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他們曾經最疼愛、最有出息的孫子,竟然落到了背井離鄉種田的地步!
饒守拙和饒守勤相對無語,眼里卻都有著深深的惋惜和悲痛,到底是親骨肉。想一想他們小的時候,跟饒老二也是兄弟和睦,有過非常美好的記憶。
一切,似乎都是從老二娶了白氏開始,兄弟就變得不像兄弟了。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娘也變得奇奇怪怪,越來越偏心眼。爹爹也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萬事不理。
如果老二當初娶的是一個安分守己、本分老實的妻子,那么一切絕對不會這樣,老二或許跟兄弟們依然是和和美美的。娘也不會變得那么的不可理喻,爹爹或許還會在大是大非面前,擺出父親的威嚴,震懾一下不安分的晚輩。
所以說啊,妻賢夫禍少啊!
這個道理,乃是至理名言。
大丫就主動道:“爺爺奶奶,爹爹,你們都別難過,富貴哥暫時不想回來,就讓他在外面多呆兩年吧!等長生一家沒有那么懶散了,富貴哥自然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把爺爺奶奶的老宅給他一家住就是了!轉年開學,就讓進兒來光明書院上學吧,那上學的銀錢給他免了。”
奶奶拉著大丫的手,不禁淚如雨下:“大丫啊,你是個好的,你小的時候,是奶奶虧待了你啊!奶奶對不起你,奶奶那個時候中邪了,被豬油蒙了心,奶奶錯了!奶奶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爹娘和向東向西二丫。”
爺爺也忍不住拭淚:“都是爺爺沒用,爺爺錯了,爺爺不該圖省心,啥事都不理睬啊!爺爺錯了,爺爺對不起你們大房和五房啊!爺爺不是個人啊!”
爺爺奶奶搶著認錯,語無倫次,聽得在場的人不禁一陣唏噓。
唉,以前那樣欺負大房的人,如今知道自己錯了,雖然晚了一點,但是也好過一錯到底。說起來,也算是萬幸啊!不然的話,這二個老人家的晚年,也甭想過得這么舒心了。
事情就定了下來,饒守拙找了一個長生一家都去山里的日子,親自去將饒老二請了過來。
饒守勤這個大哥,就以長兄的身份對饒老二道:“富貴找著了,是二丫和山茶偶然遇見的,不過他不想暫時還不想回來。他擔心這時候他們一家回來的話,長生一家又會跟牛皮糖似的貼上他家,也擔心白氏會無理取鬧,搞得他一家不得安生!”
饒守禮激動的問道:“富貴在哪里?快告訴我,我要去找他!”
二丫:“二叔,你別激動!富貴哥說過,他暫時不想見你,不如耐心的等一等。明年開春,他就會把進兒送到光明書院進學,等到了那個時候,再慢慢的想辦法。不如的話,一旦你逼得太緊了,他又給嚇跑了咋辦?再嚇跑的話,可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可以跟他偶遇了!”
山茶也道:“是的啊,二伯,富貴哥好不容易過上了安生日子。如今,恐怕正為了進兒的學費,天天上山摘野果挖草藥去賣呢!這個時候,就跟他一點余地,等他自己想清楚了,自然會來找你的!”
其余的人也連忙勸說,叫他不要太心急了,免得把富貴給嚇到。
饒守禮滿眼的悲哀落寞:“好,我知道了!下次如果你們看到他,代我傳個話,就說我一定會好好約束長生一家,一定不讓這家子成為他的拖累!今天,我就立一個分家文書,讓長生和富貴分開過,我就跟著長生過,監督他們一家子勞動改造,并請族長和里正主持分家!”
頓了頓,又咬牙道:“至于白氏,你讓他放心好了,我絕對不允許白氏踏進山前村半步。日后他回來了,如果白氏敢來山前村找富貴麻煩,我一定打得白氏滿地找牙!”
大丫欣慰的點頭:“如此甚好,徹底分家了,長生一家才不至于有過重的依賴心理。不然的話,富貴哥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敢回來,分家好!其實,早就應該分家了!兄弟不齊心的家庭,硬是要綁在一起過,那不是胡鬧么!”
饒守禮也后悔的道:“就是啊,以前是我糊涂了!如果早點休了白氏,早點將牡丹和茉莉兩家人趕出去,早點讓長生和富貴分家,事情怎么都不會到這個地步!”
哎,真是造孽喲!他好好的長子,竟然被逼得離家出走了!明明有家,卻不敢回來,這叫什么事啊!
大丫給了饒守禮十兩銀子:“二叔,你年紀也大了,就不要天天往山上跑了!這點銀子是我的一片心意,你拿去應急用,平日里也稍微吃好一點,別太節省了!榮華那孩子不錯,得送去啟蒙了,不要耽誤了孩子的學業!”
二丫和山茶,也各給了他五兩銀子,讓他拿去給榮華買些筆墨紙硯。
饒守禮不禁含淚笑了:“謝謝,我代榮華謝謝你們!我平日里已經給他啟蒙了,轉年開學之后,就把他送去村里的學堂。”
大丫聽了,不禁微微一笑。
這個二叔也有點意思,說送去村里的學堂,沒有說送去光明書院。或許,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即便去光明書院報名了,十有八*九也會被山長拒收。不說別的,單單榮華有長生這樣的父親,書院一般是會拒收的。
書院招收學生的第一個條件:學子的家長是滾刀肉,書院堅決不收。
這個條件,也在不同的程度上,約束了那些潑婦、滾刀肉的言行舉止。為了讓自家的孩子有資格入讀光明書院,山前村的潑婦和滾刀肉,明顯的沒有那么厲害那么難纏了。
大丫點頭:“嗯,村子里的學堂也很不錯,夫子都是有真才實學的。等考過了童生,再去學院也不遲!”村辦的學堂,也是大丫出錢請的夫子,說起來也算是大丫辦的學堂。
饒守禮:“我也是這樣想的,而且書院離村子有點遠,遇上刮風下雨,我也沒法去接送孩子。”
話雖如此,不過如果當初沒有斷絕關系,跟大丫家依然是和睦的親人的話,為了孫兒的前程,他還是愿意送去光明書院的。如今,他實在是張不開這口,尤其他還被老父老母給斷絕了關系。如今,在律法上,他已經跟寧園的人沒有半點關系了。
大丫自然也能猜到他幾分心思,不過卻懶得去理睬,村辦學堂的教育質量和環境,其實也相當不錯了。書院的學費怎么說都要比村辦學堂的貴許多,村里好些貧窮人家的孩子,可不都是在村辦學堂啟蒙的?就長生那樣的人,他的兒子有機會上學堂,他就該偷著笑了!
西北。
向東和云霧都過得很不錯。
向東一家搬進了王府,幫忙照料打理王府的一切,他名下的將軍府,就充當了議事廳、辦公廳、倉庫、磨坊和客房。來自葫蘆縣的幾個年輕軍官,還有跟他和云霧關系很好的將士,每當有了足夠來小清河的假期,都會來跟向東云霧聚一聚。
王府,單純成了住宿的地方,他從不將公務和外人帶入王府。有什么事情要商議,要處理,都是在將軍府進行。
這一年,風調雨順,小清河綠洲一年的總利潤,多大八萬兩銀子!按照之前說定的,向東留出了其中的三成利潤,余下的七成利潤,他派專人跟隨稻香村、品味樓的商隊,安全送達到了大丫的手中。
稻香村一年的利潤,也多大十五萬左右,三成的話就有四萬五了!這也是一筆很大的收入。不用參與管理,只提供菜譜和提出建議,每年就有好幾萬的收入。雖然跟品味樓沒得比,畢竟稻香村只局限于西北地區,然而相當不錯了。
總之,對于這樣的成果,大丫還是非常滿意的。
如今,桃花谷附近的果園,這一年的收入,就多達十萬兩。墨香齋那邊,她一年也可以分到七八萬兩銀子。總的算下來,她應該是蘭國十大富豪之一了!
大丫是墨香齋、稻香村的股東,又是小清河綠洲的東家,還是圣上欽點的皇商(水果貢品、棉花特供)。同時,還是光明書院的創始人以及東家。關于這一些,她沒有刻意的隱瞞,已經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任漸離也有所耳聞,得知這一切,他的心情非常非常的郁悶。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早知道她這么有能耐,當初他何苦要稀罕任家家主的位置?何苦要舍不得任家的那些家業?如果他沒有辜負大丫,兩人一起努力奮斗,相信要不了十年,就可以成為蘭國的十大富豪之一!
大丫,在深山老林里耽誤了五年之久,她重回山前村之后,被生母和弟弟那樣傷害,又經過了那么殘酷的大旱災和戰亂,以及那么嚴重的婚姻危機,她獨自帶著幼兒去了荒無人煙的地方,竟然還能有精力和魄力,打造出一個獨一無二、讓世人震驚的小清河綠洲出來!
跟這樣的奇女子失之交臂,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也是他最大的傷和痛。想一想大丫,再看一看自己那個跟潑婦差不多的妻子,他的心就不禁跌落了深淵。
如果不是兒子任無忌爭氣的話,這樣的日子,他實在過不下去了!沒有希望的日子,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一種煎熬。
他的長子任無忌,如今已經是舉人老爺了!日后,中進士,也不是什么難事。這對于他來說,無異于是一種巨大的安慰。為了兒子的前程,他忍下了王婉麗,即便如今妻子的娘家隨著徐家的倒臺,也跟著敗落了,然而他依然沒有休妻。只是,他另娶了一門貴妾,對妻子非常的冷淡。一年三百六十天,去妻子房里的次數,屈指可數。
任何人做錯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如此,王婉麗也逃不過這命運。
任無忌外放去了離京城五百多里的地方,擔任一個小縣的縣令,臨走之際,他看著容顏憔悴的生母,不禁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跟任漸離提出:“父親,我帶母親去任上吧!”
任漸離想了想,就答應了:“也好,有你照顧她,我也沒啥不放心的!”走了也好,省得妻妾之間,整天斗得你死我活的,煩人得很。
王婉麗卻一口回絕:“我不去,這里是我的家,我是正妻!我走了的話,豈不是便宜了那個狐貍精?日后,等我回來的時候,家里的下人都被她收買光了!這個家,就再也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反正,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既然她不開心,她也要讓任漸離不開心,讓那個狐貍精不開心!就算是要鬧到同歸于盡,她也毫不在乎!反正,而且如今有能耐了,又外放了,不用擔心那個狐貍精會對無忌下手!
嗯,等兒子走了,她就可勁的跟狐貍精耐,最好是鬧得任漸離身無分文的離家出走,鬧得狐貍精小產!看她沒了肚子里的那塊肉,還能不能神氣得起來?!
“娘,你這又何必呢?只要你愿意,兒子就一直外放,一直把你帶在身邊,好好的孝順你,照顧你!你如今的身子不太好了,又何必跟爹較勁,苦了自己?”任無忌對母親的心思,還是能猜到幾分的,就苦口婆心的勸說。
然而,王婉麗壓根就聽不進去:“你別再勸了,哪怕是說破天,我也是不會跟你一起去的!開什么玩笑,我一個做正妻的,憑啥要躲著一個低賤的小妾啊?要躲出去的,也該是你爹跟那破爛幣,反正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個家里!”
任無忌沒有辦法,只好再三拜托任漸離:“父親,我這就要走了,這一去至少也得三年。娘那里,還請父親多多包涵,看在兒子的份上,對她多多看顧!”
任漸離有點不自在,就嗆聲道:“只要她不招惹我,我一定會給她足夠的臉面,更加不會打她罵她!”
“父親,無論如何,她都是我的生母。這一點,希望父親不要忘記了!兒子這就拜別父親,父親多多保重!”任無忌就嘆了口氣,告別而去。
遇上這樣的父親母親,真是他的悲哀。
喬俊逸的兩個通房丫頭,都各自生了一兒一女,被提為了姨娘。這些年,他跟清醒郡主勢如水火,只要一見面,必定大吵一頓。
清醒郡主有丈夫,也跟沒有一樣,守了好幾年的活寡。她去喬家鬧騰,誰知人家根本就不買賬,表面上敷衍一下,實際上誰都沒有上心。
喬家之所以敢這么待她,原因無他,只因為當今圣上壓根就不理睬她。但凡有宮廷宴會,從來就不準她入宮參加。
水擎天非常討厭她,還記著當年她跟徐側妃過從甚密,并在東宮安插過好些細作。皇上都不理睬她,無視她,喬家的人如何還會怕一個失*的、臭名遠揚的郡主?
喬俊逸也夠強硬,堅決不準她插手兩個小妾的事情,清醒郡主無數次的想要對幾個孩子下毒手,都被喬俊逸一一化解了。從此往后,喬俊逸把她列為了頭號敵人,見一次就打一次。
沒有了娘家人撐腰,也沒有真心實意的好友,清醒郡主的日子過得很煎熬。作為曾經的皇上最*愛的長公主,如今這樣的處境,跟從云端跌落泥潭,一點分別也沒有!
水擎天越來越多疑,打壓了一大批先皇時期的重臣,并借故在朝堂上,嚴厲的呵斥云山和向西好幾次。
這一天,天氣晴朗,太陽暖洋洋的照射著大地,又恰逢是沐休日。云山邀請向西、上官恒、連廷翰一起去郊外散心。
來到一個僻靜的山野,幾個坐在半山腰的水潭邊,除此非常的空曠,周圍的樹木都光禿禿的,藏不了任何窺視偷聽的人。
向西謹慎的看看四周,就開門見山的道:“如今朝局有點不對,我打算辭官回鄉,不知道你們有什么打算?”
云山就道:“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考慮這個問題,在想要不要辭官回鄉。如今,既然你也有這個想法,那么我就不猶豫了,明天早朝就上交辭呈!”
連廷翰想了想,就嘆了口氣:“也好,京城是個是非之地,你們急流勇退,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不然的話,或許有一天,會莫名其妙的惹禍上身!”
上官恒有點猶豫:“可是,我們都走了,太子殿下怎么辦?”
向西:“太子殿下已經成長起來了,他跟剛剛回到京城的時候,有很大的不同。而且,這些年來,我們一直都在努力,一直都在為站穩腳跟而努力著。我們走了,他反而會更安全一點,不會遭圣上猜疑和防備!”
云山:“是的,向西說得很對,如今的太子殿下的力量,最好化明為暗。而且,我想要說,皇權之爭我們不要最好不要卷入進去。否則的話,一個搞不好,極有可能會連累整個家族!現在這個時候,是我們急流勇退的時候,上官可以回到老家去,也可以跟我們一起去葫蘆縣。大丫姐不是開辦了一個書院么?我們都是進士出身,可以去當夫子啊!”
連廷翰羨慕的道:“我也很想要辭官歸隱,過著采菊東籬下的悠閑生活,可惜的是,我爹恐怕舍不得離開香山書院,這是他十多年的心血。我爹又只有我一個兒子,我也不能說走就走,扔下他不管。你們可真好,可以瀟灑的離開!”
他的眼底,滿是羨慕和不舍。
這些年以來,他早已習慣了跟向西他們在一起,幾人非常的投緣,早已成了知己好友。他們這一離開,相見的日子遙遙無期,實在難以割舍這份難得的友情。
京城這個地方,是那么的復雜,他本就呆煩了。如果連這幾個難得的好友,也掛冠而去,日后他心煩了找誰傾訴?
向西看出了他心底的不舍,就道:“別傷心,日后你可以帶著妻子兒女去葫蘆縣小住,我想我大姐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再說了,你們連家的祖籍也在清水江地區,日后連伯父高老還鄉之后,我們就可以時常見面了!”
連廷翰無奈的嘆了口氣:“你說的倒是,從清水江府城到葫蘆縣,也沒有多遠的路程。只是,家父或許這三五年之內,都不會高老還鄉,他是個固執的老頭。執拗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動他!”
云山:“我看伯母不太喜歡京城,不如你先做通伯母的工作,然后請伯母去說服伯父。我看這樣,應該比較容易!”
連廷翰聽了,不禁眼睛一亮:“是哦,我娘確實不喜歡京城,尤其是那一次從葫蘆縣回來,她就一直念叨山前村多好多好,很是羨慕琉璃的大嫂和大哥呢!我娘啊,也是向往那種采菊東籬下的悠閑生活。如果我娘同意了,我爹也就不難說服了!到時候,我嚇一嚇他,或許他就會改變主意!”
向西:“你嚇伯父的時候,還是悠著點,我看伯父很是正直,思想也比較單純,恐怕不太驚嚇。”
連廷翰嘆了口氣:“確實是這樣,家父這一生畢竟順遂,交往的幾個朋友又都是品性比較好的,從未被朋友背叛過。或者說,他被朋友背叛過,但是他自己沒有察覺。他交往的人,又基本上都是教育署的,都是比較簡單的人。唉,京城的水有多深,他恐怕無法想象!”
幾人湊在一起,商議了半天,這才達成了一個大家都還算滿意的方案。
第二天,在早晨之上,云山就提出了辭呈。
水擎天皺眉,一個堂堂的吏部尚書提出辭職,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而且,對方這才三十出頭,連妻子都還沒有娶,做到了吏部尚書,怎么舍得主動提出辭職?
沒錯?水擎天其實早就有心要打壓饒家的人,然而他這不是還沒有開始打壓么?不過就是嚴厲的批評過幾次而已,也沒有對他怎么樣啊?這就受不了,這就要提出辭職?
他這樣想,就忍不住這樣說了出來。
云山不禁腹誹:莫名其妙的在朝會上點明批評,還不算是打壓啊?這完全就是嚴厲的打壓!不過,他可不敢把心里話說出來。
“啟稟陛下,微臣為官多年,一直沒能在爹娘的身邊盡孝。大哥又遠在西北,爹娘的身邊連個兒子都沒有。如今,我也做到吏部尚書了,這些年也算是兢兢業業,對得住自己寒窗十年了。還請陛下恩準微臣高老還鄉,微臣感激不盡!”
水擎天的眉頭越皺越緊,眼里不禁閃過怒色。
他想要打壓饒家的人,那是理所應當的;如今,他都沒有對饒家的人怎么樣,饒云山竟然主動請辭,這還得了,也忒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了!
況且,他其實最想要打壓的,就是饒向西,而不是饒云山。此時要辭職的人,應該是饒向西才對!接替饒云山做吏部尚書的人,他還沒有物色好呢!
“不行!朕不準!你老老實實的給朕干活,別總想著要撂挑子,你這個樣子,對得起黎民百姓么?!”水擎天大聲呵斥,一點面子都不給云山。
云山悶悶不樂的回到家里,當即給大丫去了一封書信,派心腹手下速速送往葫蘆縣。
當晚,云山和向西、上官恒又聚集在了一起。
云山把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二人。
向西深深皺眉,心情很是沉重:“我覺得當今圣上比先帝還要不好說話,先帝那個時候,除了想要給平西王令娶王妃這一點之外,別的地方都挺不錯的。”
云山:“我已經給大丫姐姐去信了,在收到她的回信之前,你們兩個不要有什么動作,免得惹禍上身!”
向西和上官恒默默點頭。
這個時候,確實不宜再提出辭呈。要知道,無論哪一個皇帝,其實都是喜怒無常的。在有點時候,原本很小很小的事情,也可以引起他的暴怒。
云山深深嘆息:“唉,人活著,怎么就這么難呢?”幸好,他還沒有成親,不然的話,要連累妻子兒女也跟著一起擔驚受怕!
上官恒:“是啊,人活著,確實不容易。我也跟大哥去了一封書信,征詢他的意見,如果我辭職了,是回老家還是去葫蘆縣,或者干脆去西北。”
向西:“西北就別去了,我估計再過一兩年,我大哥他們也要回到山前村去!西北那個地方,畢竟曾經是平西王的封地,顧忌太多了!”
向東和云霧一直呆在西北的話,皇上或許會不放心,會擔心二人在那里的勢力過大。皇帝,歷來都是多疑的,而且因為大丫是太子的養母的關系,饒家的人要顧忌的東西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