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敲定,大伙敲羅打鼓準備開工。
關浩隨著李瑤走回幕后,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的居然是山崎結衣那小蘿莉,一接通就開聲苦苦哀求道:“師公,你跟李瑤是不是很熟?”
聽她那聲音非常驚不慌,好像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關浩一愣道:“有點熟,你想怎么樣?要簽名嗎?”
“不是簽名,我買不到票啊,十萬火急,你有辦法嗎?”
關浩想來想去,竟有個非常偉大的念頭,說道:“有一張最前的貴賓票,你要啊?一千日元賣你,已經(jīng)是人情價了,要的話快馬加鞭,過時不候。”
對方愣了半晌,又道:“倒不是錢的問題,問題是我們要四張。”
“四張?”關浩也愣住,才想起那四個人向來形影不離,一張票確實很難打發(fā)他們。
見師公不說話,那妮子又急了,嗲聲道:“你是我們偉大的師公,不會是連這種忙都不幫吧?”
偉大的師公……這話中聽,看不出這廝平時兇巴巴的求人的時候嘴巴倒是挺甜,關浩像吃了蜜糖,當即說道:“我盡力吧,你們先到門口站著,拿到票我打電話給你。不過,我這么做有什么好處?”
山崎結衣公主與四個小矮人一早就站在廣場門口,正因搶不到票而苦惱時,想起了無所不能的師公,一通電話打過去聽說還真有辦法,不由樂翻了天,這會一說要什么好處,她就傻了眼,與丸山太陽等人面面相覷一番,道:“那你要什么好處?”
“現(xiàn)在票呢,是沒有了,我只能去幫你偷四張,或者是搶,保證能完成任務,不過前提是你必須陪我一晚上給我按摩,怎么樣?”關浩自個兒溜到墻腳邊壓低了嗓子,嘿嘿笑道。
弄四張門票對他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這么說無非都是戲弄一下那小姑娘,看看她有什么反應。
誰知她別扭地做了一會思想掙扎,一咬牙道:“可以,只要你把票拿來就行,什么都好說。”
關浩差點暈過去,這年頭的小姑娘都什么思想,為了看偶像一個演唱會,連肉體跟靈魂都能出賣?莫非她還忘了老子根本不喜歡幼稚型的女人嗎?他忍俊不禁笑道:“行了,你等我的好消息。”
廣場外面丸山太陽一聽就急紅了眼,怔道:“他要什么好處?你答應他什么了?”
山崎結衣俏臉蹭的一紅,跺腳哼道:“關你什么事啊?你是我什么人?管我?”
一連問三個問題,把太陽君問得啞口結舌,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沒資格管別人的私事,誰叫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一廂情愿呢,想討得白雪公主的芳心可不是件容易事。每想到這里他就恨死了那個色狼師公,一大把年紀了連小女孩都不放過,簡直就是畜生。
假如他敢去找關浩對恃開罵,應該會反被罵個狗血淋頭,關神醫(yī)再怎么畜生,也比不上七十年前某些人的祖宗無恥吧,連七八十歲的老太婆都沒放過。
且說關浩剛剛掛線,又一本地來電響起來,一看顯示竟然是上田優(yōu)娜那個成熟韻味型的日本妞,說起來也算是他的臨時異國女友了。
最想不到的是那妮子也是來要票的。“關浩君,我聽說你跟李瑤很熟是嗎?”
操,怎么世界都知道我跟大歌星很熟了?關浩輕輕念叨一句,說道:“是很熟,都熟爛了,不知道你又所謂何事?”
“我買不到票,你有辦法嗎?”優(yōu)娜的聲音也是十分火急,仿佛要跳墻了。
關浩直接就被雷暈,不過四張都已經(jīng)答應了,也不差再多偷一張,便說道:“你要幾張?”
“兩張。”上田優(yōu)娜急忙道。
兩張?難道還找了個男人一起看?怎么說現(xiàn)在也算半對情侶身份,如此下流的勾當他是絕對無法忍受的,喝道:“你要跟誰一起來?”
對方卡了兩秒鐘,愣道:“跟你呀!”
感動之極,原來是誤會了佳人,罪過啊。關浩心里又甜絲絲起來,笑道:“那你站在門口等我電話,等一會聯(lián)系你。但是這樣做對我有什么好處?”
“你想要什么好處?”上田優(yōu)娜愕然道,那反應跟結衣公主都差不多。
替小日本辦事,就算是美女也得要點好處的,他只不過是本能地脫口而出,卻萌生了一個很邪惡的念頭,如果在自己的房間里同時約來山崎結衣和上田優(yōu)娜兩個死對頭,不知道氣氛會怎么樣?此事再讓那個叫丸山太陽的知道又作何反應?絕對是有好戲看了。
他干脆決定在回國之前來耍耍一龍戲二鳳,也算為偉大的中國人民爭一口氣。
“票已經(jīng)賣完了,我只能去搶一張給你,不過這么大的犧牲,回報應該要有吧?你陪我一晚上,替我捏捏骨頭算不算過份?”他賤笑道。
對方猶豫片刻,忽然道:“那你會幫我美容養(yǎng)顏嗎?”
“會,保證讓你紅粉菲菲,比山崎結衣更美。”關浩說道。
“那可以考慮一下,先幫我搞到門票再說。”優(yōu)娜嗲聲道,聽起來她還有淘氣撒嬌的時候,真是個風情萬種的日本妞啊。
這件事情完了,必須爛在肚子里,就連宗偉江那類死黨人物也不能成為炫耀對象,否則傳進尤燕的耳朵里也是時間問題。關浩樂得眉飛色舞,把手機塞回褲袋開始尋思起來,這五張門票該怎么弄去。
他尋到李瑤,把她拉到一邊悄悄說道:“還能幫我弄到門票嗎?”
李瑤剛剛和幾個伴舞團員復習完演出細節(jié),被他拉過去這么一問便傻了眼,柳葉眉一挑,奇怪道:“龐先生不是已經(jīng)把票子給你了嗎?”
“我的是有了,但我有五個日本朋友沒買到,叫我?guī)兔Α!标P浩嘿嘿笑道。
李瑤翻了白眼,佩服道:“你來了幾天?都五個日本朋友了?哪個圈子里的?”
“文京高中。”關浩說道。
此言一出把大歌星雷得夠嗆,苦笑道:“你說你交的五個朋友都是學生?”說著她把關浩上上下下打量一眼,好像都不大認識他了,嘰笑道:“請問你今年貴庚啊?”
“你管我?到底還有沒有啊?”關浩沒好氣道,雖然這事說來品味是俗了一點,但緣份這回事可輪不到他控制,幸運的是對方?jīng)]有追問他那五個人是公的還是母的,哪怕一小半是母的,跟他風流倜儻的個性聯(lián)系一塊便免不了惹人遐思。
“沒有了,別說我不負責賣票,但你應該知道本小姐的人氣,還有半個小時演出就開始了,你覺得還有可能買得到票嗎?”李瑤傲漫道。
關浩吃了啞巴虧,問了等于沒問,心道,你丫就得瑟吧,看你還能紅多久。
事到如今只能靠自己的本事了,想當年一把西瓜刀闖天下,搶劫的勾當雖然沒有做過,但人生苦短凡事也得試一試。他溜到舞臺下的人群中,一圈逛下來果然鎖定了目標,除去另一半已經(jīng)上了洗手間的可能性,觀眾中最少有五個家伙是單身的,而且也不像別人那樣狂歡高呼著李瑤的名字,反而有點愁眉苦臉一看就是過來打發(fā)時間的。
關浩掏出褲袋里的錢包,挨家挨戶去點頭哈腰,用一嘴半生不熟的日語腔子嘻嘻笑道:“請問,你這位子能賣嗎?”
一開始別人都當他是神經(jīng)病,這千里迢迢地大老遠跑來看一場演唱會,位子哪里還有能賣的道理?當他從錢包里抽出幾張萬元日幣砸過去時,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樂得合不攏嘴,二話不說便把門票扔給他,拿著錢屁顛屁顛地開溜了。
基本不廢吹灰之力,只花了十來萬現(xiàn)金就弄到五張票子,關浩神采飛揚朝著出口邁去。
門外買不到票的一個個哭喪著臉垂頭喪氣,全亞洲最紅的歌星難得來到東京演出,卻錯失了時機,這種打擊可不亞于尚未看見世界末日的神奇景觀就莫名其妙死了。
在那無數(shù)張像死了爹一樣的臉中,再除去丸山太陽那張醋勁十足的臉,還有四張臉是相對比較得瑟的,特別是山崎結衣和上田優(yōu)娜,始終覺得自己是與眾不同的,這年頭出來混果然還是背景必須靠得住,有關系行遍天下。
上田優(yōu)娜也是偶然逛到這邊發(fā)現(xiàn)了昔日的情敵山崎結衣,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冷冷地撅起了小嘴,神態(tài)間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賤女人,活該你買不到門票,本姑娘不一樣了。
山崎結衣實在受不了她那副德行,忍不住輕蔑道:“買不到票啊?那就趕快滾回去吧,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
“什么?不是你買不到嗎?該滾的好像是你吧?”上田優(yōu)娜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反駁道。
“抱歉,我馬上就可以進去了。”山崎結衣冷哼道。
“這句話我正想說呢。”上田優(yōu)娜把臉一甩,視線觸及丸山太陽時,更是悻悻地哼了一聲,不知為何她現(xiàn)在一看到到這個懦弱的富二代公子就有種想吐的感覺,誰叫他的眼光也實在是太次了,居然看上結衣那種幼稚園兒童,對自己卻視為無物,還是關浩君有眼光。
說話間,關浩帶著五張門票出來了,一人發(fā)了一張。
五人紛紛錯愕,同時又豁然開朗,氣氛頓時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