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濤悄悄地跟著張大海,等他結了住院費之后,尾隨著他走進醫院的停車場,當張大海坐進他小車中的瞬間,聶濤疾速上前,也已經坐到了張大海轎車的副駕駛室中。
聶濤的驟然出現,不由得嚇了張大海一大跳,借著停車場內的燈光,他立馬就認出了聶濤:“你想干什么?快滾出老子的車?!睆埓蠛E暫鸬馈?
聶濤冷冷一笑,當他的左手從衣服內伸出來的時候,已經多了一柄手槍,直接頂在了張大海的右腰上。
“小……小兄弟,有話好好說,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張大海曾經身為警察,自是明白聶濤手中的槍是真家伙,原本囂張的氣焰立馬就消失不見,顫著聲音問道。
“老子找你,也沒有什么大事,只是想找一個清靜的地方跟你好好談談?,F在什么廢話也不要跟我說,直接開車,前往沙河鎮。”聶濤陰冷著聲音說道。
張大海立馬就點了點頭:“嗯嗯,我這就開車去沙河鎮。小兄弟,你還是將這家伙收起來,如果走火,我可就完蛋了?!?
“你叫我收起來我就要收起來嗎?別再廢話,趕快開車。記住,別妄想著反抗,要不然的話,我手中的槍隨時都有可能走火。”
“我都被你用槍這么指著了,哪還敢反抗?小兄弟別生氣,我這就開車?!?
張大海說完,正要去寄安全帶,聶濤手中的槍猛地一緊,頂了頂他的腰部:“我不寄安全帶,你也不許寄安全帶?!?
“要是被交警看到,會罰款的?!?
“天都黑了,會有什么交警,別把老子當白癡。”
“不寄就不寄,我現在就開車?!痹捯袈涞?,張大海直接發動轎車,駛出了醫院,奔上大路,直接向前開了出去,車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聶濤倒也沒有理會他。
“小兄弟,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現在也可以跟我說說,為什么非要去沙河鎮呀?”過了好一會兒,張大海忍不住又顫聲問道。
聶濤冷冷一笑:“我找你什么事,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既然你能通過關系脫逃法律的制裁,得不到應有的懲罰,那我就只能通過自己的方式來讓你得到應有的報應。在這個惡心的社會,想要讓你這種人渣得到應有的懲罰,也只有通過這種特殊的方式才行。”
“小兄弟,誰說我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呀?我已經被判了無期徒刑,只不過生了很嚴重的病,不得不出來治……”
“啪——”
聶濤怒極,直接揮起右手,猛地一耳光打在張大海那如豬頭一般肥的臉頰上,響起一聲脆響。
受到這一記耳光的重擊,張大海的手一歪,疾奔的小車也在大馬路上斜奔了一段路程,張大海急急地扶好方向盤后,轎車這才正常的行駛起來,他的臉寵之上已經浮現出了五個手指印。
“小兄弟別打,我……我在開車,小心我們車毀人亡呀!”張大海顫著聲音說道。
“車毀人亡又如何?老子窮人一個,什么也沒有,就算真的車毀人亡,老子也不吃虧。”
“小兄弟,你這又是何必呢?人生在世,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么,只要活著,就有希望,說不定你哪一天就發達了呀!”
“別給我說大道理,這些老子都懂。記住,不要在老子面前說瞎話,我不是傻子,要是你再敢騙老子,下次就不是耳光這么簡單,老子定會在你的身上打幾個窟窿。”
剛才張大海明明在開著車,聶濤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敢直接給他惡狠狠的一耳光,這足以說明眼前這小子是個不要命的主兒,要是把他逼急了,這小子還真有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小兄弟別激動,我確實是通過關系,假借保外就醫出來。我……我不敢再在你的面前說假話了。小兄弟,嚴格說起來,你我并沒有什么仇怨,你又何必要來對付我呢?”
“不好意思,老子本就是一個憤青,你的禽獸行為早就已經讓我對你恨之入骨了,今天想要收拾你,除了這件事情之外,還因為你碰了不該碰的人,那我就更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你了。”
“我……我碰了什么不該碰的人?”張大海顫著聲音,很是疑惑地問道。
聶濤冷冷一笑,陰寒著聲音說道:“還記得你今天下午想要侮辱的那個女孩嗎?”
“啊?她是你……什么人呀?”
“她是老子的女朋友,也是我的逆鱗,誰敢碰她,誰就得死。”聶濤殺氣騰騰地說道。
“小兄弟,不知者不怪,我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朋友呀!要不這樣,只要你放過我,我給你一百萬,如何?”
“你的錢又臟又臭,老子不稀罕。而且你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我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你,老子的良心會過意不去的。今天晚上,老子一定要好好的痛毆你一頓,要是你能熬過去,就算你命大,要是你不能熬過去,那就只能怪你命短?!甭櫇龕汉莺莸卣f道。
“小兄弟……”
“別再跟老子廢話,專心開你的車。”聶濤不耐煩地怒吼聲中,手中的槍又猛頂了張大海一下,他立馬就止住了后面的話,不敢再說下去。
眼見張大海不再說話,聶濤伸出右手,直接打開了車門,朝門外吐了一口口水,這才將車門給關上:“小兄弟,上面的車窗可以打開的……”
“MD,老子樂意這樣,管你鳥事。專心開你的車,別再給老子廢話。”聶濤怒聲吼道。
張大海不敢再說什么,只能閉了嘴,繼續開著車前行。
在轎車奔行的過程中,聶濤又好幾次打開車門吐口水,看到他這樣,張大海也只能在心中暗罵聶濤鄉巴佬,只是在罵這話的時候,張大海對于自己的前途也充滿了無盡的擔憂,他倒不怕聶濤會殺他。
畢竟,聶濤對張大海的痛恨只是因為他跟高天成做下的事情,適才他雖然想要侮辱聶濤的女朋友最后也沒有成功,在這樣的情況下,聶濤應該不會為了那所謂的公義蠢到殺他的地步,只不過一頓皮肉之苦肯定是少不了,現在他最應該做的就是盡量別去激聶濤就行,只要他從他的手中逃過一劫,到時候就可以想辦法弄死這小子。
車很快就開出了南州市,來到了通往郊外的大馬路上,聶濤依舊是靜靜地坐在副駕駛室中,雙眼怔怔地看著前方,什么也沒有說。
轎車在郊外的大路上行駛了約莫五里的路程,聶濤知道目的地馬上就要到了,他的心跳卻也不由得隨之加快,望著前方的雙眼更是眨也不敢眨一下。
就在這時,前方在大馬路上出現了一個急彎,轎車不住地向前奔行,離那個急彎越來越近,片刻間就已經來到了急拐彎的地方,就在這個瞬間,聶濤突然打開了車門,右手猛地抓在方向盤上,直接將方向盤向急彎處猛打,就在方向盤急打的瞬間,聶濤整個人也已經飛奔出了車外。
“啊——”
聶濤的身體飛落地面的同時,分明聽到了張大海絕望至極的凄厲慘叫,當他的人落在地上的時候,轎車已經直接沖出了路面。
“砰——”
傾刻間,從急彎處的下方傳來了一聲巨響,張大海所駕駛的小車已經墜落下面的深崖。
聶濤顧不得自己身體所受到的傷害,他的整個人疾速地奔進了一側的密林,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到在了密林之中。
“轟——”
聶濤的身體剛剛奔進密林,深崖中便傳來了巨大爆炸聲,深崖之內燃起了一片火色光芒,聶濤通過密林的邊緣望向數百米的深崖之中,張大海所駕駛的轎車正在熊熊的燃燒,借著那熊熊燃的火焰,聶濤仔細的觀察了周圍一番,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他立馬就確定張大海已經死在這場車禍之中,聶濤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邪惡無比的冷笑。
這就是聶濤可怕的計劃,即可以將張大海這禽獸擊殺,又可以不讓他負起任何的法律責任,人為的制造了這場車鍋,結束了張大海這罪惡的一生。
既然法律已經被一群禽獸不如的狗官敗壞成了一些保護壞人的工具,聶濤就只有用這樣的方法來實行他的準則,盡量讓這個世間公平一些,這也是一個屁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他絕不想自己像狗一樣的活著,任由一群禽獸官員在自己的面前作威作福。
看著張大海的車在深崖之中熊熊的燃燒,聶濤的心中沒有任何的不安,也沒有任何的愧疚,反而有著無盡的快意,因為他很清楚,將張大海這樣的畜生給弄死,必定會保護更多的人,想到自己在無意中保護了更多的屁民,他心中大爽的同時,也滋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就在這時,從南州市的方向奔行過了一輛轎車,車來到拐彎的地方之時,立馬就停了下來,從車里下來了數人:“啊?這里又發生車禍了,我們快下去救人?!?
“救什么人呀?這里每年都會發生不少的車禍,從來都沒有聽說有生還者,還是直接報警,讓警方來處理吧!”
聽著這些人的說法,聶濤的臉上布滿了勝利的微笑,悄然向一側摸黑而行,直接離開這個案發現場……