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再一次背上的火蓮?fù)酰Я艘а馈!唬?
“行了!”萬山紅捅了他一下,低聲嘀咕道:“別想壞心思啦,我媽真會殺了你的。”
田力表示同意。從他一露面,火蓮?fù)醯膽B(tài)度就非常強硬,而且戒備極重。即使是知道他有傷在身,十名侍從騎士依然睜著眼睛,虎視眈眈地,手裡的長槍也一直對著他,不敢有絲毫懈怠。他毫不懷疑,只要他有一點異動,這些侍從騎士就會撲過來,將他捅成肉串。
“真可惜。”田力也嘀咕道:“這麼漂亮的姑娘,這麼漂亮的眼睛,非得瞪得跟牛似的,有意思麼?”
萬山紅忍不住笑了一聲,伸手掐住田力的胳膊,嗔道:“再漂亮,也不準(zhǔn)動心思。”
“哪能呢,有你這麼漂亮的美少女在一旁,我哪有心思。”田力嘿嘿笑道:“我說,你最近是不是吃錯藥了,轉(zhuǎn)性子了,以前可沒這麼溫良賢淑。”
“不好嗎?”萬山紅瞪起眼睛,隨即又得意地瞟了瞟烏衣國士,想說什麼,卻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終究還是沒說,只是吐出粉紅色的舌頭舔了舔豐潤的嘴脣。這時,有一個騎士從遠(yuǎn)處奔了過來,對萬山紅連連招手。萬山紅皺了皺眉。“我去馬上就回來。”
“你去吧。”田力點點頭,卻盯著那騎士周全是騎士,他也戰(zhàn)場上的情況,但他能從戰(zhàn)鼓聲中分辨出一點信息。雖然雙方都用戰(zhàn)鼓來指揮戰(zhàn)鬥,但還是有區(qū)別的,要不然就亂套了。就在剛纔,他隱約聽到了似乎是白玉薇的戰(zhàn)鼓聲,從節(jié)奏來該是求援。
他不太清楚爲(wèi)什麼白玉薇會求援,也不認(rèn)爲(wèi)北宮雁這麼逆天,居然能以三千甲士擊敗三萬,但白玉薇在求援是可以肯定的。這個騎士來找萬山紅,應(yīng)該是代替她指揮的項清羽做不了決定,需要萬山紅親自下命令。
戰(zhàn)場上現(xiàn)在究竟如何?田力很關(guān)心,卻無計可施。
不過,更讓他著爭的是近在咫尺的戰(zhàn)鬥。就在離他不到一千米的地方,夏月菲和三百騎士正在顧漫漫的率領(lǐng)下進(jìn)行自殺式的衝鋒。沒錯,自殺式的衝鋒,即使顧漫漫和夏月菲都實力不俗,即使那三百騎士訓(xùn)練有素,但他並不認(rèn)爲(wèi)她們有取勝的機(jī)會。
雙方兵力太懸殊了。
田力很上火,但剛纔卻不好表現(xiàn)出來,生怕萬山紅吃醋。對夏月菲,萬山紅的敵意一直很重。此刻萬山紅離開,田力連忙衝著烏衣國士用力揮手。烏衣國士靠了過來,低聲說道:“你這麼有勁,勢不重啊。”
“誰說我的傷不重。”田力一邊反駁,一邊也有點奇怪,他的傷口似乎沒那麼疼了。不過現(xiàn)在他顧不上這些。“師傅,夏月菲死了沒有?你可想清楚,火蓮?fù)跏悄阆嗪茫睦咸彩悄阆嗪谩O脑路埔撬懒耍睦咸埐涣四恪!?
烏衣國士瞪了田力一眼,也壓低聲音說道:“饒不了我,就饒得了你?你想救你的女人,爲(wèi)什麼不自己去救,跑這兒來幹什麼?真是蠢到家了。”他頓了頓,又道:“夏月菲還沒死,她們殺了熊乃瑜,擊潰了前軍。不過她活不了多久了,霞兒派親衛(wèi)營上去,已經(jīng)將她們困住了。”
“霞兒?”田力背上的火蓮?fù)酢!澳闶钦f她?”
“呃……”烏衣國士老臉一紅,點了點頭。“她大號萬里霞。”
“真俗!”危難之際,田力依然不忘吐槽。
“別廢話,趕緊把茉莉國的情況跟我說一下,怎麼你們都來了,小云卻一直沒露面?”
田力連忙簡明扼要的把這段時間生的事說了一遍。烏衣國士的臉色越來越陰鬱,花白的眉毛都擰到了一起。他正準(zhǔn)備說話,萬山紅快步走了回來,心虛地眼火蓮?fù)醯谋秤埃瑢跻聡坷揭慌浴?
“爸,白玉薇那邊吃緊,請求支援,我該怎麼辦?”
烏衣國士眼珠一轉(zhuǎn),哼了一聲:“還能怎麼辦?趕緊回去,立刻出擊,趁白玉薇還能擋住北宮雁之前,把扈三娘幹掉。”
“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都打成這樣了,你還記著她的傳藝之情?花帝派她來根本不是傳藝,而是要毀掉你。”
萬山紅的臉非常難br/>
烏衣國士接著又說道:“扈三娘在火蓮國三年,對火蓮國的地理一清二楚。如果不除掉她,對我們來說是一勁敵。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突襲火蓮城?不要猶豫,趁著這個機(jī)會幹掉她,清除隱患。”
萬山紅還在猶豫,火蓮?fù)蹀D(zhuǎn)過頭,厲聲喝道:“磨蹭什麼,快去!要麼她死,要麼你死!”
萬山紅嚇了一跳,轉(zhuǎn)身就走。跑了兩步,又折了回來,從侍從騎士手中奪過烈火燎原,大聲說道:“媽,這槍歸我了。”
“殺了扈三娘,這槍就是你的。”火蓮?fù)醪荒蜔┑膿]揮手,眼睛卻一直盯著戰(zhàn)場。萬山紅欣喜若狂,得意的衝著田力舉了舉槍,扛在肩上,奔到赤焰面前,飛身上馬,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
田力更加無語。他非常後悔,火蓮?fù)跽f得沒錯,他就是自投羅網(wǎng)。火蓮?fù)跏鞘颤N樣的人物,怎麼可能給他機(jī)會,現(xiàn)在劫持火蓮?fù)鯖]戲,自己反倒被抓個正著,槍也物歸原主,接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
他嘆了一口氣,求助地衣國士。
烏衣國士給他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他走到巨象旁,有侍從騎士拿來裹著錦繡的木架,烏衣國士拾級而上,上了象輦,坐在火蓮?fù)跎磉叀;鹕復(fù)蹀D(zhuǎn)頭,挑了挑嘴,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低聲說道:“老東西,服了吧?你不是說這小子是人才嘛,現(xiàn)在好了,他主動送上門來了,這還不是天意,什麼是天意?”
“是天意。”烏衣國士微微一笑。“但是上天給了你機(jī)會,還要不能抓住。”
“你什麼意思?”火蓮?fù)跣θ菀焕洹!八€能再跑了?”
烏衣國士伸手一指。“他的事先放一邊,你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吧。紅兒解決扈三娘沒什麼懸念,你能解決顧漫漫嗎?爲(wèi)了她,你準(zhǔn)備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半個親衛(wèi)營?”
火蓮?fù)跄樕系牡靡庖幌伦喻龅聛恚鲈跈跅U上的手握得緊緊的,“啪”的一聲脆響,欄桿被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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