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蓬勃回到家裡,李若離正在逗著女兒。
“爸爸,回來啦?”
“嗯。若離,你跟我到書房來?!?
李若離被父親嚴(yán)肅的神色嚇了一跳。進(jìn)了書房才知道,父親只是想動員她去公司上班。
“哎呀,爸爸,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上班。公司有你和子健兩個人已經(jīng)足夠了?!?
“若離,我再重申一次。我的身體越來越差,公司事情卻越來越多,你得上點心。蓬勃集團(tuán)畢竟姓李。你知道嗎?”
“爸,這話別說子健不喜歡聽,就是我也不願意聽。什麼你的我的?當(dāng)年你跟媽媽分得就是太清了,所以你們才……纔不幸福!如今,子健那麼賣命地工作,你還不滿意,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這孩子總是這樣,有話聽不進(jìn)去,吃了虧就會跑回家來哭哭嘀嘀。你這叫亡羊補牢,你知道不知道?”
“亡羊補牢?什麼意思?爸爸,有這麼嚴(yán)重嗎?”
“我只是打個比方。若離,你也是孩子的母親了,凡事要多考慮,三思而後行。公司的事越來越多,你還是來公司幫忙得好?!?
“好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累了,想休息了,是不是?那好呀,我讓子健在公司多做一些事,讓他多幫幫你就是了?!?
“你……你這孩子,怎麼就是油鹽不進(jìn)呢?!”
“爸爸,你到底想說什麼呀?”
“回公司上班。放大你的眼睛,好好看這個世界,是如何的真實。”
“呵呵……爸爸,你還越來越幽默了。這世界本來就是真實的?!崩钊綦x被父親逗得大笑。這時,樓下傳來孩子的哭聲,她跳了起來,說:“哎呀,我女兒餓了,爸爸,我下去喂她去了。”
看著李若離如孩子般天真的笑臉,李蓬勃嘆著氣,一直搖頭。心裡的擔(dān)憂卻越來越重。
厲子健下班後,主動請趙一娜吃了個飯。趙一娜很激動,她說:“有心就陪人家一起去看音樂會唄,吃飯多沒意思啊?!?
“娜娜,你應(yīng)該明白,有時候我是多麼地身不由已?!?
“怎麼?又是哪裡讓你不痛快了?”
“唉?,F(xiàn)在是哪裡都不痛快。你知道嗎?李總上午找我,問過那些單子的事。你知道的,那些事我的的確確不知道??伤共幌嘈盼??!?
“真的嗎?可他……畢竟是你的岳父呀。”
“是呀,生氣的原因就在這裡。明明是一家人了,卻還是把我當(dāng)賊一樣防著。你說,換作你,會如何?”
“我肯定會更生氣。可是,又能怎麼辦呢?”
“我在想,不如自己重新註冊一個公司。你看如何?”
“你是說,離開蓬勃,自己創(chuàng)業(yè)?”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重新註冊一個公司。然後把這邊的一些熟客拉過去?!?
“你是說,暗渡陳倉?!”
“娜娜,你是我認(rèn)識的女人當(dāng)中,最聰明的!真是相見恨晚!”
“可是……可是你太太會同意嗎?她可是李總唯一的女兒……”
“這事兒自然不能讓她知道。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子健,你就這麼信任我?”
“除了你,別無他人?!?
“子健……我真感動?!?
“娜娜,我們一起幹吧。如果做得好的話,你將是我的合夥人,我給你一定的股份?!?
“好呀。只是……如果讓李總知道了,那怎麼辦?”
“我說過了,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我是一定不會說出去的,那麼你呢?”
“我當(dāng)然也不會!”
“那我們還怕什麼呢?”
……
晚上。厲子健回到家裡。李若離從房門背後出來,溫柔的環(huán)住他的腰,問:“親愛的,這麼晚纔回來,累壞了吧?”
厲子健回身抱住她,說:“爲(wèi)了你,還有爾影,再苦再累,也值得?!?
一句話說得李若離差點掉下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