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第四卷結束了,蘇以諾和蘇易風的關係,相信大家能看出來,不太擅長寫感情,在描寫感情,總是喜歡用冷漠的氛圍加上少許的心裡活動,不夠細緻。第五卷可沒學院生活那麼安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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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師長是帝都宮廷地位極其重要的職位,往往有自己統轄的畫師隊伍,在某個方面上來說,不比首席差。
隨著各種賞賜的宣讀,衆人心中越來越驚。以前天才也是出現過,可是像這種的賞賜倒是第一次見,他們哪裡知道這兩個人已經不能用天才形容。宣讀完畢之後,使者雙手一合,卷軸也隨著合上,並接著道:“蘇易風、蘇以諾,你們二人需好好努力,爲西連帝國效力,待高階畫師學院結業結束之後,帝皇會再擬旨意,欽點你們。”
說完,衆人紛紛起身,由於不是正規旨意,倒也省去了上前領旨。帝皇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想極力拉攏二人。
蘇易風此時並不是在乎帝皇對他的賞賜是什麼,而是在想他的真實身份暴露之後,以諾等人的反應如何,是不是真的要恨他一回,又或者其他什麼。
全部起身之後,蘇易風向前走了幾步,道:“多謝帝皇陛下恩典。使者大人,至於我的身份……”
使者笑道:“你這身份還能瞞得住帝國?你就是在某個角落裡撒泡尿帝國也能查清楚!”衆人轟笑,既然帝國賞賜了他,至少證明他的刺客身份沒有暴露,對於使者誇張的說法,蘇易風也是一笑。
使者道:“看你好像不相信?據帝國調查,五年多之前你和蘇以諾同時入院,卻不料天賦極差被逐出學院,後被士兵帶走,不知去向,時至今日成績突飛猛進,在大比之上表現驚豔,體能技巧亦是完美,不出帝國所料,你的師傅應該是一名經常與刺客打交道的強者!”
蘇易風一怔,旋即道:“慚愧,慚愧!”心中卻暗暗鬆了下來,如此說來,帝國調查不到他,所謂的連撒尿都能查出來,也是吹大牛而已。不過能夠查到這裡,卻也厲害。
“好了,我就不便久留,南賢郡那邊還有要事,當年凡是牽扯到測量天賦的官員都將受到懲罰,然後返回帝都覆命,你們好好慶祝吧。告辭!”說完,向著衆人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恕不遠送。”
使者這一出門,可就不得了了,那些個達官顯貴本想借此機會在套套近乎,可沒等他們說話,方子舟就先跳了起來,大聲叫道:“好啊!付清風,原來你就是蘇易風!你這個混蛋!”
蘇易風苦笑了一下。
紫欣也道:“你……你真的是蘇易風……”
蘇易風尷尬地道:“是,我……”
紫欣打斷蘇易風的話,道:“哼!你還知道回來?”
蘇易風將目光放到以諾的身上,道:“我曾答應過以諾妹妹,在以諾及笄之時,送她禮物,所以……”
僅僅是因爲這個承諾嗎?以諾聞言,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蘇易風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知道是她想過多少遍的事情,可是當蘇易風真的站在面前之時,她的心中立即裝滿了委屈,她引以爲豪的堅強,都在這個“哥哥”面前轟然倒塌。
雙眼一熱,淚水想要奪眶而出,卻被強忍住,圍繞在眼珠子裡打轉。蘇易風捕捉到這一幕,她那爽攝人心魄的雙眼,永遠都無法掩飾其中的清澈迷人,又如何能夠掩飾在眼裡的淚水。
蘇易風自知愧對蘇以諾,他也曾承諾留下學習,可這一別就是五年之多,一時間蘇易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以諾。
就在這時,以諾瞪了蘇易風一眼,撞開擋住門口的人,奪門跑掉。
衆人面面相覷,這算是蘇易風的家事,他們任何人都管不了,只得幹看著。但是紫欣深知其中的來龍去脈,也顧不得多說什麼,道:“你還不去追!”
蘇易風搖了搖頭,道:“算了,追了也沒用。等她氣消了再說吧。”衆人一想,也是,蘇以諾的性格和其他的女孩很不同,你越是纏著,她越是反感,當她決定好的事情,別人幾乎很難左右。
衆人對蘇易風所知甚少,更談不上恨意,也只有以諾纔會有這個反應。
宮本華道:“蘇易風,好久不見!”宮本華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上前輕打了蘇易風一拳。這一拳便代表了他們之間的友誼。
他們都是明白人,以諾現在純屬是感覺到委屈,蘇易風的離去並不影響他和這些人的友誼。方子舟笑道:“蘇易風,哥想的你好苦啊,當年哥承諾過要罩著你,那一定就要履行承諾,現在你回來了,哥一樣罩著你……”
這話說的衆人紛紛搖頭,方子舟的廢話確實好笑,只不過以蘇易風現在的實力,還需要方子舟來罩著嗎?
說著,方子舟便拉著蘇易風到桌子旁坐下,幾人在一起聊了起來,蘇易風向他們說了自己的經歷,如何被士兵帶走,如何進入學院學習,中間倒是省去了刺客的一段。
說了還一會兒,衆人才覺得有些不妥,以諾還在委屈中,他們卻在這裡聊得很開心,而且這裡是以諾的成人禮,以諾這一跑,實在是不合道理。
紫欣見他們聊得開心,便道:“我知道以諾妹妹在哪,她現在肯定在宿舍埋頭傷心呢,放心吧……蘇易風,我把她叫出來,剩下的可就看你自己啦!”
蘇易風笑道:“多謝。”
然而少了主角的盛宴,也就沒有了任何樂趣,衆人也是不久之後相繼離去。蘇易風等人好久沒有等到,也就沒有繼續待下去的理由,不一會兒便一同返回學院。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的時候,蘇易風被點爲未來的帝國宮廷首席第一畫師的消息不脛而走,畢竟是傳播性的,自然很多人不相信。付清風就是蘇易風的消息也同時傳開,很多當當年和蘇易風一起參加選撥測試的人,依稀還能記得他,看到現在如此變態的他,都紛紛驚訝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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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易風站在月色之下,仰頭看著天上的星空,靜靜地等待著以諾的到來,這裡是一處安靜的角落,四處無人。
他請求紫欣將話帶到,以他對以諾的瞭解,以諾必定會來。
即便他知道以諾會來,可是心中依舊擔心,焦急。正在他發愁之時,身後傳來清脆的聲音:“你找我?”
是以諾,蘇易風連忙轉過身,周圍雖然不是很明亮,但是透過朦朧的輪廓,蘇易風已經判斷出眼前之人就是蘇以諾,加上她清甜的聲音就更不會錯。
蘇易風嗯了一下,低聲道:“以諾妹妹,你還在生氣嗎?”
以諾不露聲色,蘇易風感覺不到她任何的情緒波動,以諾走到蘇易風的旁邊,看向遠處的一面牆,道:“生氣?蘇易風,我從來就沒有生氣過……”
蘇易風心中一震,立即斷定以諾說的是假話,而且以諾直呼蘇易風的名字,連哥哥都沒有叫。“以諾,我知道你還在生氣,其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有苦衷。”
曾幾何時,蘇易風也覺得在電視之中看到這種對白,也會嘔吐不已,可是親身體驗,他才知道其中的無奈,這種場合,說什麼都無濟於事,直奔主題也許會好些。
“苦衷?有什麼苦衷可以連父母都可以忘記?有什麼苦衷可以連家都不回!”以諾目視前方,口中言語句句緊逼。
蘇易風道:“當年我被驅逐出學院,也是無奈之舉,我本想回家與父母終老一生,可是誰曾想……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蘇易風感嘆地說完。
以諾微微動了一下,掃了蘇易風一眼,感覺此時的蘇易風少了很多鬥志,那種敢於天地對敵的勇氣,那時的他誰都不害怕,雖然被村裡的孩子叫成奶孩,但是他從未計較過。可是現在的蘇易風,感嘆天地,感嘆人生,感嘆命運……是時間改變了人,還是命運改變了人?
蘇易風接著道:“村裡父母,還有其他鄉親們都還好嗎?”半天蘇易風問了這一句。
以諾並不是那種公主性格,委屈終歸只是委屈,絕不會學著不懂事的小女孩使勁耍性子。越是那種女人,就越讓蘇易風討厭。
以諾平靜地說道:“都很好,只不過他們老是問你在哪裡,我撒謊騙他們,說你忙於學習……”
蘇易風道:“謝謝你!”以諾心中又是緊,不知何時,他們兩個人變得如此生分,一句謝謝在無形之中加上了一道隔膜,以諾的清冷態度,也似乎將蘇易風拒之門外。
蘇易風的父母畢竟只是老實巴交的百姓,生長在偏僻的山村之中,對於畫師,也是敬畏在心裡,畫師做的事,他們更是不懂得,以諾說是什麼,他們都會相信。
以諾接著道:“只不過這五年來,我也只回去過一次。你不用謝謝我。”說完,以諾沉默下來,接著看向前方,一時間兩人之間倒有些冷場,蘇易風知道這是以諾在等他的解釋。
想好了說辭,蘇易風將他的遭遇告訴了以諾,和告訴方子舟、宮本華的一樣,說完這些,令蘇易風沒有想到的是,以諾的表現很冷淡。她的堅強早已蓋過了她的柔情,她一切都泯滅了她可愛的天性……
“是嗎?”聽完蘇易風的解釋,以諾道,“乾孃她爲什麼不告訴我?”
蘇易風解釋道:“這些都是我讓她不要告訴你的,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及笄之禮,我沒有失約,五年之前,我還記得……”
說完這句話,以諾心中微微一怔,但依舊沒有表示出任何波動,轉過身,卻要準備離去。
“以諾,你還在生氣?”
“我說過了,我一直沒有生氣過。”說完,以諾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著以諾離去的背影,蘇易風心中一痛,以諾真的長大了,以前的她,蘇易風總是能夠猜到她心中的想法,而現在,蘇易風竟然連一點都猜不到。從蘇以諾身上發出的卻是一股拒人於外的感覺。
以諾和蘇易風的關係,又或朦朧不清的感情,蘇易風自己很清楚,他怕以諾不清楚,唯一可以解釋的,他們之間差一個契機,一個提供臺階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