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跟上來的, 你放心吧,我們現(xiàn)在只要不管她,直接回去事務(wù)所就好了。”安彬說的很是篤定。青禾看著安彬的表情, 又想了想他平日里那處理學(xué)生會事務(wù)那果斷的樣子, 點了點頭:
“嗯……”雖然是應(yīng)了一聲, 但是青禾的表情看起來依舊像是欲言又止。安彬看見了青禾的模樣, 以為她不相信, 才輕笑著揉了揉青禾的發(fā)頂:
“不相信?她來了喲。”說著,安彬示意青禾向著某處看過去。青禾看過去果然見到了何佳像是沒有了思維一樣,表情木訥的跟著他們飄著。青禾回過頭來:
“我、我也不是不相信你。”青禾咬了咬唇, 最終猶豫了半天,還是說了, “我是在想, 是不是叫你的名字……聽起來真的很奇怪?”安彬聽著青禾的話, 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她居然是因為這個而糾結(jié)。他失笑:
“嗯, 不算太奇怪吧。”安彬笑著開口,卻換來青禾那可憐巴巴的眼神:
“那也就是說,還是奇怪的吧。”青禾果真是很認(rèn)真的思考這樣的問題。安彬?qū)τ谇嗪棠强偸遣辉谥攸c上的思維已經(jīng)完全沒有任何的抵抗力了。他想了想,才慢慢的開口:
“嗯。那你要叫我‘安’或者‘彬’試試么?”當(dāng)然,安彬不會說出來, 其實他還是挺期待她這樣叫自己的。青禾思索了一下, 最終似乎像是對著什么妥協(xié)了一般, 輕輕的開口:
“那, 叫你‘安’, 好不好?”青禾只是想著“安”似乎比“彬”叫起來要好聽那么一點兒而已。安彬聽見了唇角的笑意終于是掩飾不住了,所以他抬手輕輕的揉了揉青禾的發(fā)頂, 引開她的注意力:
“隨你喜歡。”若是忽略他的笑意,他看起來還是相當(dāng)?shù)恼?jīng)的。不過呢,青禾并沒有看見安彬的笑容,她只是揚起一個漂亮的微笑:
“好。安。”說完,她低下了頭,然后不知道默默的思索了一點兒什么。安彬看出了青禾似乎在糾結(jié)什么,故意拍了拍讓她回神:
“怎么了?”青禾聽見了安彬的聲音,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神帶著一點兒迷茫。過了一會兒,青禾才算是反映過來,臉色有點紅:
“沒、沒有,我只是在想……為什么顧學(xué)姐剛才有危險,但是她碰到我的時候,我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青禾顯然說的并不是真話,不過安彬卻也紳士的沒有揭穿她,只是輕輕的挑了挑眉:
“沒辦法,也許就像是你看不見非人類的未來一樣,只要是非人類插手的意外,你也看不見吧!而且,看何佳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臨時起意的,不然也不至于忽然就失魂落魄下來。”安彬倒是很認(rèn)真的回答了青禾的話。青禾這回總算是沒有繼續(xù)失神了,她聽著安彬的回答,嘟了嘟嘴:
“誒?這樣啊!看來回去要問問清才知道了。”青禾說著,拉了拉安彬的衣擺,“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雖然在劇組呆的時間并沒有路上花的時間長,不過既然是出現(xiàn)了這樣出乎意料的事情,早點兒回去也是應(yīng)該的。
下午4點。特殊事務(wù)所。
“我們回來了!”青禾走進(jìn)了事務(wù)所,習(xí)慣性的開口。不過,看見了事務(wù)所里面的場景就嚇了一跳。
時涼一手拿著白色的紗布按在自己的右眼上,但是紗布此刻已經(jīng)血紅,時涼的右邊臉也劃下了好幾道血跡。清城正在坐在一邊給封竹包扎他左臂上面的傷口,傷口看起來也很深。不僅是他們,清城、明亦和鈺五每一個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有點兒傷口。清城聽見了青禾的話,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才開口:
“回來就好。我們一開始害怕你們兩個出事呢。”清城這一次是實實在在的擔(dān)心,沒有一點兒調(diào)侃的成分。她說著,手里為封竹包扎的動作卻是沒有停下來。青禾這下子是真的有點兒被嚇到了,她看著他們,說話的聲音都有點兒顫抖了:
“你、你們怎么了?”青禾覺得自己問出這句話來都有點兒困難。雖然相處的日子很短,但是對于青禾來說,特殊事務(wù)所的人都是很強(qiáng)悍的,但是現(xiàn)在,他們幾乎每一個都負(fù)傷了。就連清城,據(jù)說她一向是被允許不涉險的,居然這一次也是受了傷的回來。
“沒什么,被擺了一道而已。”清城依舊是他們之中的代理發(fā)言人,不過這一次青禾卻是聽的真真切切了。清城的聲音往日不論如何都是帶著溫度的,但是今天,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卻幾乎都是帶著冷笑了。
“誒?等、等一下,我先來幫忙!”青禾看著眼前的情況,雖然還是想要繼續(xù)問下去,但是卻沒有辦法了。她趕緊放下自己手中的東西就跑過去,第一個被她照顧到的就是時涼。因為明亦和鈺五手上的地方都是手……根本沒有辦法給人包扎。而看起來封竹的傷口,果然要比時涼重很多。
“我沒關(guān)系的。雖然傷在眼睛,但是我的傷口應(yīng)該是他們之中最輕的,你先去看看鈺五和明亦吧。清忙不過來。”時涼說著,勾起了唇角。居然還能笑的這么輕松,他的傷口果然是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嚴(yán)重。
“既然不嚴(yán)重,包扎應(yīng)該也很快的。青禾,你幫時涼吧。我去看看鈺五和明亦的傷口。”安彬不是死人,在時涼拒絕了之后,果斷的就說出這樣的話來。畢竟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吃醋的時候。
青禾看了看時涼的傷口,果然不是很嚴(yán)重。最主要是沒有傷到眼球什么的,那樣對于他們來說就是沒什么了。青禾拿出酒精棉給時涼消了消毒,然后索性拿一塊紗布擋住時涼整個右眼……
被包扎好的鈺五看著青禾的舉動,唇角抽了抽。不過,她的視線倒是沒有在青禾身上放太久。下一刻她已經(jīng)轉(zhuǎn)頭看向了清城:
“清,你沒事吧?”鈺五此時是很認(rèn)真的在問清城的問題,不是平日里的開玩笑。就在青禾和安彬很是迷茫的時候,清城忽然揚起了唇角:
“放心吧,死不了的。好了,封。”清城貼上了最后一塊膠布,輕輕的勾起了唇角。等到清城直起了身子,青禾才發(fā)現(xiàn)。清城身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傷,清城那件藍(lán)色的上衣,腹部左邊已經(jīng)滲開了一灘已經(jīng)發(fā)黑的血。
“清!你的傷!”青禾驚訝的倒吸了一口氣。這種地方流出這么多血,青禾可是不相信清城和時涼一樣沒有傷到要害。清城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沒事的。我不會有事的。要是連累他們?nèi)w都受傷了,我還有事的話,怎么都說不過去了。”清城說著,笑著坐了下來。她的話,說的顯然是她才是這一次他們都受了傷的罪魁禍?zhǔn)住7庵駞s是沒有管這么多,只是輕輕的撩起了清城衣服的一角,解開了隨意綁住的白色的紗布,堪堪的露出了清城的傷口。
在清城那白皙的皮膚上面,那傷口看起來很是猙獰。青禾覺得自己都不想看見清城的傷口。她的左腰就像是被什么怪物咬了一口,傷勢看起來很是嚴(yán)重。
“怎么會這樣?”安彬此時要比青禾稍微的清醒一點,見到這里除了清城都已經(jīng)被包扎了,才開口詢問。這一次開口的卻還是清城:
“嘛,總的來說就是都是我的錯。因為我跟在他們的身邊的關(guān)系,才被那個怪物有機(jī)可趁。要不是為了救我,他們也就不用受這些傷……嘶,封你輕點兒!”清城說到一半,忽然狠狠的瞪了封竹一眼。封竹卻是不滿的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最后還是時涼輕笑了一下:
“清你這是活該。救你本來就是我們的本|能好么?就算今天換做我、明亦、鈺五、封竹任何一個被偷襲,你不會跟我們一樣做出同樣的舉動么?”時涼說著,頓了頓,才慢慢的開口,“而且,今天的事情也不能怪你,誰會知道那個家伙不僅智慧不錯,還能看穿我們每一個人的實力。”
“反正,我果然是太廢了么?我可是唯一一個沒有攻擊能力的啊!”清城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封竹看了看清城,雖然沒有故意的去按她的傷口,但是眼神卻已經(jīng)夠可怕的了。
“清,你不要這么說嘛!那相比之下,我才最最廢柴吧。每一次被誰碰到都會倒下去,你們不是都沒有嫌棄我嘛!況且涼說的也沒錯,看見他們受傷,你肯定也會沖上去的!”青禾笑瞇瞇的說著,清城卻是挑了挑眉:
“我不會沖上去的。”她說著,才又轉(zhuǎn)開了話題,“說起來,你怎么忽然叫時涼‘涼’了?嚇了我一跳。”清城看了看青禾,又看了看安彬和時涼。不過,青禾雖然面色有點兒紅,回答起來倒還算是大大方方的:
“因為,剛才見到一個學(xué)姐,她說以前是學(xué)長,現(xiàn)在連名帶姓的叫會很奇怪。這樣叫不好么?”
“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