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膽敢欺負平民百姓。”一聲嬌呵,真得是好威風。這聲音里包含了無上的驕傲,看來是長期被人所供著,沒有受過苦,讓所有人有一種不容置疑的霸道。
三眼莽牛轉過頭來,那對隱隱透著紅光的牛眼,看著剛從棧道下來的一群人,當先是一苗條的倩影,著一身鵝黃色的輕衫,腳踏軟底小皮靴。頭上帶著斗笠,將她的臉擋住了。正是這女子出口呵罵。
駿永遠也忘不了這聲音,想起了以往不堪的種種。一句話“你好漂亮”就引來了她的羞辱,僅僅只是一耳光,可是討好她的人,卻對自己進行了毫無保留的討伐,將自己打得體無完膚。罵自己、打自己,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那些人,仗著人多卻越發的放肆,甚至罵到了自己從未見過的父母。
他們都不知道駿對父母這個概念雖然模糊,可是他卻很看重,因為他看到別人的父母對自己的孩子好,他將這些看到眼里,記在了心里,對沒有得到的父母之愛更加的期盼和看重,所以他絕對不會忘記那天。他奮起反抗了,卻招來更大的打擊。直到第二天,他沒有去上課,想用玩來忘記自己身體上的疼痛,他掉下了懸崖下,在他想來這是他的幸運,自己不能結束的生命交給了老天來決定。后來在森林還自嘲道:“也許他們永遠也不會記得有我這個人了。”
駿聽到了永遠也不想聽到的聲音,從掉下森林后一直希望別遇見他們,可是看到這些人,三眼莽牛的眼睛便不能移開,三眼莽牛的瞳孔里充血更加的厲害,像是要暴血而出一樣。透著濃濃的殺意。
“師妹,這種人何必跟他一般見識。我們還得要趕到圣獸聯盟去呢!”好一位翩翩公子,手拿折子白扇,身穿白袍銹金邊。臉白如冠玉,干凈不著一絲瑕疵。他卻根本就不在乎一個上等靈獸,更不在乎駿看起來不凡的獸身,在旁邊說道。
“沈惑白兄弟,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等都是正直之輩,師妹更是其中的翹楚,怎么能放過這等欺軟的宵小。”說話這人明顯是針對全身白色的那人,更是大拍那位女子的馬屁。
“孟莽夫,你就是個莽夫。這里可是蜀磐山的地盤,不許輕易動武的。”那位被叫做沈惑白的白袍人說道。
被喚做孟莽夫的人,仰天打了個哈哈,不屑的說道:“沈惑白,你沈家怕他們,我孟老虎家可不怕他們。”
“好了,兩位兄長,你們也別爭了。一會兒圣獸聯盟就要來人接迎我們了,我們不能在這兒待久了。你們看這樣好嗎?只要他道歉,我們就別難為他了。”那位鵝黃色衣服的女子,打斷了他們的爭執,話中對這兩位雖然喚為兄長,可是卻能看出對他們不怎么尊敬,而叫駿道歉像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命令。
盡管那女子對他們的態度不怎么樣,可孟老虎聽那女子打斷沈惑白的說話,還是得意的向白袍的沈惑白挑了挑眼。惹得沈惑白白凈的臉上泛著紫色,閉口不說話了。他們后面的老人只是看著,對這些事完全是不理不問,像一座亙古不變的石相一般。而其他的年輕人都是一幅事不關己的表情,可是他們畢竟太年輕,那時不時的向那女子望去的眼神,還是說明了他們對這女子的鐘愛。
邪喜在邊上看著好戲,完全沒有要幫駿這個師傅的覺悟,可聽到那女子如此跋扈的話,眉頭還是不輕易間的皺了皺,又舒展開來。就是這瞬間邪喜全身變得很邪異,讓所有人的心里都不自主的緊了緊。
可是這只是瞬間,平常人都來不及反應就過去了。而那些老人當中,只有一個人沒了那種石相的表情,四下打量,看到邪喜那年輕的面龐,只是一掃就過去了。后又疑惑的撓了撓頭,想不出什么,又回復了那種石相表情。
駿聽到如此那女子居然要自己道歉,心里的怒火更加的旺盛,可是駿能感覺得到自己和眼前這些人的差距,前面三人都是智獸級別的,如果翻臉,自己肯定吃不得好。心里不斷的對自己說:“他們只是不懂情況的陌生人,他們只是……”火氣慢慢的被理智壓制住了。
看了看邪喜,見他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在那兒看戲。駿能肯定即使自己收回獸身,他們也不會在認得自己了,駿收回了三眼莽牛的獸身,咬牙說道:“我只不過是教訓那幾個流氓,他們不僅在這亂收稅,而且還欺負那老人和小孩。”駿心里告訴自己要忍,為自己辯護道。
“師妹別相信他,他想要蒙混過關,讓為兄替天行道,教訓教訓他。”孟老虎自信能夠戰勝只為
上等智獸的駿,想在那女子面前出風頭,不讓駿有機會解釋。
“我看不然,孟莽夫,那小子肯定不是你說的這樣。”手拿白折扇的沈惑白將扇子收起來,擋在了孟老虎的面前。看來他是不想要孟老虎順心,和他唱反調道。
駿聽了沈惑白的話,心里沒有感激,反而覺得這是對自己深深的羞辱,難道他們都認為自己是一個螻蟻,能夠隨意戲弄嗎?只要自己的蛇身毒一噴,到時你怎么樣死都不知道,可是自己能當著這么多人用毒嗎?明顯是不能。現在自己只得忍著了,不能像炎黃城里那樣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邪喜終于有了反應,走過來拍了拍的駿的肩膀,完全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里,安慰駿道:“忍是對的,如果你真的還是那么沖動,那就是蚍蜉撼樹了。”而后就退了一步,站在駿的身后,又沒有了反應。
駿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可是他安慰自己的舉動讓駿好好的感動了一回。說道:“你們如果不信,可以到前面隨便找個路人問問,他們都知道是什么回事。”
“師妹被相信他,他是想要拖延時間。”孟莽夫聽駿解釋,怕錯過了一展威風的機會,急急的說道。后又壓低了聲音道:“他是拖延時間想要圣獸聯盟的人,到時我們就不能動武了。”
孟惑白將手上的折扇又打開,有點得意的說道:“孟莽夫,你不是說你不怕圣獸聯盟嗎?”說完后哈哈的笑了起來,看來他對打擊孟老虎很高興。
“你,我只是怕到時后麻煩,誰說我怕圣獸聯盟了。”孟老虎急急的辯解道,怕他在那女子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而那女子的語氣更加的冷淡了,說道:“我自有決斷,兩位兄長都不必在說了。”看來帶著斗笠的女子對這兩個人經常打斷她說話,厭惡得很,語氣才會這么冷漠。
可惜臉上的表情被遮住,誰都不知道她究竟要怎么做。那女子踏前一步,不愿在和這兩人站在一起說道:“今天不管怎么樣,我親眼看到你將那么多人嚇跑了。所以你現在必須現在道歉。”看來這女子不僅很驕傲,而且很獨斷。
今天這事不能善了了,駿自己本來已經壓制住的火又冒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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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