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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木玄源盛

耳邊風聲呼嘯,幻天帶著石心月在萬仞絕壁上騰躍,石心月驚呼並伴隨著喜悅。

“啊!是朝霞草、水岸花、刺陀果……”獸王領域靈草繁多,石心月眼花繚亂。

“天吶,是龍蕊花。”石心月驚呼。

“碧血花,好漂亮,快幫我採下來。”石心月驚喜。幻天轉折採下一朵花,血紅嬌滴。別在了石心月髮絲間,石心月臉頰升起一朵嬌紅。

……

“快到了,小心。”小天提醒。

石心月緊張,看來這個幻天並不想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她取下發絲間的碧血花,整理儀容,隨著幻天來到了崖壁上的平臺。洞口高懸崖壁之間,向上無天,雲霧繚繞,向下無地,水汽迷濛。

“虎叔,我們來了。”小天大喊。走了幾步發現石心月並沒有跟上來,幻天疑惑,回首望去,幻天變色,心莫名的刺痛。

獸王,別說這個百獸山脈,就是整個清水星都可去得。獸王之威,動則天崩地裂,一呼吸,一投足皆可引發颶風。就算是獸王離去,單它巢穴遺留的氣機,也不是她一個小小的石心月可以沾染的。幻天無恙,並不代表別人也可以無恙,如果沒有獸王氣機,他憑什麼號令百獸。

一入崖壁平臺,石心月被一股霸道絕倫的氣機碾壓,如同怒海里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可能覆滅。如若不是她爹費盡心思爲她洗禮肉身,剛纔那一瞬她已經死了。曉是如此,仍是口鼻溢血,心神惶恐,猶如天塌。

看到此幕,幻天鬚髮皆張,一跺腳迸發至石心月身邊,爲其抵擋獸王之威。心緒急劇波動下左眼繁奧圖錄自動激發,於此同時,白虎炸毛,眉心法印流轉,重若萬鈞,鎮壓的白虎下顎杵地,一身獸王氣機須臾間消散一空。

“啊!”石心月嬌呼,身子癱軟,被獸王氣機碾壓的心神迴歸,雙眸滿是恐色。

“嗚嗚……”石心月突然抱著幻天哭了起來。

“我好害怕,死亡離我是如此的接近,沒有一點距離,我以爲我已經死了。”

看著嘴角還有淡淡血跡的石心月,淚痕滑落,梨花帶雨。幻天不忍輕語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呢!我一直都在。先等我一下好嗎?”

“別丟下我一個人。”石心月哀憐。

“沒事,我馬上就來。”幻天安慰。看著望著自己的石心月,幻天微笑,轉身進入了崖壁洞中。

“虎叔,你幹嘛呢!”一進門幻天大吼。看著撅著屁股的白虎,幻天氣憤,騎上白虎巨大的尾巴就是一頓猛抽,砰砰作響。

“別玩了。”白虎呢喃,語言含糊不清。

聽到這話,幻天疑惑,轉到了白虎正面,只見白虎巨大的腦袋瓜子杵地,口水橫流悽慘無比。

“虎叔,你咋了。”幻天推了一把白虎的腦瓜子問到。

“沒事,練功岔氣了,一會就好。”白虎瞎扯,這要是讓那個熊孩子知道底細,別的不說,它那幾個寶庫,幾塊藥田,怕是一根毛也別想留。

“你沒事就行,趕緊準備準備,收起你那一身的王八之氣,石心月要來了。”幻天話裡帶刺,不過此時白虎不比石心月下場好到哪裡,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沒事了,我們走。”回到石心月的身邊的幻天輕語。洞裡別有洞天,是一塊福地,內蘊四海八荒之氣,沒了獸王氣機,石心月釋然,緊挨著幻天前行。經過一塊藥田,各種靈藥噴薄精氣,看到此幕石心月傻眼,小嘴張成了O形。

“想吃什麼,隨便拔。”小天豪氣。

“吃?”石心月疑惑。

“對啊,像這樣。”小天摘下一顆蛇炎果,散發紅芒,被他幾口啃完了,果核隨地一扔,沾土既逝,遁入靈氣最爲濃郁的地方,生根發芽。這是白虎定下的規則,否則像幻天這種吃法,兩個獸王都供不起。

“你……你沒事吧!”石心月變色。

“沒事啊!就是有點熱。”幻天渾身噴薄精氣,被蛇炎果的炎之力洗禮。

“你個敗家子。”

“你個變態。”

“我敗家?我變態?”海濤一臉無辜。

“人類體質淳弱,不如兇獸,所以大部分奇珍異果是不能直接服用的,像你這樣,簡直不是人乾的,說你變態,不爲過吧!”聽完幻天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最讓人不能忍的是,你竟然如此浪費,這可是蛇炎果。如果運氣好碰上煉丹師,或者去拍賣,最不濟拿到黑市上賤賣,也不能像你這樣,爲了口腹之慾浪費。你這樣,十分功效,七分都浪費了。看你吃完一個屁事沒有,可想你得敗壞多少靈果才能這樣。說你敗家沒冤枉你吧!”石心月想想都心疼,激動之下竟然爆了粗口。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小生受教了。”幻天挑眉,內心駭然,怪不得每回來藥田虎叔都跟死了爹一樣。

“走吧!去見虎叔,它說要送禮物剛給我們。”看著意猶未盡的石心月,小天改變話題。

“你虎叔到底是誰啊?”石心月被芳香絢麗的藥草迷惑,現在回過神來,心底惶恐,不知它虎叔到底是何方神聖。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不會是一隻……”

“噓……”

跟著幻天穿過大殿,石心月來到了一個古洞中,洞中靈氣氤氳,濃郁的化不開。入眼便看見了一個巨大的白虎屁股,粗壯的白尾隨意擺動,毛髮潔白如玉。

“來了。”白虎低語,聲音儘量放的低緩,它可不想嚇著石心月,還指著她帶走幻天這個坑貨。因爲,幻天若不是真心想走,它永遠也甩不掉他。

看著慢慢轉過身來的白虎,石心月緊張。誰知轉過身來的白虎卻讓人大跌眼鏡,猶如紫緞的毛髮成針狀自白虎腦袋擴向至後半身,這哪像一個至高無上的獸王,到像是一個大花貓。

獸王的神覺何其敏銳,石心月任何一個微小的念頭都逃脫不了獸王的探查,這是本能,不用特意去感受,說到底還是他們太弱小了。

獸王悲哀,這是它永遠的痛,在它腦海裡揮之不去的霸道少年,爲它涅槃的少年。雖說受了少年恩惠,可怎麼算怎麼吃虧,不僅丟失了狂帥屌炸天的帥氣身形,還攤上幻天這個坑貨。白虎默哀,不過早已經習慣了。

“不錯,不錯。配得上我家幻天。”白虎收斂一身的殺伐氣機,踱著步子,嘖嘖稱奇。

“我也這麼認爲。”幻天陶醉,意淫天外。

石心月鬱悶,侷促不安,她有點糊塗,感覺不知不覺間被賣了。怎麼突然有點看家長的感覺,但面對著天威般的存在她也不好說些什麼。

“體質是‘木玄源盛’再加上元陰未破,這一本‘南離焰火’倒是很適合你。”白虎大爪子一劃拉,拿出一個滿是灰塵的玉簡說道。

“啊!神通。是可以伴隨自身無限成長的神通,而且排名不低,最少也在一百以內。”石心月驚訝。

“雖說你體質不錯,但你底子太薄,血肉渾濁,想入門,難。”白虎直言不諱。潑了一盆冷水。

“這……”石心月低落,神通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別說她一個小小的歸隱村,就算是整個三水郡又有幾個人擁有,神通對體質的要求太高了。

“不過也不是沒辦法,只需熬煉一番就行。”白虎話鋒一轉。

“真的嗎!還請前輩賜福。”石心月對於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渴望。對白虎行跪拜禮。

“求我沒用,得他願意才行。”白虎躲開,看向幻天意味深長。

“我……”幻天意外,指著自己的鼻尖說道。

“對,就是你。”白虎點首。

“小天!”石心月溫軟細語。

“放心,我能幫一定幫。”看到石心月哀憐,幻天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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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她血脈雜質堵塞,正好需要無任何屬性的通靈之血,你正好合適。不需要太多,把這個碗加滿就行。”白虎興奮,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青玉碗,比幻天的頭都大。

“吸——”幻天拿起了青花碗,倒抽了一口涼氣,驚的直撮牙發子。

“你這是一點?我看你是要殺人吧!”幻天驚訝,彈弄碗沿。

“你愛放不放。”白虎昂首闊步,一副吃定小天的表情。

一邊是腦殼子般大的碗,一邊是楚楚可憐的石心月,幻天爲難,最後還是選擇了後者。抽出石心月腰間的骨刀,一刀劃向手臂。

“等一等,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石心月阻止,他不想幻天爲他冒險。

“如果沒有,我想我還是不學了吧!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我不想幻天爲我冒險。”石心月收起了低落的情緒昂首說道。

“神通是常人幾世都求之不得的東西,你確定要放棄。”白虎蹙眉,似有不悅,散發出了絲絲威壓,一縷縷的霧靄飄散,殺伐力蕩人心魄。

“我確定,還望白虎大人海涵。”石心月驚語,惶恐的說道。“他在我最絕望之時給我心安,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我卻出奇的的自在開懷,不用想著怎麼隱藏自己。”

“我——不想失去他。”石心月恍惚,在白虎的壓迫下發自內心的說道。

“恭喜你,通過了我的考驗。”白虎坦然,收起了自身的殺伐氣機。

“雖然我很不喜歡這個小兔崽子,但我有不得已的理由,需要保護他。”白虎眼眸黑色光芒流轉,映照無上少年,身姿卓越,傲立蒼穹。

“同感,我也挺不喜歡你的。”幻天針鋒相對。

“把碗還給我吧!三滴血液就夠了。”白虎在這個少年面前處於先天的弱勢,也就懶得理他。

“一滴四肢百骸血,一滴周身元精血,一滴魂血……”

“恩。”白虎詫異,動用極道力量,整個望星峰都在震顫,可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果然,就算是在幻天完全願意的情況下,依舊拘不出他的魂血。”白虎輕嘆,看來靠自己是逃脫不了他的拘束。那個藐視一切,強大到讓它顫慄的少年。

白虎唏噓,心情低落,在看到那個少年之後它才知道山外有山,清水星不過偏居一隅。白虎只想早些把這個煩人的熊孩子送走,好專心悟道。被神秘少年涅槃的體質在不斷開發,終有一日會金鱗化龍。

白虎爪子輕揮,爲石心月熬煉體質,只不過小天的兩滴血液它只取用了一絲。靈藥他倒是沒小氣,蛇炎果、紫金參、火靈芝……都是年份五百年以上的,而且是在靈氣最爲濃郁的藥田裡生長的。

一旦到它這個境界,會有一種超凡入聖的感應,他冥冥之中感應,自己能不能得道功成,和這兩滴血有剪不斷的聯繫。況且,這應該也是那位少年大人物允許的,否則以他的手段,大可不必給自己這麼大的自由,直接煉化爲傀儡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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