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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熊族風云

聽著聲音響起,梅爾斯詫異的放眼望去。只見偌大的會議室中,一名毛發皆有些花白的熊族長者,在三名身穿軍服的將軍陪同下,滿臉笑意的看著梅爾斯等人。還不等梅爾斯開口詢問,那長者便再次開口說道:“我是馬斯特公爵,你們叫我馬斯特就可以。來!快坐下。”在馬斯特的熱情招呼下,梅爾斯等人茫然的捱著圓形會議桌而坐,隨即幾名侍從很快便端上了色彩鮮艷的紅酒。

“各位,這一次我們能順利拿到證明族長真實身份的信物,多虧了這幾位少年引開狗賊的部下以及那些利欲薰心的盜賊。來,我們為挽救熊族內亂的英雄干一杯。”馬斯特舉起酒杯,笑對著周圍的三名將領,以及梅爾斯等人說道。

“公爵大人,很抱歉我打斷您的話,但是您究竟在說些什么我實在不了解。”在馬斯特準備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之前,梅爾斯站起身恭敬的對著這位長者說道。

“呵呵,是我不對,我竟然忘記將事情說清楚了。”馬斯特也不見怪,放下手中的酒杯,笑著對梅爾斯解釋道:“在我開始說明之前,我想先替盧比特的欺騙向你們道歉,但我可以保證,這是盧比特在無奈之下所做出的決定。好了,現在就讓我將整個事件向你們說明吧!

五個月前,我們熊族的前代族長忽然暴斃,而與族長同時仙逝的還有兩位少主。在我們熊族之中,法定的繼承人只有這兩位少主,如今一起死亡就變成熊族失去了所有的繼承人。為了能延續熊族的歷史,不使整個族群分裂,朝中包括我在內的幾位重臣,都贊成讓族長最小的兒子,年僅十一歲的‘鎮遠王’即位。

原本這一切都是順理成章,但是很可惜,三個月前心懷鬼胎的丞相吉魯哥亞締公爵找到了所謂的‘證據’,認為鎮遠王……不!應該是族長大人不是前代族長親生的兒子,并且想借此逼迫族長下臺。誰都知道,一旦熊族失去了族長,那么最為得利的就是丞相;為了使他的陰謀破滅,我們幾個老不死的,搜尋了數個月,終于找到足以證明族長身份的血衣。然而,事機不密,血衣的事情被以丞相為首的狗賊們發現,因此他們派出大批的殺手以及煽動起各地盜賊,妄圖血衣在回到王都之前被破壞。

就在你們幾位來到我們熊族的時候,血衣已經傳送到亞克塞城,那時幾乎所有的空路與陸路都被那些狗賊的手下封鎖,盧比特為了能使血衣安全回到王都,萬般無奈之下這才想到利用幾位五云洞的獅虎族高手,借助你們的掩護,將敵人的目光吸引到你們身上,然后在昨天利用空路將血衣安全運送到王都。也正因為這樣,今天在朝上,我們才能一舉揭穿了丞相的陰謀,并且迫使他帶著手下那些狗賊狼狽逃竄。雖然現在還沒能將他生擒,但是我相信全熊族已經沒有他的立足之地,將他捉拿也只是時間問題。

雖然這整件事情,各位并不知道,但是你們的功勞卻不可磨滅,因此我才會專程在這里等待各位,為的就是能親眼看看獅虎族的年輕一輩高手,究竟是何等的英武。”

聽完馬斯特公爵長長的敘述,梅爾斯等人終于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卷入了一場熊族內部的權力紛爭。雖然現在梅爾斯還不知道馬斯特究竟是忠是奸,但是卻可以肯定,這一次的權力斗爭中他已經勝出,而先前逃亡出城的車隊,就定然是丞相的部下。

“原來如此,大人不必如此客氣,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能幫上忙也只是運氣罷了。我們的目的只是想要得到通往鷹族的許可,如果公爵大人允許的話……”梅爾斯顯然不愿意去管那些熊族內部的紛爭,三句話不到就將自己的來意說出。

然而馬斯特卻像是異常高興,舉起酒杯說道:“出關許可的事情,當然沒有問題。不過各位少年英雄幫助我們熊族如此大忙,我怎可以沒有表示。雖然我們熊族以前與獅虎族有些過結,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如今幾位的事跡定然要大肆表彰,一來顯示我熊族恩怨分明,二來也是重修兩族友好的契機。好了,先不說這么復雜的事情,這幾天各位就先安頓在莫法拉克城中的貴賓館,等過幾天將那些叛賊全部擒拿,替各位公開表彰之后,我保證一定親自護送各位到邊境,絕對不會再阻擋各位的行程。這件事情就這么說定了!”

很顯然馬斯特公爵根本就不愿意給梅爾斯等人任何可以開口反對的機會,只見他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之后,笑嘻嘻讓身邊侍從帶著梅爾斯等人前去安頓,并且一再表示會找時間親自為他們接風洗塵。

梅爾斯雖然不愿意就這樣離開,但是在馬斯特熱情切堅定的眼神下,他的話實在說不出口,茫然之中只能跟隨著侍從們離開會議室。而當梅爾斯等人剛一離開,馬斯特公爵臉上的熱情與笑容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沉。

“公爵大人,這幾個獅虎族的小鬼,本來就是盧比特手中的棄子,按理說我們不殺死他們就已經很給盧比特面子,為什么還要如此禮遇?”馬斯特身邊的一名高個軍官開口問道。

“達亞,你實在想的太簡單了。這幾個小子如果真的是出至五云洞,那就算是族長都不敢傷害他們,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有要利用他們的地方。”馬斯特陰狠的冷笑道。

“公爵大人說的很對,如果這些小子真的是出自五云洞,那么我們的確不能輕易動他們。五云洞的那幾個老怪物,都是幾百年來人人敬畏的家伙,一旦動了他們的子孫,搞不好連我們熊族也會在大陸上消失。不過,他們身上沒有五云洞的標記,究竟是否為真貨還有待查證。”另一名身材中等,外貌最為年輕的熊族將領緊接著達亞的話說道。

“凱爾特說的不錯!不過,無論他們是否是五云洞的徒子徒孫,以目前的情況我們都不能動他們。嘿嘿,吉魯那白癡以為弄點假東西就能讓族長那小子下臺,他也實在把我們看的太簡單了一點。他能做假的,難道我就不能做嗎?

不過,目前吉魯的手下還沒有完全被清除干凈,朝野之中究竟誰忠于我們還很難分辨,所以我們現在要將這幾個小子推到前臺,不但要讓他們成為拿出血衣的關鍵人物,更要放出風聲,說血衣就是這幾個小子找到的。

嘿嘿,如此一來,那些懷疑血衣真實性以及暗中潛伏的叛賊,一定會將目標鎖定到這些小子身上。屆時,我們就能在幕后操縱,找到機會就將那些家伙一網打盡!”馬斯特陰險的奸笑著。

被帶往貴賓館的梅爾斯等人還不知道自己已成為別人手中的一步棋子,此刻的少年們正陶醉在莫法拉克貴賓館里那種奢華的裝飾中。看著周圍閃閃發光的裝飾品,又望見偌大的房間中各式各樣先進且方便的科技產品,少年們就彷佛初次進城的鄉下人,東摸摸、西看看,好不自在得意。直到幾位侍從退下之后,少年們各自梳洗完畢,這才放下先前的新鮮感,圍坐到梅爾斯的房間中,開始商議起今后的行動方針。

為避免被熊族偷聽,索爾在眾人周圍布上了一層魔法結界,直到做完這一切,梅爾斯這才放心的開口說道:“剛才的情形你們都看到了,你們覺得這個馬斯特公爵是何等人物?”

“我看不錯呀,雖然有些上了年紀,但就像一個慈祥的長者,看起來不壞。”紗絡說道。

聽著紗絡的話,卡斯洛微微搖頭道:“我看不像!幾天前我們在亞克塞時,就已經知道,熊族雖然是族群聚居,但是他們的族長實際上就等于是帝國的皇帝。如果不是有亞人聯盟議會的壓制,恐怕現在不光是熊族,其他種族也早已經稱帝封王。你們可以想想,一個帝國的公爵,而且是實權派的公爵,那一個會是簡單的人物?如果我的想法沒錯,這個馬斯特公爵一定是笑里藏刀,不知道他心里正在盤算著什么呢……”

“哼!我看你才是笑面虎呢!小人之心。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也是笑面虎?所以才會將別人都想成和你一樣!”紗絡眼見卡斯洛一開口就將自己的意見完全駁回,不由得惱怒道。

“紗絡,你別鬧,我也同意卡斯洛的看法。其實我倒覺得那個公爵好的很詭異。你想想,以現在熊族的形勢來看,馬斯特公爵已經獲得了權力爭斗中的勝利,而他的主子只不過是一個十一歲的小鬼,看來今后他一定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在這種情況下,按正常道理說,馬斯特為了爭奪更大的利益,一定會將所有的功勞都攬到自己身上,又怎會平白放棄為自己主子洗脫嫌疑的大功?

而且,就算馬斯特是不計較名利的人,那他的部下呢?難道他們也都會認同他的想法嗎?所以我相信,馬斯特現在如此厚待我們一定有他的理由。只不過,我實在想不通,為什么馬斯特會想要把功勞讓給我們,這對他究竟有什么好處?”梅爾斯雙眉緊皺,越說越覺得事有蹊蹺。聽完梅爾斯的話,連紗絡也發覺自己先前的想法天真的可笑,一張俏麗的嬌容此刻已經是愁眉深鎖,彷佛有些解不開的心結。

正當眾人百思不得其解時,綠毛卻忽然飛到梅爾斯的肩膀上,用翅膀敲打著梅爾斯的腦袋說道:“小子,你的頭腦的確不簡單,但是對于世上權力的爭斗依舊經驗不夠。就讓我老人家給你們幾個提示吧。第一,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如果馬斯特對我們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這場斗爭中最大的失敗者是誰?第二,失敗者是否會甘心自己的失敗?而失敗者的跟隨者又是否會立刻調頭投向馬斯特的懷抱?第三,為了鞏固自己的勝利,比爭搶功勞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只要你想通了這幾點,相信馬斯特的用意,你也能猜到八九分了。”

聽完綠毛的話,梅爾斯等人先是一陣呆愣,還是卡斯洛反應的最快,首先說道:“與馬斯特爭奪權力的人是叫吉魯的丞相,馬斯特勝利了,自然吉魯丞相是最大的失敗者啦!”

“沒錯,吉魯雖然已經失敗,但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已經成功逃出王都。既然他能夠逃跑,就說明王都之中自然還有他的人手,否則不可能在防衛墻全開的狀態下,正好破壞防衛墻逃出生天。而且,吉魯既然有膽子和馬斯特甚至熊族族長對抗,那他就不會輕易認輸;而他作為熊族的丞相,多年來一定有許多忠實的部下,很可能現在的王都中還有許多潛伏下來,靜待時機的丞相派高官。”索爾接著卡斯洛的話繼續說道。

“索爾說的很對。不過,既然連我們都能想到這種事情,馬斯特當然也不會想不到,所以他現在要做的第一要務,并不是爭奪替族長洗刷罪名的功勞,而是穩穩的將王都控制在自己手中,努力壯大自己的派系,同時清掃出可能潛伏的敵對勢力,徹底封殺吉魯丞相任何反擊的機會。但是我想不通,就算馬斯特想要做這些事情,那為什么將功勞讓給我們?難道他不取得這件事情的功勞,丞相派的人就會放過他嗎?”紗絡略微疑惑的說道。

聽完三人的話,梅爾斯先是一陣沈思,片刻之后卻忽然一拍大腿說道:“我明白了!馬斯特是想讓我們做誘餌,讓我們成為他釣大魚的誘餌。”

“哈哈!小子,你還不算笨,孺子可教,孺子可教!”綠毛揮舞起翅膀高興的大叫道。眾人卻不管綠毛的鳥言鳥語,立刻追問起梅爾斯。

在大家的追問聲中,梅爾斯面色凝重的對著眾人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馬斯特不但會將血衣帶回王都的功勞全部推到我們頭上,甚至會將我們說成是首先發現血衣的人。這樣一來,要證明血衣的真實性,我們就是最好的人證。

你想想看,吉魯雖然已經逃亡,但是他的手下,甚至他的死士很可能還在王都中,這些人一定會想盡辦法把我們抓回去,然后從我們口中探知關于血衣的一切,從而尋找出破綻,向馬斯特發動反擊。

而馬斯特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現在想要做的就是把我們推上前臺,而他躲到幕后;一旦那些蟄伏的丞相派開始行動之后,他就會揮舞手中的寶劍,將這些敵對勢力紛紛擊破。如此一來,他就可以真的高枕無憂啦!唉……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件血衣一定是馬斯特假造的,所以他才會堅信,丞相派一旦聽聞血衣是我們所找到,就會立刻展開行動。”

“那可怎么辦?那我們不是會變的很危險嗎?不行!老大,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里,免得被馬斯特陷害。”索爾一聽完梅爾斯的話,立時緊張的站起,像是即刻就準備離開。

然而還不等梅爾斯開口,卡斯洛便一把將索爾拉下說道:“現在走已經晚了。既然我們來到了這里,并且在秘密通道中進入莫法拉克城,又在秘密的情況下與馬斯特見面;就算我們逃跑,馬斯特也大可以說血衣是我們找到,而我們卻不告而別。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這一步,那我們就更危險。

到時候不光是馬斯特的部下想要殺死我們以絕后患,丞相派的人也會想要抓到我們作為最有利的證人,甚至各地的盜賊、賞金獵人都會為雙方出的高額獎金而加入到捕捉我們的行列中。雖然我們的武藝與魔法是亞人大陸上的人所不具備的,但是他們所持的光束武器也不是我們能夠應付的東西,而且我們的召喚獸被封住,根本就施展不出任何有效的反擊手段,因此離開這里是我們最愚蠢的選擇。”“那怎么辦?難道我們就留在這里任由馬斯特擺布嗎?”索爾一臉頹然的坐下說道。

“小子們,你們也別急。現在雖然是馬斯特在利用你們,但是你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權力的斗爭是很微妙的東西,這其中即有敵人,也有朋友;究竟什么人是敵人,那看利益如何分配。如果我猜的不錯,只要你們好好表現,馬斯特就將會成為你們最忠實的朋友。”綠毛眼見眾人又開始愁眉不展,不由得嘆了口氣,開口輕聲安慰眾人。

聽著綠毛的語氣,梅爾斯等人似乎又找到了一線希望。在大家再三的催促下,以及梅爾斯等人“溫柔、禮貌”的規勸下,綠毛只能再次開口將心中的計劃向眾人說出。直到聽完綠毛的所有計劃之后,眾人心中這才算是稍稍安心。雖然今后的路還是很難走,但是梅爾斯他們卻無形中對綠毛充滿了信心;漸漸的,少年們再次放開心胸,準備在這亞人的世界中施展出自己的渾身解數,讓亞人們見識到人類的智慧與能力。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梅爾斯等人每天都聚集在一起,討論著如何將手中限制召喚獸的金屬環拿掉。然而無論他們怎么努力,這個看似手鐲般的東西,卻始終無法去除。多次嘗試失敗之后,眾人也只能暫時放棄了拿掉手環的想法,各自靜靜的在貴賓館中修練著武藝。

另一方面,馬斯特對梅爾斯等人的行動了如指掌,當他確定梅爾斯等人并沒有想暗自潛逃的計劃后,心中頓時放心不少,也在無形中對于梅爾斯等人產生了一絲好感。甚至親自三度前往貴賓館與梅爾斯等人把酒言歡。

時間一晃就是半個月,在梅爾斯等人到達莫法拉克城的第十六天,馬斯特在城市中央的廣場上,舉行了盛大的慶祝儀式。雖然這十多天以來,他依舊無法成功抓住吉魯丞相,讓他心中有些遺憾,但是他的計劃卻得到了順利實施。

幾天前,馬斯特就已經用“鼓舞人心,制造出熊族英雄”等名義向梅爾斯暗示要將他們塑造成奪取血衣的英雄。梅爾斯雖然明白他的用意,但是在綠毛的計劃下他也欣然同意,如此一來,馬斯特更是無所顧忌。在慶祝儀式召開的當天,隆重向全熊族宣布了他精心編制的謊言,正式將梅爾斯等人推向了臺前。

雖然熊族的子民對于獅虎族并沒有很大的好感,但同時也沒有極大的厭惡;因此在馬斯特有意的煽動下,參加慶祝儀式的數萬熊族子民幾乎將梅爾斯等人奉為神人。通過熊族先進的傳媒手段,短短半天時間中,梅爾斯等人的名字已經成為全熊族子民的話題。當然在這些熱烈談論的熊族子民身邊,一些詭異的目光也同時出現。

熊族領地,東南山區。

“丞相大人,剛才的電視節目您看了嗎?”一名身穿軍服的熊族將軍走入昏暗的地下室,對著端坐在軟椅上的蒼老熊族說道。

“博特,你是指獅虎族小鬼的那些電視節目嗎?嘿嘿,那些小鬼不過是馬斯特安排下的傀儡罷了,真正的血衣絕對不會是他們找到并帶到王都的。”九死一生的吉魯丞相斷然道。

“丞相大人英明,屬下也認為如此。這樣看來,我們潛伏在王都中的人員,還是不要動手比較好。”被喚為博特的熊族將軍,微微一笑之后開口說道。

“不,既然馬斯特愿意給我們這個機會,我們一定要利用!傳令下去,無論任何代價,一定要將這幾個小鬼拿到我的眼前,這是我們打擊馬斯特的最好機會!”吉魯忽然雙目放光,大聲對著博特將軍說道。

“大人,屬下不明白,既然他們都是些傀儡,我們拿下他們有什么用?”博特問道。

“博特呀,你打仗固然是厲害,但是關于權力的爭奪卻顯得如同孩子一般。你想想,現在全熊族領地之內,誰不知道證明那小子身份的血衣是這幾個獅虎族小鬼拿到的。而且這幾個小鬼也是馬斯特親自推到臺前的人物;只要我們能拿下他們,然后逼迫他們在公開場合承認這是馬斯特的詭計,那朝野之中那些搖擺不定的人,就會再次懷疑那小子的真實身份。到時候,就算馬斯特再怎么能說善道,恐怕也很難服眾。只要一出現這樣的機會,那就是本丞相東山再起的機會!”吉魯越說越興奮,面龐上此刻已映出兩朵病態的紅云。

“原來如此。丞相大人英明!屬下這就命令第一軍團的特種部隊前去搶人!”博特道。

“不!第一軍團的人絕對不能動。你現在是我手中最后一支王牌,絕對不能過早暴露出一絲令馬斯特懷疑的跡象。搶奪那些獅虎族小鬼的事情,就讓潛伏在王都中的人員去做吧。我們就先看看馬斯特究竟會玩出什么花樣!”吉魯微微一笑,彷佛得到玩具的孩子般笑道。

“是!”伴隨著博特堅定的回答,熊族內部新一輪的權力爭斗即將展開,而此次爭斗的核心,竟然是剛剛踏上亞人大陸不過幾個月的五名人類和一只奇怪鸚鵡。自從來到莫法拉克城之后,梅爾斯等人很少離開貴賓館,甚至連一向好動的索爾,這一次也按耐住自己的個性,不再惹是生非。按照索爾自己的話說:“無論風景有多好,都沒自己的腦袋好;無論外面的世界多精彩,都沒自己的小命重要。”秉承著這種原則,索爾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而梅爾斯倒是出門過幾次,就在慶祝儀式開始的前一天,馬斯特親自來到貴賓館接他獨自前往王都中央的宮殿,與一直聽聞卻從未見面的熊族十一歲族長會見。與人類世界的帝王禮儀不同,熊族似乎不時興跪拜的禮儀,幾位當值的大臣也是各自坐在椅子上,只不過他們的椅子要比族長的椅子小上一號。熊族的覲見大殿,也沒有人類世界中的皇宮正殿那般龐大,更看不到氣勢磅礴的雕塑與裝飾,只是多了許多不知明的儀器。看來,熊族的風氣要比人類世界更開明,就連族長也是務實派。

簡單的覲見,自然是以褒獎為主。梅爾斯一邊聆聽著十一歲小孩老氣橫秋的言語,一邊想著:“做這么一個傀儡族長也實在是辛苦,更何況這才只是個十多歲的孩子。”越是如此想,梅爾斯心中的憐憫之意便更大,不知不覺中面上也流露出一絲善意的微笑。

熊族族長的賞賜不外是些錢幣器物,與其說這是族長的賞賜,倒不如說是馬斯特為了拉攏梅爾斯,讓他不至于在明天儀式上亂來,而給予的賄賂。梅爾斯卻也不管這么多,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不與馬斯特翻臉,因此便欣然將這些賞賜全部收下。然而,梅爾斯卻沒有想到,在慶祝儀式結束的第二天,熊族族長竟然再次召見他,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馬斯特要求,而是十一歲熊族少年所發出的邀請。

不明白馬斯特究竟在玩什么花樣的梅爾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上直屬于皇族的高級浮力車,片刻之后便到達了位于城市中央的宮殿。走入宮殿的路上,梅爾斯運起真氣,四下搜索著可能出現的危險,但是他卻發現周圍異常安靜,除了一些宮廷侍從們的工作聲之外,甚至連一名戰士的粗重呼吸聲都很難找到。

正當梅爾斯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宮廷中帶路的侍從已經將他帶到了小族長休息的寢宮,隨即便在恭敬的道罪聲中離開,只將梅爾斯獨自留坐在這座不算寬大的寢宮中。

梅爾斯無聊的干坐了半個小時,正當他心情逐漸開始焦躁時,小族長的聲音忽然傳入了他的耳中:“你是梅爾斯嗎?本族長今天叫你來,不為別的,只是想讓你告訴我一些外面的事情。如果你不愿意說,本族長也不難為你,你可以立刻離開。”伴隨著小族長的聲音,只見身穿華麗服飾的熊族少年大步走入寢宮。

聽著稚嫩,但卻故意裝作老成的聲音,梅爾斯心中感覺一陣好笑,不由得微微一笑說道:“族長大人有事詢問草民,草民怎敢推辭,只不知道大人究竟要問些什么?”

“你真的肯告訴我嗎?這里所有的人都只會和我說國家大事,沒人愿意告訴我外面的世界,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小族長不過是十多歲的孩子,三句話不到立刻顯露出本性。

“呵呵,您原本不是鎮遠王嗎?難道您從來沒有離開過宮殿?”梅爾斯笑著反問道。

“雖然我被父親大人封為王,但是卻沒有自己的封地,因此只能住在宮廷里。父親和兩位哥哥一直都說外面的世界不安全,而我的年紀還太小,因此從來不準我出去,你說我怎么會知道外面的世界?原本馬斯特公爵對我說,只要我坐上族長的位置,就能隨心所欲,但是卻沒想到,現在有更多的人不準我外出,實在是無聊死了!”小族長一屁股坐下后大叫道。

“族長大人身份高貴,公爵大人和諸位大臣如此做,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您千萬不要誤會了各位大人的好意。”以梅爾斯的能力,當然能夠感知到周圍至少有五個人在偷聽,如此情況下,梅爾斯自然是信口開河,替馬斯特公爵說上幾句無關緊要的好話。

“好啦,我知道啦。對了,你來自獅虎族吧,你就說說這一路走來的見聞吧。”小族長似乎對梅爾斯的話題并不感興趣,三句不到就開始追問關于獅虎族的事情。幸好梅爾斯早已經料到有這么一天,為了避免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不光是梅爾斯,就連索爾等人也曾經下過很大工夫將獅虎族的事情熟記在心。今天,梅爾斯終于能用上這些知識。

隨著梅爾斯半真半假,避重就輕,信口開河的故事,小族長很快就完全沈浸于梅爾斯的故事中,不斷隨著故事的起伏而緊張或輕松。這一說,就直到宮廷侍從前來通知小族長進午膳才結束。意猶未盡的小族長不但留下梅爾斯與他共享午膳,更在飯后要求梅爾斯的“胡說八道”繼續;再三告辭的梅爾斯,無奈之下只能答應明天繼續來陪伴小族長,這才使他依依不舍的送梅爾斯離開。

其實梅爾斯之所以會急于告辭,是因為他已經感知到馬斯特公爵已經在宮殿中的休息室里等待半天。雖然梅爾斯從心底里討厭奸詐的馬斯特,但他卻更明白激怒這位高權重的公爵會帶來什么后果,因此他才會不想馬斯特等到精神崩潰。

與梅爾斯的預料一樣,他剛一出小族長的寢宮,便與“匆匆而來”的馬斯特公爵“意外”相遇。一番虛情假意的客套之后,馬斯特公爵悄悄將梅爾斯拉到一邊說道:“今天小族長召見你,不知道和你說了些什么事情?”

聽完馬斯特的話,梅爾斯心中暗罵一聲:“老狐貍,我的每一句話,恐怕都到了你的耳朵里!”然而,表面上梅爾斯卻不動聲色,只恭敬的行禮回答:“大人,小族長一個人在宮殿中太寂寞,因此召草民來為他講一些外界的趣事。草民心中有數,一切關系國計民生的大事,草民一概不知,當然更不會將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說給小族長知道。”

“呵呵,你的為人我信的過,剛才只不過是隨便問問罷了。”聽聞梅爾斯的回答與自己知道的事實一樣,馬斯特微微一笑,隨即便收斂起笑容,故作緊張的說道:“梅爾斯,其實今天我來這里,是特意在等你。你可知道,有一件與你切身相關的緊急事件發生。”

“究竟是什么事要勞動公爵大人親自來這里等草民,草民實在是愧不敢當。”梅爾斯道。

“你這是什么話?我馬斯特雖然是在官場中打滾的人,但是也知道‘義氣’二字的寫法。前日你幫我隱瞞血衣的真正來源,現在也該是我幫你的時候,更何況這件事情還是由我而起。

唉……說起來,也是我無能,直到現在還無法將吉魯那狗賊抓回來。今天,我在城中安排的密探回報,城中忽然多出了一批身份神秘的武裝人員。這些人雖然頂著商人的名義,但是卻形跡可疑,一進城既不去商會,也不去市場,反而不斷打聽著你們的下落。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些人一定是吉魯那狗賊的手下。

他們一定是誤會你們破壞了他的計劃,因此想找機會對你們不利。你也知道莫法拉克城是自由貿易城市,只要是正當的商人,都可以帶著私人武裝進入城市,因此我也沒辦法扣押他們。所以我只能趕緊去貴賓館找你,但卻沒想到你來到了族長這里。”

聽著馬斯特的話,梅爾斯心中已然明白馬斯特準備開始展開行動排除異己。雖然心中了解,但梅爾斯卻絕對不會點破,只見他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急切的說道:“公爵大人,你也知道我們在莫法拉克城中沒有任何朋友,只能仰仗您的威望,如果您不能保護我們,那我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無論如何,公爵大人您一定要保護我們呀!”

看著梅爾斯的反應,馬斯特似乎十分滿意,拍拍梅爾斯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說道:“你放心,我馬斯特絕對不是過河拆橋的人,只要我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危害到你們!但是,以目前的情況看,我不能主動出手,只能等他們露出足夠的破綻時,我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從現在起不要輕易離開貴賓館,我會加派三倍的人手保護你們。”

“那真是謝謝公爵大人了。公爵大人的恩德,草民今生今世不會忘卻,將來大人有什么用得著草民的地方只管開口,草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大人的恩德。”說到這里,梅爾斯故意驚叫一聲道:“啊……草民剛剛答應了小族長明天來陪他說話,現在看來草民還是要找點理由回絕小族長,否則……”

“這倒不必,難得小族長愿意主動與人交談,我們還是不要阻擋他的興致。這樣吧,從明天起,我從公爵府邸中挑選幾名得力的警衛,每天負責送你來往宮殿,如此不但能保證你的安全,也能使小族長開心。”馬斯特顯然不愿意將自己的事情呈現到小族長眼前。

“那就太好了!唉……又讓大人費心,草民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梅爾斯“感動”道。

“呵呵,只要你明白我不是故意拖延你們前往鷹族的時間,更不是想找人來監視你們,那我就心滿意足了。梅爾斯,你先耐著性子等幾天,我相信這伙狗賊絕對會在這幾天動手,只要他們一動手,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他們一網成擒;屆時無論你們走到那里都會非常安全,也只有到那時候,我才能安心的將通行文件開給你們。否則,一旦你們因為我落入那狗賊的手中,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好啦,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我先送你回去,今天晚上我再過來,與你商議下一步的對策吧!”馬斯特親密的拉住梅爾斯的手臂向外走去。

就在此刻,一名馬斯特的親信忽然跑近兩人身邊,甚至還來不及行禮,便伏在馬斯特的耳邊輕聲訴說著什么。雖然他的聲音很小,梅爾斯卻依舊能聽得十分清晰,當那人說完之后,不但馬斯特大驚失色,連梅爾斯也相當吃驚。只不過前者是因此事來的突然,而后者則是在佩服綠毛的神機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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