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望樓
今天的東望樓跟昨天看起來不太一樣，門頭掛上了祭祀用的白綾，屋檐掛上了白燈籠。
看來管事的很懂事，縱然戰鯤的喪事不是在這辦，但東望樓的人，也必須披麻戴孝。
今天的小鳥跟昨天相比，少了一些靈氣，多了些憂愁。但一身白色素服，依舊不能掩蓋她的美麗。相比那些華麗服裝與頭飾的裝飾，此刻衣著簡單的她，到給人一種乾淨單純之感，彷彿從未被這污濁的世界侵蝕一般。
小鳥看到霍曉跟蕭韶羽的時候，是在通往後院的小亭子裡，就是上次戰鯤一腳把小鳥揣入水的地方。
再次見到兩位捕頭，小鳥有些驚訝，但驚訝只是暫時的，她立馬迎了上去。不管昨天多麼尷尬，今天，她還是很有禮貌的向霍曉與蕭韶羽行禮。
隨後問道：“兩位捕頭昨天不是已經來過了嗎？”
面對小鳥，蕭韶羽是真有點緊張，很自然的站到了後側。畢竟昨天尷尬的起點，就是他。
這時，霍曉面帶微笑，道：“我們是特意來看你的。”
小鳥一臉詫異看著兩人，她當然想不到兩位捕頭會再來看他。而且，再次被捕頭光顧，任誰都有些慌張。
但小鳥是見過世面的女子，很快，她便面帶謝意，道：“多謝捕頭掛念。兩位請坐。”
說著，兩人便在亭子中的石桌前座上，小鳥則連忙給兩人倒水，看起來，即懂事，又賢惠。
隨後，霍曉問道：“戰鯤已死，你，有何打算？”
小鳥一聲嘆息，道：“我也不知道！原本以爲跟了戰公子之後，縱然受點委屈，但能過上安生日子，也算不錯了。卻沒想到天公如此不作美。不管怎麼說，公子待我算不錯的，我打算等公子喪期過了，再離開，至於去哪，到時候再說吧。”
霍曉點了點頭，道：“難得你有這份心。但無論如何，可千萬別再迴風花樓！”
聽到風花樓。小鳥頓時一怔，臉上充斥著驚訝與尷尬：“原來大人知道！讓兩位見笑了。”
霍曉連忙道：“姑娘誤會了，我並沒有看不起或者取消姑娘的意思。在霍某心中，無論幹什麼行業，只要不傷天害理，只要憑自己勞動吃飯，都值得尊敬。”
小鳥道：“捕頭大人果然跟普通人不一樣，竟會看得起我這等風塵女子。”
霍曉嘆道：“人生有諸多無奈，不可能事事如意，人人順心，若有辦法，我相信你也不願走上那條路。”
小鳥一臉感激道：“多謝大人諒解。”
霍曉繼續道：“我昨天問過你，你還有個妹妹吧？”
小鳥點頭道：“正是。”
“在仙臨嗎？”
“不在！在老家。”
“這麼說，你很有可能回老家去了？”
“沒有，我只想讓母親帶著妹妹出來。那邊是噩夢的開始，我不會再回去！”
說到這裡的時候，小鳥神情黯然，想來在那邊有許多不堪的憶。
這時，霍曉繼續問道：“能告訴我你老家在哪嗎？”
小鳥面帶驚喜之色，問道：“怎麼，捕頭大人願意幫我嗎？”
霍曉道：“你已經走上了這條路，我不希望你妹妹也這般！這是神機營的責任。”說這話時，霍曉還朝蕭韶羽使了個眼色。彷彿在說：蘿莉養成啊！
“咱們素昧平生，兩位大人想幫我，我自然高興，可是，我雖衣食無憂，但沒有多少積蓄.......”
霍曉連忙道：“姑娘言重了，對我們而言只是公事，無需報答。”
“但對我而言是私事！大人如此誠心幫我，我無以爲報！我雖是個弱女子，但我不想欠別人的。若大人真要幫我，今晚，就讓奴家侍奉兩位大人作爲報答，否則，小女子堅決不答應。”
此話一出，蕭韶羽與霍曉身軀一震，那放在腿上的手猛然一抓，口中若是有水，鐵定噴出來了。若是沒有內力，鼻血都能噴出來！
一瞬間，老漢和推車、觀音和坐蓮等字眼與相關畫面立馬在兩人腦海中浮現。不知不覺間，他們目光的重點，放在了小鳥的紅脣，胸口，以及那更神秘的位置。
這風塵女子，就是直接啊！
但霍曉跟蕭韶羽也是要面子的啊！總不能老盯著人家姑娘看。於是，兩人相視，立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這樣的報答，對於他們這等身份的人而言，必須拒絕！
隨後，霍曉猛然間轉頭看著小鳥，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而是一臉嚴肅道：“姑娘，你覺得我們倆像這樣的人嗎？”
這一幕，看起來正氣凌然！可是他們的內心，無比掙扎，甚至可以說在淌血啊！
小鳥長的是真的讓人很有感覺啊！
真有送上門的極品，誰能扛得住？
隨後，小鳥道：“我知道兩位大人都是正人君子，想必是嫌棄奴家這風塵之軀。我明白！”
霍曉連忙擺手道：“不不不，姑娘，絕對不是，絕對不是！我們真沒有看不起你，而是真的想幫你。只要你告訴我們你老家在哪，母親妹妹叫什麼名字，只要她們還在那裡，我們就一定找得到。”
對於小鳥而言，這天降的好事，若是一味拒絕，不符合常理啊！
於是，小鳥感激一番後，道：“我老家在青鳥城外三十里的小魚村，母親姓張名蘭，妹妹姓韓名雁！”
“好，只要他們還在村裡，我們就一定能找到！我想，姑娘肯定好奇我們爲什麼要這麼 幫你！其實，我這個人，最見不得美人遭罪！我身邊這位兄弟亦是如此，所以，姑娘大可寬心。”
這時候，小鳥笑了。這次她的笑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燦爛，特別迷人。或許，這纔是發自心底的笑容吧！
出了東望樓，霍曉跟蕭韶羽同時長舒了一口氣，神情整個放鬆了，彷彿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
這時候，蕭韶羽笑道：“我以爲像你這麼經驗豐富之人，應該一點都不緊張呢！”
霍曉一臉不以爲然道：“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所以得有正常的表現。”
蕭韶羽嘲諷道：“難道不是理論派該有的樣子麼？”
霍曉白了他一眼，邁步向前走去！
蕭韶羽立馬追上去：“你還沒告訴我爲什麼要找小鳥，別告訴我你真想跟她實戰！”
這時，霍曉停住腳步，深吸一口氣！道：“仙臨有六座青樓，其中五座，我都是常客，
唯獨那風花樓，一次沒去過。而小鳥正好出自風花樓，你說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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