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子健穩(wěn)定了自己的情緒,開車離開了李若離的公司。一路上,前塵往事,歷歷在目。他一直都相信李若離愛自己,也一直明白,李若離之所以這般大度,只是因爲(wèi)曾經(jīng)愛過自己。然,自己又做了些什麼呢?
除了傷害。
這時,安安的電話再次追來。
“子健,晚上我們一起游泳,好麼?然後呢,我再準(zhǔn)備一個燭光晚餐。OK?”
厲子健拿著電話,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再次將電話掛上。
車在路上行駛的同時,他的思緒也在風(fēng)裡飛揚。過去,他腦子裡想的就是如何早一點離開李若離,如今,真的離開了,該得與不該得的,也都得到了,心卻亂得不成樣子。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了。
而對於安安,他曾經(jīng)付出的是全心全意,哪怕對方讓自己做最危險最不道德的事,也答應(yīng)了,且不悔。如今,伊人在抱,心卻再也尋不著往日的快樂。難道,自己真的錯了麼?
厲子健越想越迷惘。車在一家酒吧停下。怕安安再打電話來擾,關(guān)了手機(jī),一個人在酒吧喝起了酒。
酒喝得有些多,人也就醉得不成樣子。
酒吧女在眼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至極,厲了健不由得苦笑,心裡嘆道,自己與這些女人有何區(qū)別?都是在用身體和自由換取所需,不過百步與五十步的問題。如此而已。
走出酒吧,身體一直搖晃著,人亦不清醒。
只好坐在門前看人來車往。
突然有人從身後拍了拍他的肩,回頭,不識。卻被人猛得用東西砸了腦袋。
厲子健在迷糊中,倒在了馬路上。
醒來時,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
安安焦急的臉上一片憂慮。
“子健,你醒了?”
“安安?”
“子健,你嚇?biāo)牢伊恕T觞N好好的能讓人打了呢?”
“讓人打了?啊,我腦子不清醒。一直以爲(wèi)……以爲(wèi)是自己喝多了?!?
“你呀你,沒事兒跑到酒吧做什麼呢?讓人擔(dān)心不說,自己也不安全?!?
“只是想喝點?!?
“我看你呀,不是想喝點,是騙過了李若離,心裡高興,想去慶祝,是吧?”
“安安。這個話題,我不想再說下去。”
“怎麼?提到李若離你就不高興。你們不是私下裡還在交往吧?”
“李若離比你我更聰明。她不追究是她大度。這話我只說一次?!?
“厲子健,你不會是腦袋被人找壞了吧?怎麼一醒過來就跟我吵架?且處處維護(hù)李若離?!?
“她的大度是你我比不了的?!?
“得,她大度,我小氣??赡悴灰耍闶潜徽l打的?!”
“誰?”
“我感覺應(yīng)該是李若離吧。她知道要回錢去沒指望了,所以……”
“不可能!安安,這話不能亂說?!?
“可我已經(jīng)跟警察說過了?!?
“你……”厲子健氣結(jié),再次昏了過去。
昏迷中,厲子健一直在嘴裡叫著“小離,對不起,小離……”
一直在旁邊照看他的安安,臉上陰晴不定。
轉(zhuǎn)身將電話打給了李若離。
“李若離,你好狠心,不愧是華智心的女兒!”
華智心是李若離母親的名字。當(dāng)對方將這句話拋過來的時候,李若離第一個念頭就是,來者不善,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