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岳慢慢的睜開了眼,看著孔長衣道:“讓開!”
孔長衣知道這閻岳已經下定了決心,依然平和的道:“你既然如此注重和梁生環之間的生死情意,難道就體會不出小葉同志與梁生環之間的那種親昵的關系嗎?”
“退一步講,金山大寨被軍隊攻陷,梁生環生死難料……”
“住口,小心俺連你一塊殺!”
閻岳本來還對這孔長衣客氣,但是轉眼之間因為涉及到梁生環的生死,卻突然變了性子,足以見得此人對梁生環的忠誠。
孔長衣本身就是一個文弱書生,再加上多次被審問上刑,身體本身就熬不住,自然擋不住這閻岳的分毫。
謝大帥和石柱見狀想要去攔截他,還沒有動身,就聽到一聲槍響。
“你是要造反嗎,誰給你的權利?”
閻岳回過頭看到那穿著軍裝的中年軍官道:“俺自己給俺的權利,你們討伐俺金山大寨的仇,俺早晚要報,你們這些政府的狗腿子都得死。”
“葉春雷,你沒事吧!”那中年軍官見叫葉春雷居然沒有反應,心中十分的著急對著那茍三寶怒道:“還愣著干什么,這小子要是有了什么閃失,你們一個個都活不了。”
閻岳看了一眼葉春雷又看了一眼這中年人道:“你不是古長槍,是軍隊里的人物,這小子認識的人到蠻多的啊,除當地警察局之外,連軍隊的人都知道,看來這小子并不像梁大哥說的這么好,看來金山大寨的覆滅和這小子也脫不了干系,受死!”
閻岳說完,直接翻身向葉春雷攻去,此刻的他已經完全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失去了理智。
那中年軍官見狀趕緊阻止道:“住手,金山大寨的事情與俺無關,俺一直駐守縣城,絕對沒有去過金山大寨。”
失去理智的閻岳哪里還在乎這中年軍官的話語,一把推開再次出現在葉春雷身邊的孔長衣。
砰!
“混蛋,趕緊開門!”
一聲槍響,閻岳的胳膊直接被洞穿,然而閻岳卻是完全無視自己的傷口,更是不把自己的生死當作一回事,此刻的他認為金山大寨的覆滅絕對與眼前的這小子脫不了任何的干系。
閻岳的攻勢不減,右腳一腳踏下,此刻的葉春雷卻突兀的張開了眼睛,左手握拳一把擊向那閻岳的膝蓋,閻岳哪能想到葉春雷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醒來,當下連防守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葉春雷擊中,膝蓋一麻,閻岳隨即跪了下去。
砰!
與此同時,一顆子彈順著閻岳的腦殼飛了故去,擊中墻壁,那閻岳卻是震驚非常,而葉春雷卻是嚇得一頭的冷汗。
“閻大哥,你沒事吧,俺可以告訴你,俺絕對沒有告密,梁大叔的事情,俺真的不知道,自從進了四海春,俺才認識的古師兄和杜衍杜連長,俺不是哪一個背信棄義的人。”
“哼,不要以為這樣,俺就看不出你的險惡用心。”
葉春雷沒有理會閻岳,向那中年軍官也就是杜衍道:“杜連長,這人是什么身份,你應該也知道了,俺曾經和梁叔有舊,所以俺請杜連長不要與他計較。”
隨著杜衍的第二聲槍響,監獄外面的守衛,紛紛持槍闖了進來,最后被杜衍給轟了出去。
杜衍來到葉春雷的身邊,看到葉春雷一身的傷,脾氣再也控制不住的道:“你身上的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長衣在一旁道:“審訊前好好的,審訊后就變成這樣了,這里面的道道杜連長應該心知肚明吧。
杜衍冷艷看了一眼茍三寶道:“誰安排的?”
茍三寶被杜衍的手槍指著,當下褲襠一熱,卻是自個的被嚇尿了。
“是張震張隊長,他和古隊長有仇,在提審結束的時候,這小子就已經這樣了。”
茍三寶此刻已經嚇得魂都沒了,這東西只要這么一扣,自己的腦袋瓜子上就得有個洞。
杜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茍三寶,你去取點治療槍上的藥,還有你在這里待著干什么,出去。”
茍三寶二人見狀,趕緊灰溜溜的遛走了,這杜衍可是城防團的一員大將,輕易得罪不得。
等茍三寶二人離開之后,杜衍道:“你放心,梁生環逃脫了軍隊的追捕,暫時沒事,你可以放心了,對于葉春雷,這可是四海春劉朝淦劉老以及孫式太極拳創始人孫祿堂孫老兩人的弟子,更是傷不得,今天葉春雷救助梁生環的事情怕是包不住了,俺這邊去打點一二,你也給俺老實了。”
閻岳聞言,聽到梁生環沒有事情,也是大舒了一口氣,此刻看向葉春雷的那嬌小的身子,想到自己的所作所所為,十分后悔自己的沖動魯莽,對著葉春雷抱拳道:“葉兄弟,俺對不住,都怪俺這沖動的性子,一沖動就完蛋,還有孔先生,剛才多有失禮,還請勿怪。”
孔長衣擺了擺手靠在了墻上,顯然有點受不了這種折騰,而葉春雷則是笑著道:“梁叔有你這樣的兄弟,值了,杜連長,俺沒事,你回去的時候告訴二老,俺好得很,沒事,等什么時候,俺回去好好練功,絕對不讓他們失望。”
“好,你小子也注意點,這古鐵槍也真是的,出去執行任務,都不把事情給安排好,等他回來俺得好好的修理他一番……”
“報,杜連長,北伐軍襲擊JX縣城,大帥命令濟寧城防團南下金鄉,同孫傳芳部配合阻敵。”
杜衍話還沒有說完,自己的一名通信兵就跑了進來,軍務緊急,杜衍也無從多說,解下自己的配槍,扔給葉春雷道:“走吧,這里說不定要換主人了。”
這可是赤裸裸的越獄啊,葉春雷怎么可能同意?
“今非昔比,北伐軍勢如破竹,張大帥現在從RB人那里借兵防守,并不是長久之計,濟寧城易主怕是就在明天也說不定,等下俺就說你是俺帶走的勞工需要上前線的,等出去之后,你們就自謀生路吧,至于你這漢子,梁生環應該在定陶附近,你可以去那里尋他,好了,走吧!”
杜衍說走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葉春雷見狀也是無奈于是扶著孔長衣就要走,卻被杜衍攔了下來道:“他是共產黨,不能走!”
葉春雷一聽急道:“杜連長,杜叔,孔先生是個好人?”
杜衍看了一眼葉春雷嘆了口氣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