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南靈活的跳著步伐,手里的拳頭迅速打出了一擊,今天的狀態不錯,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坐在老黃對面的椅子上笑著說道:“沒事的,老黃,我看問題不大。我仔細研究了一下,那家伙塊頭雖然大也抗打,但是腳步不是很靈活,我只要抓住了這一點,獲勝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老黃搖搖頭:“你呀還是小心點吧。”
“四爺,我和您說的人一會兒就上場,這些天我一直在觀察他,是個可造之材,我讓人調查了一下,他的女兒得了絕癥沒錢治療,所以他在這里打黑拳,如果我們施以幫手的話,獲得他的效忠不成問題。”說話的是一個帶著眼鏡的斯文男人,他的頭發一絲不茍,衣著講究,坐在他對面的是穿著唐裝的四十多歲的男人,圓臉,天庭飽滿,天生帶著福相。
這個位置是拳場的vip包房,從這里看場子中間的擂臺,一覽無余,位置絕佳。
唐裝男人只是微微一笑,并未答話。
那眼睛男人又彎腰低頭,請示道:“您看我要不要現在把他給叫過來,避免今天晚上他受傷,可以省去養傷的時間,畢竟我們最近很需要人手。”
唐裝男人點了點他的頭:“少飛,你哪里都好,出的主意也不錯,但是就是有些時候出手的時機把握的不到位。現在我們出手幫他無非就是錦上添花而已,他雖然會表示感謝,但是心里肯定不以為然,你放心,我今天給他安排了一個絕佳的對手,在他危難的時候我們再出手相救,這樣就是雪中送炭,能夠得到百分之兩百的回報,豈不是更好。”
眼鏡男滿臉佩服:“果然還是您想的周到。”原來每個vip都有一個緊急按鈴,可以臨時叫停場上的比賽,雖然這樣會引起部分觀看人的不滿,但是他們的想法不重要,對于拳場來說,vip包房的客人才最重要,他們貢獻了拳場的大部分收益。
這個拳場屬于泰佬幫,侖卡今天晚上親自在這里坐鎮,他沒有停留在包房里,而是坐在場子的邊緣。他是一個典型的t國男人,皮膚黝黑,濃眉,嘴唇肥厚,自從葛祖下臺后,他最近過的有滋有味,幫派里的相當一部分望風的人都主動歸屬他,這讓他實力大增。
其實今天他來這里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羞辱曾經的老大葛祖,以前他可沒少被葛祖收拾,現在輪到他來當主人,怎么會輕易放過葛祖呢。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侖卡的目光卻沒有關注場上的形勢,而是不停的問著自己身邊的人:“他還沒有來嗎?”
今天晚上他親自參與了賭局,賭注嘛,嘿嘿,當然得由葛祖來出了,每次讓他出出血,侖卡都能感覺到自己特別的開心。
手下低頭躬身正要說話,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葛祖帶著幾個人從人群中擠了過來。
“老大,他來了。”
葛祖拎著個箱子走到侖卡面前,低頭恭敬的說道:“侖卡哥,我來了。”
侖卡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帶著漫不經心的語氣:“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葛祖一臉為難:“侖卡哥,你知道兄弟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多曼老大讓我老實反省,所以您要求的那個數兄弟我實在沒有湊齊,這里有2000萬,希望侖卡哥能玩的開心。”
侖卡站起來走到他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臉:“曾經風光無比的葛祖哥,我不信你竟然連5千萬t元都拿不出來,你是不是在敷衍我,還是根本就看不起我。”
葛祖搖搖頭要否認,嘴剛張開,侖卡吐出一口口水直接噴在了他的臉上,骯臟的液體順著他的鼻梁往下流,葛祖不動聲色,低著頭眼睛盯著地面,任憑口水在自己的臉上殘留著。
他身后的巴藏抑制不住怒火,想要沖上前,葛祖回過身一個嘴巴抽了過去,發出了響亮的響聲,將周圍人群好奇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混賬東西,竟敢沖撞侖卡哥,你還懂不懂規矩,趕緊向侖卡哥道歉。”葛祖滿臉怒火盯著巴藏。
巴藏低下頭死死的咬著嘴唇,渾身被氣的哆嗦著,想起葛祖在來時的叮囑,咬牙道:“對不起,侖卡哥。”
侖卡制止了手下沖上前的步伐,不屑的笑了笑:“幸好你有個懂規矩的老大,葛祖啊,今天你就在這里陪著我看比賽吧,我今兒和別人打了個對賭,1000萬一局。”他說著便讓人拿過葛祖手里的錢箱。
“是,侖卡哥。”
…………
”哎哎,哥們,剛剛打人的那個人是誰呀,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擂臺邊,石莫將林蘇摟在懷里,一臉好奇的望著侖卡,問著旁邊一個一口黃牙的胖子。
大黃牙嘿嘿一笑,死死的盯了石莫懷中的林蘇一眼,這妞兒雖然長得不怎么樣,但是這身材,真特么的絕了,嘖嘖,還有他們身邊的另外一個丫頭,長相同樣普通,但是那種淡然的性子,那氣質,讓人一看了就想撲上去給破壞個亂七八糟的。
“你新來的吧,他相當于這個場子的老板,泰佬幫的二當家的侖卡,如今他在三沙那可是土霸王,說一不二。”大黃牙一邊說一邊用笨重的肢體語言比劃著,努力的賣弄著自己淵博的學識,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嗎,女孩子愿不愿意和你上床,全靠一張嘴的功夫。大黃牙別的不行,全練在這張嘴上了。
“想認識侖卡哥嗎?我可以給你引薦下,哥熟。”大黃牙大包大攬。
林蘇聽著他們的對話,眼睛卻沒有閑著,她的目光沒有盯在別的地方,而是一直聚焦在葛祖的身上,當時營救出任曉杰的時候,寧海市公安局曾經聯合東杭發出了通緝令,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這個人就是通緝令上的跨國罪犯葛祖。
結合著最近她從其他方面得到的情報,她的心里頓時活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