺有意思的。”
器宇軒昂的子爵突然大笑,原來他們能如此順利的來到這里,完全是這個面帶威嚴,卻略顯年輕的子爵大人,一手操辦的鬧劇。只是為了在他寂寞的日子里增添一些樂趣。
“你們以為你們真的能逃得出去嗎?你們不過是一群沒有了刺得豪豬,在我這里,你們能翻得起什么風浪,只要你們乖乖地回到監獄里去,我可以既往不咎,而且還好生侍候你們。”
“當然,如果你們不樂意,那么我也不介意讓這些長矛刺透你們的身體,讓這場鬧劇增添一些色彩,那就用你們的鮮血來添上一些彩頭吧。”
子爵的話明顯激起了所有人的怒火,如果他們都還被封印住魂力的話,或許這些話會令到他們倍感壓力,但是如今他們的能力已經回復,這樣的話只會讓他們心中的怒火燒得更加的旺盛。
布魯克*羅思頓一直隱藏在眾人之中,他一直在計算著時機,此刻他悄悄地挪到了蘇奇的背后,輕輕地說了幾句。
蘇奇把雙手背到了背后,豎出了兩根手指。這是他們商議好的暗語,兩根手指代表著進行第二套方案。
當蘇奇做出提示后,他身后的所有人都暗中運氣了魂力,所有人的眼中都騰起了熊熊的烈火。
這些人都是高階的職業者,在他們的生涯中,大多數都是在荒野中拼搏過來的,戰斗是他們的使命,自由卻是他們的生命。
被捉到這里以來,他們一直壓抑著失去自由的悲憤,然而重獲自由的大門就在眼前,讓他們如何能不激動,恨不得馬上殺了這些狗腿子,沖出這個困住他們自由的高墻監獄。
“你以為,僅僅這些人就能把我們留下嗎?”蘇奇幽幽地說道。
貝貝萊和子爵臉色突變,感覺到氣氛不對,但是卻已經遲了。
“給我殺!!”蘇奇大喝一聲,身后徒然升起各種顏色,魔術師的攻擊接踵而來,轟向子爵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