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你等著!”
說罷,黃海便轉身要走。
“黃海,先彆著急走嗎?”林無傷終於開口道。
“怎麼,終於肯開啓你的尊口了。”
黃海冷笑道。
“不過,我現在卻不想和你說話了。”
“如果想要求饒讓我手下留情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除非--”
“除非什麼?”林無傷笑笑道。
又是看見了林無傷那自信滿滿的的笑容,這令黃海感到十二分的不爽。
他不知道林無傷哪裡來的自信,這令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妙之感。
“除非你能夠自抽三個耳光,然後再向我賠禮道歉。”
當黃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卻發(fā)現林無傷不僅沒有表達出害怕的樣子,反而臉上的笑容似乎又是濃烈了幾分。
這和他所預料的完全不一樣,難道這個可憐孩子被嚇傻了?黃海心裡這樣想到。
就連江無解,也感覺到滿臉的迷茫,這林無傷到底怎麼了,在這些天的相處裡他認爲林無傷做事都是要深思熟慮的,怎麼現在會是這樣子?
沒來得及讓他們多想,林無傷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隨即說道:“黃海,你可知道,這世上能夠記錄人言行的器物多了去了,恰巧我卻是有一件。”
“你說如果再配上小區(qū)視頻的話,會不會更加的生動形象呢?”
說完話後,林無傷向著小區(qū)攝像頭有意的望了望。
只是黃海臉上的表情可就複雜多了,他知道自己大意了。
在林無傷拿出手機的那一刻,黃海便知道自己的是不能夠光明正大的報復林無傷了。
他的確有些囂張跋扈,不過他卻不是傻子,他自然曉得林無傷是將剛纔自己所說的話錄音了,
而林無傷一旦發(fā)生什麼事情,比如當下被迫離職或者被揍一頓,這個錄音定然是要傳遍網絡的。
因爲他知道他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而這些人定然會在後邊幫他將此事更大化的傳播。
剛纔網上傳播的那個視頻就是活生生的實例,若是沒有人在故意的推波助瀾,這個視頻如何能在短時間內被他得知。
甚至他剛纔讓他的父親想辦法,而他的父親先是臭罵了自己一頓,然後告訴他讓他自己看著辦,並且讓他以後做事收斂點,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黃海可是知道,父親一向是偏向他的,不然何以這些年自己再怎麼任性父親也不多說什麼。
而這次父親卻如此說,他知道父親也是受到壓力了,或者這裡面有什麼貓膩也說不定。
他不再和林無傷多說什麼,灰溜溜的離開了。
而林無傷也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目前黃海不會對自己再構成多大的威脅。
原來在黃海向自己走來的時候的時候,林無傷就悄悄的將手機錄音開啓了,他需要做的就是以防萬一,留下證據。
當黃海威脅自己的時候,林無傷便知道自己做的很對。
等到黃海走後,江無解到林無傷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笑了笑。
林無傷也笑了笑,對江無解說了聲:“無解哥,謝謝!”
“你和爲竭是好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好朋友,幫朋友忙,這是應該的。”
“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黃海是黃氏集團董事長的兒子,而“皇室家園”便是黃氏一手投資的。”
“雖說你剛纔擁有了他可能要對付你的錄音,但他不一定就不對付你,你做事還是小心點爲好。”
林無傷神秘的笑道:
“放心了,無解哥。我會讓他不敢輕易對付我的。”
江無解也沒有追問下去,他知道林無傷如果想讓他知道一定會告訴他的。
“嗯,你注意了就好。”
林無傷沒有回答什麼,但他卻是記住了江無解的幫助,本來江無解今日定可袖手旁觀的,只是他沒有那麼做。
雖然江無解沒有實質性的幫到林無傷什麼,可是單憑他幫助自己的那份心,便足以使林無傷銘記在心了。
林無傷坐在電腦前,把錄音拷到了電腦上,他用行動告訴了江無解他的想法。
他給剛纔發(fā)生的那段錄像視頻配了音,匿名發(fā)到了網站上,然後把鏈接地址發(fā)在了正在傳的火熱的咖啡店門口那段視頻的評論處。
他相信,會有人幫他傳播的,因爲林無傷也預料到了有人想要對付黃海。
而有了這段視頻的保護,他暫時便不怕黃海的威脅了。
同時,林無傷也感覺到自己弱小的可怕,竟然只能通過威脅別人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似乎,他將這一切想的太簡單了。
時間總是不願停留下來等候任何人,這天的夜晚過的格外快。
父親來青澤縣城了,林無傷必須撐著疲憊去接他的父親,這是作爲兒子應做的。
搖晃的林無傷,乘上了地鐵去了車站,他想他不能讓父親看見他跌跌撞撞的樣子。
從“青澤大學站”到“青**郊車站”大約也就十五站的樣子,一站大約是三分鐘,因此他上了地鐵後就把鬧鈴訂在了三十分鐘後,並且將鬧鈴聲音放到了最大,開了震動。
如此找了個座位,他便安心的睡著了。
等他醒來,已經快到青**郊車站了,卻依舊沒有聽見鬧鈴的響聲,摸了摸口袋,發(fā)現什麼都沒有。
手機丟了,這是一個很令林無傷抓狂的事情,雖然那個手機是高中花七百塊錢買的,對於大多數人而言,這似乎並沒有什麼,只是林無傷不同。
手機丟了,就意味著林無傷將要重新買一個手機,而林無傷正在缺錢的時期,他得用自己準備的錢去開網店,還得爲開學做基礎。
而這個月工資也還沒有發(fā),他的銀行卡上只有一千六百塊錢,這讓他異常的爲難。
真可謂五斗米難倒英雄漢,縱然生的好腦筋,不過依舊無用。
急亂的他馬上去聯(lián)繫了安保人員掉了視頻,只是在前幾站那個小偷早已下車。
茫茫人海,該如何去尋找小偷的形影。
而林無傷只能仰頭嘆息,就此作罷。
因爲他還要去接他的父親,一個手機又能算得了什麼。
到了車站,林無傷終於是見到了父親。父親的身上佈滿了滄桑,皺紋已侵襲了父親過去英俊的臉龐,頭髮已白了大半。
父親站在大巴車旁,正在撥打著電話,那應該是在等候自己的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