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倒塌的建築物隨處可見,到處都是亂哄哄的人羣,曹毅分不清哪些是暴恐分子,哪些是受害的平民……曹毅的腦子裡全是去媽媽那,去媽媽那……雙腿也不知道朝哪個方向跑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依舊是那麼的暗,帶著別樣色彩的暗,曹毅推開背上的屍體,怔怔的打量四周,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到處是廢墟,到處是屍體,空氣中帶著嗆鼻的問道,很恐怖,很刺激。
已經(jīng)記不清是怎麼昏倒的,可能是被**炸暈了吧,或許是摔倒了沒爬起來。曹毅整理了下思路,已經(jīng)分不清東南西北,朝著自己認爲的一個方向茫然的走著,打量著四周。腦袋很蒙也很空,人變得木訥起來,不知道該做什麼。
“叮鈴鈴,叮鈴鈴……”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曹毅慌忙的掏出手機,是媽媽。心中一緊,趕快接聽。
“喂,媽媽,是我,是娃娃,是曹毅啊。喂,媽媽,是你嗎……”
手機的那頭一直沒有人說話,曹毅慌忙拿到眼前看,是四五天前打的電話,現(xiàn)在纔打通。四五天前嗎,睡了這麼久,曹毅這個男人忽然感到心裡空空的,想到“去我媽媽那,去我媽媽那。”這種強烈的念頭冒出來,拔腿就往前跑,穿過一片片的廢墟,路上很荒涼,風也很冷,很嗆鼻。除了廢墟和慘屍,灰濛濛的天,灰濛濛的地,再也沒了別的顏色……
翻過一片廢墟,看見特種兵在清理道路,救援被害人員,曹毅就像獲得了新的力量,全身都是力量,也看到了希望。看見前方的軍用大車上全是被害的人員,當即發(fā)力奔跑過去”媽媽,你在嘛!“穿過一輛輛大車,上面都是木訥的人羣,一輛輛 的尋找,一次次的失望。心中在吶喊:“媽媽,媽媽,你在哪——”
跑啊跑啊跑,曹毅拼了命的跑,拼了命的找,心中不敢有不好的想法。忽然間怔住了,看見眼前一座大樓,上面寫著水晶宮。滿腔的怒意充徹了整個身軀。
怒吼道:“水晶宮!!!!”
當即就衝了進去,四處亂砸亂打,動靜驚動了裡面的調(diào)查組,他們怒喝,指責,讓曹毅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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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毅拼命的跑,拼命的找………………
後來的後來,加入了一個組織,。類似曹毅這樣的有很多人,他們密密麻麻的在一處集訓室,集體訓練,洗腦,練習各種冷***,殺人技能,在島上,在島下,在水裡……
一次跟著隊長去執(zhí)行秘密任務的時候,再也沒回去過,他們?nèi)涝诹搜e面。死的那一刻,曹毅笑了,說不清是什麼味道。
等曹毅再次醒來的時候,怔怔的打量這處密室,六七平方米大小的陰暗密室裡,曹毅就躺在裡面“我怎麼會在這?”曹毅心裡的想法,四處打量的眼光怔住,看著旁邊坐著的一個人。組織的訓練讓曹毅瞬間警惕了起來,雙眼微瞇,眼中寒光一閃——
“醒來了。”那個***起來,轉(zhuǎn)身看著曹毅。
曹毅忽然怔住,緊張的道:“你,你是誰?”
“想不起來了嗎?”
曹毅仔細的打量著他,頭很大,身材很小。心裡有種熟悉感,當下試著問道:“你,你是我家供奉的那個保家仙?大頭?”
“不錯,想起來了。正是我將你帶來的。”
曹毅一愣:“什麼,你將我?guī)淼模觞N帶來的。”
保家仙嘆息一聲,併爲回答,自顧道:“我的祠牌被毀,當下失去了供養(yǎng)來源,只好暫找一處地方藏身,東躲西藏這麼多年,前陣子忽有感應,等我趕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的魂魄正在魂界凝集,我就爲你護法,在外面凝練魂魄,危險太多,等你的三魂七魄聚齊,我就帶著你的魂魄來到這裡,等著你醒來。”
“#@%¥%……%¥……¥%&……”
完全不理解,也聽不懂,這個保家仙他在說什麼?
曹毅坐在地上怔道:“等等,你說這是魂界?還有三魂氣魄什麼的,都什麼意思。”
大頭點頭道:“這是魂界,又被喚作靈界。你我現(xiàn)在都是靈,也被叫做鬼。現(xiàn)在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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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現(xiàn),曹毅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那個人世間,已經(jīng)和曹毅沒關(guān)係了,親情恨意都淡了。曹毅還是有些不肯接受,或者不願意這樣,只想跑出去。“跑出去,”這個念頭一起,曹毅當即飛奔出密室,連門都沒開,直接從牆壁裡竄了出去,這個動作使曹毅愣怔了下,密室外面到處是一間間房子,倉庫,隔間,裡面都有一些氣息,曹毅感應到,那是同類的氣息,一切都那麼的靜,密室變得死靜。
想著跑啊跑,不知道該往哪裡跑。大頭出現(xiàn)在曹毅身邊,什麼話也沒說拉著曹毅就跑。
跑出密室,大頭拉著曹毅速度飛快,那速度讓曹毅看不清周身的景物,靈界,魂界的景色天地是什麼樣,曹毅還沒看清,只是跑啊跑……
呼嘯中,曹毅想停下來,張嘴說不出話,只能在大頭的手上用力提示他。
大頭回頭看過來,露出詢問的眼神。曹毅當即示意停下來。大頭伸手一直前方,貌似在說那裡可以嗎?哪看得清是哪,當即點頭示意就那。大頭拉著曹毅須臾間停在了他所指的地方。這是一片茂盛的山裡,草長的比人高,墨綠色灰褐色的植被。大頭隔空揮手一掃,清理出一片空間,以供落腳。二人站在被清理出來的地上,曹毅回頭看著大頭,豔羨道:“你剛剛那麼一掃就是法術(shù)吧!胳膊手輕輕一揮,下面就空出一片地。真厲害!”
大頭聽罷,樂呵呵一笑,沒否認。曹毅第一次見他笑,仔細看了兩眼。忽擡頭看天,上面灰濛濛的,再往上是褐色的,青色的,居然看不見多遠的天。天空灰濛濛的,曹毅心裡厭惡這個顏色,當下看著腳下的黑土地。用腳踩了踩,居然沒有什麼聲音,心裡沒落,當即坐下什麼話也不說,然後躺下,伸開雙腿雙臂,閉著眼,靜靜的……
大頭在邊上看著嘆道:“曹毅,在想什麼?”
曹毅緊閉雙眼,淡淡道:“大頭,我想靜一會。可以嗎,好多事情,我想不通,也不明白,怎麼會這樣,爲什麼這些不幸的事情發(fā)生在這一批人身上,爲什麼有一批人生下來就無憂無慮,什麼不好的事情都不會在他身上降臨。大頭,你說,死就死了吧,爲什麼前世的記憶還要保留,死了爲什麼又以靈魂的形式存在,爲什麼痛苦的回憶,連死後都不放過!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大頭嘆息一聲,盤膝一座,靜靜的聽著曹毅在那發(fā)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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