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長來前,孟久熱熱鬧鬧的開始做起了準備。他先從那三個被他稱為裝滿生活必需品的包底部翻出一些黃布、香爐、佛塵、道袍、銅鐘等等古里古怪的東西,然后又拽出三件道袍。杜亦羽看的差點沒對著孟久的屁股踹上一腳!要早知道這里面裝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才不管提包呢!
孟久剛把那些‘破爛’都塞進一個手提包后,村長就來了。幾個人客套了幾句,便跟著村長穿過議論紛紛的村子,跟著村長來到了宋得水家。而自村長得口中得知,這一問才發現,今天村里竟然同時有好幾個人渾身乏力,并都于昨晚做了鬼壓床得惡夢。孟久聽得也有些發愣,這簡直好像成心為他安排得一樣。而這么一來,村長倒是對孟久信服多了。
宋得水躺在床上,心有余悸的說著晚上的惡夢。孟久一看到宋得水就皺起了眉,這個男人,魂魄輕浮不牢,但眉心卻全無黑氣,不像是鬼魂作祟,看來這村子還真是有些問題。幾個人沒說兩句,又陸續或摻或抬的來了幾個人,都是昨晚夢到鬼壓床,今天渾身乏力的。再加上在屋外圍著看熱鬧的,宋得水家立刻便熱鬧得像個集市。杜亦羽只覺得一個頭都有三個大了,那些人魂魄輕浮不牢,但眉心卻全無黑氣,不像是鬼魂作祟,看來是有些問題。正想出去透透氣,卻人群一陣騷動,自動讓開了一條路。只見一個50來歲,一臉傲氣老道走了進來。
村長一見來人,便連忙站了起來迎上道:“胡道長,您怎么來了?”
那胡道長的目光在村長身上一瞥,便轉到孟久身上,那有些吃驚的神色略一停頓便又向村長道:“我算到村里今日有事,所以便來看看。他們是?”
“哦,這位是孟大師,天授畫尸人天道派第108代傳人。”村長連忙小心的介紹,深怕惹到其中一方。
那胡道長瞥了一眼孟久,冷冷道:“別胡說了,天授的畫尸人早就絕跡了。哪里蹦出來的小子,胡亂冒充沒關系,惹出事來可是要后悔莫及!”
孟久氣極反笑道:“你怎么知道畫尸人絕跡了?”
胡道長這次連話都懶得說了,只是看向宋肖道:“你就是那個晦氣之人?”
宋肖一愣,怒道:“你說誰是晦氣的人?!”
胡道長冷哼一聲道:“你面色犯邪,魂中帶血,乃大晦大衰之人。一旦招惹邪晦,必定秧及他人。”
宋肖簡直氣得不知說什么好了,但看胡道長說得振振有詞,他也不由得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晦氣?心里一亂,一時便沒有說話。
“如果他是晦氣之人,我們怎么至今無事呢?”一直沒有說話的杜亦羽突然悠然道:“你別別亂誣陷人好不好。”
“你說什么?!”胡道長還未說話,一個村里的小女孩卻先叫了起來:“我不許你侮辱胡道長!”
“小姑娘,那你為何允許這位胡道長侮辱別人呢?”
“你!”小姑娘一時不知如何反駁,急得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
宋肖看著小姑娘得委屈樣,心里一軟,低聲道:“算了。”
孟久也趕緊幫著打圓場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別這么深刻了,還是先解決問題要緊。”這個杜亦羽,平時一副對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但有時候說起話來卻毫不留情!而且,他這個人似乎頗為‘一視同仁’即使對方是女人和小孩子也不留面子……不過,孟久好笑的看了一眼杜亦羽,和一個小孩講道理的他,與其說像一個教育小孩的大人,不如說更像一個為自己朋友而吵架的小孩。孟久似乎覺得,他漸漸可以在杜亦羽那帶著面具的表情下,看到一些真實的他了。
那邊村長也連忙道:“對啊,還是先解決問題吧!”
胡道長哼道:“既然這樣,我們就比一比,看誰能把這病治好怎樣?”
胡道長一說,孟久便嘆了口氣。若是平時,他是不會同意這種無聊的比試的。但今天他特意帶著那堆行頭來治療‘病人’,就是希望演場戲,好讓村里人對宋肖的態度扭轉過來。所以,此刻他也無法回避,只得道:“你若一定要如此才肯讓我施行救治,那比便比吧。只是我倆需在一起救治病人,以免有人施救方法不對而耽誤病人。”
村長一聽,連忙點頭道:“好,好,好。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